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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哦!这家小店的点心不错,我作东。”他拉了小丫头向店门走。
小丫头的话,引起他的好奇心。
这些江湖有名的人物。在这里打打闹闹,其实没有远留的必要,却毫无理由地逗留不
走,真得看看他们在弄些什么玄虚。
“我说过我请客的。”小丫头大声抗议,却顺从地跟着他进入小店:“我有不少银子
呢!”
“我是东道主,别和我争。”
“你是本地人?”
“也许吧!”
一剑愁那些人,共有十余名之多,另有雇自太平府的八名轿夫。雇的长途小轿夫,通常
有两名备用轿夫,如果有轿夫出了意外,在沿途市镇仍可加雇。三乘轿八名轿夫,在隔邻的
小店歇脚。
他无法看到店内一剑愁那些人,不知乘轿的旅客是些什么人物,会劳驾一剑愁和飞花王
女两位江湖名人护送,料想必定大有来头。
据他所知,最近几十年大江中下游一段城镇,先后几位有号召力的仁义大爷都很不错,
很讲道义,不容许凶残恶毒的江湖败类,在势力范围内做令人发指的罪案。上一届仁义大
爷,是混江龙欧阳长明。
目下这位,是尚义小筑的三眼功首林柏森。庐山四狼居然要在这条路上,公然扬言要劫
财劫色,委实令人感到怪异,似有故意向尚义小筑的权威挑战之嫌。如果是,肯定会在江湖
引起轩然大波。
小丫头对一剑愁的批评并不佳,似乎有点成见。
但他对一剑愁的印象却不错。一剑愁出面干预四匹狼,不容许四匹狼波及他这个无辜,
这份心意,颇令他心感。
他对飞花玉女,更是印象鲜明。
一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女郎,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心动,他就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对
美丽的女人动心并非意外。
也许,这是他逗留的原因之一。
店伙送来几碟点心,彻来一壶茶。
这家小店没有旅客光顾,这时也不是歇息的时光,小小的店堂,只有他两位旅客。
“喂!小丫头,你贵姓芳名呀!”他替小丫头斟茶,笑吟吟像在和老朋友随和地品茗聊
天。
“你怎么老叫我小?”小丫头老大不愿意。
“你本来就小呀!我姓高,高明,可以说,我算半个本地人。
“半个?”小丫头脾吸着他,声调怪怪地:“妙论,你快说?你带了旅行的包裹,说的
是半吊于官话,一点也不带本地腔,你骗谁?”
“经常在这条路上往来,所以可算半个本地人。说官话也是正常的事呀!南来北往走东
西,穿州过府一定三千里,所经处每州县方言各有不同,不讲官话岂不寸步难行?你也说官
话呀!带有江北腔。”
“我这有在镇江,江南人带江北腔由来有自。我姓杜,叫杜英,名字俗不可耐,难听死
了。等我满了二十岁,我一定取个清雅的脱俗好名字。”
“哈哈!等你满了二十岁,习能已经绿树成荫子满枝,脚下拖着三四个流鼻涕的娃娃,
不论对对外,你的姓名都不再存在了。
在你家的户籍记载上,你也只有姓而没有名啦!叫杜英也不错呀!至少你携有刻,就可
以沾有几分英名,名实相符哪!你还埋怨你爹娘取的名不好?真不知足呢!小丫头。”
第 四 章
“去你的!”杜英直向他瞪眼。“说真的。我的名字也俗,而且讨人嫌。无可奈何哪!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是说……”
“一通名,拍着胸膛说高明。”他装腔作势挺胸膛拍了几下:“谁听了都会生气,鬼的
高明,吃玩拉撒高明还差不多。至少那位大剑客一剑愁以为自己高明,一定会吹胡子瞪眼
睛,甚至会打破我的头,表示他才高明。”
“你这张嘴,实令人光火。”杜英白了他一眼:“我家的人老说我牙尖嘴利,想不到你
比我还要糟糕。喂!你要到何处?”
“黄山,你呢?”
“打算到湖广走走。”杜英说:“也许走得更远些。”
“第一次走这条路?”
