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笔笑道:“本来就是如此又何必争呢?我就改叫王人英吧!又何必管它是真是假,姓名也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倒是我的伤却有些麻烦。”
柴行岐笑道:“这层倒不足为虑。”
王人英笑道:“可是肖兰曾伤了他的儿子呀?”
柴行岐道:“我命俊儿前去寻他,早为安排,对他实说,射伤他的乃是我家至友,事出不知。并说四位都是英雄侠士,劝他结纳,日后也可到云龙山相聚。”
大家又说了一阵,方才告辞。到了晚上,李半翁夫妇方回,果然也带来了三粒灵狮九。
灵丹奇效,第二天就能下床,又休息了三天之后,肖隐来了,又带了四人到云龙山庄,住了两天。
肖隐笑道:“今天是个大日子,为了欢迎幼子回来,老山主要开山堂,人英初次回来,我先领他到堂前见识一下,顺便指点他一下地方和礼节。”说罢,又命四人收拾一下,奔上了云龙山。
云龙山下,也有一个湖泊,环湖人家颇多。这些人均是前朝追随先皇的三姓忠臣义士的家属随从,无一外人。家家门口设一矮香案,供品全都摆在香案之上。
有的红蜡尚燃,盆中木炭尚有余温,屋门却是一家未开。不知不觉走上半山,再朝前一看,山上楼台亭树,林木甚多,外观均颇古朴。
朝阳照在全山上下,现出当中一条宽约两丈七八的石阶梯,约有八九十级。
上完石级,先是一片大约十亩的平地,当中石路宽有五丈,两旁松柏对列,大均两抱以上。过完石路,直到堂前站定。那是一幢九开间的一座大厅。气势十分庄严雄伟,当中正门尤为高大,正面有一块极大的匾额,上为“朱氏历代奉祀宗祠”
八个大篆字,两旁楹柱上,悬有一幅木刻长联,写的是:“春祀秋尝,霜露有怀常忧炀。
近宗远祖,英灵如在实凭依。”
王人英虽然读书不多,但和舒仲却也学了不少,他看完一联一匾之后,想这是我们的家祠,为什么姓朱不姓王?奉祀二字用在匾上,更似不合。此地隐居能人甚多,怎么这等主要所在,会有这等欠通的匾额?联语虽还不差,但如将下联的近宗远祖改为左昭右穆,岂不贴切多了。
就当他思忖之际,忽见两旁门内,各走出两个英武少年。走到那大可双人合抱的明柱前,先各打一手势,紧跟着两手扶住,双足点地往上一蹲,壁虎一般,顺着那两边廊柱,嗤嗤嗤连声往上爬去。眨眼到顶,一脚夹柱,另一脚在柱上一点,前脚便自松开,同时双手向前一搭,立似灵猿戏枝般,飞向了大匾两侧、横柱之上,一同伸手,各托住匾的一头,往上微微一起,往外一翻。那块厚约半尺,长达四丈的金丝楠木巨匾立即翻转,由里变外,将原有八字隐向后面,现出“日月堂”三个径丈的金地红字。二人随即飘然纵落。
何笔忍不住问道:“老爹,刚才这两位是家父的弟子吗?”
肖隐笑道:“山中有不少侍者,俱是随来的各家亲友,来此同隐的子侄辈,论起来也还知道上进,无如资质不够,平日只随各人父兄,学些文武功夫,虽是当年先皇手下的自家人,还不能身与弟子之列。”
王人英笑道:“我看他们的功夫还不错吗?”
肖隐道:“他们各有一门专长,俱却限于天赋不能达到上乘的造诣,你只看他们的身法,便觉奇了,其实不算什么?”
王人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肖隐又道:“我见你很留心那一匾一联,可看出上面的用意吗?”
王人英人本聪明,略一忖思,不禁有些省悟。忙道:“我先前以为借祠堂来作山堂,尚还无妨。祠匾似乎字多了,没想到匾是正反两面。在开山大典以前,忽然翻转,日月合壁,乃是前朝国号,以情理推测,那祠匾好似一个掩饰,只不知为何多了两个不相干的字。还有下联首句如用左昭右穆,似乎较为工整,除了现成的不同,却用近宗远租,不知内中有无别的用意?”
肖隐笑道:“你可知这日月堂内,供的是什么祖宗神位?现在老山主尚未升座,此地是本山唯一禁地,平日除有八名侍者轮值打扫外,山中的人,也很少来此。当中那神龛太深看不真切,你可往左侧第九面窗棂,往里面看上一眼,就知道了。”王人英闻言,顿触灵机,忙笑道:“照此说来,这堂不是我家宗祠,乃是我朝的宗祖。那联文和奉祀,是另一个讲法了,下联的近家远祖也有深意了,可对?”
