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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在升平老店,他配合杜英打烂仗,根本不想用真才实学与那些肚大包天的恶贼周旋,在
大街闹市,也不宜真下毒手杀人。
他不想杀人不愿下毒手,他估错了对方的实力。没料到天暴星四粮七鬼的实力,突然加
了两倍,完全不知道有陆大他那群人加入。
运气相当不错,陆大他要活擒他。
三种可怕的功道及体,他受到空前猛烈的重击,唯一可做的事,是赶快逃走保住老命。
他受过比这次更重的创伤,没断手折脚少掉一块肉,算不了什么,他需要的是时间,时
间如果争取不到,那就死路一条,被这些恶贼搜获,哪有命在?
当然,他没想到毛病出在医仙王金那些仙书上。他与天暴星那些人的仇恨。与仙书秘老
毫无关连。
他对那三个男女的掌功爪功指功,怀有强烈的戒心,在文外及体,竟然造成如此严重的
伤害,几乎难以相信这是事实,四狼七鬼怎么可能找来如此可怕的党羽?具有这种超凡造诣
的人,会与四狼七鬼这种恶名昭彰的恶贼往来?更可恶的是,三个人居然同时出手偷袭,这
算什么狗屁高手名宿。
四狼七鬼不是高手名宿,只是凶残的匪类,偷袭围攻情有可原,他们本来就是凶残的恶
贼。他如果用绝学攻击四狼七鬼,等于不把自己当人看,所以有风骨的武林高手,把没碰上
相等的对手看成憾事。
四更一过,他已恢复了元气,睡了半个更次,准备动身返回高升老店。
在重门叠室中摸索出路,他不知身在何处,最后进人一处厅堂,摸到了楼梯。
妙极了,从楼上跳窗简单多了。
在下面的房舍摸索,每一座走道门都是上了锁的,他启锁的技巧不错,但也相当费事,
从楼上跳窗由屋顶走,省事多多。
他像一头灵猫,脚下无声走动像幽灵。
摸到一座门。用靴底暗藏的小铁片,技巧地折伸入门,一分分退动门闩。
靴底藏小铁片、小刀、飞钱等等法宝,是犯罪专家登堂入室的良好工具,启锁撬门十分
灵光,甚至可用来杀人,妙用无穷。
可知他在外行走,早就备有防身的小工具,不带兵刃避免引起注意,手中有没有兵刃不
成问题。
门无声开启,首先便嗅到淡淡的花香,摸到一张圆桌,桌上居然有桌巾。再一摸索,摸
到四周的鼓状坐撤而非木凳。
他进入内院的内室了,他对这种家具不陌生。
用袋式的陵石火具打火,点燃了火煤,果然发现桌上有一盏三柱烛台,点燃烛,察看右
首的明窗,找对了地方,启窗便可跳落邻屋的瓦面。
看到内侧的一座门,挂着精美的门帘,心中一动。
这里原来不是小厅,而是雅房的外间,房主人的活动空间甚广,外间的摆饰精美而雅
致,有壁架摆了一只花瓶,插了一束迎春花。
可能是宅主人的私室,他已深入内院的楼房。
这座宅院的一个女人,一照面就把他打昏,到底是何人物?未免太霸道了吧?
持着烛台掀开精美的绣花门帘,内间大放光明。
暮春仍微有寒气,没有蚊虫,床帐没放下,床上突然有人猛然挺身而起。
鼻中唤那股不算陌生的谈谈香味,与被打昏时所嗅到的淡淡幽香完全相同。
不能让人发觉他侵入内室,不假思索地抢近就是一劈掌,力遭恰到好处,人应掌昏厥。
是年轻的女人,躺在床上的姿态并不撩人心动,虽则脸蛋灵秀漂亮,但年岁不大,躺下
完全没有动人的美好曲线,只是含苞的一朵小花蕾。
“可能是她向我下手的,这气味我不陌生。”他哺哺自语,顺手把脱落的剑丢人床底。
运气真不错,肚子正在闹空城计,而且口渴,妆台上就有一盘四色点心,一壶茶。
制了少女鸠尾穴,一捏人中轻拍双额几下,站在妆台旁双手并用,风卷残云似的大吃大
喝。
少女醒了,无法动弹,张开惊恐的明眸,注视着他狠吞虎咽。
看清他的面貌和穿戴,认此就是被打昏的人,吃惊是正常的反应,即使不是仇敌,一个
大男人出现在闺房中,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哪能不心胆俱寒。
“你最好不要叫救命,不然把你的嘴绪起来。”他扭头向床上的少女凶霸霸地说:“光
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不问情由便把我打昏,我有权回报你。”
“你……你你……”少女又急又怒,但总算不糊涂,如果大声叫喊,肯定会大吃苦头,
所以不敢叫喊。
“点心很可口,谢啦!条更香且回甘,可惜凉了。”他不理会少女的窘态,喝光最后一
口茶,装模作样拍拍肚子:“你的手脚很快,用的剑份量也不轻,一定下过苦功。喂!你练
了几年,多大芳龄?”
