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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烈的身手也不凡,拔剑狂舞下,将已中毒的西门柔挡在两丈之外。
就在这时,林中走出一个人来,喝道:“朱烈,咱们是死约会。”
朱烈一听那声音就心凉了半截,也无暇去看,调头飞逃。
这突然现身之人,正是何笔。他一出声,就吓走了采烈。
这时的西门柔,意外受援,虽在半昏迷状态下,仍然问道:“你……你是谁?”
何笔冷声道:“何笔。”
他一听何笔之名,愕然一怔道:“你没有死?”
何笔笑道:“我为什么要死?”
西门柔叱道:“你是魔鬼,我……”
他听其兄西门元说过,何笔是个魔鬼,无恶不作。眼前自己身受毒伤,不能与之为敌,唯一办法就是快走。他一语未完,纵身而起。但是他冲天纵起几丈,跟着又如断线风筝般,摇摇下坠。
何笔见状,不禁起了侠义之肠,喊了一声“不好”,急忙纵身而去,接住了那半空飘降的西门柔。
何笔并无报复之心。他明明知道西门柔是西门世家的公子,他还是打算救他。当下他把西门柔托入森林深处,放在地上。立即出手将他的衣襟拉开,打算用口吸吮他中的暗器毒汁,以救他一命。哪知,衣襟一开,西门柔前胸一束红绸露出,他将那束胸的红绸扯开。
谁知,不扯犹可,这一扯开,顿使他大吃一惊,呆怔在当地。
原来,在那红绸之下,分明是个女儿之身。
何笔未曾想到西门柔竟然会是个女儿之身,所以才贸然为她解开衣襟,扯下脚前束乳红绸。一时之间,也闹了个手足失措。但是,眼前救人要紧。他也不敢想太多,迅速将原来扯下的红绸,覆在她胸上,迅快伏下身去。
他先将西门柔抱在怀中,揭开红绸一角,徐徐吸吮起来。他现在,心中并不存邪念,为的是救人,心中十分坦然,闭目不停地在伤口吸吮。
恍惚间,西门柔呻吟一声,挣扎了一下。
幸而何笔借助内力吸吮,很快将毒吸出,吐出淤血,这才重将红绸束好,衣襟对合,又在断崖处取回一捧清水,洒在西门柔的额头。
西门柔吸入的迷香,本就不多,经冷水一淋,神智渐复清醒,想起方才在昏迷中,被人吸毒的感觉。随睁开眼来,她要看救自己的是什么人。哪知她面前站着的,竟是猎户打扮的何笔。
她芳心大乱,说不出的又惊又羞,一时间,再也不敢睁开眼睛,不敢动弹。她嗔怪着自己,为什么要睁开眼睛,莫如就这样下去。这等羞人之事,叫自己如何坐得起来。女儿家的心情,最错综微妙。在西门柔的心中,何笔是个杀人大盗,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心中不禁起了爱慕之心。
何笔见西门柔星眸一现,旋又闭上,等了一阵,见她丝毫不曾动弹。他不了解女孩儿家害羞的心情,只道是迷香性烈,淋水之后,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清醒。
秋风凄冷,尤其地面上更为冰凉。他怕西门柔躺在地上过久受寒,便又将她抱起,打算抱回家治疗。西门柔一见何笔抱她,不知何意,惊叫一声,略一挣扎,反而贴入他的怀中。
何笔却未想到这些,反而怕她在昏迷中坠地受伤,就更抱得紧些。
西门柔在偎贴到何笔怀中之后,回味到何笔是怕她躺在地上受凉,才抱起了她,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激之情,也就放心地依偎于他的怀中。
何笔抱着西门柔,很快地跑回家中,纪雯见状,也帮忙将西门柔放在床上。
纪雯见是个少年公子,也没有多想。但见她仍然昏迷不醒,尤其那俏秀的面庞,柳眉微蹙,心中无限怜爱。
在吃饭时,何笔就将在林中所遇,告诉了纪雯,只是没有说破西门柔乃是女儿之身,及吮吸毒汁之事。
纪雯听他提起朱烈,哼了一声道:“那老小子,他还没有死?”
何笔笑道:“这就叫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他会有报应的。”
纪雯心中一动,忙道:“我看这位西门柔公子,好象是一个女孩子。”
何笔道:“她是个女孩子,又该如何?”
