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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雪柳双颊红肿,连带着她说话都有些吐词不清,冰夏愣了下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想了想,为难道:“可是雪柳,我们这里并没有那种药啊……”
雪柳脸颊痛得厉害,又狠狠瞪了冰夏一眼,语气十分不耐,道:“你不会去管事那里领啊!”
语玫平时虽然不受人待见,可因为关仁浩走之前交代过要好好照顾语玫,鉴于她天生体弱从来都是多灾多病的,所以平时在药石方面管事那边是基本上不会亏待于她的,雪柳知道这一点,才这样对冰夏说。
冰夏点点头,道:“哦,我马上去。那小姐她……”
在雪柳心中,她的容貌可是自己往上爬的最大资本,语玫哪里比得上,听冰夏这么说,她火气更盛,猛的伸手推了冰夏一把,道:“赶快去给我拿药,那个傻子又不会乱跑,你管她做什么!”
冰夏现在是真的喜欢语玫,虽然知道雪柳说的是真的,可听着还是不那么舒服,不过她一向是听惯了雪柳难听的话的,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道:“那你照看好小姐,我给你拿药去。”
雪柳冲着冰夏离开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道:“真是个脑子发懵的,讨好那么一个傻子有什么用……哎哟,我的脸……”
本来就痛得厉害的脸颊在雪柳大幅度的表情变化下,肌肉牵扯得更痛,她回到屋子里,对着镜子小心的摸了摸脸颊,一边抽气,一边磨牙,道:“宁芷兰,你给我等着!!若我有一天爬了上去,最先倒霉的人就是你!”
其实今天雪柳这伤,从表面上来说和宁芷兰并没有什么关系。雪柳会把这帐算到她身上,是因为今天让人给雪柳掌嘴的便是宁芷兰所出的关家孙辈庶次子关志德。
她今天一如常往的用以前的借口出去晃悠,却不小心和关志德撞到一起,准确点说是关志德撞到她了。那关志德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和雪柳两两相撞之下,自然是他吃亏,被撞到在地上。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主子的意思。雪柳原本以为责任在关志德身上,自己被呵斥两句就算了,结果关志德却不依,硬是让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狠狠打了她二十个嘴巴子。
因为关志德是宁芷兰的儿子,所以雪柳就连带着把她也恨上了,虽然现在她对宁芷兰是恐惧多一些,但这并不妨碍她将宁芷兰视为心头最仇恨之人。
冰夏从管事那里顺利的领到了伤药,在雪柳上药的时候又被雪柳骂了一顿,就算她脾气再好,心头也忍不住起了点点郁闷。毕竟这件事情雪柳应该感谢她的,可雪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算了,还对她说那些难听的话。
什么不要痴心妄想的讨好什么那个傻子了,什么一看就是没用透顶的人……
这些话平时听都还好,可现在雪柳一边躺在床上让她给上药,还一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伺候四小姐是分内的事情,什么叫讨好,而且四小姐那么可爱,自己本来就喜欢她的。
语玫蜷缩在冰夏怀里,一边玩着她垂下来的头发,一边听着冰夏半带抱怨口气的说着这些话,微微弯起了嘴角。
嗯,如果按照这个形势来判断,冰夏的圣母性格还不算特别严重,好好的调教一下还是能够变回正常性格的。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冰夏性格稍稍强势一点儿,不要被同为丫鬟的雪柳随意欺负就好了。
“冰夏……不气……”眼看着冰夏抱怨得也差不多了,语玫很乖巧的伸出小手,抚上冰夏还在青春期的略带婴儿肥的脸庞。
冰夏只是刚才在雪柳那里郁闷了才想发泄一下而已,此时听到语玫还带着软糯童音的安慰声,心头立刻就平静了下来,握住语玫小小的手儿,道:“小姐,冰夏不生气的,只要小姐每天开开心心的,冰夏就很开心。”
语玫冲冰夏露出个甜甜的笑意,心头直道这丫头真好哄,刚刚分明还在生气呢,自己一句话就让她的郁闷立刻烟消云散了。
冰夏并不知道语玫现在在想什么,她握住语玫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儿有些凉,忙道:“小姐,咱们回屋去吧,外面有些冷。”
反正语玫今天也在外面坐得够久了,就点点头。冰夏刚刚抱着语玫站起来,院门再次被人推开,不过这一次要温柔很多。
一个五官清秀年约十六七岁的丫鬟走了进来,声音温柔好听:“有人在吗?”
