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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有卫兵紧紧地盯着。不能带武器或者有可能作为武器的东西进王子厅。不能穿鞋——在鞋底藏一把小匕首很容易。我们接受了三次从头到脚的检查。卫兵甚至用梳子梳了我们的头发,看里面是不是藏有细金属丝!
“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多次检查?”我小声问暮先生,“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尊敬王子,服从王子的吗?”
“不错,”他说,“这只不过是遵照传统。”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大山洞,里面立着一间奇怪的圆弧形的白屋子,闪闪放光。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屋子——墙壁颤动着,好像活的一样,而且屋子上没有一点接合的痕迹和缝隙。
“那是什么?”我问道。
“王子厅。”暮先生说。
“是用什么造的——岩石、大理石、铁?”
暮先生耸耸肩。“没人知道。”他带我走到屋子前——最后一批卫兵都集中在屋子的两扇门外——让我把手放在墙上。
“是热的!”我惊讶地叫道,“还在动!这是什么东西?”
“很久以前,王子厅跟其他厅没什么两样。”暮先生又用他通常用的绕弯弯的方式回答说,“但一天晚上,小先生来了,说要送给我们一点儿礼物。那会儿吸血魔刚刚脱离出去不久。那‘礼物’就是这间圆屋——是他的小人盖的,没有一个吸血鬼看见中间的过程——和血石。这屋子和血石都有魔力,它们——”
一个卫兵向我们招手。“拉登·暮!达伦·山!”我们赶紧走了过去。“你们可以进去了。”卫兵说。
他用手中巨大的长矛在门上敲了四下,两个门扇滑开了——像电门那样——我们走了进去。
王子厅里没有点火把,但是像白天一样明亮,比山里任何地方都亮得多。光从墙体里射出来,放光的道理只有小先生一个人知道。厅里摆着一圈圈长椅——与教堂里祷告用的长椅一个样儿。中间有一块空地,空地中设有一个平台,台上摆着四个木制的王座,其中三个上面坐着王子。暮先生跟我讲过,每次议会至少要有一位王子缺席,以免他们同时遭难。墙上什么也没有,图画、相片、旗子,一样也没挂。厅里也没有雕像。这里是用来议事的,不是用来炫耀或者展示的。
椅子已经差不多坐满了。普通的吸血鬼坐在后排;中间的座位是山内工作人员的,比如卫兵什么的;吸血鬼将军坐在前排。暮先生和我向前面第三排走去,坐在了科达·斯迈尔特、盖伏纳·波尔和哈克特·马尔兹旁边。他们正在等我们。见到小人我很高兴,急忙问他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回答……问题,”他回答说,“一样的话……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你有没有再想起些什么?”我问道。
“没有。”
“我们可没少逼他想。”盖伏纳侧身捏了捏我的肩膀,大声笑了,“我们简直是在用问题折磨哈克特,逼着他回忆。但他一次也没抱怨过。换做是我。我早把地狱都给掀翻了。他甚至睡不了觉!”
“不需要……多少睡眠。”哈克特害羞地说。
“跟埃娜交手时留下的伤好了吗?”科达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盖伏纳便大声说:“我听说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宁愿去对着满满一坑的蝎子,也不愿意跟埃娜跳到木板条上去。我见过她一个晚上把二十个经验丰富的吸血鬼剁成了肉酱。”
“当时以为交手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笑着说。
盖伏纳要跟别的将军讨论事情,只得告辞了——在王子厅里,吸血鬼们总是讨论一些严肃的话题——在我们等待的时候,暮先生又讲了一点儿有关圆屋的事。
“圆屋有魔力。只能通过那两扇门进来,墙壁是穿不透的,工具、炸药、强酸都不行,是世上所知的最坚固的材料。”
“哪儿有这种材料?”我问道。
“不知道。这材料是小人装在盖得严严实实的篷车里运来的。他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把材料从车上卸了下来,一次一张。他们组装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旁边看。从那以后,我们最好的建筑师一直在研究,但始终解不开其中的谜底。
“那两扇门只有王子才能打开。”他继续说道,“他们把手直接放在门扇上,或者用手按一下王座的扶手,就可以开门。”
“那门一定是电动的。”我说,“控制盘能‘读出’王子的指纹,是吗?”
