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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如此败仗,傅绍言神色倒是一动,转了身子对着身旁的武士道:“这些人的命暂且留着,相信他们也挣扎不了多久。”
说着,傅绍言便命人压着他们前往皇宫,叶纪玄沾血的手握着长枪,视线朝着我望来,我无法言语什么,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安定。
似乎了解我眼中含义,叶纪玄也不在奋力挣扎,英挺着战伤的身躯,随着众军退去。
然,前方的傅绍言忽然停步,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既投诚,便是我军之人,为何脚步不动?”
这一声冷言,显然说的是我。
第80章 女汉纸口八十
月冷,星稀。
偌大的京城如今变得死气沉沉,城门处的守卫换了一批陌生的面孔,傅绍言带着人马擒了禁卫军统领,占据了皇城。
傅绍言显然不放心我,将我关在了一处院落,派人看守。
窗台的烛灯明亮,院外的侍从严加把守,皇宫中一夜之间如此天翻地覆,而宫中的侍从也唯有听从占领者的安排。
我用竹签挑了挑火烛,心神不宁。从袖子中掏出云王交予我的玄武印,印着明亮的烛光,我反复摩挲着这上面的纹路和痕迹,直到指腹间摸到玄武印中的缝隙,我这才停止了动作。
当年,赫连瑾曾说过,朱雀印也是一分为二,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印牌如何,此刻,翻转着手中的玄武印,我心神一动,放下了手中的竹签,使了力气将这印牌掰开。
费了好大的劲,这印牌终于被分成两半,一面黑色龟蛇纹路,一面黑色篆文字符,而印牌的里头,似乎刻画着什么。
我连忙举着手中的这两半印牌,靠近着烛光,仔细瞧着里头图案。
这印牌的年代已经久远,里头的纹路早就锈迹斑斑,我找来了干手绢,小心翼翼的擦掉上头的模糊的灰尘和锈迹,这才让印牌中的东西露出了原貌。
“宣武三十五年,缉王入陵,赐玄武令予云将,统领西巫,见此印如君之亲临,待缉王归来,便是汝等长生之日。”
这一串细小的文字,有些已经模糊不清,我吃力的看完这一行文字,心中更是一阵疑惑。
宣武年间,我有所耳闻,距今乃有百年之史,百年之前,中原大陆未曾分裂现今的诸国,相传这位缉王曾经一统中原大陆,但史册对其记载却是寥寥几语,似乎这位已故的帝王并不好喜被记载在史册中。
但,
我握着掌心的东西,翻开另一面的印牌,内里的纹路有些凌乱,但从流畅的线条间似乎可以看出是地图的纹路。
地图?
我诧异的看着上面的图案,片刻便是松了手,赶紧寻来房中的纸笔将这上面的图案拓印了下来。
我捧着手中的纸张,看着墨迹还未干涸的地图,上面显示的地方没有没尾,就像是生生被砍断了一般,只是西面的山脉走向,隐约可以瞧出是齐国同云国交界处的群山。
我收了手中的东西,脑中不断回想刚刚见到的那句模糊不清的话语,“缉王入陵”应该是君王仙逝,被送入陵墓,但,人死不能复生,“缉王归来”又是何意?
这自相矛盾的话语让我眉头紧皱,然,心中所想的便是,既然印牌有四枚,是不是这四枚印牌中都内有乾坤?
忽然,窗外一阵飞鸟的叫唤声,我将东西都收拾好,从身边的锦囊中掏出了一把碎玉米粒,静悄悄的推开了门走向了院子中,新月已经高悬,守卫似乎也有些困倦,抱着兵器靠在门边上开始打盹。
我蹑手蹑脚的出来,走入院中的树丛中,借着月光投射的浓密的黑影,背着守卫的视线,将手中的玉米粒如数丢了下来。
抬了头,只见瓦屋顶上的飞鸟蹦蹦跳跳,扑腾着翅膀,一下子从上面飞了下来。
我蹲在树丛中,瞧着飞在我身边啄食的飞鸟,瞪大了眼睛瞧着熟悉的那只,很快,我在这群飞鸟的细瘦的双肢中看见了一个青色的竹筒。
伸了手一把抓住那只肥硕的信鸽,我又蹑手蹑脚的走回了屋子。
抽了上头的字条,大姐的笔迹再熟悉不过。
她说自我离开,莫无康便离开,也未向任何人交代他之去向。
信中,并未交代赫连瑾之信息,我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打起精神又接着往下看,才发现信件又换了笔迹,我认真看了一遍,这才发现是孤不齐的口气。
“莫姑娘,云王的性命至关重要,且同你有些关联,你定要在云后之间斡旋好好护着他!”
