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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却安然无恙,她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跟余皇后的态度是分不开的。余皇后年长元泰三岁,是余首辅的掌珠,闺名叫彩云,冯太妃根本就不知道,当余皇后还在闺阁中时就疯狂地爱慕着元泰。
十年前,十九岁的彩云随父亲和兄长去南校场观看点兵仪式,那是彩云第一次见到元泰,只一眼,她就被这个一脸英气的裕亲王吸引住了。那时元泰骑在乌骓马上,左手拈弓右手搭箭,眯了一只眼,弓拉满弦,只听“嗖----”一声,一支羽箭飞出去,直奔三百步外悬挂的铜钱,叮一声轻响,羽箭不偏不倚正好从铜钱中间的方孔穿过去,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彩云也跟着拼命地鼓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场中潇洒骑马巡场一周的裕亲王,他那自信的笑容也深深地刻在彩云脑海里。
从那以后,彩云像着了魔一样,到处打听元泰的消息,只要有人在谈论元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点兵仪式后不久彩云就被高宗皇帝指婚给太子元嘉,择吉日完婚,大婚在即,彩云却丝毫没有要出嫁的准备,她的全部心思只在元泰身上。受着心灵煎熬的彩云一点也不喜欢将要成为自己夫婿的太子元嘉,认为他太懦弱无能,虽然同是高宗的儿子,性格却跟元泰大相径庭,她恼恨自己没有更多单独接触元泰的机会,而元泰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嫂子的女子的心事一无所知。大婚之日一天比一天临近,彩云的心一天紧似一天,她觉得必须要对自己所爱的人表白,否则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在大婚前夜,彩云经过反复思虑,终于决定单独约出元泰,她还亲手做了一个精巧的香囊作为定情信物。侍婢出去之后,彩云独自在皇觉寺的后院来回走动,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又信心满满。直到看到侍婢拿着香囊独自而回,她才知道自己的全部希望终于落空。彩云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闺房,把自己锁在屋里狠狠地哭了一场,第二天按照父亲的安排嫁给了太子。谁也不知道,彩云的心中对裕亲王的爱不是消失,而是更加深了,一个拒绝约会的男人,他的心该多么高傲,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爱。
婚后的生活并不十分如意,关键是太子妃的心中另有所爱,所以对自己的夫婿是左右看不上眼,并且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相信只要跟元泰相处久了,裕亲王自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成为太子妃之后,彩云的确多了很多见到裕亲王的机会,可是裕亲王对她只是若即若离,这更勾得彩云心如猫抓一般,真恨不得找个机会把心中所想都畅快地说出来。
也许是老天垂怜彩云的一片苦心,给她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那是一个中秋的夜晚,高宗皇帝带太子去乾陵祭祀先帝,前后要离京大约三个月有余,高宗皇帝特意留下裕亲王监国,让他熟悉处理政务的程序。裕亲王得到皇命的当天就搬进撷芳殿暂住,彩云欣喜若狂,为了获得这个难得的与心爱之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彩云索性装病,根本不陪太子前往乾陵。
彩云住的东宫跟撷芳殿距离不远,到了晚上,她精心打扮一番,穿了一件从暹罗进贡来的薄如蝉翼的亵衣,在自己的寝宫耐心地等待贴身宫婢雪花带着好消息回来。这次她没等多久,雪花就欣喜地回来了,彩云知道事情进展顺利,忍不住喜上眉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这段时间好似过一年那么漫长,可是彩云仍然耐心地等候,因为她都等了那么久时间,根本不在乎再多等一个时辰。彩云屏退了左右,还熄灭了宫内所有的灯,她想用感官来触摸心爱的人,这样朦胧的感觉比起暴露在灯光下来得更加刺激。寝宫的门被人推开了,彩云模糊之中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他是裕亲王元泰,是自己日思夜念的人,彩云激动地站起身来,可是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只听嗤啦一声响,她身上唯一一件能蔽体的衣服被扯成了两半,她也因为站立不稳向前扑倒,正好跌落在元泰的怀里,带着元泰一齐向后倒去。
满怀的柔软,扑鼻的幽香,就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僧,遇上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场面,也无法把持自己,何况是年轻英俊的裕亲王呢。元泰起初有点呆愣,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旋即他就逐渐占据了主动,不顾一切地把嘴贴上了她的樱唇,而彩云对于自己日思夜念的人,也有点不顾一切,两人抛弃了世俗杂念,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第二天早晨,彩云悠悠醒转,定睛一看,才发现躺在身边的人竟是自己的丈夫,环顾四周哪有元泰的影子。她愕然,不由推醒了太子,太子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醒过来,可是彩云的怒火劈头盖脸而来。
“怎么是你?!你不是去了乾陵吗?”