肖隐笑道:“少山主这几年在江湖上历练,受惠不少。”
王人英笑道:“当真是受惠不少。”
两人正在谈笑之间,老山主升座,中门大开,又请人入座,接下去就是召唤王人英拜祖。
王人英由其兄王人武引道入门一看,堂中地势甚是宏敞宽大,当中紧靠神龛广幔,设有一个两丈方圆的小殿台。殿台前面是御帐低垂,帐前有一排座位,上坐是一个老者,看去年约五十上下,生得貌相清奇,嘴下稀落落的胡须,并不甚长,额下却生就两道又长又细的寿眉,一双细而有神的眼睛,穿着一身山人装束,神态甚是闲静。以下一排坐着六位老者,有的身材伟岸,生相怪异;有的鹤发童颜,体态丰腴,目光炯炯,隐具威严不可逼观;有的面貌清奇,道骨仙风,英标独秀;有的又是秃头凸颅,活似画中飞仙剑侠,傲气英威自然流露。
只末坐一老,头秃齿豁,须眉白而极稀,看去年纪似乎较众人为高,身也瘦弱,仿佛是个年已衰老的文士,不象是位英侠前辈。这六个人,次第入座,面向着门。下余六座,略为偏斜,右首第一第二两座,坐的是一老者及乾坤手肖隐,第三是个神情儒雅的俊秀书生。第四是位身着前朝文士衣冠的中年瘦子,五六两座,坐的又是须发如银的老者,一胖一瘦,都是精神矍铄,顾盼有威,与众不同。
在他们身后站着二十多位侠士,俱都恭恭敬敬,垂手侍立。再后面又是十二名手持金盾长戈的武装侍者,侍立两旁,气势甚是庄严威武。
王人英初次见这种场面,少年心性又多好奇,尽管心存敬长,仍由不得要偷看两眼,走到正中神龛前两丈左右,忽听有人喊道:“老山主二公子王人英,今日回山敬拜祖宗,跪。”
王人英身不由己地跪下去,坐在首座那位山主,突然发话道:“自以先帝殉社稷,在下隐匿山野,后因势孤,而改名王云龙,天王明佑,无力挽回,这才隐居云龙山,苟且偷生,耕读喘延。幸得诸位忠心,仍奉在下为主,今逢二小儿人英历练江湖归来,特用山堂,在二小儿叩见祖宗后,再与各位一一相见吧!”于是王人英在司仪的高声呼叫下,行了三跪九叩大礼之后,礼成命退,这才又拜见几名老臣,方告礼成。接着,老山主又是替王人英完婚,三女同嫁一夫,同日同时拜礼,完成了一段姻缘。
云龙山上一直忙了一个月,方又恢复了平静。这时,突有客来,说是西门柔的胞兄西门元。大家既是亲戚,当然是盛宴款待。
哪知,西门元狼子野心,竟然勾结联合了平西王吴三桂府的二十四名侍卫,打算里应外合,剿平云龙山。他却不知,所有在云龙山上的居民,全是山中耳目,他初次进入平山湖农家之后,言谈之间,不小心漏了底,已被报人山中。
老山主不愿胜境染血,就把这件事情和王人英说了。王人英仍以何笔之名招待西门元,以言语套出他们的居处,由西门柔绊住其兄。王人英率人下山,当晚进击安平客栈。
三更以后,云龙山的人已经四面八方向安平客栈靠近。这次出来的高手,一共有十八位,除了王人英之外,都是老山主的门下弟子。
入夜之后,突然传来了三下轻微的击掌声,跟着就见三名黑衣武士,急步奔到门口,长刀挥处,门拴已被砍开。接着又扑过来十几个黑衣人,大家一拥而进,冲入房中。
王人英领着四名弟子,分在客栈四周守卫,另外十四名武士由马天翔率领,冲进了安平客栈。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从客栈中传出,深夜闻之倍觉凄厉,王人英的脸色很难看,心情更感到沉重。杀戮很快的结束了,满身是血的云龙山弟子,手持刀剑,走出了客栈。
这时,附近的居民,已被惊醒,云龙山十八名弟子,按照原订计划,各自回到了云龙山去。第二天,安平客栈的血案,轰动了大理府,平西王府的二十四名侍卫,没剩一个活口。
这二十四名侍卫,论起来也都是江湖上的一等高手、平西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