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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暴星仍在原地伸展手脚,毫无追逐的意图。
东天已涌现朝霞,光度已可看清里外的景物。
杜英再发了两把飞刀,换了三次方位,移动时草梢拂动的景象,已可清晰地看到。天暴
星以静动,静的人可就黔驴技穷啦!再拖下去天色大明,想撤走就不是易事了。
杜英这几天的表现并不佳,毕竟年纪六轻,经验不足,武功的根基虽然相当深厚,但所
面对的强敌,根本不如她公平相搏排个人武功,碰上了就蜂涌而至,她实在应付不了。幸好
她没被列为主要目标,一直就有惊无险。
当然,她另有幸运的原因。
她主要面对的强敌,就是天暴里这些人。
她插手干预四狼七鬼掳劫张家老少的事,就与天暴星的四海社,发生直接的利害冲突。
她主要的仇敌就是无暴星,袭击四海社的瓜牙,理直气壮。如果她也向陆大他那些人挑战,
师出无名也力所不逮,因此天暴星成为她袭击的对象,虽则天暴星已放弃掳劫张家老少的行
动。
她不知道是谁所掳走的,猜想可能是剑园的人所想到剑园踩探,却又提不起勇气,连陆
大他结合天暴星一大群高手名宿,也应付不了剑园的人,她一个人前往踩探,不啻硬往鬼门
关里闭。
盯上天暴星讨消息,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是,她对付不了天暴星七个高手。
她不能等待,天色对她不利。
引诱大暴星追逐,制造他们落单的机会也落空,她心中的焦急,是可想而知的,心中一
急,灵智就不够清明。
做力所不逮的事,她实在太不聪明。
“不知你计较,以免耽误我的事,以后我会找你快活的,你等着好了。”天暴星邪笑着
大声说,轻咳一声,突然快步离去。
时不我留,机会来了。
杜英突然暴起,远在四三丈外,轻灵地急走几步超势,墓地飞跃急升,隐在肘后的长剑
疾伸,飞准投林剑如经天长虹,急射天暴里的后心。
一声长笑,天暴星像是背后长了眼,大族身剑虹斜张,挣一声狂震,火星飞溅中,杜英
斜飞出文外。
无暴星也退了两步,怒吼一声,一跃而上,剑气横天,招发飞呈逐月,身剑合一行致命
一击。
身形不稳,御剑的内劲不足,这一招太过猛烈,接不得,唯一的选择是闪避,危机问不
容发。
身形顺势下挫,猛地反弹而起,鱼龙反跃翻飞出两大外,再一翻又远出两丈余,危机险
极从剑尖前脱出,剑气彻骨几乎冲散了护身先天真气。
半空中翻正身形的刹那间,她心中一凉,一切反应皆来不及发动,这电光石火似的瞬
间,她看到了死亡,看到了结束。
下面两个中年爪牙从草丛中暴起,右手有用刀,左手掌向上,掌心各托了一枚晶亮的暗
器,怪眼中涌现得意冷酷的光芒。
这两个爪牙是死神的化身,注定会在她身形下落的瞬间,用暗器把她先射伤,再用刀背
敲听她的手脚,活庆之后……她知道不会有以后,她必须自杀。
身形继续翻落,她的剑也向咽喉抬。
两个爪牙就在这生死间不在发问,突然向前扑倒,暗器与刀同时抛落草中,倒下就伏在
草中寂然不动像死人,连手脚也不曾拍政一两下。
这瞬间她身形飘落,剑锋也离开喉下。
人影突然幻现在身侧,还不知道有人近身,耳中便听到熟愁故低叫:“从右面走!”