暮先生摇摇头。“王子厅是几百年前盖的,那会儿还没有电这个概念呢。这里面一定有超常的力量,或者有我们不知道的非常先进的科技。“看见王子身后那块红色的石头了吗?”他问道。
台子后面五米处的一个架子上有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跟足球差不多大。
“那就是血石。它不仅是圆屋的钥匙,也是吸血鬼一族命脉的钥匙。”他说。
“命——什么?”我问。
“命脉,就是生命的延续。”
“一块石头跟生命的延续有什么关系?”我不太明白,于是问道。
“血石有几大用处。”他说,“每个加入基地的吸血鬼都得站到石头前,把手放在上面。血石看上去像玻璃球一样光滑,但是摸上去很刺人。血石会吸入从手指上刺出来的血——所以叫做血石——把这个吸血鬼同部族的脑波集合永久地联系在一起。”
“脑波集合?”我念叨说。认识暮先生以后,我已经无数次地希望他说话时能用些简单的词。
“吸血鬼能搜寻与自己建立了脑波联系的同伴的脑波,你知道吧?”
“知道。”
“嗯,但通过血石,我们还可以用三角追踪法找到与我们没有建立脑波联系的人。”
“三——什么?”我绝望地呻吟着。
“这么说吧,如果你是一个全吸血鬼,而且血石吸了你的血,”他说,“那么给出鲜血的吸血鬼同时也就给出了他的身份信息,供血石和其他吸血鬼确认。你让血石吸了血之后,如果我想找你,我只要把双手放在血石上,想你的名字,几秒钟以后血石就能找到你的确切位置,不管你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
“就算我想躲起来,也会被找到吗?”我问。
“是的。但是光找到你的位置没有用——等我赶到那个地点,你可能已经走了。所以要用三角追踪法,就是说要涉及到三个人。如果我想找到你,我可以联络一个与我有脑波联系的人——比如盖伏纳——把你的行踪用脑波告诉他。这样我就能通过血石,指引他找到你。”
我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这倒是一个富有创意的方法,但是好像有几个缺点。
“不管什么人都能通过血石找到吸血鬼吗?”我问道。
“只要有能力运用脑波的都可以。”暮先生说。
“连人和吸血魔都行?”
“人类中很少有人有强大的脑波,能够使用血石。”他说,“但是吸血魔可以。”
“那么这块石头不是很危险吗?”我问道,“如果它落到了吸血魔的手里,他们不就能查出所有吸血鬼的行踪——至少是那些他们知道名字的吸血鬼——让他们的同类去追杀吗?”
暮先生苦笑了一下。“看来跟埃娜·塞尔斯交手并没有影响你的脑子。没错——如果血石落入敌人的手里,吸血鬼一族可能就完了。吸血魔能查到我们的行踪,把我们全部杀死。他们也能找出他们不知道姓名的吸血鬼——血石不仅能通过姓名,也能通过地点查找,所以他们能找出英国、美国,不管什么地方的吸血鬼,让其他的吸血魔去追杀。所以我们小心地保护着血石,一直把它放在这间安全的圆屋里。”
“毁了它不是更方便吗?”我说。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科达大声笑了起来。“几十年前,我就向王子们提出过。”他说,“血石和圆屋的墙用的是同一种材料,普通的工具和炸药毁不了它,但并不是说不能把它安全地处理掉。‘把那该死的东西扔进火山,’我哀求地说,‘或者把它扔到最深的海里。’但他们连听都不要听。”
“为什么?”我问道。
“有几个原因,”科达还没来得及回答,暮先生抢着说,“第一,血石能用来寻找失踪的、遇到麻烦的和发疯在逃的吸血鬼。让吸血鬼们知道我们不是仅靠传统维系部族,知道做个好吸血鬼总能获得帮助,而做坏事就会受到惩罚,这非常有好处,它维护了我们的秩序。
“第二,血石是圆屋大门的钥匙。吸血鬼成为王子的时候,血石换血是仪式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新当选的王子要和其他两位王子围住血石,老王子伸出一只手与新王子相接换血,同时把另一只手放在血石上。血通过旧王子的手流向新王子,又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