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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运作飞剑的剑婢也提高了雪兑,改变了方法,攻势并没停息,但飞剑上力道却有
了改变,驭剑的劲力不大,飞剑已和飞云子剑势触击,立刻弹震开去,绕飞一个大圈子,
再更易攻理的方位。
但十把剑轮番攻袭,彼去此来,一直保持着两剑近身的压力,飞云子必须出剑击打,
迫退近身剑势,这就缠得他无法喘息,也无法集中全力对付一剑,虽然已全力施为,但
已无法再震断袭来的飞剑,只不过,把它震飞的更远一些,这情势拖下去,岂不是授敌
以可乘之机?
南宫秋月确卖在等待机会,她已调息复元,蓄势以备,只要发觉飞云子现出疲态、
破绽,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上去。
可是飞云子一直保持着充沛的活力,似是有着周不尽的气力,不见任何困倦征象。
南宫秋月有些震惊了,这老道练的什么内功,力拒十二把飞剑,仍是久战不疲,原
想独自群杀飞云子以建奇功的打算有些动摇了,准备传出讯息,召唤慕容长青、散花仙
子合力对敌了,但飞云子似是亦无能脱困而去,这又使她犹豫不决了,如若能重创飞云
子,再追出他习功口诀,岂不是独享收获,召来两人,就不能全为己有了。
就这样犹犹豫豫,一时间难下决定。
这当儿,天衣大师已完成了准备,突然扯开一辆车篷,同时飞身而起,刀光加长虹
经天,绕着十余辆蓬车,飞行了一周。
刀光过处,守在车顶的武士,纷纷跌落车下。
班公输等众武士,全被飞云子抗拒飞剑的快剑吸引了注意力,闻声警觉,十辆蓬车
的车蓬已全掀开。
蓬车中本还有一座形同棺材的木床,也被天衣大师掌击脚踢得掀去了半数之多。
班公输惊恐莫名,大喝一声:“围上去!”带着余下的人武士,飞奔而上。
这些人虽然全力抢攻,但如何能拦得住天衣大师?
天衣大师一手执刀御敌,守中常攻,无人能近他身前三尺之处,三个人舍命冲了上
去,也登上了蓬车,只不过很快的就摔下来,太勇敢了,逼得天衣大师挥刀取命,三个
人变成了三具尸体。
班公输和余下的武士无能阻止天衣大师的行动,只不过片刻工夫,篷车上的床盖全
被掀开,睡在那木床上的人,也全都曝晒在日光之下。
南宫秋月没有出手阻止,在它的潜意识里,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都是慕容长青的,
也许和散花仙子有些关连,但和她南宫秋月却是全无半点牵扯,她指挥不动这些杀手,
也不知如何指挥。
当然,天衣大师的动作太快,快得她来不及作第二个念头的反应。
南宫秋月第二个念头是,要阻止天衣大师伤害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这是三圣会中
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不能坐视破人毁灭。
可惜已晚了一步,还没来及行动,天衣大师已完成了全部行动,南宫秋月也只好肃
立在原地没动,心中却十分吃鞘。天衣大师的动作太快了,连飞云子也似有所不及,南
宫秋月口中却冷冷说道:“天衣大师,你手中的戒刀已表露出你的身份,用不着装模作
样了。”
“女檀越果然厉害,早已瞧出是和尚了?”天衣大师取下人皮面具道:“你放纵老
柄毁去这些杀手,只怕慕容长青不会放过你了。”
南宫秋月心中一震,忖思:这话倒是不错,慕容长青如是知悉了事件经过,必然十
分生气,心中怀恨之深,只怕很难用言语解说清楚了。口中却冷冷说道:“出家人慈悲
为怀,想不到你和尚却一肚子阴招诡计,连挑拨离间的手段,你也用得出来。”
突然飞身而起,弯刀到出了一团精芒,直向飞云子射了过去。
天衣大师吃了一惊,忖思:道士对付十把飞剑,已然有些吃力,如何还能抗拒南宫
秋月这全力一击?心中念转,人已飞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迎向南宫秋月,希望能把她
拦截下来。
那个飞旋的精芒去势没变,但却分飞出一道白光,迎向了天衣大师。
天衣大师戒刀横扫,响起了一声金铁交鸣,把那道白光震飞去八九尺远。
