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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性命之忧。
此刻,场中旗影摇红,倏东倏西,毒鞭呼呼,忽远忽近;金龟“喔喔”,一会高一会低杀气腾腾。
竺瑞青一时,虽不能将二人击败,仍然占着上风,二人要想将他困住,却也千难万难。
竺瑞青一面与二人拚斗,心中仍在想着采虹姑娘与萍儿,无门岛岛主龙升天要说不见,二人也该出来了!
何以不见现身?
他心中正思付着!
忽听断腿公子戈达又嘿声冷笑道:“本公子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惊人能耐,原来也不过尔尔而己,就凭我哥儿俩,就将你逼住了,如若要多加个帮手,你还有命吗?………—
“本公子与你无寃少恨,依本公子看,你还是趁早退出去吧!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个高下。”
竺端青被二人堵住,要说硬闯进去,自非难事,可是,还有曲剑舟随在一旁,他总不能弃下他一人独闯?
再者,断腿公子戈达声称,龙升天已下令今夜不与他为敌,究不知他们故弄的什么玄虚。
心想,暂时退出去也好,谋定再动,遂道:“既如此,待少爷与两位姑娘招呼一声!”
断腊公子戈达一听,金棒扬空一劈,耸声大笑道:“本公子只说不与你为敌,可没将那两位姑娘包括在内!”
竺瑞青闻言就知事有跷蹊,心中一沉,血旗一招,“狂风骤雨”荡开了甘茂亭毒鞭一记猛袭。
亮掌又将金龟击得“嗡!”一声闷响,怒声喝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断腿公子戈达得意的扬眉一笑道:“这你还不懂吗?我们目的请的是她两,当然用你不着。”
接着,断腿公子戈达哈哈大笑,道:“实告诉你吧!她两人一位是茂亭兄的原配夫人,一位是本公子的未来媳妇,你嘛就乖乖的去做那哭笑二公婆的乘龙孙婿吧!”
竺瑞青一听,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二人色心不死,笑的是二人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下血旗疾展,哈哈大笑道:“你也不洒泡尿自已照照,就凭你这四肢不全的残废,居然也想做这美梦,简直就叫做不要脸!………
“再说他,两次红烛高烧,身披吉服,未能成其好事,且险些送掉狗命,还想有第三次机会吗?………”
“据我看,你们都是“襄王梦未圆,魂归离恨天”,不信你们就等着瞧!”竺瑞青不耻与甘茂亭罗嗦,是以面对他说!
断腿公子戈达与甘茂亭全都听得怒不可遏,当下二人联手,再次猛攻,毒鞭金龟,绝学频施。
竺瑞青不慌不忙,气纳丹田沉稳化解,毫无破绽可寻,二人竟没能将他逼退半步。
甘茂亭突地一声狰狞,叫道:“小化子,告诉你好叫你死心,二位姑娘已然中伏,是岛主关照不要伤你,你真要闯,那是你自寻死路!”
竺瑞青一听,信以为真,心中大吃一惊,血旗夹掌,辣手频施,旗尾激起风声,“拍拍拍”一连数响,顿将二人逼退寻丈。
断腿公子戈达一见发绝学,凌厉无前,就知单凭二人,实难将他阻住,当下一声怪啸。
啸声未已,从峰壁上一连飘下四条白衣人影,这来的竟是断腿公子戈达身旁的四名白衣少女。
四名白太少女一落地,立即纵前,分四方将三人围住,所立方位,恰是金、木、水、火四象之位。
四名少女非但身手敏捷,行动迅速,且人手一口亮光闪闪的宝剑,一看就知训练有素,全非庸手。
竺瑞青一旦听说采虹姑娘与萍儿已然中伏,早已痛心疾首,目眦欲裂,多添几个人,在他又算得什么?
他唯一号心的就只有曲剑舟,正待招呼曲剑舟先行退出,他也好冲闯进去,相救采虹姑娘与萍儿。
岂料,英目掠处,那巨石前,早巳不见了曲剑舟的影子,既没听他发出惊讯呼自不可能遇险。
可是,他不声不响的倏忽不见,又会跑那里去了?
曲剑舟人小胆大,是否已趁三人不备之际,偷偷掩进去了?还是他自知不该拖累竺瑞青,自行退出去了?
竺瑞青他这心忖未已,断腿公子戈达与甘茂亭忽然双双自行停手,且施展轻功身法,脚不沾地的,朝他旋转起来。
同时,外围的四名少女也已发动,反方向旋转起来。
竺瑞青邛崃山中,五年苦修,饱受南宫先生薰陶,对一切攻守阵式,却也略窥门径,懂得一二。
这时,他只看得一眼,已认出对方所施展的,正是两仪四象阵,乃是一个极为精奥微妙的阵式!
