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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可就看出石中玉的真功夫来了。
他一运气,使罡气布满了全身.同时把折扇一抖,指南打北,指东打西,同时憋足了内力,发射扇骨镖,就见侍卫营的人们,纷纷倒下,他见侍卫营的人,被他杀伤的差不多啦,一声长啸,御风而逝。
这时侍卫营的哥儿们,见杀星走啦,才纷纷爬起来,哼哼唧唧的,自行裹伤!
难道侍卫营今天来了二三十口子,全是伤在石中玉手下的吗?答案是“不”!那他们怎么全裹伤呢?
这可就看出老营混子的高招啦!侍卫营的营规森严,临阵畏缩者,将受极严厉之惩罚,有些没受伤的怕回去受营规制裁,全都自己在肉厚的地方,戳上两刀一一作彩。
这们回去就好交待了。
最后大伙抬着唐璜的尸首,轻伤的扶着重伤的,铩羽而归.
奕贝勒一见就火了,拍桌子大骂!
骂归骂,可也没法子,大领班去了两个,唐璜死了,另一个也受了伤,侍卫们没一个囫囵个的!
最后还是受作伤的大领班建议,请贝勒爷发下海捕公文,全国通缉了事。
第六章 杀鬼子报仇雪恨
话说石中玉在物华珠宝店屋顶,打伤来犯的侍卫营人员之后,就以列子御风的轻功,脱身走了。
他到哪儿去了呢?
他怕有人跟踪,采之字路线,在沿途屋顶走了一段路,发现并没人跟踪,这才下了地面,大大方方地去了天桥。
这时虽然已经二更多天,可是天桥仍有夜市,依然热闹哄哄!他在天桥转了一转之后,就溜进了天桥附近的花子窝一一丐帮北京分舵。
一进门,不但老化子在,分舵主云出蚰在,就连自己老婆明珠居然也在。
他忙向老化子行礼,叫了声“伯父”之后,又对分舵主一抱拳,叫了声“云前辈”!
云分舵主连连摇手道:“少侠,你要瞧得起我,叫声大哥,不然你就叫云出岫,这前辈二字我可不敢当!”
石中玉到也爽快!马上叫了声:“云大哥!”
云出岫哈哈大笑道:“兄弟,这多干脆!”说完,又大笑不止。
石中玉问明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于前辈他们全安置好了吗?”
没等明珠回答,老化子就说了:“她呀!早来啦!天还没黑就摸来了,你小兔崽子再晚不来,她非去找你不可,可边都去了哪些人?全摆平了吗?”
“伯父,去的二三十个全是侍卫营的,由两个大领班带头,全叫我给放倒了。”
老化子大惊,道:“啊!全叫你给宰了?”
“伯父,我哪有那么狠!只不过白天用牛毛毒针伤明珠的那个大领班被我一只扇骨飞镖.射中心窝,嗝屁朝凉之外,其余的全只让他们受了轻伤!”
“嗯,这还差不多,你要记住,上天有好生之德。”
“是伯父,侄儿记住了。”
这时候,明珠才插上嘴,道;“老公!化子伯伯说了,他们的那牛毛针,叫五毒夺命针,是四川唐门的独门暗器,这么说公婆的死,是与四川唐门有关喽!”
“四川唐门?我杀的那个大领班就叫唐璜,莫非他就是四川唐门的人?”
老化子接口道:“不错,打从满洲鞑子入关之后,每朝每代,唐门全有人在宫里当差。”
石中玉道:“这倒巧了,误打误撞.今天居然宰了个杀父仇人!”
云出岫接口道:“兄弟,我看未必!当年伤双侠的人如今最少也该在五十上下啦,侍卫营的人,最大也不会超过四十岁。”
明珠问道:“为什么?”
云出蚰道:“侍卫营的人,只要一超过四十岁,就得退休啊!”
石中玉听了之后,傻愣愣的道:“这么来,我杀父母的仇人,仍然没一点下落。”
老化子道:“孩子,也不能这么说,你以前杀的女王蜂不就是正点子吗?更何况你的杀父母仇人,如今我可以断定与唐门有关。”
“伯父,你这话……”
“孩子,以前你拿出的那些暗器,因毒性早已消退,我无法判定出处,如今这毒针即是与你父母所中的一样,而这上面所淬的毒,又是五毒,他们称为‘五毒夺命针’,而江湖上则通常叫它‘蜂尾针’!
