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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知鹤说道此,面上已经微微变色,瞧之他神态,我心中也在暗暗盘算,有些吃不透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语中究竟有几分真假,然他将事情告知我,我心中还是不免生疑,不由出声询问:“今日观之司公子之身份,能力怕是比起莫某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司公子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司知鹤抬头瞧了我一眼,微微勾了嘴唇道,“此事还非得莫大人你出马不可。”
我听言,错愕的抬了头。
司知鹤却是挥开了玉扇半掩面,垂了视线掀开面前的茶盏,茶香袅袅,萦绕在山水扇面之上,透着司知鹤的身影也跟着朦胧了起来:“听闻,莫丞相向来敬重这位沈前辈,我手下的人更是查到,沈望前辈的后事也是莫相爷低调的一手操办,就是不知,莫大人能否替我引荐莫相爷?”
莫无康的性子我实在吃不透,但就此拒绝恐怕司知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思绪流转间,我抬了起脸,微微一笑对着他道:“此事乃举手之劳,既然沈望前辈同司公子有这么久的渊源,相信我父亲也定然乐意见你,等我身上的事情了解,我便寻个时间为司公子引荐。”
司知鹤像是知晓我会这么说,神色也不无激动,只是端起了杯盏,望了一眼杯中的新芽,复而抬了头对着我道:“等他日司某找到我之未婚妻,定然请莫大人和一杯喜酒。”
“好说,好说。”我客气的应承道,又甚是关心的发问:“我未曾听我父亲提过沈前辈还有后人,就是不知司公子还有其他线索?”
提到这一茬,司知鹤又轻叹了一声,执扇的右手搭在椅背上,微微测了头扫向了窗外繁华的集市,出口的声音也不免染上了一份惆怅,“不瞒你说,这位沈姑娘的生死也是未明,我们二人的婚约乃是我出生之前定下,待我出生后司马家败落,沈前辈出力不少,后来他之爱女生下了一名女婴后,他提及当年的婚约,再后来,我同小妹二人被司马方带入京城,沈前辈也失去了下落,说来惭愧,我到现在只知晓她叫沈凝,其他的便是一概不知。也不知,沈望前辈去世后,她去往何处,有落脚何处。”
“哦?!那不知这位沈姑娘年岁几何,若是我相熟之人有知晓情况的,莫某定然前来告知。”
司知鹤听言,微微蹙了眉头,像是在思考,片刻这才开口道:“沈望前辈送信提起沈凝那年,司某五岁,算起来,这位沈凝姑娘…大概也十五岁有余了…”
听司知鹤这么说,沈望一死,这位沈姑娘怕是凶多吉少,然心中这么想,我口中还是对着他道:“司公子放心,这位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说着,我的视线无意瞄向了窗外,瞧着天日,太阳未到正南方向,我想了想决定该动身出发,于是这便起身要同司知鹤告别。
“我已经将此事全然告知莫大人,莫大人若是还信不过在下,那司某便真的无法了。”司知鹤一边开口,一边带着我望着一楼的楼梯口行走。
“司公子说笑了,非莫某信不过司公子,而是司公子要记得我们非敌这句话!”我婉言应答,司知鹤的表情却是意味深长。
然走了两步楼梯,我抬了头,瞧见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甚是吃惊。
娘怎么出府?且身边的小丫头阿晴呢?怎么也不见她呆在娘的身边?心中顿时满是诧异,我刚要出口唤她,然瞧见娘身后的身影,声音莫名的戛然而止。
“莫大人怎么了?”见我胶着在地一动不动,司知鹤不禁出声发问。
我抿上了唇,紧紧的盯着娘身后那帽兜连身,一身贵气之状的妇人,瞧着娘对她毕恭毕敬的身影,心中却是震惊万分。
眼看她们二人就要往此处赶来,我心中一慌,连忙退后了几步,将身子隐没在司知鹤的身后。
司知鹤也是聪明之人,料见我此动作,视线扫了缓缓踱步而来的二人,也不问为什么,身子微微一侧,更是将我的身形挡的更盛。
楼梯口人来人往,娘同身旁的这位贵夫人缓步踏上了台阶,身后紧跟着两位气度甚好的婢女和身手不凡的侍从。
“不知昭儿最近在何处?”