“我想起还有事情没有交代皇弟,又怕内侍们说不清楚,所以中途折回,怎么了,难道你等的人不是我?”老实的太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谁叫你来我房里的,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来吗?”彩云烦躁地一边穿衣,一边说。
“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妻子啊,你不能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何况,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才一夜你就变了?”
“住嘴,你给我出去!以后不许你来。”彩云怒气冲冲地下床,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朝太子扔去,太子躲闪着,唯唯诺诺地抱了衣服冲了出去。彩云一屁股坐在桌边,把桌上的茶碗和茶盘一股脑扫到地上,声响惊动了门外的雪花,可是当雪花推门进来时,彩云气恼地把她赶了出去。
彩云感觉受了羞辱,更被耍弄了,忍不住伏在桌上伤心地哭了。过了许久,彩云情绪稍稍好转,决定亲自去找裕亲王问个明白,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彩云梳洗打扮后,带着几个宫婢,气冲冲来到撷芳殿。此刻,元泰刚刚起床,正在宫婢和内侍的服侍下穿衣洗漱。
彩云不顾内侍的阻拦,冲进了元泰的卧房,她这鲁莽的举动引起了屋内众人的惊慌,可是元泰却没一点惊讶的表情,他挥手屏退了左右,转头望着彩云。这时的元泰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内衣,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促狭,原本要兴师问罪的彩云,不知怎么回事,一时间怒气全消。
“昨夜雪花替我传信给你,你没收到吗?”这句话听起来连一丝火气也没有,真难为堂堂太子妃竟说出这样的话。
“哦,本王昨夜看奏折看到深夜,那封信根本就没拆开。怎么了,难道那封信中提及了什么特别之事?”
“你……”太子妃真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砸死,自己原来只是一厢情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哦,本王想起来了,皇兄昨夜来过撷芳殿,还逗留了一段时间,本王想应该是皇兄看过那封信了。”元泰想了想,补充道。
“好,我算看清你了。你戏弄我,只希望以后别后悔才是。”感觉受了天大伤害的太子妃,狠狠丢下这句话,然后拂袖而去,从这一刻开始,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扶植自己的夫君当皇帝,皇位绝不能让给这个比太子强百倍的裕亲王。
彩云从撷芳殿出来,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一棵白杨树后有一个人影躲躲闪闪。彩云有点诧异,吩咐身边跟从的宫婢紫星上前查看。紫星去了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人走了回来,彩云定睛一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个躲在树后探头探脑、窝窝囊囊的人竟然是她的夫君----太子元嘉。
“你躲在那边偷看什么?”
“我见你很生气,怕你会想不开,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我为什么会想不开,告诉你,我开心得很。”彩云没好气地说,元嘉脸上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没事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跟随父皇去乾陵了。”元嘉等了一会儿,没见彩云有什么反应,有点呐呐地准备离开,可是彩云突然又在后面叫住了他。
“反正都来了,不急着走吧,晚上来我的寝宫。”
“啊?!”元嘉愣了一下,从结婚到现在,他从没听见太子妃这样温柔地对他说话,女人如果说话温柔,是非常容易让男人心动的,不过他还是有点不大相信这话是真的,因为太子妃刚才还恶狠狠地叫他滚出去,不要再来,怎么没过多久就全改变了呢?女人真是善变哪。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啊,晚上到我寝宫来,我有话跟你说。”彩云说完,莞尔笑了笑,带着宫婢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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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皇嗣之争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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