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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这个秃顶的龙老板就再不说梁囡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了。
后来才知道，龙老板是某房地产的董事长，不但大宝她们不敢怠慢就是市里的头头点点也不得不有空总要“关照”一下。
过了不长时间龙老板就每每外出必携牟大宝同行，还有时说什么：“小牟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小牟。”终于，牟大宝破了瓜，开了包，合了卺，成了一个小妇人了。
牟大宝被破瓜的那一晚整整哭了一晚，一早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为“黄花闺女”的名份正抑着哭声嚎了一晚一天，傍晚听着龙老板无休无止地唠叨，牟大宝一摔头圆眼着一双桃花眼吼了一声：“龙老板，你给我找下工作当个官，给我钱做好阴道紧缩手术和处女膜恢复手术，要不然就上法院。”说着卷起满是精班的秽单子就要往出走。
龙老板赶紧抱住牟大宝的腿乞求着：“小姑奶奶，都答应了还不行吗？钱，我没说的，我出；工作的事儿容我动作一番，我觉得这也不难，只有。。。。。。”。
“咋的？一个黄花闺女还换不来一张任命书，你不行就算了，少在这里费口舌，喝稀粥了吧。。。。。。”
忽地，龙老板朝房顶眯眼一笑，决绝地说：“这也好办，咱们撵狗子，撵窗台，拿上票子还怕没人给出力，真是；拿来上猪头还怕没有庙门上供啊，行！就这么办。”
直到这时候牟大宝才一边眯着红桃一样的睡眼一边痴痴地回忆着自小就好玩的“打官”。
那是五个人的游戏，一个充大官，一个充二官，也就宰相，一个充打手，一个充芝麻官，根据官位大小要撂到指定的格子里，大官最远，二官次之，芝麻官最近，左右打手在二官左近；搞定了由大官发号施令，二官询问请示，打物左右架着芝麻官行刑，也煞是具有等级分工和竞争性的，不怨孩子们很爱玩这个游戏。
记得有一天大宝和兔子、龙子、南瓜、金猪一块儿打官，大宝撂倒大官，兔子撂倒二官，龙子、南瓜撂倒打手，金猪撂倒芝麻官，各就各位，大宝坐在板凳上，兔子坐大宝背后，龙子、南瓜坐兔子左右，金猪哭丧着脸跪在大宝面前。
兔子问：“大宝，大官打多少？”大宝一咬牙对着不顺眼的金猪叫道：“给我扔下猪圈打作人猪！”龙子、南瓜一齐架住金猪两臂朝外扔去，顿时吓得金猪哇哇哭起来，刘大妈一见就对着大宝骂道：“你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女娃，咋就这么心恨，把你判作人猪能行吗？”
每每想起这段儿戏大宝对于那时候的夙愿就耿耿在心，永世牢记，这会儿虽然丢掉一些，可能换回颐指气使的满足也值得。至于做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还和隆胸手术不一样吗？！
一个月头上大宝带队凯旋归来一看高考得分，有哭的，有笑的，唯独牟大宝心满足地露出苦涩的微笑。
牟大宝回家看了一次牟驹子，章麻女，看了一会儿牟蛮牛就匆匆回了县上，作了县妇联干部。这一天柴玉正看着四格六法的阐述，临描着四大家的笔体，思谋着如何象圣物秀士那样做一番事业，门砰一声被推开了：“又是大宝，咋的，还想当服务员吗？”
柴玉心里正骂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是你用得着我这般为难吗？哼！”想到前天“赶局”时正和几个熟人聊着：“这会儿当干部讲求位子、房子、车子、票子，要求能出点子，能看面子，能摆架子，要学会当白喜作许后，才能做到位子不动，车子不换，房子不迁，妻子不用，用不着天天无屁痛苦，还得‘爬墙头、串门子、逛歌厅’。”
正在这时撞进来隔饭桌的一个秃顶大叔，举着两杯酒一口劲地嚷嚷：“感情深，一口闷，柴书记，咱俩今儿个可得整瓶对，你是书记看得起老弟就干了！”
接着你一盅我一杯，从甜言蜜语到豪言壮语又到胡言乱语，直至无言无语；柴玉也在会议上见过龙老板，可没今儿个这么融洽：“我也是代变泰，比不上你们政界的官僚过得那么潇洒，我们这柴人弄对了发一杆子，弄错了就只剩跳楼的分儿了。这可不是比只是做半天的完颜随麟还要狼狈？”
“彼此彼此，”
“柴书记，没有喝多吧，再喝，干！”
等俩人门前一瓶撂倒就双双倒在了桌子下，龙老板“犊子。。。。。。悬车。。。。。。驴儿。。。。。。拔撅。。。。。。凤凰展翅。。。。。。童子参禅。。。。。。玉女登梯。。。。。。仙人献。。。。。。果。。。。。。弥猴。。。。。。钻。。。。。。火”
