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一位呢?”
“只怕也快来了。”
“我叫‘左太斗’,我是个粗人,三位请进。”
邓大吉他们刚刚走进门,突听一陌马蹄急响,七匹马急驰而来。
到了拱门前,马上人一偏脚,人已下了马鞍,动作整齐划一。
七个人都是东金冠,白罗衫,腰悬着长剑,不过其中一人的剑穗上镶着龙眼大的夜明珠。
七个人都是很英俊的少年,这人更是长身玉立,神采飞扬在另外六人的峰涌中,昂然直入,笑着说:“在下来迟一步,抱歉抱歉。”他嘴里虽然说抱歉,但满面傲气,无论谁都看得出,他连半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七个人穿过院子,昂然来到大门口。
左太斗突然大声道:“谁是‘金衣太少’楚风?”那白袍金带的贵公子,冷冷答道:“就是我。”
“盟主请的只是你一个人,叫你的跟班退下去。”金衣太少脸色变了变,道:“他们不能进去?”
“不能!”跟在金衣大少左右的一个少年,手握剑柄,似要拔剑。
交见银光一闪,他的剑还未拔出,已被左太斗的牛刀断成两截。
“谁敢在盖世堡拔剑,这柄剑就是他的榜样。”金衣大少脸上一阵青白,突然反手一掌掴在那少年脸上,怒道:“谁叫你拔剑,还不给我快滚到外面去。”
这跟班少年气都不敢吭,垂着头退下。
邓大吉觉得很好笑。
他认得这少年,正是昨晚逼他喝酒的那个人。
这少年好像随时随地都想拔剑,可是他的剑总是还未拔出来,就已被人砍断。
转过屏风,就是一间大厅。
无论谁第一眼看到这大厅,都难免要吃一惊。
大厅之大,简直无法形容。
墙上没有什么装饰,只写着三个比人还亮的大字,墨迹淋漓,龙飞凤舞。
“盖世堡。”
第十二章 盖世堡午夜惊魂
盖世堡大厅中央,只摆着张檀木长桌,长得可以容下一百台的麻将桌。厅里没有精细的摆设,也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显得庄严、肃穆、高贵、博大。
长桌的尽头处,坐着一个紫衣人。
究竞是怎么样一个人,谁也看不太清楚,只看见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里,距离每个人都那么遥远。
邓大吉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已感觉出他的孤独和寂寞。
现在他似在沉思,却不知是在回意昔日的艰辛百战?还是在感慨人生的寂寞愁苦?这么多人走进来,他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他就是武林盟主,盖世堡的主人—一全德仁。
现在他虽已百战成功,却无法战胜内心的冲突和矛盾。
所以,他虽然已拥有一切,却还是得不到自己的安宁和平静。
海遇春走了过去,轻轻的走到他身旁,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他才突然自梦中惊醒,立刻起身抱拳道:“各位请,请坐。”金衣大少手抚剑柄,当先走了过去。
左太斗又一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金衣大少脸色一变,沉声说:“你又有何见教?”
“没有人能带入剑盖世堡。”闻言,金衣大少脸上发青,汗珠一粒粒从鼻梁上冒出来,握着剑的手,禁不住颤抖。
左太斗冷冷的站在那里,目光煞气重重的紧盯着他。
金衣大少似乎忍不住要拔剑。
就在这时,忽然有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金衣大少蓦地转身,就看到了邓大吉的笑脸。
邓大吉笑着悠然道:“你难道一定要带剑,才有胆量入盖世堡吗?”
“当!”的一声。
剑已在桌上。
此刻,忽然听到有人不急不缓的说:“剑不是做装饰用的,不懂得用剑的人,还是不要佩剑的好。”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到了冷冷的石玉走了过来。
方才被左太斗断剑的少年,瞪着石玉,问:“你这柄剑是不是装饰品?”
“不是!”
“这么说,你懂得用剑罗?”石玉没有吭声。
“你若懂得用剑,为什么不使出来给我们看看?”
