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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元的去向。
等得心焦,他派人到隔邻把天暴星请来商议。
天暴星曾经亲自出动,但知难而返回客店坐等消息,对陆大仙的相召,还真的不敢来。
昨晚双方联合行动虽说无功而返,也可以说失败而回,但也让他看出陆大仙的实力极为雄
厚,难免有所顾忌。
双方各带了几个人,在客院的厅堂聚会,联手行动失败,双方都有人受伤,全都感到脸
上无光,一个个神情沮丧,像斗败了的公鸡。
“曹兄,你对搜捕高小辈的事并不积极。”陆大仙口气流露出指责:“只出动一半人
手,那一半人能对付得了高小辈吗?”
“我留下的人手,要准备对付一剑愁那些人。”天暴星心中不悦,但不敢形于脸面:
“咱们四海社的目标,是张家一门老少。”
已经惊动官府,治安人员已封锁了升平老店,不许闲杂人等接近,也保护过往官员眷属
的安全。陆大仙亮出京都办案人员身份,但却不敢咬定张家的人是涉案的疑犯,因此一剑愁
那些人,反而成治安人员要加以保护的目标,住在客店安全得很。
“那些人没离境之前,你们毫无机会。曹兄,你还不明白处境吗?”
“我在等他们离境呀!”
“高小辈两个小狗男女,如果不在这里把他们除掉,他们仍会跟在张家老少附近保护,
你们能对付得了吗?”
“咱们会制造机会……”
“算了吧!即使把贵社的人全部紧急召来,也追之不及了,凭你们咱们目下的一些残兵
败将,毫无机会,曹兄,唯一可行的是,倾全力一举除去他们,孤立张家老少才有可为。现
在我们的实力仍在,你为何不利用这大好机会?多你们十几个人,成功的机会是不是多几
分?”
“我得考虑考虑。”天暴星并不笨,不想正面作答,其实心中雪亮,利用陆大仙的人是
唯一的机会。
“曹武雄,你不要在我面前玩心计。”陆大仙心中本来焦躁,立即冒火地说:“你不要
认为除去高小辈,是咱们的事与你无关,其实这件事关乎你的成败,对我们并不重要。我在
帮你,你知道是不是?”
“陆兄…”
“你如果聪明,应该请我们相助,你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紧要关头仍然保留实力按兵不
动。我告诉你,如果我的人赶来了,我不但不需要你快助,而且会把你们赶走,以免碍
事。”
“什么?咱们碍事?”天暴星也感到不悦,嗓门甚大。
“对,碍事。万一你们的人,失手杀了高小辈,咱们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咱们要的是活
的高小辈。你说,你愿不愿倾全力继续联手合作?我等你一句话,说?”陆大仙声色俱厉,
狞猛的神情极为慑人。
“不要逼我,阁下。”天暴星气摄,口气显得软弱。
“你既然不识好歹。”陆大仙拂袖而起:“半个时辰之后,你必须带了你的人滚!你既
然不愿全力合作,肯定会误了咱们大事,妨碍咱们的行动,滚吧!你们可以平安离去,半个
时辰之内不离境,后果自负。”
“等咱们的人赶到,你们想参予,咱们也不见得愿意呢!”那位像貌威猛,双手特长随
从打扮的中年人沉声说:“高小狗所携带的悟真篇仙书,谁敢保证你们不起贪心?哼!”
软的不成来硬的,强者的嘴脸暴露无遗。
“好吧!我带所有的人出动。”天暴星不得不屈服,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其实他心中明白,合作是极为有利的事,凭他目下的一些残兵败将,哪有对付高大元的
能力?对付一剑愁与飞花无女,也没有多少胜算呢!如无陆大仙这些人协助,他毫无希望,
所剩下的可用人手已经不多了。
陆大他要赶他们走,他怎敢逗留?他并不愚蠢,合作毕竟是两蒙其利的事,一旦被赶
走,以后休想有机会谋劫张家老少啦!
“你不要摆出受委屈的可怜相。”陆大仙不悦的神色仍留在脸上,说话加重压力:“要
不是高小辈牵涉到咱们的事,不得不全力相图,不然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见得肯帮助
你呢!赶快出动!愈快愈好。”
“罢了,你们最好不要再提其他的要求。”天暴星愤愤地说,带了人气冲冲走了。
无暴星并非不想合作,双方本来就仍在协同行动中,合作的承诺并没有取消,除去高大
元的念头更为迫切。
他只想保全实力,让陆大他的人和高大元拼命。高大元所表现的神更,的确让他心中发
虚,再损失几个人,什么事也不用干啦!