“是的,春水滔滔,乘船不便,风险大而且太慢。这里是什么地方?”杜英的话似乎专
指陆路。
“叫于湖村,距府城将近四十里。太平府很久很久以前叫姑孰或丹阳郡,后来分出这座
于湖县,现在成了三家村。”他指指对街斜旁的大凉亭:“那叫玩鞭亭,起了几次,垮了几
次,每次改建都增大,但照样坍垮,似乎风水不好。”
“为何叫玩鞭事?”杜英大感兴趣。两人是一见如故,极为投线,一面交谈,一面留意
邻店的动静。
庐山四粮又出现在玩鞭亭,死缠成了定局,像伺小兽的狼,随时准备抓住机会扑向猎
物。
“好像是千多年前的东晋,大将军王敦从武昌率军抵姑孰,兴兵造反。那位晋明帝居然
以皇帝至尊,扮探子带了几个侍卫,接近芜湖踩探军情。大将军王敦在芜湖白日作梦,梦见
日环其城,大惊而起,派了五位骠骑追查。
皇帝很机警,回头逃命,在这里将一根七宝鞭,交给卖食物的老太婆,说是后面有人追
来,要老太婆将鞭交给追来的人。
结果,那五位缥骑只顾把玩评论宝鞭,忘了追赶鞭的主人,被皇帝逃掉了。不管是真是
假,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姑妄信之,姑妄听之,别放在心上……唔!四狼的朋友赶到了,
好戏要上场啦!”
他是本地人,对本地的名胜不陌生。
玩鞭亭南距芜湖二十时里,不是官府所建的。梦日在芜湖城东里余,据说就是王敦睡午
觉梦回环城惊起的地方。
王敦从武昌率大军向北攻击,居然在芜湖做白日梦,知道有警,却仅派五个人追查。这
故事可信度不高,但当地人却筑亭纪念深信不疑。
两人悄然出店,把包裹也带上。杜英的包裹小,百宝囊却大。
女人在江湖游荡诸多不便,随身的百宝囊要比男人的囊大些。
从北面匆匆快步来了七名高低参差,皆在年约半百的中年男女,各挂有包裹,腰带插有
刀剑和短矛,像貌一个比一个狰狞,连两个中年妇人也满脸横肉,缺少女人味,唯有从她们
巨型的大胸脯上,能分辨出她们是女人,因为她们不梳发署,不男不女。
庐山四狼抢出亭相迎,显得兴高采烈。
隔邻小店里的人出来了,一剑愁领先出店。共出来了六个人在店外广场列阵,人数少了
一倍。
除一剑愁与飞花玉女之外,另四个人都是有紧身作随从打扮,一看便知是护院打手,全
佩了单刀,流露出膘悍气势,想必身手不等闲。
“是准南七鬼。”一剑愁剑眉紧锁,神色有点不安:“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些
恶贼每人都背了十几件劫杀血案,竟然有胆量公然在阳关大道现身。辛姑娘,如不下毒手仅
快搏杀他们一半以上,咱们恐怕要栽,保护不了张家的老少。”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尽力而为。”飞花天女神情肃穆,反而比一剑愁镇静:“我既然
管了这档子闲事,心理上早有最坏的打算,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弃张家的老少妇孺自
救生路。商见,这本来不是你的事。”
“知话,这可是我自愿参予的,你并没有请求我相助,是我自告奋畚参予护送的。咱们
先上,淮南七鬼是不会单打独斗的。我主攻,你用金梅花灵隙尽快击毙他们三个鬼,咱们便
可渡过难关了。”
“好,一定可以制造空隙的。”飞花王女扭头向一名护院叮咛:“你们扼守店门,不可
冲出接斗,联手列阵保护你们的东主,千万不要被他们把你们引散。”
两人并肩向前相迎。
淮南七鬼与庐山四狼,正狂笑着踏入广场。
那位发如飞蓬,暴眼凸颚,握了一根三尺短蛇矛的人,独自上前拉开一只粗腿像把关的
鬼王。
“你就是什么狗屈一封愁商小辈?他娘的倒也人模人样像个电蛋。”这位鬼王声如破锣
般震耳,凶眼中似乎有鬼火烁:“给我滚远一点脱出征死城,不要充好汉死不要脸强出头。
咱们不是拦路打劫,而是替朋友报仇雪恨,以劫财色作借口,誓将死鬼张狗官一门老少妇孺
弄到手。张狗官在江西南康任知府残害了水陆两路不少好汉,其中有几个是庐山四狼的好朋
友。张狗官在南京做闲官,咱们无奈他何。他死了,他的家属理该替他还债。快滚!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