竺瑞青面对六人,本没放在眼里,可是一旦被对方摆阵相困,他就知一时定难闯得进去。
蓦地,眼前金光闪烁,却已失去了蓝光影子,细一凝目,甘茂亭已收起毒蝎鞭,手执一柄蛇形剑。
敢情,他这毒鞭,长有一丈五六,在阵中不便使用,一旦挥舞,很可能还伤了自己人。
竺瑞青这一见,心中大定,因为甘茂亭撤鞭换剑,无异是舍长取短,予人以可乘之机!
当下,竺瑞青疾若电闪般,血旗一挥,朝断腿公子戈达袭去,他不袭击甘茂亭,是先不让他暴露弱点。
其次,他又想先试试这两仪四象阵所具的威力!
断腿公子戈达以金棒代足,却也奔行如飞,他见血旗袭来,龟头一摆,斜划而出,身子却毫不稍停的纵了过去。
竺瑞青血旗一招未毕,断腿公子戈达人影已杳,蓦觉冷气阴森,一道银虹,已劈面射至。
这突然攻至的,竟是外围的白衣少女。
竺瑞青仓卒间,没想到来敌这般快捷,心中一凛,急使“旱地拔葱”身法,腾身直纵而起。
那银虹剑锋,霍地从他脚底掠过,这还是那白衣少女,剑上造诣欠深,要不然他就得当场挂采。
然而,这还不算,他方惊险的避过一剑,又是一剑袭至,一剑接一剑,直待蛇形剑一招攻毕,方容他缓得一口气。
竺瑞青雊识得对方这两仪四象阵,却没料到其中竟有这般威厉玄奥,他只攻出一招,霎忽之间,他却接了六人每人一招!
而且对方六人,左右穿插,俱都向他想像不到的部位袭来,且首尾相连,互相呼应果然非同小可。
一时间,竟使他手足失措,迭遇险招。
至此,竺瑞青那里还敢大意,当下一声长啸,声如龙吟,血旗一招“旌旗招展”,旗影如火,红芒暴射!
血旗施威,究竟非同凡响,只一招顿挽险势!
可是,对方六人,却如潮水般,倏进倏退,忽东忽西,越攻越紧,将他紧紧困在核心。
竺瑞青一时却也不易冲出。
瞬息工夫,已然拚拆了三数十招,竺瑞青每攻出一招,必遭至六招猛袭,尤以断腿公子戈达的金龟,来势凶猛,不易抗御。
至此,竺瑞青心中不禁寒意直冒,他本以为,对方纵然集六人之力,他也不至於就会受困落败!
谁料,对方竟摆阵相困,而这阵式,似较他所知,更为玄妙,千变万化,竟使他失去了目标於对象。
是以,越战越危,也越战越险!
忽听断腿公子戈达叫道:“野小子,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竺瑞青本是心高气傲之人,适才他有退意,倒不是怕了什么,而是为曲剑舟一人着想。
如今,曲剑舟已然不知去向,凶吉未卜,再加听说采虹姑娘与萍儿已然中伏,他岂背就此退走?
纵然明知此去有死无生,他也要舍命拚上一拚。
竺瑞青对断腿公子戈达的喝叫,理也不理,却一心寻找阵式中的破绽,以便冲出阵。
忽地,他觉出六人中,只有甘茂亭一人的剑势,每到紧要关头,就自然而然的缓了下来。要讶他有心相让,竺瑞青是死也不肯相信的,因为甘茂亭对他恨之切骨,恨不能一剑将他劈为两手,岂肯相让,若说他功力不济,也不尽然,凭甘茂亭的一身武功造诣,会比四名白衣少女还差吗 ?不!
就是断腿公子戈达,也不会比他强到那去!
然而,何以他一人剑出无力?
竺瑞青气纳丹田,沉稳化解,又看了半晌,终於被他看出了端倪,寻找到了漏洞破绽。
他已看出,甘茂亭对此阵中的精奥微妙之处,还不能全部领会,所踏步门方位,俱都不如四名少女的来得灵俐纯熟。
他那里知道,断腿公子戈达来自大漠天山,而甘茂亭却是鬼婆婆门下,他之加入此阵,只不过几天功夫,自是难以全部领悟,运用自如。
竺瑞青这一发现,不由大喜,顿时“拍拍!”猛攻出两招,荡开攻来兵丑,待到甘茂亭蛇形剑刺来时,他却不闪不避,猛施绝学,摧枯拉朽掌,认准甘茂亭所欲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