“你去……死……”少女羞急地叫。
一掌按下少女平坦的胸下方,顺手向下一抹,所制的鸠尾穴立解。少女想喊叫,被他的
左手掩住了。
右手提上再一按项门,少女重新神智恍馆。
掀窗往下看,邻屋的屋顶在下面不足两文。外层的挡雨富悬了防盗的两串响,一掀便叮
叮怪响。
惊动了宅中人,他毫不迟疑地往下跳,轻如鸿毛顺利飘落,向外飞纵电掠而走。
有人上屋狂追,白费工夫。
远出里外,钻出一座树林,猛然止步怔住了。东方发白,目力佳可辨二十步外的人相
貌。
十步外,一个青衫特别宽大的人,背着手目迎他出林,像在此已久候多时,在这种无人
的旷野,看到有人钻出林,不吓一大跳才怪,这人却毫无惊容。
“算定你躲在那大宅里遇灾。也算定你会从这里钻出来,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待个正
着。”这人说话流露出嘲弄味,没流露出敌意:“大天心风雷掌没把你打掉半条命,你一定
很了不起。”
“咦!你是……”
“年轻人在老人面前说话你你我我,大不敬像话吗?你小子姓什么叫什么?通名上
来。”
“姓高,一字明,高明。”他没有瞒名的必要,经过这一次是非,不需改名避祸逃灾,
他应付得了。
“哈!大天心风雷掌,加上大乾坤爪和射星指,三个超等的高手从后面偷袭,居然大难
不死,的确可以称高明。好,就算你是高明。”
“前辈说话疯疯颠颠,像是曾经目击升平老店事故。”
“没错。
“前辈高名上姓?”
“你可以叫我大衍散人。”
“大衍散人?那一个教派的高人?”
“你知道有哪些教派?”
“大概有七、八十个吧!最有名的当然是南天师,北全真。南天师是正一教符录派;北
全真是全真教,祖师王真人门下七弟子共有七派之多……算了,说来无趣之至,像我这种心
目中没有共地鬼神的人,不谈这种大伤脾胃极为乏味的事,更不想引起争论。”
“你在升平老店惩戒那些人的经过,我是目击者。”
“那些人是曾经做过绿林强盗的货色,不足为害,略加惩戒,算不了什么。”
“他们打伤你穷追不舍,另有原因。”
“我还得回去找他们,哼!”
“我弄到两个活口,弄清了原因。”
“我在县北的于湖村玩鞭亭,戏弄过他们。”
“另有原因。”大衍散人在吊他的胃口。
“这……”
“你手上有几本书,其中一本叫悟真篇。”
“哦!不错,那些人与悟其篇风牛马不相及……晤!有意思,你到底是哪一教派的人?
散人,该是内丹派或金丹派的凝子;所以,你也想要语真篇。”
“哦!你小子似乎并不知道,昨晚你所面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大衍散人颇感诧
异。
“不是四狼七鬼?”
“另一批从京师来的人,要前往南方捉一个老道,在这里碰上你,正是他们所要找的
人。”
“见了鬼啦!”
“当然你不是他们要捉的人,而是那人所携带的书在你身上。”
“咦!医仙王金?”他吃了一惊。
老天爷!居然没有摆脱那些人的追踪,时间已过了三、四十天,那些人真像缠身的冤
鬼。
“哦!果然被他们料中了。”大衍散人苦笑:“我是从京都暗中跟在他们身后南下,有
意看看风色,不瞒你说,王道人与老夫颇有交情。”
“你”
“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