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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几个嗓门大的士兵齐声大吼着。
一路奔向陈泽岳的中军大帐,这个时候,廖斌一定会被押到那里去了。钱多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廖斌,双眼发红的他眼睛直视着前边的道路,那管在中军大营里,大大小小的士兵,军官们都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越来越多的士兵也从休息的营帐里涌了出来,看着钱多一路狂飙而过。
“止步”中军大营之外,两名守在门口的校尉刚刚来得及叫了一声,已是被狂奔而来的钱多冲翻在地,两人想挡住钱多,不想却被钱多撞了一个四脚朝天,跌进了营帐之中。
陈泽岳坐在大案之后,在他的两旁,两排椅子上坐着麾下十多位将军,而在正中间,一个家伙大模大样的站着,鼻孔朝天,一脸不屑,正是廖斌,两名校尉四脚朝天跌进营帐来,十几名将军哗啦一声全站了起来,一片钢刀出鞘的声音响起。这些人都是沙场老手,反应极快。
一个赤条条的人影闯了进来,“钱多”帐内发出一片惊叹之声,举起的钢刀旋即垂了下来,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但这些将军们眼下也都是瞪圆了眼睛。
便连鼻孔朝天的廖斌也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看着闯进来的家伙。
“廖斌”一声震天的吼声从钱多嘴里咆哮着喊了出来。两眼冲血的钱多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虎扑,便扑到了廖斌身上,脚下一勾,已是将猝不及防的廖斌勾倒在地上,两人一齐跌下地来,滚作一团。
廖斌被抓住之后,徐克兴并没有折辱于他,而是找了一套干净衣衫给他换上,毕竟对方曾是一方统帅,仇恨归仇恨,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他的。
廖斌是李清点名要要的人,在李清发话怎么处理他之前,倒也不会有人为难他,今天将他押到青阳来,陈泽岳也只是准备例行公事的见一见他,而廖斌也自知落在定州军手里,活命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所以便也不做那乞怜之事,在陈泽岳面前,一脸的据傲之色,马死不倒架,派头仍是拿得十足。
那里想到会碰到钱多这么一个疯子,闯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廖斌毕竟也是武将,在陈泽岳帐中,也没有捆住他或者其它什么限制,被钱多一下子扑倒,下意识地便反抗起来,两人在帐中扭作一团,滚来滚去,帐中众将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由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两人滚到自己脚下,竟然没有一人伸手去拉架,反而向后躲避,给两人让开空间。
廖斌身处高位已久,一身武艺早已荒废,而钱多头上身上到处是伤,两人扭在一齐,倒是半斤八两,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处,气得大案之后的陈泽岳七窍生烟。
帐内洁白的地毯之上开始沾满了点点血迹,那是钱多身上的伤口在打斗中又崩裂开来,看到钱多身上流血,便有一些将军开始下黑手了,眼见着滚到自己面前,眼睛看着别处,底下却悄没声地伸出脚去,军鞘幅度不大,但却是又狠又准地踢在廖斌身上。
几个翻滚下来,廖斌连吃了几下黑脚,剧痛入骨,全身发麻,终于被赤身裸体的钱多占了上风,将他压在了身下。
砰的一声,陈泽岳重重地一掌击在大案之上,“很好看么?很有意思么,混帐,将钱多这个混帐给我拉开”
陈泽岳一发话,几个将军赶紧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来扯钱多,趁着这个机会,自然又是给了底下的廖斌又是拳头又是脚尖的招呼。
几个合力,用力拉着钱多,底下的廖斌突然长声惨呼,拉起钱多的几人骇然发现,钱多满嘴是血,嘿嘿笑着,白生生的牙之上居然咬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再向地下看时,却发现廖斌捂着腮帮子,痛得全身发颤,钱多居然在被拉开的时候,一口将廖斌腮帮子上的肉活活地咬下了一口。
被扯起来的钱多身上伤口尽数崩裂,全身淌着鲜血,脸上却全是笑容,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将那团肉卷起嘴里,尽然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直嚼得血水顺着嘴角啪哒啪哒地往下滴,这一下,帐里的将军们都笑不出来了,脸上神情古怪,有几个甚至干呕了起来。
陈泽岳黑着脸,大声吼道:“传军医来,给廖斌治伤,这是主公要的,要是死了,我怎么向主公交待?钱多,你这个混帐。给我跪下”
看到陈泽岳气得脸孔都变形了,扶着钱多的几个将军赶紧松开了钱多,向后退了几步,“老钱,快跪下,大将军真生气”
钱多嘿嘿笑着,咀嚼着,两腿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嘴边撕了一块尚未咀嚼的肉团,小心地掖在裤腰带上。然后哽哽脖子,将嘴里的血肉吞了下去。
陈泽岳看着钱多的动作,怒极之下又是好笑,“混帐,你干什么,还想留点儿作宵夜么?”