她喜极欲狂,向右急窜。腰肢一紧,有一只大手帮助她移动。
是高大元,生死关头幻现救了她。
高大元已经多次从鬼门关内,把她拉回阳世。这次她的处境最凶险,真的生死间不容
发。
“是你……”她脱力地喜悦地惊呼。
天暴星一招落空,再次纵起追击,突然看到一小团谈芒劈面飞来,快得难辨是何物体,
本能地一缩脑袋向下沉,让淡芒擦发结上方掠过,劲风居然震开了发结,发向四周飞扬。
对一声响,右脚在治地的瞬间,膝上的伏免穴挨了一击,自以为钢筋铁骨的身躯,居然
禁受不起一击,感到右脚一软,砰一声屈膝摔倒在地。
避得了上盘,却躲不开下盘的一击。
到底是何种暗器,目力无法分辨。
是两颗拇指大的小河石,不是可致命的暗器。这种河流冲刷而成的小石,长河两岸俯拾
即是。
“谁暗算我……”他跳起来愤怒地大叫,脚一软,又几乎摔倒。
叫声召来了四名爪牙,谁也没能看到杜英往何处走的。
找到两名被击昏的爪牙,发现也是被小石击昏的,一中右耳门,一中右太阳穴后侧,是
被人从右侧方用小石击昏的,幸好没击破颅骨,仅皮破肉裂。
“这小泼贱怎么如此高明?”天暴星毛骨惊然地咬牙向同伴问。
两颗小石是从他正前方飞来的,他只看到杜英翻落的背影,竟然地飘落最薄弱功力难发
的同时,反手向他发射小石,而且奇准无比,如果是飞刀……他不敢想象,不死也将重伤。
他对杜英武功修为的估计,提高了一倍。
“有人暗助她。”得力爪牙指指点点:“从军人同时受到飞石故击的方位估计,便可肯
定不是她所发的飞石了。晤!一定是高小辈。
“高小辈已被剑园的人擒获了。”他悻悻地说。
“长上,敌人的话你也相信。”
“这……”
“咱们都得小心提防高小辈。”许真阳郑重地说:“咱们都小看了他,估计错误。这是
一个武功深不河测,性情也难测的高手中的可怕高手。”
“你高抬他的身价了。”
“是吗?”许真阳冷笑:“咱们有许多人,在客店检查从他手中夺获的仙书秘文,结果
如何?他不但如人无人之境把书夺回,而且那一把飞钱贯物的威力,吓坏了咱们不少人。长
上,我们的弟兄中,有谁具有这种胆识和勇气?我没有,我办不到,我怕他。”
“少废话了,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兄弟,你如果去把分析告诉所有的
人,咱们敢和高小辈拼搏的弟兄,恐怕就没有几个人了。”天暴星泄气地说。他心中雪亮,
那两颗小石如果存心要他的命,他毫无躲闪的机会,老命难保。
用捡来的小石,击中两名爪牙的头部要害,如果再加半分劲,死定了,居然用劲恰到好
处,仅将人击昏,他那些爪牙中的暗器名家高手,谁也没有这份能耐。
人人脸上变色,至少,今天的七个人中,敢吹牛要和高大元生死决斗的,必定一个也没
有。天尽星说话的气馁神情昭然若揭,肯定会不敢单独与高大元交手。
“我找了你一夜,找得我好苦。”杜英紧挽住他的手膀赶路几乎要挂在他身上喜悦地
说:“你怎么带了包裹?昨晚袭击的人会妖术“剑园的人擒走的,今早乘他们晨褥时逃出
的。”他毫不脸红承认被擒,不想多加解释:“回去收拾行囊,我送你离开,这里的事不能
再干预插手了,敌势过强大危险,我们没有和他们玩命的必要。”
“送我走?”
“对,送你走,我也走,此地不能再用,再用便成了被他们三方猎杀的目标。”
“你也走,我跟你走呀!我……”
“你不能跟我走,我要走宁国,辛苦些从清大江入黄山,不走青阳大道。一剑愁已保护
朱家老小乘船走了,你最好也乘船走,还未得及赶上去。”
“可是…”
“萍水相逢,交朋友是一回事,自己的事岂能丢开?更不能拉朋友为自己的私事奔波,
这种自私的朋友你敢交?目标咱们江湖上见。”
“我知道,你心目中根本没有我。”杜英放了他的手膀,脸色沉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
转:“我珍视这份情谊,而且喜欢和你在一起相处。我在外面游玩,本来没有既定的目脾,
萍水相逢情投意合,我把你看成知心的朋友,而你……”
“别说了,我是为你好,知道吗?”他打断杜英的话:“我可没有拉知心朋友出生人死
的坏习惯。”
“你……”
“我已经惹火了剑园的人,揭发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势将一借一切代价,集中全力对付
我。在这里我不想引起杀戮,引他们离境了断。有你在……”
“多我一把剑……”
“不行,你应付不了这些天下级的豪强。”
“他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