一阵风凉爽爽地刮过，龙老板打一个冷战，又说：“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便。。。。。。天论。。。。。。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柴玉瞅着龙老板半张半合的腥松睡眼不禁问道：“你。。。。。。这。。。。。。是阮什么格蛋？”
龙老板拿眼瞅瞅边畔桌子，一片狼籍，一串嘈杂，没得一个人在意，猛地龙老板手里撰着一撂票子不露声色地塞在柴玉手里，龙老板还在吵着：“柴。。。。。。柴书记，。。。。。。你也。。。。。。是读书人，。。。。。。甚意思不重。。。。。。用人吧”
柴玉踉踉跄跄回到家出了半天水才清醒了一点儿，第二天才找出昨天龙老板塞给的那一卷票子，里面还有一个字条，一数把柴玉吓得半天都合不拢嘴，十三万，这可是多少年的工资啊！就这么一下就挣这么多太美了。看了龙老板的条子，柴玉隐隐约约觉得这准是这个龙老板和人家牟大宝犯下了偷香窃玉的阴事被人家牵住了鼻子，这种事求到我也真够大胆的；可又一想吃人钱财替人消灾，慢慢想办法吧！
那几个月来柴玉就这个问题不时提出：“该怎么办？”的问号。一天天忧心忡忡，连头脸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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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都是常人
花肖晚上问到这件事后不在乎地说起：“这有何难？我不是木兰，缇荦，不能替父从军也不能替父为婢，但我可以为夫谋利啊。你不会找玄奘弟子怀素草书看看。”
一句话点醒了柴玉。高兴地抱住花肖的头：“真是贤妻犟臣，家之财，闺之宝啊！这真是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啊！”
第二天一早柴玉就找出怀素字贴来揣摩，又拿出余永德的簦字，细细比对，终于他找出了余永德签字的决窍，乐得一蹦三尺高。
柴玉一个人坐在桌前一封一封地临摹，边临摹边回忆起大学那烽火年月，忽然记起余志杰为方宏正义冲动，柴玉受余志杰血气感染把红卫兵头头聂荣尚从一言九鼎的定座一晚就撂倒了牛鬼蛇神的劳改队里，着实也太于心不忍；说起这起故事柴玉不得不感谢他的书法模仿 功底确实显出了峥嵘，对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杀杀威风也不为怪，可今天，今天，今天。。。。。。一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觅妇好色纳之以礼邪想着实吓了一自己一跳。这一晚柴玉睡得很晚。一会儿梦见大宝艳妆浓抹从外面扑过来；一会儿又风大宝身着比基尼婀娜多姿地扭捏作态，一会儿又见花肖黄脸早逝 ，宋御史一妻一妾轮流陪宿，妻子用铁钉子当头定下妾百会穴；。。。。。。文王写《周易》，仲尼写《春秋》，左丘写《国语》，屈原写《离骚》，黛玉葬花，孙殡吃屎，崇祯上吊，项羽自刎。。。。。。早晨起来只觉身上乏乏的，也不知道梦里到底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花肖过来一掀被子斜转眼角恨恨地问到：“梦见什么了？哪来得这些脏东西？！”
柴玉赫然一笑岔过话头去室外洗漱了。终于牟大宝在余永德亲笔签署下任命为县妇联副主任，第二年转为正主任。这一天，她独坐主任办公室里，听到隔壁办公室里传出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写到上面就是真的？刻在上面的也未必是真的。过去书上说武圣关云长如何如何忠义，不忘桃园三结义，如何如何厉害，过五关斩六将；诸葛孔明如何如何神机妙算，如何如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看这上面说的，关羽为给自己夺貂婵和曹操结下深仇，孔明为表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害死了足智多谋的庞统。都是人写的，哪个是真的呢？”
突然人们压低了嗓门嘀咕着：“不知道是谁从市里开会捡回来‘一抹灵’传单说是。。。。。。有第二次生长发育作用，可以增粗3厘米，增长5厘米。。。。。。 75分钟抽动，像暴风雨般剧烈。。。。。。缠绵45分钟到1小时，一晚可做爱三次。。。。。。”
“快枪手三番五次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大宝听到这里不得不推门进去说声：“尽是促销宣传，搞什么虚假广告，再不要宣扬这些东西了，咱这里又不是菲多菲俱乐部？真的是！”
人们一下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