“剑也不是看的。”
“不是看的,难道是杀人的?”那断剑少年嘲笑道:“你若真有胆子就把我杀了,就算你真有本事。”
“哈哈——一”六名跟班少年,仰首讥笑。
其中一人又道:“你若没这个胆子,也休想从大门里走进去,就请你从我们这跨下面爬进去。”他们手挽着手,竟真的将大门挡住。
石玉垂着头,似在沉思什么;良久,竞真的弯下腰,慢慢从他们跨下爬进去。
白衫少年们放声狂笑,似乎已将刚才断剑之耻,忘得干干净净。
他们的笑声,石玉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爬过了跨下,又继续往前走。
突然白衣少年们的笑声停顿了。
因为大家都已发现,石玉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
罗天北远远的站在屋底下,脸上的表情很奇特,仿佛有些惊异,恐惧的样子。
这时,每个人都已坐了下来,坐在长桌的尽端,全德仁的两旁。
全德仁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上一眼,最后才凝视着邓大吉。
“阁下身上从来不带兵器吗?”
“我不需要!”
“不错,真正有胆识的,并不是从兵器上得来的。”
金衣大少插嘴冷笑道:“一个人若不带兵器,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有胆识。”
全德仁淡淡地说:“胆识这种东西很奇怪,一个真正有胆识的人,有时在别人眼中看来,反而像个懦夫。”
邓大吉拊掌道:“有道理,有道理,我就认得这么样的一个人。”
“这人是谁?”邓大吉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刚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石玉。
全德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人,也看着了石玉。
石玉刚转过屏风,就被左太斗盯上了。
“没有人能带剑入盖世堡的,你也一样。”
“从没有人?”
“没有!”
“你呢?你不是人吗?”左太斗一听,脸色大变。
金衣大少忽然大笑,道:“好,问得好,我太高兴!”
左太斗手中的金杯,已被他铁掌捏扁,接着金杯飞起,银光一闪。
“叮叮叮!”扭曲的金杯,已被他的刀削成三截。
偌大的厅堂中,死寂无声。
左太斗瞪着石玉,傲然道:“你若有这样的手法,也可以带进来”
“我没有。”
“那你这支是什么剑?”
“不知道。”石玉说:“我只知道,这支剑不是用来砍酒杯的。”说完,举步走了过去。
“你要走?”石玉头也不回,淡淡道:“我也不是来看人砍酒杯的。”
“你既然来了,就得留下你的剑;要走,也得留下剑来才能走!”石玉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我这柄刀。”
“我这支剑说的却不一样。”
“它说的是什么?”
“有剑就有人,有人就有剑。”
“我若一定要留下你的剑呢?”
“那你尽管来拿好了!”
“好,很好!”左太斗喝声中,刀光又飞出,急削石玉握剑的手。
石玉的人未转身,剑未出鞘,手也没有动。
眼见这一刀,将削断石玉的手脸,突听一人大喝:“住手!”刀光立刻硬生生顿住,刀鋒距离石玉的手腕已不及三寸,但总算没有砍下去。
邓大吉长长吁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微笑,看着全德仁。
全德仁也微笑道:“好,果然有胆识,有勇气,这位可就是罗护主三请不来的石公子吗?”邓大吉抢着回答:“就是他。”
“石公子既然来了,总算赏光,请,请坐。”左太斗目光炯炯,瞪着全德仁,道:“他的剑……”
“现在我只看得见他的人,已看不见他的剑。”话中含意深刻,也不知是说:他人的光芒,已掩盖过他的剑,还是说:真正危险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剑。
左太斗听了。牙关紧咬,全身抖个不停,突然一跺脚,“呛”的,牛刀已入鞘。
石玉走上长桌,距他们远远坐下。
金衣大少脸色一变,突然站了起来。
海遇春目光闪动,早就留意着他,道:“阁下……”
“既有人能带剑人盖世堡,我为何不能带?”
“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不知道阁下,是否也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胆量?”金衣大少一听,怔住了!史不了一直伏在桌上。此刻突然一拍桌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