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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文博士生性严厉,可所指点之错的确一针见血,戳道要害。
我将手中的这些的纸张细心的折叠好,望着文博士府中的一处假山出神,文博士训斥的对,可我的文章如博士所言,写的如此不堪,将来如何能登入殿试?
当年在赫连瑾面前夸口,定能完成他之嘱托,可如今看来,却是希望渺茫,我垂着头叹了声气,神色有些落寞的往着莫府赶去。
走出铜台大街,皇城正南方向的大道上意外的出现了一队疾驰的军队,我站在人群中央被人流挤到了一旁,甚是好奇的望着这一队兵马踏着飞扬的尘土朝着东边的大道赶去。
这是哪里的人马?怎么会如何放肆的行踏在王城的官道上!我心中疑惑,却得不到答案,身边的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不停的议论着这些不速之客。
回到朱雀大街,莫府出现的莫名的马车和森然的陌生侍从一下子令我心中一突,匆匆走进了莫府,原来莫府竟然是来了贵客。
大厅前的那位赫然是我在侯府中所见过的萧侯爷,萧侯爷年近四十,乃是当年萧太后胞兄,二人分立坐在大厅的高坐上,手中皆握着一盏热茶,似在寒暄,而大厅的前面,两边却是分别站了握着兵器的侍从。
我有些胆战心惊的从院中走过,莫无康瞧见了我的身影,顿时眉毛一皱,我有些打鼓的上前请安,“草民见过侯爷!”
莫无康看了我一眼,“你先退下吧!”
我点头应着,虽迈着脚步假意退下,耳朵却树的高高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听萧侯爷在一旁大声道:“莫相的几位公子皆是一表人才,他日定是国之栋梁!”
莫无康面露惯有的笑容应对道:“犬子皆劣性,上不了台面,萧侯爷真是太抬举他们了!”
萧侯爷身形粗犷,坐在一旁,将手中的茶放下,沉了脸色也不再同莫无康说着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语,而是直接入正题:“今日,萧某我前来乃是同相爷有要事相商。”
莫无康“哦”了一声,随即抬了手,下人上前,他吩咐下去,“将书房整理干净,我同侯爷要说些体己的话,”说着,转脸对着萧侯爷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妨移步。”
萧侯爷立即起身,伸了手道:“请!”
在前厅屏廊外的我,听见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时有所警示,一个贪财奸相和一个心怀不轨的侯爷碰上一道,这么神秘,定不会有好事。
这么想着,我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弓着身子也朝着他们移步的地方走去。
萧侯爷出行也甚是谨慎,随性人马握着手中的长刀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到了莫无康的书房间,这些人马皆守在书房外的庭院内,甚是敬职。
我偷偷摸摸的躲在墙角处,看着那些睁着眼睛注视着来人的侍从,轻车熟路的望着莫无康书房的后院走去。
莫无康书房的后院外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有一根延伸到了书房的屋瓦上,我等到天色一黑,便系了袍子,顺着枝干麻利的往上爬。
浓密的树枝遮住了我的身影,我轻手轻脚的踩着屋瓦,心中忐忑不安,借着槐树遮影,我趴在了屋瓦上,轻轻的掀开了一道缝隙,微微有刺眼的光线射出,我赶紧俯下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瞧着里面的情形。
莫无康同萧侯爷坐在案桌两边,四周皆无人,只有中间的香炉雨余烟袅袅。
“聪明如莫相,定知道萧某我此行的目的,皇上体弱多病,这一去云州便是有两年之久,我暗中派去的人回报,皇上身上的毒尚未解,齐国的江山向来由能者居之,皇上若熬不过,这天下还是守不住。”
这是萧侯爷的声音。
也不知前面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此刻萧侯爷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还是惊了我一跳。
我爹莫无康此时却开始装傻,“若是皇上熬不过,这平阳王姓赫连,定然不会轻易让江山落入他人手中,且朝中的太傅谨遵先皇遗言,定是要支持王室的人不可,我乃齐朝两代相爷,心中也是谨记先皇的交代,不能做违心之事啊!”
萧侯爷听言,却是仰头笑了三声,“丞相如此说,怕是我萧某开的筹码不够,丞相心中定然知道,赫连武早在八年前丢失了朱雀印,没有了朱雀印的王室如何统帅在暗处的朱雀大军,如今赫连家名不正言不顺,如何统领以朱雀为界的这方齐国土界?”
