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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荀云又是一笑。
“笑什么?”任赫看到荀云的笑脸,气得大吼,更为荀云的自信气恼不已。自己总是让他牵着鼻子走,还老是上他的当!
“我在笑……”荀云似乎非常的开心,他又一把搂住任赫,更趁任赫忙着挣扎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我的小赫果然很担心我,就连要毒杀我都还好心的先提醒我,怕我不小心就这样离开他,让他成了寡妇。”
这个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你这个人……你说,你到底有哪些事是对我说实话,不是骗我也不是要我的?”任赫手擦着腰,气恼的指着荀云的鼻子大声质问。
“当然有啊!”荀云一本正经的说:“我爱你,这绝对是实话,苍天可表,明月可鉴。”
任赫闻言总算稍稍气消,脸色也好看许多。这还差不多,总算是说出比较像样点的话了。
荀云见他似乎好些了,又偎上前去自后头环住任赫的腰,在他的颈畔低语:
“不只是那个,我还有说很多的实话啊!只是你一时没想到罢了,像是……”他的手开始往下滑去,“小赫,你好诱人,真是让我发狂;你的声音让我听得好销魂,你真是太棒了……这些全都是真的啊!”
末了,荀云还在任赫的臀部摸了一把,这简直就是色老头才会有的行为。
这个该死的家伙、烂到极点的嘴巴……
“哈啾!”虽然窝在暖暖的被子中,任赫还是打了个大喷嚏。
“怎么了?”荀云睁开眼,下意识的将任赫揽近自己。
“不知道……咳……咳咳……”任赫开始咳嗽起来。
“嗯?”荀云见状终于清醒了,他撑起身担忧的审视任赫的脸,“生病了?”他的手探向任赫的额头,果不其然,触手一片火烫。
“头好昏。”任赫无力的说着,将被子更加拉高的盖住自己。
“我去叫大夫来。”荀云立刻下床穿上衣服,要小白去唤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诊断结果任赫的确是感染风寒没错。大夫开了几帖药,又嘱咐几句便走了,小白也出门去药铺抓药。
坐在床边,荀云爱怜的吻吻任赫的额头,“会不舒服还是肚子饿吗?”
任赫只是摇摇头,“奇怪,我怎么会生病?”他自幼身体强壮,可从没病倒过。
“可能是……”荀云沉吟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促狭,“前些夜里在书房中做的时候,不慎感染到风寒了吧?”
任赫闻言脸上一烫,立刻皱起眉头骂道:“荀云.你怎么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知不知羞啊你?”
怎么有人可以老把这些事挂在嘴边?
“嗯……”荀云也不理会任赫的怒气,又自顾自的开口:“要不就是你半夜替我盖被子,结果倒害自己忘了盖;”他笑笑,“小赫,原来你这么爱我啊,我真是感动。”
够了!“荀云,数到三,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一、二……咳咳……”还没数到三,任赫便咳到不行了。
荀云拍拍任赫的脸,嘻嘻一笑,“怎么不继续数了?果然只是一时气话,心中其实是很舍不得我吧?我不在了,谁与你聊天解闷呢?”
谁要跟他聊天啦?他在反而让自己因为他而更闷!
任赫气恼的白了荀云一眼,还是止不住的猛咳。
“真可怜。”荀云脸上漾开一抹疼宠的笑容,慢慢逼进任赫,“要不将它传染给我吧!我替你受这些罪。”
说罢,他轻啄了任赫的唇—下。
任赫的眼眸瞬间瞠大,连忙将荀云推离自己,“你疯啦?”会被传染的。
“我没疯。”荀云再度靠了上来,“看你这样一直咳,才会让我心疼心焦到发疯。”
他随即又吻住任赫,这次连舌头也伸了进去,似乎真的打算与任赫做一对同命鸳鸯。
任赫拼命槌打他的肩,想让荀云停止这种愚蠢的举动,但是他依旧文风不动。反倒是任赫因他这深入的长吻而逐渐没了气,最后他只得放弃挣扎,再度任由荀云摆布。
原先合上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了开,一阵风来,将它吹得咿呀作响,但在里头的两人并未发觉,只是沉浸在彼此的热切索吻之中……
“当真如此?”乔若兰蹙起秀眉,脸色一凛。
沈霞只是抽抽噎噎的立在一旁,神情极为凄惶。
她今早听说任赫病了,便想藉机去探望一下。任赫平时都让云哥哥给霸着,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能与同是长相好看之流的任赫接近,却没料到结果是如此不堪!
