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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飞虫扑腾了几下,便由飞回了云昭的袖中。
这一幕令东陵临君脸上的笑容凝固,他双手扶在座椅的椅柄上,冷声斥问:“云后是何意?”
“何意?我已经做了让步,东陵王也该拿出诚意才是!”云后软言说着,云昭早就走向了我的面前,伸出了一只带着黑色皮套的手要夺走我手中的机关图。
就在我要松手的片刻,身旁的云王突然伸出了手拦住我的动作,“阿凝,莫要给他!莫要给他!”
云昭脸上的笑意顿时消逝,他拧了眉头,对着疯癫的云王柔声道:“父皇,我可是昭儿!”
然,云王对他的话不以为意,阻拦的动作不变,又大声的念了几遍:“不能给他,不能给他!”
这一语顿时惹恼了云昭,他微眯了眼睛,我见状赶紧一把抓住云王的动作,将手中的机关图递了过去。
待云昭回到云王的身边,我这才抓住云王的衣袖开口:“东西皆已给你们,如今,莫府的众人你们可是依约放过?”
我落了言,东陵临君却是讥笑了起来,“放过?莫无康注定要为当年死去的东陵氏族付出血与泪的代价,包括你们,都要成为祭祀东临先祖的亡魂!”
东陵临君这一言早就在我的猜测之中,我丝毫不畏惧的望着他,对着他道:“纵然机关图在手,想必这内里的机关之设,柳三也未能参之全透,云王已疯魔,如今,他只听任我一人之言,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有我,就算杀了云王,也夺得不了半分!”
像是验证我的话,云王又在我的身后缩了缩,惧怕的望着眼前的人,“阿凝,我们要离开,这些人要杀我们,我们要赶紧离开!”
“放过莫府的人,皇陵之谜我定能从云王的口中套出答复你们!”
我的声音落下,东陵临君思考了良久,这才拍椅落定:“好,就依你之言!”
柳三似乎心有不甘,他对着东陵临君道:“皇上,这么放过莫无康,恐怕……”
“这机关图只有半份,柳先生一直对机关图如此上心,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另一半的机关图在哪里?”我大声开口,阻断柳三的言语,果然,他合上了口,转眼定定的望着我,眼神颇有深意,“看来,莫姑娘对此事了解甚多。”
话到此,我便不再开口,这虚虚实实之间,相信以他们三人的贪婪之性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来人,将他们二人捆绑起来,去联系萧侯爷,赫连瑾已死,我倒要看看宫中那位弑主的奴才能成什么气候!”东陵临君冷声出口,这便吩咐了手下之人调遣兵力,而一旁的侍从取来了绳索将我同云王捆绑在一起
手臂的处的伤口还未愈合,麻绳缠上,鲜血更是渗出了包扎的纱布,氲在了素色的袖子上面,云王似乎很怕见到红色的鲜血,他瞪大了瞳孔,整个人又变得焦躁起来,大力的挣扎捆绑他的人。
瞧着云王的疯癫之举,我心中破有不忍,然见那些侍从拔刀要伤他之际,我赶紧冲上了前,一把抓住云王乱动的双手对着他们二人道:“东陵王只命你们将我们捆绑,未给你们权力伤害云王,若是他死,你们纵然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
也许是察觉到我言语中的怒气,云王顿时温顺了下来。
大军在我们身后,东陵临君骑在马上,晃悠悠的朝着皇宫的大道上赶去,太阳已然生出,初阳照在京城以往最繁华的街道上,然而,面前的颓废之像却是令我触目惊心。
零散的摊贩倒落在地,再没有吆喝的市井之人,商铺的灯笼破坏败落,繁华的酒楼早就合上门再无人烟可循。
仿佛一夜之间,偌大的京城便像一座空城,而空城的外围,我似乎还能隐约听见百姓逃亡奔波的叫喊声,凄凄烈烈。
马上的东陵临君一派王者之像,对着手下的道:“看来,萧侯爷果然听我之言,城中的障碍扫清,就差我那鸠占鹊巢的好弟弟了!”带着嘲弄之意的笑声响起,伴随着浩浩荡荡的行军,沉重的锁链早拖曳的我早就力气全失。
脖颈处和手臂上的伤未曾好,这般之行更是让我的脚步踉跄了起来。
坐在马车上的云后此刻见状,却是柔声出言,“东陵王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这位莫姑娘身上的伤如此之重,若是因此身亡,可是一大损失呢!”