纪雯笑道:“难道你不想……”
何笔惊讶道:“想什么?”
纪雯笑道:“希望他是一个女孩子。”
何笔脸上一红,叱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你雯姐,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还想什么别的女人?”
纪雯笑道:“放心,我可不是醋坛子。”
何笔道:“我不和你说了,看她醒了没有。”
说着走进房里。
当何笔推门一望,房中人影全无临桌的一扇窗打开了。西门柔可能从此窗逸去,一抚榻上,余温犹存,香泽尚在,似乎她离去,不过在刹那时间。
何笔心中大大不是滋味,他心忖:此女脾气太怪了,自己又未惹着她,怎么可以不辞而别。
就在这时,纪雯也跟了进来,见状十分不解道:“人呢?怎么不告而别?”
何笔沉吟一阵,突然道:“雯姐,我们快离开此地。”
纪雯不知何笔所说为什么。何笔道:“西门柔一回到西门世家,我们行踪就败露了,以小刺猬的心性,她绝不会放过我。可能会派人来追杀,我们还是快走为好。”
纪雯道:“那我们去哪里呢?”
何笔道:“回洛阳,重整天理帮!”
于是,夫妇二人随便收拾一下,连夜离开了黄山。不久,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太平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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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太平府原为淮南郡,市场自然也很热闹。
何笔和纪雯找店住下,叫了酒饭吃了。纪雯因为久经跋涉,有些累,就先回房休息。何笔喝了一阵酒之后,就也回房来。可是当他回房间一看,却不见纪雯的影子而发现桌子上一张留柬,上面写着:“要找夫人下落,速来殷家汇”,下面写的是“知名不具”。
这知名不具,是什么人呢?他沉思良久,决定赶往殷家汇,立即动身。太平府距离殷家汇,大约有二百多里路。何笔昼夜兼程,两天之后,就到了殷家汇。但是,已是二更天了。
殷家汇地当江滨,乃客商汇集之地,赌窑酒肆,一切俱全。
那些挥金如土的富商,更是不分昼夜地寻欢作乐。所有玩乐之所,都是通宵达旦。
在酒店,是个颇有名气的场所。何笔到来时,正是十分热闹,何止百人,喧闹嘈杂,各种人都有。
何笔心想:那个知名不具之人,约自己来般家汇,也必定会找上自己,不妨从容地等他一等吧。
酒店中十分拥挤,座无虚席。何笔找不到座位,就去找店小二,由店小二带着他绕遍全厅,终于在墙角的一张桌前,找到座位。
那桌上原已有一个酒客在座,此人衣着不商不民,年纪甚轻,生得五官端正,但下巴略长,颇有一副果敢不屈的神气。他的一双眸子冷漠而深邃,透露出一股粗犷野性。
何笔落座之后,颇觉此人相貌奇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那人突把双目一瞪,十分暴躁地喝道:“你看我做些什么?”
何笔心中暗道:此人看来面熟,性子怎么如此暴躁,好在店中酒店客人甚多,掩来挤去。
何笔佯作不知,引杯浅酌,默不作声。
那人又喝问了一声道:“你看我做些什么?”
何笔仍然保持沉默,泰然自若,不加理会。砰的一声,那人居然拍起桌子大喝道:“你这蠢货可是聋子,老子问的是你,看我做什么?”
何笔经过了这么几年的颠沛,修养方面大有长进,他见对方存心找碴,仍然佯作不解,转头四下张望,似在找那人是向谁发作。
那人见状,一跃而起,抢立在何笔的面前,指着何笔的鼻子喝道:“老子问的就是你!”
何笔神色自若,笑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只不过打量了几眼,又没有惹着了你,你咆哮做什么?”
那人闻言,一言不发,倏地挥掌一送,登时有一股强劲的暗力,向何笔当胸直击过来。
何笔早有预备,他右手暗蓄内力,硬接了那人一掌,在一股强劲的内力冲撞下,何笔脚下只是微微浮动,双肩微晃。
再看那人,他整个身体,则向后移退了两步。那人脸色突由惊愕转为钦佩,忙道:“朋友,不打不相识,来、来、来,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何笔见那人态度突然转变,只觉他行径有些神秘莫测,想到自己来此,正为要找爱妻的下落,遂也回报一笑。于是,两人同回原桌人座,招呼店小二添酒添菜,相互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