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今晨所见,两个男人在接吻……多让身为女人的她难堪啊!原来云哥哥不娶她,甚至对她不理不睬;是为了这层理由?
而她原本对任赫的好感也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满心的憎恶与嫉恨。她自小的唯一心愿,就是能成为了心恋慕的云哥哥的妻子,想她艳质丽姿,怎会没有成功的一日?先前她只当云哥哥是忙于事业而不谈婚娶,怎知道她竟会有落到与一个男人竞争自己未来夫婿的一日!
她的对手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霞儿,别哭了。”乔若兰将女儿拥入怀中,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这种事原就平常,云儿只是一时好奇,时日一久就觉得会乏味,你也不用担心。”话虽是如此说,但她紧蹙的眉却不见平抚。
“但是……”沈霞又哭道:“云哥哥完全不想理我,我如何能够心安?”自己纵使日日藉机接近,又总会让他想到法子脱身,可见荀云根本不喜欢她。
原本心存着只要慢慢等待,再由父母施压,自己的美貌又难有人匹敌,荀云总有一日是非她不娶的,但现在……如何让她不心慌?
乔若兰眉心一敛,细细思忖这件事的严重性。荀云的性子她也不了解,但他平日为人自重,也极少拈花惹草,却偏在此时做出这样荒唐行径!想起任赫是柳艳的儿子,一股厌恶之情陡地升起,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专做夺人所爱之事!为了女儿的幸福与自己的下半生、为了多年前的难解恩怨,她立刻心生一计。
“霞儿,你别哭,听娘教你怎么做……”乔若兰压低声音,贴着女儿的耳朵悄声的说着,“就是这样,你记得了吗?”她要让柳艳的儿子也尝尝让人背弃的酸楚滋味!
“嗯!”沈霞用力的点头。
为了自己的未来,这个计画一定要成功!
夜半醒来,喉间的干涩让任赫不适的皱皱眉。
好渴!他眨眨眼,想看看荀云是否还在身旁,但床边空无一人。
任赫不禁有些气恼。自生病以来荀云老是黏着自己,夜晚更是寸步不离,说是要就近照料,但其实也没什么事要他去做;怎么这会儿真的需要他的时候,却又偏不在?
舔舔唇瓣,他决定自己去倒水还比较快。
下榻穿上鞋袜,任赫摸索着走到桌边,手正要触到桌上放着的茶壶,就感到颈上一凉。有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是谁?
想到只有一个人会对自己做这种事,任赫狐疑的问道:“是娘吗?”她怎么又来济南了?他下意识的伸手要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冰凉刀锋。
“不准动!”
声音是女人没错,但却不是娘。
任赫听话的垂下手,“你是谁?”不是娘在与自己开玩笑,那是谁要取自己的性命?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荀云所做的那些荀且之事。”那人冷笑一声,“两个男人,不觉得羞耻吗?”
任赫一怔,“你怎么知道?”猛地他忆起自己上回被荀云设计答应让他说出去的事,“荀云说的?”那为什么要拿刀子架着他?
“哼!”那人又重哼一声,“这种龌龊之事,你想弄到人尽皆知,
只怕荀云还不肯。”
这女人在说什么?明明是自己不肯让荀云说,而荀云偏要告诉秦泰他们的,他才不是那种大嘴巴之人呢!任赫暗暗恼火,自己居然被当成这种人了!
见任赫不语,女子又冷冷议嘲道:“你勾引他是为了什么?家产?还是荀家的传家酒方?你以为凭你这种男色能惑得了云儿多久?”
没察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云儿”二字,乔若兰又继续道:“告诉你,是云儿他为人厚道,不忍将你赶出荀园,其实他早就对你生厌了!”
任赫的身子因此话微微颤抖。
“他和沈霞自幼便有婚约在身,这次她来荀园,就是要与云儿谈论婚礼事真,你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