听着熟悉的软调,我在司知鹤的身后望着不远处再熟悉不过的人,她话语中提到的那个人名我甚为陌生,可从她的口中,这二字却意外的包含了几分我甚为不熟悉之感。
“昭儿初入京城,定有要事再身,你放心,我既然找上你,定会让你瞧上他一眼。”
耳边飘来的是那位遮着面孔的贵妇的声音,带着一股震慑的威严,彰显了她之不凡的身份。
娘的身心似乎全然投入在了那贵妇的答语之中,竟这么直愣愣的从我身旁一走而过,酒楼中的人似乎早就熟知她们二人,轻车熟路的将她们带往了二楼甚为隐蔽的雅阁间。
直到人群走远,我还回不过神来。
“这二位之中可是有莫大人相识之人?”司知鹤瞧着我甚是茫然的神色,试探的发问。
我回了神,却是微微蹙了眉,等到将二人领往雅阁的小二走到我们身边,我一把拉住他急切的问道:“你可知刚刚戴帽檐的那位夫人的身份?”
伙计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准备失口否认,我身旁的司知鹤却是出了声,“你若是知晓什么一并告知了便是!”
听着司知鹤所言,那活计这才转了转眼珠子,扫向了我,拧着眉头细想了一会才道:“东家,小的也不知,这二位夫人来咱们酒楼好几次了,她们说话皆是小心翼翼,也甚为隐秘,小的端茶倒水之间,只听得那年轻的那位叫做苏夫人,而那带着帽兜的被称为云夫人,其他的,小的,便真的不知了。”
云夫人?京城的世家,何时有云夫人这号贵气的人物?
我正暗自诧异,一旁的司知鹤却是对着我道:“看来,莫大人注定要欠我之人情了!”说着,他对躬着身子的伙计使了一个颜色,伙计顺便心领神会,对着司知鹤道:“东家,你放心,小的这就安排人手过去。”
说着,已然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我见司知鹤此番动作,缓步走下了楼梯,对着他拱手道:“今日司公子如此仗义,帮莫某这个忙,来日莫某定将沈望前辈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去调查。”
司知鹤瞧了一眼我身后的包袱对着我道:“莫大人若又要事便先行而去,司某定然将二位夫人所谈之话全然告知。”
我定下心下来,对他道了一声“请”便望着东门大街的那家店铺走去。
迈出了酒楼,我立在原地抬了眼朝着二楼雕梁处的隔间望去,密密排排的雕窗根本看不清内里的人影,可我心却始终如坠千斤,沉的厉害,也不安的厉害。
清冷的店铺中,清脆的算盘声应声而来,我迈步进去,内间的阁楼处却闪过了一个不似柳三的人影。
我正惊诧的时候,一旁的掌柜撩了眼皮,出了声,“名家名迹,客官看好了要哪一幅?”
我瞧了他一眼,定定的对他到:“我寻柳三。”
话语刚落,内阁处的紧紧阖上的雕窗处便渐渐的亮了一盏橘黄色的灯光。
那掌柜的立刻松了手中的算盘,走出了身子,恭敬的对着我道:“这位客官请!”
“午时已经过了一刻,莫大人真是姗姗来迟啊!”柳三坐在方桌对面的太师椅子上,沉声开了口。
我一边解了自己身后的包袱,一边垂着眸扫视着这内阁中的布置,只见对面的屏廊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然片刻又消失不见。
我包袱中的画取出,对上柳三的目光,开口道:“路上有事耽搁了,先生难道不知此刻我乃是从宫中偷偷跑了出来为先生送画,此等举动先生应该感动在心才对。”
“想不到多日不见,莫大人如此幽默。”柳三说着,可视线却是紧紧盯着我手中的画卷看,一旦我将之取出,他便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急躁的将之打开。
我立在一旁看着他瞧画的举动,心中仍然有几分忐忑不安,柳三瞧了许久,我心中也煎熬了许久,直到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合上画卷,脸上并无几分怒色,我这才放下了心。
“想不到莫大人真是得我师兄真传,这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委实令人钦佩,这机关图我瞧过一次,入口的阵法八门的位置没错,想来,你应不敢欺我才是。”
“柳先生帮我出手杀掉平阳王,我又会吝啬心中所藏之物,况且这东西对我来说甚是无用,将之交给需要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