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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笑了轻声一叹。
那朱黎思愕道:“莫非妹妹心中有事?”
红豆摇摇头。
此时,两人已然走出了厢房。
那红豆突然道:“姐姐要去哪?”
朱馥思一笑道:“想到隔壁万花楼花园去看看……”
红豆一愕,亦笑道:“小妹亦想如此……”
万花楼的庭院,如果有什么特别,那就是花多!而巧的是,万花园的总管也姓花,叫花满园。
当红豆和朱馥思走进去的时候,花满园不禁失声道:“怪……怪……”
那红豆耳尖好奇心重。当先回头问道:“什么怪?”
花满园笑道:“老夫是木园总管……”
朱馥思一笑道:“原来是花总管……”
花满园被朱馥思这一笑可勾去了魂,急忙道:“不敢……不敢……叫在丁花老头就可以了!”
那红豆早已不耐烦的道:“花老头,怪什么你还没有说呀!”
花满园尴尬一笑,道:“两位姑娘认为这园子里的花如何?”
朱馥思和红豆四下仔细一看,暗自喝彩一声,“果真称的上万花齐展,风情撩人!”
朱馥思道:“当真称得上壮阔,而布置上更具巧思……”
花满园得意一笑,又清清嗓子道:“可惜和今夜三位佳人相比,万花失色……”
红豆、朱馥思方自一愕。
那花满圆强调道:“莫非仙女下凡,当真人比花娇……”
红豆双目一亮,道:“三位?另一位姐姐在哪?”
花满园指指后头,道:“惜花阁……”
万花园的花多,惜花阁的花尊!
惜花阁不愧是惜花阁,不但整个阁是用洞庭湖底的巨石雕成的,而那些花更是美、尊、贵、娇!
惜花阁上已有佳人,负手对月稍仰!别具风情。
红豆、朱馥思双双踏到借花阁小径,望向阁中倩影,两人互视一笑,想看这第三位佳人是何等模样?说不定,又多出一个姐姐来。
足下踩叶响,显然已惊动佳人。
就在红豆和朱馥思登上阁内的同时,那佳人含笑转头,正迎一轮明月一道投向两人的目光中。
这一瞬间,三人齐惊呼出声:“是你!”
钟玉双注视眼前两位美女,不禁想那苏小魂何德何能,竟能叫眼前两位佳人相痴如是。
一个美艳、一个美丽、俱非人间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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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魂并没有到万花园,而是去找和尚,找“知心’寺的三个和尚!
赵任远当先叹道:“我不想再干和尚,行不行?”
三个人都不理他。
大悲和尚朝苏小魂道:“怎样?雷齐那老乞儿有消息来没有?”
“有!”
“什么事?”
“法王的事?”
“我的事?”六臂法王脸色一紧道:“第五先生……”
“不是!”
“那是什么?”
祖开并不喜欢和尚,尤其是向他托钵的和尚!
祖开望着眼前这个和尚,真想给他一记“赤焰掌”。
正如其名,祖开的赤焰掌打中的人,如同被“煮开”了一样。
祖开还在打量如何整弄一顿这和尚,想不到和尚先说话了:“施主是祖开?”
祖开吓了一跳,道:“不错!”
和尚笑道:“祖父的祖,开心的开?”
祖开竟然变的很有耐性道:“对!”
“好极了!”和尚嘘一口气道:“来。”
“来?”祖开有点不放心,忍不住问道:“大师是……”
那和尚一笑,道:“六臂法王。”
****
风卷湖面扬轻波。洞庭湖水域本来就多湖,这磨盘洲本来就在湖旁。祖开和六臂法王对峙的地方就在湖面的木筏上!
祖开凝视眼前的和尚道:“你知道我练的是赤焰拳?”
“是!而且比昔年司马鹤好一点。”
“听说你……大师练的是正宗大光明大手印?”
“正是。”
祖开伸起双掌,已红如火,如焰、如血!
六臂法王一笑,手上亦结成“圣观音心印”手臂如玉、如洁、如月!
祖开双眉一挑,道:“大手印的哪一部分?”
“诸经诸尊。”
祖开沉哼一声,道:“哪一个手印?”
“圣观音手印。”六臂法王星目一闪,朗声道:“观音之心,心在大悲……虽火虽冰,无法得坏!”
祖开丹心气机一滚,大喝道:“杀!”
