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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张长杰冷冷地道:“强大人舍不得他们,何必带他们来呢?我们虽然奉旨受大人指挥,只是站在公事立场,强大人如果担心贵属送命,我们就自己行动了!”
强永猛忙道:“这是什么话,既然来了,自然一起进去,擒治叛逆,皇上责成强某,还望各位多予协助。”
张长杰道:“那当然,只是强大人过分为贵属员担心,我们就难以交待了,擒治叛逆,圣上虽然交给大人负责,我们也有责……”
强永猛不耐烦再听下去,用手一挥道:“进去,这批人叛逆有据,格杀勿论,一个都不能放过!”
率众进人马场,来到空地前。
但见药师等人一字排列,东门云娘与李铁恨居中,李灵凤傍着管翩翩,再就是拂云叟、燕青、哈回回、沙丽、杨青青等。
强永猛冷笑一声道:“很好!我们杀的人,除了一个张自新外,全部都在这里,免得我费事去找了。”
药师笑一声道:“强永猛,你别说得轻松,看见那个坑了吗?早就替你预备好了,就等你跳下去。”
强永猛见他的手指着一个小洞,不过才尺来宽,深也不过两尺,倒是微微一怔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葬身之所?”
药师笑道:“不错!”
强永猛道:“这么一个小坑……”
药师道:“你恶贯满盈,还想落个全尸不成,一顿乱刀,划成了肉浆,恐怕还不够填这个洞呢!”
强永猛差点又要跳起来,还亏白少夫拉住了,附耳几句,才把他安顿了,沉声道:“你们要怎么样?”
药师道:“这儿的人个个都跟你有仇,谁都想杀你而后快,我倒不知该怎么办了,还是由你来指定对象吧!”
强永猛冷笑道:“我虽然想杀死你们,但懒得亲自动手,除了两个人我自行解决外,其余的自有人招呼。”
药师笑道:“哪两个是你特别感兴趣的?”
强永猛气往上冲道:“第一个就是你。”
药师一按卡剑,缓步出场道:“很好,我就领教一下。”
强永猛计划中自己要在最后才出手,不想到了这里,情绪控制不住,一开始就被人找上,只得用眼望向白少夫,叫他转环一下。
白少夫会意地笑道:“纯阳子在齐天教中虽居三仙之列,只是仗着教祖的提拔,对于医道用谋,虽有所长,武功却不足一观,用不着教祖麻烦,只要公孙先生前去,就足可解决了。”
公孙述闻言忙道:“小子,你自己怎么不去?”
白少夫笑道:“我去也不见得输给他,但是公孙先生人大内之后,练成血滴子妙技,正好借这个机会立威。”
强永猛道:“这也是,公孙老弟,纯阳子的武功并不比你高,以前为了地位之故,你常受他的气,这是给你一个出气机会,你要是不敢,我换别人也行。”
说时脸色已沉了下来。
公孙述也不敢推了,而且他在齐天教中时,确是常受药师的申斥,积怨颇深,如果叫他与拂云叟或管翩翩对手,他还有点顾忌,药师在齐天教中,武功并不出色,因此他一按腰剑,另一手扣住血滴子卡索,缓步走出来。
药师朝公孙述看了一下,微笑道:“你本来不值得出手一斗,但是今天为了扫荡齐天教的余孽,拿你先祭祭剑也好,你身后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妨先交待一下。”
公孙述哪里受得这种撩拨,怒吼一声,亮剑直刺,药师举剑拨开,两人动上了手。
眨眨眼,就是十几个回合过去,不仅交手的公孙述吃惊,连强永猛也颇觉怪异,因为药师的剑法精奇,内力沉稳,远超出他想像之外。
亦霞客愕然道:“想不到这家伙还真会装蒜,以前他的武功很平常,没有现在这么深厚的呀?”
强永猛想了一下道:“燕青是他的弟子,都相当了得,他怎么会差呢?以前是我们被他瞒骗了。”
赤霞客道:“看样子公孙述不是他的对手,得换个人。”
宫门四杰中的张长杰道:“不必,公孙先生的剑法原就不怎么高明,但也不比对方差,到必要时施出血滴子,一定可以使对方授首,我们的人手并不比对方多,他们的高手还没出场,我们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强永猛想想也是,遂定心观战,可是战局却使他很不安。
药师的一柄剑占尽上风,步步进逼,公孙述连招架都困难,更别说是反击了,而且药师似乎知道他的血滴子厉害,剑剑贴身,根本不让他有机会施展。
强永猛朝白少夫看了一眼道:“少夫,这主意是你出的,你瞧该怎么解围吧!我的人可不能再受损失了!”
