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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说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赫琅还会以为她正在暗讽惜香菡……难不成是在自己的身边待久了,她也学会了伶牙俐齿?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赫管之外,不是吃惊,就是楞住,没想到她一段话就戳破惜香菡最想维持的面子。
「说得好!只是我没想到司马府的小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赫琐冷笑一声,下段话一出口,让人真想当场捏死他。「圣上都还没有下旨,就急着想当赫府的太尉夫人了?」意思是说:皇上都不急了,你们这群没蛋的太监是在急什么呢?
果真,惜香菡的脸色忽青忽红。
孙绵绵则是转移目光,望向他的俊颜。
二少爷是有多爱让她拉仇恨值在身上啊?她想,今日自己会走得这么悲惨,赫琅真的要负起大半的责任。呜呜……谁说女人是祸水?男人才是祸害的根源……祸根啊!
「这……这是奴婢自己的揣测。」绿薇急忙爬至他的面前。「二少爷,您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好歹我家小姐是司马府的嫡三小姐,更是静妃娘娘的亲侄女啊!」
搬出身分来压人了啊!赫琅冷笑一声,一听到「静妃」两字,嘴角更加往上扬起。
「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孙绵绵下毒加害你家小姐,除了食盒是经过她的手外,还有什么证据吗?」
「奴……奴婢觉得可以搜她的身,或许还有来不及丢弃的证据。」绿薇望向孙绵绵,眼里流露出决然的光芒。
被绿薇这么一提醒,孙绵绵猛然想起前不久绿薇硬塞给她的小锦囊,于是紧皱眉头。「不用捜了。」她从腰间拿出一只小锦囊。「奴婢身上只有这只小锦囊,是惜小姐赏给奴婢的。」她将小锦囊递到赫琅的面前。
他伸出大掌,接过小锦囊,从里头倒出一张小纸张,上头还沾着细白的粉末。
旁人将小锦囊拿去一旁化验,果然与惜香菡中的毒是相同的成分。
「这可好玩了。」赫琅笑了笑,「你这奴婢口口声声说下毒的人是孙绵绵,可是小锦囊又是你家小姐赏给她的,岂不是打你家小姐的脸吗?还是说,下毒的人其实是你?」
「二少爷!」绿薇恐慌的趴在地上。「奴婢一向忠心护主,对我家小姐岂敢有二心?小姐赏赐奴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许是孙姑娘还想嫁祸给奴婢,才故意将这东西留在小锦囊里头……再说,奴婢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伤害我家小姐,请二少爷明监啊!」
「贱婢!」赫琅的长脚往绿薇的肩膀一踢。「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一个下贱的奴婢想爬上我的床,你早有了那骯脏的心思,所以才故意主导这出戏,是吗?让你家小姐陷于危险之中,令本少爷来见你家小姐一面,然后好为你寻找机会,巴上我的身吗?」
呃……孙绵绵楞了楞。怎么剧情急转直下,而且还十分的……护短啊?
「二少爷,奴婢……奴婢不敢啊!」绿薇万万没想到锋头竟然转到自己身上。
「不敢?现在可是人赃俱获,那小锦囊经过的只有你和惜小姐的手,你倒是挺机伶的,暗示孙绵绵身上另有玄机。再说,食盒内的食物也会经过你的手,这下你还敢将罪责推卸至本少爷身边的大丫鬟身上?」赫琅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惜香菡和绿薇这对蠢主仆搞出来的,还得浪费时间让一群人陪着演出。
想要演,他就陪她们演,只是演出来的后果……嗯哼,自食其果吧!
