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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件事来看,她应该不会现再我进行接触了……但是,明明头脑聪敏又有热情的她,说不定还没放弃邀我加入的打算。
前天白天跟昨天白天,美沙夜总共跟我接触了两次,到头来都因为式的打扰而没有结果。
虽然她在露出真面目后,今天不太可能再来找我,但俗话说“无三不成礼”,为了预防万一,我把蜥蜴皮做的手套放进口袋后,离开了房间。
走在有如冷冻库般寒冷的走廊上,我到几个一年四班学生的房间拜访。
大部分的学生都不在,偶尔留在房里的人也无法好好交谈。
她们的呼吸都很急促、目光涣散,简直就像毒瘾患者一样。
她们有如看着仇人的目光瞪着我,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能跟她们好好的谈,如果是式,
应该会瞪回去然后继续质问她们,但我没有采取那种没有效率的行为。
我决定放弃跟一年四班的学生谈话。
询问的对象也不只有学生,于是我便离开宿舍前往校舍。
为了取回浪费的时间,我简短向修女问出必要的事后,又回到宿舍里。
在我为了整理手中的情报而回房时,式仍然还在睡觉。
……虽然心里有点不满,但期待“眼睛”会思考的我也实在太肤浅了。我整理一下思绪
后坐到椅子上。
——那么…
从昨天在保健室查到的资料里,我大概猜想得到橘佳织的状况。体育课时只观摩并不是
什么不得了的事,如果生理期来了,修女们也只能让她休息。在礼园里不上体育课,其实不
是什么难事。
但重点不在她常在一旁观摩,而是观摩日与她健康检查日之间的关系。
其他高中是怎样我不知道,不过礼园可是替学生的生理期作了张详尽的表格。依据这张
表格,橘佳织的生理期出现在原本不可能的日子,因而体育课只能观摩。
这点不自然再加上她的籍口,可让她联想到相反的方向。
在我问过了修女后,得知她在十月时确实有请教过生理期延迟的问题,修女虽然安慰她说,那应该只是因为压力造成的变化,但对于不知事情真相的修女来说,这个回答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橘佳织应该不是生理期延迟,而是生理期没有来吧。
……也就是说,这个…她应该是怀孕了。
若事实真是如此,那可是十分充足的自杀理由了。刚开始虽然只因为生理期没来而不安,
但肚里的胎儿的存在感却一天天的增加。
从九月开始经过约三个月后的十一月,她的精神状态应该已经压迫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在礼园怀孕是比杀人还不道德的行为,原本禁止离校的学生竟然私自外出,最后发
生性关系甚至怀孕,要是学院长或修女听到一定会昏倒吧?
除了对橘佳织本人的轻蔑外,她的双亲一定也不会原谅这个女儿。
橘佳织每天得担心事情败露,又毫无解决的办法,如果要堕胎一定得到医院,只是上街
还好,但若扯到医生,对方一定会跟学校联络,小学开始就是礼园学生的她,当然也不可能
知道什么密医,她只能一边担心终会鼓起的肚子,一边过着犹如死刑犯的日子。
虽然我不认识橘佳织,无法说些什么,不过那是她自作自受吗?
……不对,从黄路美沙夜的的口气看来,橘佳织应该不是会违反校规的女孩。
那么——“应该就是在宿舍内被人侵犯……对象果然是叶山吧!”
这样的话,每件事的感觉就能串连起来了。
叶山英雄跟橘佳织发生关系且让她怀孕,为了把证据——也就是怀孕两个月的佳织消灭
掉,所以他放火烧了宿舍。
……虽然有点笼统,不过事情真相应该离此不远吧!
我一个人在那里点头称是。
但是,还是有个让人介意的部分。
辅导橘佳织的修女说是因为压力,我不认为那是没有意义的安慰。
修女们说不定知道橘佳织处在压力的环境里,又说者是身为老师的她们都察觉有异,却
又无法说出口的压力。
一年四班的学生到底在联合隐瞒什么?
“——联合欺负吗?”