他和两位同伴离开客院,一面走一面低声咒骂陆大仙这些人态度恶劣,经过店堂,看到
几名店伙,领着几个男女旅客办落店手续。
一早落店,连店伙也感到稀罕。
目光落在那三位女旅客身上,他心中疑云大起。这,是三名二十余岁的健仆,三名二十
余岁的美丽侍女。
三位女旅客不但穿的衣裙华丽,脸蛋身材更是艳光四射时娜多姿,年纪约在二十四、五
之间,正是女人成熟完美的黄金芳华青春鼎盛岁月。
看面貌,不像是姐妹,但都有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匀称的美好五官,可是,艳丽动人的
面庞,隐约流露出高贵矜持的气质,甚至有点冷森,令人不敢亵读,登徒子最好知趣地收起
妄念。
尤其令人侧目的是:每个人都佩了剑。
漂亮的女人佩了杀人剑,怕刀剑的男人绝对没有勇气向她们作刘份平视。
目光再扫过美丽女人的小腰肢,看到簿上所佩带的水红色绣金荷包,金线精绣了一条古
朴简单,线条柔和的古代蚊龙图案,像四脚蛇,确是古代的龙。近代的龙,愈画愈华丽,愈
画愈像怪物。
“很像传闻中的洪泽三龙女。”他心中南咕:“她们怎么出现在江南?跑得太远了吧?
这几年她们活跃在淮阴一带水乡,离开龙窟她们怎能与云起雨?”
心中在胡思乱想,脚下没停,匆匆出店走了,急于返店出动,无暇留下来打听。
洪泽二龙女不是传闻,确有那么三个似女盗又不算女盗的女强梁,在洪泽湖至泅州一带
水乡活动,很少与江湖朋友接触。
有人怀疑她们是真正的女水匪,但却又没有确证,据说被她们劫掠的船只不留活口,所
以找不到目击她们作案的证人。
江湖朋友与匪盗关系非常密切而微妙,但在明里通常表现得互不相关划清界限,一旦落
在公人手中受到法办制裁,结果是迥然不同的。因此洪泽三龙女的真正身份姓名,知道的人
了了无几。
天暴星组成的四社,成员以盗匪居多,因此对洪泽三龙的事有所知,但也仅限于传闻,
并没见过面,看到三女荷包上的龙金绣图案,便直觉地猜想到洪泽三龙女,其实并无法肯
定。
他必须赶快出动追搜高大元,无暇逗留。如果在平时,他必定设法与这三个颇有名气的
女强盗亲近,能网罗她们,该多好?
当然他心中也有顾忌,网罗对方为羽翼固然理想,但如果三龙女是他降伏不了的强龙,
岂不反而被强龙吞吃了他?他可不想把司令人的地位拱手让人。
目前他的处境,就大大的不妙。临时起意想利用陆大他的人,匆匆与对方合作,结果他
成了陆大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马前卒,已经脱不了身,快要被陆大仙吞掉他了,无形中
建立了主从的不利地位。
三位美女郎九个人,住在陆大仙对面的几间上房,也就是先前高大元与杜英住宿的一排
客房,与陆大仙那群人隔着院子遥遥相对。
陆大仙的人,几乎已倾巢而出,留在客店坐镇的人没有几个,外面不见有人走动,偶或
有一个人出来走走,察看是否有陌生人接近。
高大元与杜英已先后退了房间,这三位美女郎住入,似乎并没引起陆大仙那些人的注
意。不久,一位侍女出现在侧院的水井旁。
上房有店中的店伙或仆妇供应洗漱用水,旅客不需亲自到水井打水使用。在水井洗漱的
旅客,一定不会多花钱住上房。
侍女也住上房,连三位健仆也住上房。不论她们身份的高低,住上房店伙就必须伺候,
所以这位侍女,根本不需光临水井。
原来是涤洗一些用具,所以得在水井工作。
陆大仙那位贴身随从,她捧着小木桶到了井分。
一男一女在井旁的耀洗槽各洗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