「不……奴婢是冤枉的……小姐,救奴婢啊!」绿薇大声哭喊着。
「世子爷,您不可如此偏心啊!奴婢自小服侍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加害她呢?」
「以前我养了一只狗。」他好整以暇的望着绿薇,眼底的冷肃因为她的叫嚣而减少一些,就像玩弄猎物般觉得有趣。
「该吃、该玩的,我都给了那狗儿,可惜那畜生有个坏毛病,就是每到发情时期,脾气就变得暴躁,连我这养它长大的主子也被狠狠的咬过一口。你说,畜生的心思也没有人类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本能而反咬主子一口,何况是你这有骯脏心思的贱婢,为了想出人头地,不惜破坏你家小姐的闺誉,云英未嫁的小姐有你这样的恶奴,以后谁还敢娶你家小姐?」
惜香菡知道他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也只能紧咬着唇瓣,一句话也不敢说。
「小姐……」绿薇原本以为自家小姐会为自己脱罪,没想到她却莫名的安静下来,使得她只能自救,拚命的朝他磕头。「二少爷,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这样的心思,您不能为了一位大丫鬟而泼奴婢污水啊!您连查都不查,就把罪名推至奴婢身上,奴婢死不瞑目啊!」
「你以为这世上的事都是公平的?」赫顼不禁大笑几声。「你一出生的身分就决定你的未来,而你还不好好的珍惜眼前所有,竟妄想本分之外的事情,根本就是你自己在找死!」
他大手一挥,屋内的侍卫立刻上前,将绿薇押了下去,让屋内恢复寂静,接着他望了一室的奴仆,最后才望向惜香菡的脸庞。
「惜小姐,可让你受委屈了。」他莫名的笑得温和,却教人有一种莫名的冷寒。「被贴身奴婢背叛的感觉不是很好受吧?本少爷念在你也无辜的被贱婢蒙骗,这件事我就不打算追究下去了,惜小姐觉得如何?」
他说的话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要她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惜香菡最后只能咬了咬唇瓣,讷讷的开口,「一切遵照二少爷的意思……」
「还有,」他冷笑的看着惜香菡,「这府里还有夫人们做主,有什么委屈就尽管向夫人们哭诉,可别再擅自扣押我的奴婢……」他刻意将孙绵绵交给一旁的嬷嬷搀扶,长脚一跨,来到床前,俊颜移至惜香菡的身前,薄唇贴近她的耳朵,「孙绵绵的命,比你想象中值钱多了。」
惜香菡一时气急攻心又一呕,紧咬的唇瓣渗出鲜血,又羞又气的看着他。
「春嬷嬷,派人好好的照顾惜小姐,若有闪失,我唯你是问。」赫琅回头,瞪着地上的奴仆。「安柔,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你守在惜小姐的院子里,从现在开始,不准闲杂人等进入这院内,至于惜小姐身体抱恙,就让她在院中静养,不准她离开院子一步,直到她的身子养好为止。」
赫琅做得真绝!惜香菡气得胸口激动一荡,黑暗瞬间袭向她的眼前。这根本就是变相将她禁足啊!
「蠢丫头!」
赫琅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不悦的朝孙绵绵的耳旁大吼一声,一双黑眸冷冷的睇着她。
「二少爷息怒。」孙绵绵觉得自己很悲催,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眼前的男人。「奴婢谢谢二少爷的救命之恩。」
表面上是赫琅为她解围,他的方法却十分极端,表现得也非常护短,不管是她还是厨房一干奴仆都没罚到,反而还砍去惜香菡身边唯一的心腹。
他为她挑去一个老爱扎她的小刺,还将惜香菡软禁在府里的一个院子,未来想要动她脑筋怕是又要费一番苦心。
只是他的手法……还是如以前一样,非常、非常的高调啊!再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这下大家都知道她的命不但值钱,甚至是二少爷心口上的一个宝,谁动她,就是找死。
她明明很想低调的抱他的大腿,能够平安的生存着就够了,没必要这么高调的跟众人宣告,她是他罩的啊!
孙绵绵抚着额头,原本在府里大家对她就有些另眼相待了,如今主子这么护短,未来不知道又要被谁盯上了。
他原本怒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回应的是她软绵的态度,一时之间也只能瞪着她。
他也知道她平时笑颜巴结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于是对于她的一切,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她想要狐假虎威,他也不会多吭一声。
可是……
「你的名字取得可真好。」他冷讽的笑了一声,「性子如棉也就罢了,连脑子也装了一堆棉花吗?」
被打得像猪头一样肿的她,回来连告状也不会,只会吃痛的哀哀叫,仿佛一切都是她不小心跌伤的模样。
她的小嘴微微一扁,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表现出真实的性子。「二少爷,奴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您就别这样排揎奴婢了。」
「你知道你的小命是悬在一条绳子上?那为何还傻傻的自己送上门?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罩着的,送食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