我喃喃说着,感觉好象又接近了许多。
原本一年四班的学生多是从高中才来就此读的人,跟纯粹是基督徒的橘佳织一定有合不
来的地方吧!但是四班班长是绀野文绪,我不认为性格直爽的她会坐视这种事不管。
橘佳织会受到全班迫害,一定得有足够的理由才地。
比方说,像是…
“被班上同学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这样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
四班学生集体欺负怀孕的橘佳织,橘佳织无法跟修女商谈怀孕的事,而绀野文绪也认为
她自作自受所以旁观不管。
结果,橘佳织自杀这件事发生了,而橘佳织的事也成为全班的共同秘密而隐瞒起来。
“但——这样又有说不通的地方…”
虽然这么觉得,但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用片段情报跟直觉来构成故事很容易,但收集足以断定真实的证据,我却相当不拿手。
这种工作,干也非常拿手。
如果要用比喻来说,我是用想象力解开手法的侦探,而干也就是靠踏实搜查来确定逮捕犯人的警察。
我非常讨厌侦探小说那些嘲笑刑警、任意指出犯人的侦探角色,他们只靠推理所得的结
论,便把“有可能”这见事说成是推理,然后秀出超越凡人的聪明来指出犯人。
侦探说,只会作例行搜查却抓不到犯人的警察很无能,但我认为无能的是侦探才对。
警察的工作,就像在沙漠里找出一颗宝石,他们进行艰苦的工作,然后把过去的事建构
成人人都能接受的形象。但侦探却好象亲眼看到一样,在那里说明自己的空想来指定犯人,他们放弃在沙漠中寻找宝石的努力,只待在自己的范围内看待事物。
一种是设想所有状况,然后平等地一个个评价后找出唯一解答的凡人;另一种是把灵光一现当成事实,认定那是正确的方向并提出解答的天才。
的确,很多事实都未在侦探能想到的想法里,但我觉得想法贫困的人搞不好是侦探才对,
因为被既定观念囚禁的人其实是后者。
天才这玩意儿,到头来只能自己充当自己的对手。
所以他们才会被说成孤独……没错,一直孤独着。
“哦,已经离题了。”
我对自己赶到的哑然,于是把背靠到椅背上,边在心里叹息走到死胡同,一边看着时钟。
时间即将中午。
窗外的天气依旧是阴天。
在我想迟早会下雨时,有人敲响房间的门。
“黑桐同学,你在吗?”
那是我已经听惯的修女声音。
“是,我在房里,有什么事吗?”
我边答话边打开门,对方果然是修女,她告诉我有一通我的电话。
我立即知道那是干也打来的,于是便快步往大厅走去。
我闲散地走进大厅后,拿起了话筒。
“喂?是式吗?”
话筒另一头响起一阵从小就很熟悉的男性声音。
果然是黑桐干也。
“式还在睡,你竟然还特地打电话到礼园来,真关心恋人啊,哥哥。”
我刻意用冷淡的口气说着。
电话那头的干也“呃”地咽了一口气。
“我又不是为了这种事打电话来,我只是担心事情的发展所以才打电话的。”
“你想太多了,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我不希望哥哥跟这种事有所牵扯。”
“我也不想参一脚啊!但没办法,你跟式都加入了,我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呢?”
虽然我认为他放手不管也好,但现在这句话让我有点感动,所以我也没再多罗嗦什么。
……我真是令人失望啊,怎么会在这种半吊子的地方才显得现实呢…
“那么你有什么事呢?是要找式、还是要找我?”
“虽然是式拜托我的,但还是跟鲜花报告比较好。你要听我调查叶山英雄跟玄雾皋月的
结果吗?”
我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耶——?”吞了回去。
我有听说干也调查这回事。
真是的,我对式那种不考虑先后顺序的行为实在感到生气。
“——喔?式有拜托你那种事啊?我明明说过很多次不要让咯咯陷入危险,但她似乎还
是没学到教训,一定是因为她不关心哥哥的缘故,所以把危险的调查推给你。哥哥也该快点
跟那种女孩分手才是。”
我充满愤慨的台词似乎对干也毫无效果。
他哈哈哈地笑着回答说:“是没错,式她担心人的方法,的确跟一般人相差很多。”
……真是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听来有点高兴,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