东陵临君此刻停了步伐,瞧了一眼我身上的血迹,淡然的对着众人道,“赐她一匹马!”
“赐马做什么?我车上可是空旷的很,载了她也是无妨。”云后掀开了车帘,嘴角带着笑意,可是冷着一双眼瞧我。
上了云后的马车,还未坐稳身子,云后阖上了车帘,便伸出了一把刀赐在我的面颊旁,压低了声音对着我道:“小丫头,想不到你之主意真是多,竟然想出这么一出要逼我们反目,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画花了你的脸,可别怪本后心狠手辣!”
马车轱辘轱辘的行驶,我感受着面颊的刺痛,喘着呼吸,轻声开口:“东陵临君如此依仗自身之势,云后甘心受制?”
云后倒是冷眼望着我:“你想说什么?”
马车的帘幕上绣着一只蛇纹图式,蛇头硕大,深红的舌信子如红线缠绕那黑色的纹路中,我听着马车旁的动静,轻声对着身边之人开口:“杀了东陵临君,取得他手中的青龙印,皇陵之进入,必须依靠四印,云后难道不想一人坐拥整个天下?”
脸上的刺痛轻微了半分,云后的嘴角弯着一丝笑对着我道:“如何杀?”
我的声音就像浮在云端,亲手扼杀了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出口的声音早已冷然如冰,“朱雀印在傅绍言的手中,让东陵氏族的人自相残杀,傅绍言手中的权力不稳,待杀了东陵临君,再对根基浅薄的傅绍言动手,云后你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我如何信你?”云后柔声问我,但手中的匕首不曾放下。
“杀了东陵临君,云王任你处置,我只求你放过我娘,让我们母女平安极好。”我回望着她的眼睛,注视她的神色,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是如此的逼真。
云后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她对着我道:“姓苏的在我手中,我不相信你不老实。”
我喘了吸,心中却是一片冷意,想起昨日送往叶纪玄的信件,只希望他能暗中联系调动兵马,再由脱离的陷阱的莫无康游走,此战,如今,只能靠天意。
第78章 女汉纸口七八
我喘了息,心中却是一片冷意,想起昨日送往叶纪玄的信件,只希望他能暗中联系调动兵马,再由脱离的陷阱的莫无康游走,此战,如今,只能靠天意。
东陵临君的人马未行几步,从皇城中涌出的军队,瞬间让军队停了行走的脚步。
马车停止,云后坐正了身子,掀开了厚重的车帘。帘外,是整装的齐军,操着长戟,蓄势待发。
“看来,你说的没错,齐王一死,想不到东陵家的人这么快就要兵刃相见,真是一场好戏。”云后收了手,脸上的神色多有轻松,她转过脸,漫不经心的瞧着我满身狼狈的模样,轻声问我:“你说,你场仗,我帮谁比较好!?”
“场中的局势,无需我多言,相信云后心中自有定夺。”我同她打太极,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也要搅它个天翻地覆。
周遭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从远处踏马而来的萧侯爷落地,齐军中领队的叶将军瞬间握起了长兵,厉声出口:“齐王身故,萧侯爷竟然勾结外敌,这等不忠不义,是要亲手颠覆赫连氏的王朝,受尽天下人的骂名?!!”
叶将军的一声喝,声音洪亮,手中的长兵猛然立在地上,杀意腾腾。
赶来的萧侯爷却是嗤笑了一声,望着人群中驾着马的傅绍言道:“我若不义,叶将军的举动难道没有令人诟病之处?傅绍言胆大妄为,困索皇上,私下夺得兵权,你等竟然还听之他的命令,难道不是谋国之辈?”
“你!”这一句反咬,竟让叶将军无话可说。
带兵而来的傅绍言见状,倒是不急不缓,高声开口:“齐王之死,怕是多数人都蒙在骨子里,今日傅某便是公之予众,让在场的诸位好好听听,是傅某叛军,还是东陵王欺人太甚。”
说着,傅绍言驾着马走在了前头,身旁的护卫上前为其护航,傅绍言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扬声开口道:“吾皇受蛊虫反噬咬身亡,而下蛊的黑手,便是当年已故的东陵王,如今东陵氏族如此逼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