“而你父母所中的‘黄锋针、铁蒺藜、蜈蚣镖、枣核镖’等,全淬有剧毒,不然你父母的遗体,不可能保持二十年不腐,而四川唐门所打造的淬毒暗器,天下又无出其右。
“我认为你父母所中的暗器,不是反由四川唐门中人亲自发射,而使用的那些暗器,也是向唐门买的。”
“伯父,照您这么说,先父母之仇,应该与唐门有关喽?”
“绝对有关。”
好!就他这句话不要紧,四川唐门几乎全被石中玉给毁了!这是废话,暂且不提。
石中玉问明珠道:“于前辈他们到底怎么安顿的?”
“老公!我们扯旗的哪个分舵没几个暗窑?你就别管啦!”
“那四个丫头呢?”
“我化了大把银子替她们赎身,会不管她们吗?当然已在暗窑宴置妥当了,干嘛?你想动她们的念头哇?”
好!她这话一出口,引来老老少少的—片哄笑!
石中玉尴尬道:“我只不过问问嘛!”
“哼!你就会关心她们!”
石中玉真被她弄得哭不得、笑不得,只好转了话题问道:“那咱们那两匹马呢?”
明珠没言语,云出蚰说了:“兄弟你那匹红鬃宝马跟柳树井威远镖局子去啦I化子窝或普通民宅,有那么几匹良驹,会叫人起疑,镖局的车马多,就不太显眼了!”
这时明珠忽然道:“化子伯伯,我今天上午受了伤,中玉带着我逃避追兵,曾去了一个地方,他们讲话全都叽哩咕噜的,一句也听不懂。 ”
“再看他们的长相,黄毛蓝眼,大高鼻子,衣服也怪怪的,可是有个年纪大的一脸大胡子,但腰中还带了一柄细长的窄剑。”
云出岫是老北京啦,一听就道;“袁姑娘,你们白天去的是使馆区呀!怪不得,你虽然受伤,竟没被侍卫营的人逮着,原来你们闯进了使馆区呀!中国人不分官民,—律不准进去的呀!”
石中玉道:“怪不得,我眼看着就要被他们追上了,谁知,他们却停下来,不追了.”
老化子忽然道:“细长窄剑,那不正与你父母身上的伤口吻合吗?”
“伯父,你是说……”
“他们纵不是你的杀父仇人,而你的杀父仇人,必与他们有关!”
“好,今天已晚,明天夜里,我去宰几个,给我爹妈报仇!”
明珠道,“阿郎啊1你能确定他们是仇家吗?”
“管他的,谁叫他们黄毛碧眼用窄剑,这叫情屈,命不屈!他们该死1”
翌日!
夜,刚刚起更,石中玉丈着艺高人胆大,他就开始行动了。
他到了内城的城墙下,看看左右没人,就以列子御风的轻功,旱地拔葱起来之后,右腿尖一点左脚背,两臂再乘势一振,乖乖!五六丈高的城墙,竟被他拔了上来。
左右仔细一看,原来承平日久,墙上根本没有巡守的官兵,他一个翻斗之后,又来了个燕子三抄水,居然点尘不惊的落入城内。
内城是进来了,可是,使馆区在那儿呢?
正在他为难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引路的!谁这么好心,帮他引路?
咳!原来是个穿洋服的汉子,忽然从手上发出了一股贼亮、贼亮的白光柱,照在地上,有锅盖那么大一个光圈,地上的东西看的可清楚啦!
他非常纳闷!这是什么玩艺?他手往前一指,就发出一股子的光柱,照在地上这么亮?
他这一好奇不要紧,啥也不管了,仗着轻功高妙,潜到这家伙附不远的地方,暗暗跟踪。
谁知,没走多远,就到了一个大门口,而这个大门口正中央又吊着一个更明亮的玩艺,照得门口如同白昼,纤毫毕现。
而这小子到了亮的地方,手中的那个白光柱,忽然没了。
他在这如同白昼的光亮之下,才看清楚,刚才那小子手上拿的是个白不拉叽的小棒子,这是啥玩艺?竟能发出那么亮的白光柱?
再看大门口吊着这个更亮的玩艺,他在暗处已然看清楚了,上面是黑糊糊的一大堆,下面一个雪白的草帽圈,圈中央是个倒吊的玻璃罩,罩子里还有个白纱小罩,亮光就是由这小纱罩发出来的,而且这小纱罩还呼呼的直响!
门中有两个穿对襟短衣裤的兵丁,高筒皮靴.皮腰带,平顶大盘帽,衣服上全是闪亮、闪亮的铜扣子。
每人手中还持着一支木托,铁管像烧火棍子似的东西,上面还有一条皮带,跟白天看见那个洋鬼子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