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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强永猛似乎已失去抵抗能力,可是哈回回和沙丽却焦急万分,他们父女俩靠着纯熟的摔跤手法,抢得一个快字,才暂时制住强永猛,却无法奈何他。
就这样抛掷了一阵,哈回回渐感吃力道:“燕贤侄,你可得快想办法,我们的花样也要穷了,假如不能伤及他,可是无法支持多久。”
燕青皱皱眉头道:“如果我有办法早就施行了,强永猛的一身气功如同坚甲,能够给他威胁的只有张兄弟,再者就是李大侠的剑气与东门夫人的银簪,只可惜他们三人都受了伤损,无能为力。”
管翩翩道:“我来吧!拼我全身的功力用于一击,即使不能要他的命,至少也能再给他一点重创。”
燕青道:“可是仙子本身所受的创害更重。”
管翩翩道:“有什么办法呢?我想今天要杀死他是没可能了,最大的可能是弄残他另一手臂,然后就放他逃生去吧!反正我们以后已控制了绝对的优势,等自新恢复体力,随时可能收拾得了他。”
药师道:“翩娘你办得到吗?”
管翩翩道:“如果他在自由行动时,可能不太容易,所幸现在的行动权控制在我们手中,勉力尚可一试。”
哈回回道:“也只好这么办了,仙子需要什么机会?”
管翩翩道:“最好让他背对着我,让我在他背面下手,成功的机会又大点。”
哈回回道:“好吧!仙子到沙丽的身边去,我换个方式把他抛过来,沙丽自然能配合仙子的行动,使他不但背对着仙子,而且没还手余地。”
管翩翩道:“这更好了!”
说着话,手下却没有停、,等强永猛又被抛向哈回回那去的时候,管翩翩已经来到沙丽的身边。
哈回回用回语向沙丽叫了一声,吩咐她怎么做,然后将强永猛抛了过来,谁知道强永猛早已做了准备,眼见快落到沙丽手中时,他的身子突然一沉,沙丽刚吊住他的衣服,被他的巨力一扯,受劲不住,再也无力将他承住,推送到管翩翩可以出击的地位,而且被他一带,俩人滚成一团。
管翩翩虽然及时攻出一掌,但强永猛将背一躬,回身硬接了下来,管翩翩被震得坐跌在地上。
强永猛也滚到地上,但他的一只手勾住沙丽脖子,滚身起立后,将沙丽反护在自己身前,狞笑着道:“你们把我当做死人了?”
众人大惊失色,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受伤的人,只要能动的都撑了起来,连张自新都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奋拳擎臂,待作一击,可是为了沙丽,投鼠忌器,不敢再动。
强永猛又狞笑道:“燕青,我佩服你,我一身功力无敌于天下,居然被你连番用巧计消耗得仅堪自保;但你别得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要走了,以后还是会来找你们的,大家另换个日子一决生死吧!”
张自新道:“你放下沙丽,我们放你走。”
强永猛冷笑道:“以后我不再倚仗金色百足虫了,这个小妖女对我构不成威胁,我自然会放她的,但现在可不行,我要她送我到安全的距离后再放她。”
张自新见强永猛掳住沙丽做人质,不由急道:“你放下她,我们绝对放你走。”
强永猛冷笑道:“我可不信你们的话,大家站着别动,等我走到五十丈以外,我自然会放过她。”
管翩翩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叫道:“别放他,哈大侠,我相信他的功力又减退了一部分,也许比我强点,但绝不会比我们两个加起来强多少!”
哈回回不信地道:“是吗?他很狡猾,会不会装的呢?”
管翩翩道:“我相信不会,刚才一掌我试得出,平常他可以毫无准备地受我一击,刚才他已经运气使劲,而且我受到的震荡也很微弱,我们可以胜过他!”
哈回回望向燕青。
燕青也点点头道:“管姨的判断大致不错,强永猛居然挟制沙丽以求自保,可见他已到了穷途末路,连一点志气都消磨尽了!”
强永猛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也忍住了,继续缓缓退去。
燕青接道:“不过我也主张放他过去。”
哈回回道:“是为了沙丽吗?”
燕青摇头道:“不是。”
哈回回道:“那是为什么?”