冰夏抱着语玫走过去,看了看她却发现并不认识她,奇怪道:“你找谁啊?”
丫鬟笑了笑,对着语玫福了福,道:“四小姐,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春韵。老夫人说好几天没见到四小姐了,让奴婢来请四小姐过去和老夫人说说话。”
008 冰夏的一鸣惊人
老夫人亲自有请,估计目前在这关府之中还没人敢不去,语玫作为一个几乎快要被人遗忘的所谓的嫡孙女儿,岂有不去之理?况且自己本来也就打算着这几天再偶遇一次关老夫人的,现在机会自动送上门,那是绝对不可以浪费的。
“太奶奶……玫儿,嗯,玫儿……”语玫靠在老夫人怀里,小小的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想说什么却苦于无法表达出来,只是用小手紧紧抓着老夫人的衣摆,用动作来说明她的想法。
老夫人很慈爱的看着语玫,呵呵笑道:“玫儿是不是想说你想太奶奶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语玫很自然的仰头看着老夫人,狠狠的点点头,答道:“嗯!想!玫儿……想,太奶奶。”
语玫这几天没少对着镜子练习表情,所以现在她这种单纯且真挚的笑容很快就让老夫人怜从心生,亲热的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道:“哎哟,真是太奶奶的好孩子,嘴儿可真甜!”
“呵呵呵……”语玫觉得自己再这样笑下去一定会变成傻子的,可目前她貌似除了这样傻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老夫人今天叫她来似乎另有目的,逗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看向紧张的站在一边的冰夏,表情渐渐沉淀下来,道:“冰夏,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冰夏被老夫人这样的语气吓得一抖,忙跪在地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奴婢在,请老夫人训话。”
老夫人也没有让冰夏起来的意思,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压力:“你今儿个去管事哪里取什么了?”
“回老夫人,奴婢,奴婢去取了消肿止疼的药膏。”老夫人一问,冰夏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整个人差点儿没倒在地上。
原因连语玫都不知道,冰夏去取药的时候,说的是四小姐不小心磕碰受伤需要药物,现在老夫人既然是问起了,那她肯定是知道了!
一瞬间,冰夏的心底涌现出了绝望,她来关府的这些日子,雪柳一直在给她灌输主子可以轻易的决定她们丫鬟命运的思想,很多地方都说得比实际情况严重很多。至于雪柳的目的,她自然是希望通过让冰夏害怕,从而更加听从自己的话罢了。
老夫人是谁,冰夏的反应自然分毫不差的落入她眼中,也许是看在她年纪尚轻的份上,老夫人再问问题时,语气已然稍稍放缓:“那是给谁用的?”
老夫人果然是已经知道了……
冰夏心头一片冰凉,咬了咬牙在地上磕了个头,声音虽然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却还算清晰:“回老夫人,是,是给雪柳用的。”
既然逃不过,还不如爽快承认了。冰夏在那一刻有着这样的觉悟……
“老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谎称是四小姐需要用药,请老夫人不要责怪四小姐。”因为已经有了觉悟,现在的冰夏有了那么点儿“视死如归”的气概,对着老夫人又磕了个头,然后抬起头看了看语玫,再磕了个头,“四小姐,奴婢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就是诸如晚上不要踢被子,早上记得穿鞋子,晨运时不要做不雅的动作,白天不要在院子里发太久呆,冷了记得加衣服,饿了记得吃糕点,渴了记得喝茶水等等日常起居事情。其程度用巨细无遗来形容只能算是勉强过关。
冰夏说了很长一段,期间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打扰。不是冰夏以为的给她交代遗言的时间,而是……周围的人全部都被冰夏此时的行为给……震撼住了。
是的,震撼住了。语玫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搂着自己的老妇人那僵硬的身体以及周围丫鬟们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