但天衣大师也被这一震之力滞住去势,落着画地。
白光敛收,现出了南宫秋月,手中握着一把宽面短刀。
原来,她手中的蛮刀投掷出手,攻向飞云子的去势不变,取出身藏短刀,迎向了天
衣大师。
“天衣大师好深厚的内力。”南宫秋月道:“小妹领教了,也衷心佩服。”
天衣大师目光一转发觉蛮刀配合着十把飞剑,攻势更觉凌厉,弯刀攻击正面也比飞
剑大了不少气势。
但飞云子还能应付。
天衣大师放下心中忧虑,道:“好说,好说,女檀越太客气。”
心中却在盘算:这丫头技艺博杂,就算全力施为,只怕也无法杀得了她,此地不宜
久战,一旦慕容长青和散花仙子赶到,今日恐将成一个不了之局。
想到了慕容长青,天衣大师心头突然泛升起一股寒意,那把削铁如泥的干将嘴剑,
何物能够抗拒?如若干将宝剑在南宫秋月手中,只怕老道早没命了。
此时处境,走为上策,不再作口舌之争,大盘喝道:“女位越,再接和尚三刀:”
喝声中挥刀堆出,乃聚一片银芒,有如刀轮转滚而来。
南宫秋月没有退让,竟然奋起迎群。
一口旋动披散的刀气,有如一道涌升出的光幕,淹没了两人的形鞋。
一大片冷焰刀芒中,蛮起了三声金铁交鸣。
三把硬拚硬接。
南宫秋月迅快的退出了一丈多远,刀光也同时敛收,可以清楚的着到南宫秋月右首
上的鲜血,透衣而出。
受伤了,不过,伤得不重。
南宫秋月低头看一下伤势,冷冷说道:“少林刀法,果然不凡。”画眉耸动,似是
已准备情急拼命。
突然间,传来了几声惨叫,声音尖厉,入耳惊心。
天衣大师回目一顾,只见那些曝晒在日光下的杀手,大都离开了形同棺材的木床,
他们动作伍硬,神色怪异,好象煮在锅中的活鱼,水在加热,鱼在锅中挣扎,急于脱出
热水,但却力难从心,行动缓慢,显然身体正开始了可怖的变化,逐步走向真正的死亡。
但他们还有余力对付制止他们行动的人,都被他们生劈活砍了,只有班公输见机逃
去。
南宫秋月也被这意外的变化鞘呆了,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在日光照射之下,分明
已开始崩溃,不再受控制指挥,也无法辨识敌我,一旦被他们包围了,脱困只怕不太容
易。
天衣大师更是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人刀合一,有如一道经天长虹,飞
射过去,攻群飞云子的飞剑,大都被这一刀袭荡开去。
用不着天衣大师招呼,飞云子已腾身而起,刀剑连挥,人影并飞,穿越布尔而去。
南宫秋月也及时喝止了四个飞剑女婢,道:“快走!”
真是全无心肝的做法,不管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了。这批药物杀手武功高强,杀人
的手法凌厉,如若冲出布幕,在秦淮河畔展开了一场杀戮,无辜的商旅、船夫、歌姬、
乐师,不知要死伤多少。
幸好,碧空如洗,日光强烈,完全不给这些杀手一点喘息的机会,身体变化得十分
快速,他们也就不过是行近布尔,大都不支的倒了下去。
死亡是可怖的,但对这批失去思想意识、形同植物的药物杀手,那就生不如死了,
他们活着只是杀戮的工具,一死百了,也解除一场杀戮的危机。
但见人影闪动,慕容长青和散花仙子有如飞鸟破空而来,溶入现场。
可惜来晚了,连药物人死前的挣扎都没看到。
看到的,只是满地尸体,没见到一个活人。
慕容长青目光如电,扫掠了场中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眼,突然高璧叫道:“班公输,
不管你是否有错,都免了你的罪责,快些出来见我!”
真是目光如炬,察及细微,只那么一眼,就已经看清楚数十具的尸体中没有班公输,
不见尸体不见人,自然藏了起来。
但慕容长青连呼数声,竟不见班公输现身,脸色一变,道:“跑了,这是临阵脱逃,
我要立刻下令追杀,全家诛绝,鸡犬不留!”
“慕容兄,请息怒火,班公输的事晚一些追究不迟,”散花仙子道:“此时最需要
的是冷静,何况,现场的打斗痕迹,有很多需要研究之处。”
“对!细查现场痕迹,分明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杀,”慕容长青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