莫无康却笑道,“萧侯爷说的没错,朱雀印已失,朱雀大军隐于暗处,深不可测,向来只认印不认人的首领却在赫连家丢失朱雀印后就不曾出面后,这说明什么?说明无人能让朱雀印现世的同时,他们依旧以赫连为尊。”
“这我当然知,所以萧某此事前来的目的,便是要请相爷助我找寻朱雀印,萧鸿他日称雄,定会封相爷为第一功臣,我知相爷爱珠宝,他日定许荣华富贵,享之不断。”
莫无康却是不上当,“莫某为官多年,位高权重,受人尊崇,如今我的同侯爷口中日后的许诺并无太多差别,帮了侯爷,莫某便要背负着叛国的罪名,这买卖实在划不来。”
“呵呵,莫相以为现在的你就能抽身么,萧太后以你之主意,将京外的两位将军请回京中便已同萧家在一条船上了,平阳王见我等此动静,想必内也有所动作,留在云州的赫连瑾始终是个祸患,那里除了我等兵马,平阳王的兵马可早就在那里伺机等待了!”
萧侯爷继续冷声道:“且莫相可知,当年被称为鬼手化朽的沈望被杀一事,萧某可是找到了线索,东陵废都的地界上曾经出现过青龙大军的身影,想必当年东陵家的人并未死绝,若是东陵族之人未死,第一个找上的便是赫连家,相爷若是识实务便是同我等合作,否则可便是腹背受敌了!”
莫无康听言,终于开口,“萧侯爷倒是知莫某所求,罢了罢了,我莫某这一生便是随处漂泊,择良主而栖,当年东陵文君联合东陵王设计抢夺朱雀印,印虽丢失,可丢失的只是朱雀印的一半,而另一半则被当年的司马方趁乱带了出去。”
萧侯爷顿时惊诧出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可司马方早就身亡,如何找寻?”
莫无康道:“司马方乃是当年先皇身边的先锋之首,向来机敏多计,此番死亡之身怕是金蝉脱壳之计,依照他的性子,如今的他定然蛰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另一半,依我之估计,定然还在东陵王后人的手中。侯爷若是想找司马方,不如等他自动出现,时隔多年,司马方仍然不出现找寻赫连家的人交出朱雀印,怕是另有心思。”
萧侯爷听言,沉思了片刻,对着莫无康道:“此事仍然需要丞相你的帮助,今日我先回去,若有消息,便前来通知。”
待他们二人出了书房,朝着南面的前院走去的时候,我这才神思恍惚的翻下了树。莫无康同此人说了如此多的□□,怕是有心要同萧侯爷勾结在一起,上此在宫中听见世子爷提到朱雀印的事情,我便隐约觉得平阳王怕是不单纯,而今天听莫无康一言,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怕是平阳王早就存了谋逆之心。
赫连瑾在云州,受两方之敌虎视眈眈,这可如何是好?
走了几步,我想起白日里傅绍言所说的话,他说时机为到,等时机一到,皇上自然就回京了,莫非此事正如赫连瑾当初离开之际所说,乃是另有图谋,想激化朝中的局势,可这一招却是险棋。
可再担心也无用,云州离京城乃由千里之远,我亦别无他法,只能苦等消息,不过,我却能将消息告知一人。
想到此,我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便又要入冬,而京中这几日的气氛皆是古怪,京中到处来往陌生的兵马,而先前的入京的两位将军以入宫,便是由太后召见,之后便驻守在京城城郊。
自告知傅绍言云州可能有萧家和平阳王的人手后,傅绍言看我的眼神甚至别有深意,他道:“莫四公子此话可是从何处听来?”
他开口一问,我便是无从争辩,此话一出口便是将莫无康卖的彻底。
傅绍言却是极其不介意,他站在傅府的庭院中,带着异样的目光望着我道:“你以往同我说过,皇上对你有恩,在你心中君臣之恩便是大于父子之情么?”
冷风将他的话吹到我的耳边,我听言,顿时有些羞愧,然挣扎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所出言皆是希望皇上能有警戒之意,我知道我说便是愧对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