燕青道:“强永猛反复无常,即使人们放过他,他也不见得肯放过沙丽,因为他已卑鄙到近乎无耻程度,没什么信义可言了。”
哈回回点点头道:“是的,我也为他感到悲哀,一个绝世枭雄,竟落到这步田地,实是可悲的事,但也证明他会转变得更危险,更没人性!”
燕青道:“不会的,他的豪气已经丧失了,今后充其量只能成为一个暗中伤人的武林败类,再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举世注目的枭雄了,他还会继续害人,只能一个个地杀,再也不可能做那种杀人盈万,流血千里的大祸患了!”
药师道:“这个谁能保证?”
燕青肃然道:“我能保证,历史上有许多独夫暴君,虽然都没有善终,但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也没有一个是向敌人屈服投降的,因为他们是有一股戾气支持着,今日之战,我们虽不能杀死强永猛,但也获得了绝对的成功,因为我们已经克服了他的戾气,摧毁了他的斗志,这个人再也没有多大的作为了。”
药师慎重地道:“燕青,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不能用空洞的理论来做保证!”
燕青道:“强永猛先前是一头疯虎,虽在柙中,犹不失雄威,所以他才危险,所以我们要不计一切牺牲来对付他,可是现在他已可怜得像一只丧家之狗,一尾漏网的鱼,一心只想逃命,对这样一个人,值得我们拼命吗?”
哈回回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强永猛,你走吧!放不放沙丽都没关系,杀不杀沙丽也随便你,燕青说得对,齐天教祖强永猛已死了,现在你只是个鼠辈,尽管你还是叫强永猛,却不是我们所担心的那个人。”
强永猛被他们说得满脸铁青,目中凶光逼射,但是他看着众人的神情,竟没有一个人对他感到畏惧的!
燕青还夷然地道:“你走吧!你的眼光中已经显示你对自己失去信心了,你的凶狠只是胆怯的伪装,你现在心里想的不是如何逞死一搏,而是怀疑我们是否肯放你走,对你这样一个人我们还会在乎吗?”
强永猛手臂一松,放开沙丽,背过身去,颓然而去。
沙丽叫道:“喂!你站住!”
强永猛不理她,仍是埋头前行,沙丽竟追上去。
张自新忙叫道:“沙丽,你要干什么?”
沙丽怒声道:“你们都可放过他,就是我不能。”
说着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强永猛一摇肩将她摔开道:“滚开,小丫头,我饶你一命,已经是你的运气了!”
沙丽叫道:“放屁!你敢说饶我,我还不饶你呢!”
冲前又是一拳,却击在强永猛的断臂之处,虽然劲道不足,却痛得他厉声大吼,因为他一身气功无敌,就是这个地方运不到,而且还要运气逼住脉络,使气血不泄,毫无抗受外击的能力。
一阵剧痛之下,强永猛回身一抄,抄住沙丽的腰处,厉声吼道:“小鬼丫头,你真的要找死?”
众人连忙赶了过去,正待援救,沙丽却双手齐扬,击中强永猛的眼睛,强永猛负痛一纵丈许,仍将沙丽带了起来,飘落到另一块空地,众人又赶了过去,强永猛叫道:“你们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
众人看见强永猛的眼角横着两支亮晶晶的东西,正是东门云娘的夺命银簪,被强永猛捞去折成两截后,抛在地下的。
不知什么时候被沙丽拾了起来,又不知何以竟刺进强永猛的双目,这两下刺的部位很绝,刚好在眼脉经络上,因为簪身不粗,强永猛又运气逼住,所以没流血。
药师道:“强永猛,你别伤害沙丽,我就替你拔出来。”
强永猛冷笑道:“拔出来又怎么样?”
药师道:“现在拔出来,你还能微微看见一点光亮,假如过久了,你就永远失明了!”
强永猛冷笑道:“我宁可永远失明,也不要承你的情。”
药师道:“那也随便你,我只是奇怪,以沙丽的手劲,怎么也还能伤害到你,难道你真差劲到这个程度吗?”
强永猛沉默片刻才道:“我不怕告诉你,设若我看见了,她绝对伤不了我,可是那时我根本没看见。”
药师道:“你怎么会看不见呢?”
强永猛道:“因为我当时……”
说了这几个字,他忽而住口不言。
药师道:“当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