白少夫只得向花蝶影道:“花夫人!你用蝶须针给公孙先生制造一个机会,让他松一口气吧!”
花蝶影笑道:“这关我什么事?”
口中说着话,手却轻轻一抬,摸摸鬓角,举手之间,一蓬蝶须针已激射而出,药师听见管翩翩一声警告,连忙撤剑封扫,叮叮连响,将那蓬细针格落,公孙述借机滚了开去,左手一抖,肩上的革囊以极快的速度抛出。
药师刚将细针扫落,革囊已临头罩下,忙又举剑往上一撩,公孙述手腕轻抖,革囊扯回,绕了一圈,又向药师罩去,手法之妙,令人叹为观止,可是药师却视若无睹,欺身直进,一剑往他胸前刺去。
公孙述操纵长索,本来可以在药师未到之前,就套中药师的头,所以毫不紧张,哪知他的手一扯,只扯回一条套索,那具革囊却一直飞出去,欲待闪避,已是不及,药师的剑由前胸刺透后背,跟着一脚将他踢出去。
强永猛大惊失色,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述胸前血如泉涌,勉强挣扎着道:“我的索子……怎么断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下去。
强永猛解下他手上的长索一看,果然在中间断了,不禁沉声问道:“雁老!你是用血滴子的行家,请看看这索子如何断的?”
雪山双皓是云中雁、云中鹤兄弟,血滴子就是他俩研究出来的。
云中雁见问,过来一看,然后道:“这索子是生丝蛟缠牛筋编成,连刀剑都砍不断,不知何以会断裂……”
药师归剑回鞘笑道:“也许是年代太久了吧?”
云中雁道:“没有的事,这几具血滴子就是最近才打造完成的,完全是新货,而且血滴子上的索子不畏火烧水浸,用上几十年也不断……”
药师笑道:“那就是天意使然,要他死!”
云中鹤也过来拿起断索看了一下,放在鼻前闻闻,道:“这里是被硝水蚀断的,血滴子的系索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破解,强大人,我们中间一定有奸细!”
强永猛道:“这怎么可能,我的人都靠得住!”
张长杰冷笑道:“那就是我们与雪山双皓有问题了!”
强永猛忙道:“强某不是这个意思……”
云中雁道:“张大人不要误会,硝水可以破坏索子,只是愚兄弟俩人知道,而且血滴子除了使用人之外,别人根本无法接触,强大人说他的手下靠得住,此言若真,即使他的人靠不住也不会知道硝水来破坏索子。”
云中鹤却道:“用硝水滴在索子上,初时并无痕迹,索子却已蚀腐,稍一用力,就会断裂的,公孙先生自己当然不会破坏,因此一定有人在上面施手脚!”
强永猛沉思道:“奇怪了,这个人是谁呢?”
张长杰道:“雁老!我们的血滴子检查一下是否有问题,公孙述糊里糊涂送了命,别又害了你们两位。”
云中兄弟忙解下自己的血滴子,用力一拉一顿,两根索子也齐腰中断,不禁脸上变色。
张长杰道:“幸亏兄弟提醒二位,否则二位死得太冤枉了,强大人,你怎么说?”
强永猛道:“怎么问起我来了?”
张长杰冷声道:“云中二老不会自行破坏利器,而使用过血滴子的人,除了他们兄弟外只有你的手下,不问你又问谁?”
强永猛怒声道:“张大人莫非怀疑到强某头上来了?”
张长杰道:“假如有奸细暗中下手,强大人就难辞其咎,因为别的人不会知道如何去破坏它!”
云中鹤怕他们误会越弄越深,连忙道:“强大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破坏,这与他不会有关系的。”
张长杰冷笑道:“强大人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找一具来仔细研究一番,不难发现其中破绽之所在。”
强永猛怒道:“强某尚要借重各位帮忙,怎会做出这种损人而不利己的事情呢?而公孙述是强某最得力的助手,强某害他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