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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夫,果然,有几个士兵在利益地驱使下,再次提刀朝元泰冲去,但,很可惜,他们的下场也跟前面被杀的人一样。
静!一下子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双方对峙着,都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馨蜜不管这些,此刻她终于跟朝思暮念的人重逢了,她根本不担心这几个宵小之辈,因为她完全相信元泰有这个本事带着她全身而退。而最让馨蜜感动和欣慰的,就是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元泰心中的分量,无论前路多么难走,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们有种一起来吧,省得本王一个一个收拾。”元泰沉声道,士兵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再上前送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住出口,不让元泰和馨蜜有机会逃脱。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穿过窗户,稳稳落到房间中央。
甄宝箴见了这人,好似见了救星一般,大声叫道:“费将军,费将军,你来得正好,快来救我。”
来人是个须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元泰注意到他落地的时候下盘很稳,知道他的功夫一定不弱,如果没有练过十到二十年的铁布衫或十三太保横练,是不可能做到的,真正的劲敌来了,元泰很自然地凝神而对。就连馨蜜这个丝毫武功都不懂的人,也能从双方对峙中感觉到彼此流露出的杀气,她不由握紧了元泰的胳膊。
“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请报上名来吧。”费将军的声音洪亮,中气非常足。
“他就是熙国的裕亲王元泰,抓住他,朕马上封你为大将军,节制金陵城所有兵马。”甄宝箴指着元泰对费将军说。
“臣谢主隆恩。”费将军略一点头,转头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元泰:“你就是鼎鼎有名的裕亲王?”
“废话少说,快点接招。”元泰似乎不耐再听他啰嗦,伸掌凌空朝他劈下,费将军不慌不忙,举拳相迎,两人甫一接招,彼此都有点暗暗吃惊。接着,两人不再说话,闷头对招,一下子过了数十招,费将军略略处于下风。
站在一旁观战的馨蜜冷不防被人扣住了喉咙,原来是甄宝箴趁她不备,从背后袭击。
“快点束手就擒,否则的话,我就要了她的命!”馨蜜喉咙被制,几乎说不出话来。
“元泰,你、你别管我,快走、快走吧!”
“不,我来就是为了救你,我不会扔下你不管。”元泰一边说,一边一掌拍在费将军胸口,暂时逼退了费将军,他的身影好快,甄宝箴眼睛都来不及眨,就觉得脖子凉了一下,一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快点放开馨蜜,然后命令你手下的人退出去,否则我立刻要了你的命。”元泰低声呵斥道。
“你敢对我动手?这竹坞里里外外都是朕的人,只要你敢动我一手指头,他们立刻会用箭把你射穿。”甄宝箴兀自嘴硬。
“哼,如果真是那样,拉一个华国的皇帝垫背,死也值了。”元泰把刀逼近了一点,甄宝箴脖子上的皮肤被划破了一点,吓得他立刻大喊:
“都放下兵器,退出去。”
费将军看了看元泰,这个年轻人身手果然不凡,如果硬拼的话,己方捞不着半点好处,而且刚才那一掌,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万不得已下,费将军只得挥了挥手,众兵士丢掉了手上的兵刃鱼贯退出。
元泰挟持着甄宝箴,馨蜜紧紧抱着元泰的腰,好像生怕一松手元泰就会消失一样。三人退出了竹坞,费将军率了众兵士紧随其后。一直到了大门外,费将军沉声道:“现在已经到了安全地方了,该放了我们的皇上吧。”
“好,给你吧。”元泰说着倒转刀柄对准甄宝箴的脑后就是一下重击,同时紧抓住馨蜜的腰,腾空而起,脚在空中连踢几下,已经到了十丈开外,转眼就没影了。费将军顾不上叫人去追,慌忙吩咐兵士去喊太医,几个兵士七手八脚把甄宝箴送回房间,太医来了又是诊脉又是针灸,忙乱了好一会儿,总算把昏迷的华国皇帝叫醒了。
“上苍保佑,皇上你终于没事了。”费将军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馨蜜姑娘呢?”没想到这位皇帝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臣没让人去追。”费将军如实回答。