瞧完这句话,我心中不由的感叹,迟了,我护不住云王,他早就被云后带走了,如今我自身难保,又何能顾得上他呢?只是赫连瑾的安危究竟如何,为何在信中不曾提过一句?
烧了手中的信件,我提笔又写了一封,将之塞入竹筒中绑在一旁的信鸽的腿上,窗户打开,白鸽振翅又飞向了天空。
一夜过去,在房间中思考怎么逃脱的我也是一夜未眠,天亮之后,周遭的一切又开始了正常的运转,我被困在院子中软禁了起来,但令我分外奇怪的是,傅绍言竟并没有将赫连瑾的死讯大肆宣传,被关押的几名将领他并未动手,也未曾趁着此刻迫使朝中的大臣归顺,而是将青龙武士派了出去打探云后的下落。
我被软禁在院落中已有些许天,期间,只有柳三过来寻过我一次,院落内外,当年如此忠心的柳三似乎对东陵临君的死已经介怀,拨开守卫,他走到我的面前,便是劈声问我:“另外的机关图是不是在莫无康手中?”
这番没头没脑的问话,委实泄露了柳三的目的,我镇定的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他气急败坏的面目,淡淡道:“这你问错人了,我不是莫无康,我不知。”
似乎早就料到我这样的回答,柳三却是冷笑了一声:“皇陵的秘密迟早要揭开,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将它藏在深处,早晚,你们也变成它之腐肉!”
“莫无康定然告知你我杀了沈望一事,对吧?”柳三的语调突然阴冷了起来,我抬了眼,也敛了神情,肃然以对。
“呵呵,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柳三一定是欺师灭祖的奸恶之徒,我杀沈望,是因为沈望该死!”一声落语,柳三的神情陡然激动了起来。
“那又如何?”我站起了身来,“世上该死之人千千万万,柳先生难道也要一一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柳三却是轻声一笑,“快了,快了,我知道莫无康已经动身,所有的事情都快了!”
“动身?柳先生是什么意思?”柳三似乎知晓莫无康的踪迹,我假装不在意的询问,但是柳三却不应答我之问话,而是狰狞着一张面孔转身走出了院落。
是夜,天空中无星无月,我却在空中感受到了一股凝重的肃杀之意。
傅绍言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命人押着我走向了东宫门。
漆黑的夜幕下,只余零星的几盏宫灯摇曳,傅邵言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立在宫门处,遥望着宫门漆黑的一片。
傅绍言的身后是那名青龙武士将领,腰间横挂着武士刀,在傅绍言的身边寸步不离。
似乎听见我的脚步声,傅绍言这才对着远方的黑影缓缓开口:“原来做王是这样的枯燥,短短几日,我便失去了做王的兴趣,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这一声轻描淡写让我心中顿时怒气横生,望着面前陌生至此的人,我不由的发问:“那当初,你又为何向赫连瑾相逼,夺了他手中的虎符和朱雀印?”
傅绍言转了头,嘴角挂了一抹笑容,“我不过是想知道,东陵一族至死想要的东西握在手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傅绍言这一声言,彻底让我笑出了声来。
听见我的动静,傅绍言转头,反问我:“强者之为不是向来索性所欲?身为蝼蚁,你连挣扎的权利也没有。”
“难道你忘记当年的下雪天,那种无力挣扎的感觉?”傅绍言开口,声音却冰冷。
守卫松开了我,傅绍言提起九年前的事情,意外的让我停止了笑声,望着面前的人,我开口道:“我不会忘,人生的磨难不是耿耿于怀,还是铭刻在心越发懂得自己存在的意义。”
“存在的意义?”傅绍言轻笑了一声,“若是连一出生都是错误呢?”
傅绍言的话语落下,他身后的青仲突然抬了头,望着对面之人,而片刻,又垂了头下去。
“那就杀掉这个错误的自己!”我冷然出声。
傅绍言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