六臂法王双目微垂,大手印缓缓推出,心中一点意念尽去!
立时,祖开的赤焰掌已经双双烙上手印。
六臂法王只觉一炙,立时将一张灵台空明尽叫那些外相除去!便此刻,心逐渐静如止水!
祖开双眉一挑,掌上力道又摧了几分,冷笑道:“便是你心如止水,也要叫它沸腾如煮开水来!”
六臂法王额上已然冒汗,只是脸上含笑依旧,显示内心宁静如恒。
那祖开脸色一变,双目皆有赤色,顶上百会穴、亦开起一股红雾袅烟,盘旋凝聚不去。
六臂法王则手印紧缩,两耳中亦各冒出一缕白烟,相交于顶上汇集出三朵莲花座来!此一层次,正是那六臂法王“三花聚顶”的极高成就。
如此相抗约莫一顿饭时间,两人脚下木筏不仅绳索崩断,附近湖面也起漩涡波流,只击得木筏摇摇晃晃,随时有解体的可能。
又如此过了一柱香时分。
那祖开左右两手十指渐渐内曲,双臂振力一合,便将法王手上的“圣观音心印”
慢慢的拔散!
却同时,六臂法王也乘祖开十指内曲的空隙,将大手印击向祖开。两一较量即分,哗啦一响,祖开已然倒入湖中;同时,犹不忘脚上使劲将木筏用大力使劲一踢。
六臂法王正想探手抓祖开,谁知祖开临走一腿,硬将木筏踢散!便此一滞,祖开已乘机没入水中,而六臂法王足下的木筏亦四分五裂!
六臂法王一叹,且随摩达祖师一苇渡江,当下踩上一根木头随波逐流。
祖开觉得他今天倒媚透了,好像全天下的和尚都跑来磨盘洲凑热闹似的。
当他经历千辛万苦游上岸,又看见了两个和尚。
一个老点的,一个年轻的。
老的特征是头特别大;年轻的,头上竟有短短的头发。
那老和尚先叹道:“游水也犯不着穿衣服下去呀!”
年轻的和尚紧接道:“大师,这说不定大有禅机呢!”
“唉呀!是极!是极!”老和尚叫了起来:“既要游水,脱与不脱何妨?”
年轻的和尚笑道:“只是我们不知穿衣下水的滋味如何?”
说完,那两和尚齐望向祖开。
这下,祖开可真要气回老家去,设非刚才内力泄尽,否则眼前这两个秃驴,非叫他们难看不可。
那祖开方自气恼着,忽然老和尚大笑道:“恭喜施主!”
祖开一愕,喘息道:“和尚疯啦?”
“没疯,没疯!”老和尚笑道:“施主方才脱离苦海,到达般若此岸,岂非值得我们大贺之事?”
去你的般若!祖开心想现在不是讲气话的时候,万一骂了佛,眼前这两名和尚喊杀起来,自己平白无故死在两个和尚手下,岂不大大不划算。
况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祖开一想及此,即勉强一笑,道:“大师,禅理甚深,俗人何时可请教?敢问大师何寺主持?”
老和尚闻言大笑道:“随缘,既然今日有幸相遇,便就今夜论佛……”
祖开闻言,方暗在自叫苦要回绝,谁知身上一麻,叫那年轻的和尚点了穴道!
祖开骇道:“大师法名?”
“没有法名,”那年轻和尚没好气,道:“因为我不是和尚。”
祖开苦笑道:“那……大名是……”
“赵任远!”
“赵任远?”祖开的脸色一变,吃力的转向老和尚,苦笑道:“大师,你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悲和尚了?”
“对极!”大悲和尚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祖开的肩膀,道:“和尚看人不走眼,早知道你有慧根……”
祖开还能说什么?
尤其当他看见大悲和尚竟真的由身上取出剃刀来准备为自己落发剃度时,只差没有吓死过去!
苏小魂没满意这次的成果。
尤其是那祖开光大头的样子特别令人非常开心。他觉得,应该把这个好消息立即传说给钟玉双听。
所以,他头也不回的到了悦来客栈的西厢房内。
没有!钟玉双不在!
苏小魂一皱眉,决定到隔壁的万花楼问问京十八和冷知静。
万花园里借花阁,清丽佳人情影三。
她们三个打从见面到现在没说半句话!
最后,那红豆终于蹩不住了,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