钱多抽抽鼻子,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水,大声道:“回大将军,末将跑出来的时候,乐不平那臭小子在后边喊要给他带一块回去,不然跟末将没完,所以末将便留了一点呆会儿给乐不平带家去”
陈泽岳这叫一个气啊,瞄了一眼案上,顺手抄起令牌盒子,劈头盖脸地砸向钱多,“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我,我。。。。。。”一时之间,气得居然想不起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了。
军医匆匆地奔了进来,看到两个血人,下意识地便奔到钱多身边,打开医药箱,便准备给钱多止血。
“先给地上那个止血,这个王八蛋生龙活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陈泽岳怒喝道。
听到陈泽岳爆粗口骂人,帐内的将军们都是吐吐舌头,陈泽岳最重军规军纪,将军们从来没有听见过他如此骂人,今天大概是气得极了。
“将廖斌带下去医治,好好地看守,在主公发话之前,他要是再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陈泽岳指着军医和几名校尉喝道。
“是,将军”几人架着廖斌,便退了出去。
“钱多,钱多”陈泽岳嘴唇哆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将军么?冲撞行辕,咆哮大帐,该当何罪?”
钱多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看到脸孔扭曲的陈泽岳,心虚地小声道:“大将军,钱多错了,您又要打我的板子啊,这一回打多少?能不能少一点”
陈泽岳呆呆地看着钱多,半晌,拍着桌子怒吼道:“给我将他架出去,架出去。”
两个机灵的将军听到陈泽岳的话,赶紧奔了过来,一边一个,架着钱多便往外走,钱多一边挣扎,一边回过头来,“大将军饶命啊,少打几板子吧”
帐内剩下的将军们轰堂大笑,而陈泽岳则是双手抚额,一脸的无奈。
“住嘴吧”架着钱多的两个将军一个腾出一只手来,捂着钱多的嘴,“还不趁着大将军没有其它的命令,赶紧跑回伤兵营去,难不成大将军还撵到伤兵营打你的板子啊”
将钱多拖了出来,一名将军没好气地道:“你个混不吝,胆子也太大了,还不走路。”
钱多大喜过望,“不打我了?咦,那我得快走,武麻子,给我弄套衣服”钱多嬉笑道。
被称作武麻子的那名将军没好气地道:“先前怎么不穿衣服,这时知道丑了,没衣服,你就这样跑回去啊”
“这个不好,这个不好”钱多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多不好意思啊”
武麻子哧的一笑,“你钱多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你先去军医那里止一下血,他那里有干净的袍子,穿上赶紧滚蛋”
钱多立即转身,一溜烟地跑了。两个将军对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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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八十九章:局势
第八百八十九章:局势
陈泽岳被钱多气得发昏,但现了又着实不是惩罚他的好时机,只消看一看麾下众将在钱多殴打廖斌时的反应,便知道众人根本没有将这件事看得有多么重要,不管怎么说,钱多这一次当机立断,的确是立下了泼天大功.三千人在没有重型武器,没有完备的城防的情况下,硬挡住对手这么长时间的亡命攻击,战争的惨烈程度陈泽岳不用问也知道,只看钱多所部三千余众仅仅只剩下二百余人就能知道了.
钱多本系纨绔,一朝走上正轨,其才华倒是一步一步被慢慢地激发出来,作战勇猛,兼之具有一定的战术眼光,再加上运气着实不错,倒是能独挡一面,只不过这家伙不仅是一匹烈马,还是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