“笨啊,谁叫你不命人去追的?对馨蜜姑娘朕是势在必得,你敢违抗我的旨意?”看见皇上真的发怒了,费将军赶紧跪下。旁边站的梅老四甚是不以为然,他知道费将军自己也受了伤,尚且来不及诊治,就急吼吼地只顾救驾,可皇上醒来后居然对臣子的伤势不闻不问,只关心那个素昧平生的姑娘!如此凉薄的君臣感情,难怪华国皇室日渐式微呢。
“臣这就派人去查。”费将军答应着要离去,可又被甄宝箴叫住了。
“那个元泰也给朕一并处置了,只有那个人死了,馨蜜才会一心一意跟朕。快点去吧。”
“臣遵旨。”费将军领命而去,梅老四突然很同情这个老臣。没人比他更清楚华国的情况了:当年武宗崩逝后,甄宝箴年纪还小,朝中全靠一文一武两位老臣辅佐,才坐稳了江山,文的是帝师罗文柄,此人城府极深,一直把光复华国作为己任;武的就是费成文费将军,费将军忠心耿耿,一心保护幼主可谓鞠躬尽瘁。随着北方熙国的逐渐崛起,大片土地一一沦丧,华国不得不从武宗后期开始迁都金陵,偏安南隅苟延残喘。但,金陵城是个富庶之地,如果闭眼不去看北方的硝烟缭绕,南方这一片土地还是很让人陶醉的,不仅衣食无忧,而且歌舞升平,一派繁荣景象。被两大重臣辛辛苦苦辅佐的幼主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不仅不学无术而且行为举止甚是荒唐。甄宝箴爱美女,而苏浙等地都是出产美女的地方,因此他的**中充斥着各色佳丽,规模较乃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皇帝脑子里整天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他曾经大白天把宫门锁紧,从**里挑选出品貌端正的女子,叫她们身着各色服装命内务大臣来评头品足,还把国库中的钱买来各式奖品颁发给前三名。甄宝箴好淫,与**中的女子不分时间不分地点苟且,弄得整个**乌烟瘴气,因此而劝谏的大臣很多,但没有一个不被皇帝找理由或免职或流放,更有甚者丢了脑袋,时间一长人人自危,反而没人敢说话了,而皇帝呢,依然活在奢靡的生活中乐此不疲。没了劝谏,耳朵根子也清静了,宫里的内侍知道皇帝的喜好,常常投其所好,为其四处搜罗美且淫荡的女子,献给皇帝充实**。华国的臣子心中都很明白,这位整日胡作非为的天子,有时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摆弄,有一件事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日,天正下着大雪,帝师罗文柄请求觐见天子,可皇帝正在**跟佳丽们玩喝酒猜枚的游戏,玩得兴致正浓,根本不想见他,可罗太傅有个脾气,执拗得很,而且越老越固执,皇上不见他就不走,索性跪在雪地里,想以诚意打动这位皇帝。但是结果可想而知,老人家硬是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直到皇帝玩累了,才召他觐见,可这时老人已经几乎冻僵,嘴唇抖动个不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皇帝马上拉下脸来,当着内侍的面严厉申饬了帝师,说他无事生非,出言不逊,干扰皇帝正常生活,着立即剥夺刑部尚书兼吏部尚书之职,只保留太傅称号,即日起不奉诏不得觐见。
梅老四是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过程,他非常心惊:且不说罗文柄是从小抚养教导皇帝的重臣,就凭皇帝登基以来罗太傅做出的种种功绩,也不该一句话就全部抹杀,何况忠言逆耳利于行,之后,又因为另外一件事,皇帝撤了费将军的职,命他去边陲郡守身边去当一个挂名的监军。当天罗文柄跪伏在地痛苦流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今天皇帝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另一个忠臣,梅老四有点纳闷,这么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为什么这两个老臣还拼死保护他呢?梅老四是由人及己,都说伴君如伴虎,费将军和罗太傅的今日,难保就不是明日的自己啊,想到这里,梅老四有点心寒。
“老四儿……”梅老四心神出窍,冷不丁听到皇帝的声音,赶紧收回神思,垂首听命。
“你说那个裕亲王跟我比起来,谁比较帅?”
“自然是皇上了,那个裕亲王满脸都是烂疮,哪能跟皇上相提并论?”
“我也觉得是这样,可那个馨蜜姑娘真是没眼光,连这样的人也看得上,有朝一日让馨蜜姑娘跟了朕,才叫她明白什么叫风流倜傥。”甄宝箴说着,兀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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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道似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