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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米耳拱手道:“大师过奖了,请问圣猿现落于何处?”
老尼道:“贫尼不知,惟劝施主放弃与武林夺取之心,该猿在七十年前已与人类无异,所不同者汉形相而已,如论智慧,只怕少有人及得它哩,它这次逃走,无疑又犯了性啦。”
农米耳道:“承蒙指教,在下酌情而为就是了!”
老尼道:“贫尼不敢硬阻施主,或许施主与其有缘也未可知。”
农米耳拱手告别道:“大师,我们再见了。”
老尼倏又问道:“施主那对‘金飞蝎’用过不曾?”
农米耳又立住回头道:“试过了,多谢大师。”
老尼道:“施主不要担心与其失去联络,它是不会离施主十里之外的!”
农米耳拱手道:“这个在下也试出了!”
老尼道:“请施主善视之。”
农米耳与老尼分手之后,立即向城中奔去,但他始找不到那家“神湖客栈”,空走了几条街,天也快亮了。
在晨光熹微中,他忽然觉出身后有人跟踪,突然一转身,居然发现又是那个“半天云”矮老头,不禁心中有大声喝问道:“老矮子,你到底想动什么脑筋?”
竺老头哈哈笑道:“小子,深更半夜不落店,一直走天明还不停息,你还要问我老人家动什么脑筋?真是岂此理!”
农米耳冷笑道:“我如没有搞清楚你的为人,这时对你不起。”
竺老头大笑道:“小于,你别冒火,我老人家是来通你一件消息的,你要找的人儿都走了,同时还知道圣猿去向呢。”
农米耳道:“圣猿在什么方向?”
竺老头道:“你如果去,那就只管跟着我老人跑就了。”
这老矮子是由柴公公请来保护他的,农米耳哪里道个中情形,闻言大声说道:“谢谢了,我自己亦不难查来的。”
他根本就看望老头不顺眼,说完长身拔起,如飞越屋出城。
竺老头一动没动,回身朝一处屋角道:。柴老儿,我看是巴结不上了,这小于骄傲得比天皇老爷还高!”
那屋角后走出了柴公公,只见他哈哈笑道:“那只怪你的言语不周,干吗要老气横秋的叫人家跟着你跑呢,得了,让他胡闯去罢,我们要赶路了。”
农米耳这时已到城外,但他并非盲目前进,于路旁一家早点摊上吃了一顿点心,打听向西行的大道之后,即独自扬长奔去。
当他走了三里多路的时候,发觉前面就是一片汪洋的大湖。
行人也愈来愈多了,忽然自侧面路上走出两个三十几岁大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他走近,其一沉声道:“朋友,你替谁卖命?”
农米耳闻言一喜,急答道:“我替弱者出力!”
两大汉立显喜色道:“帮主,我们找得你好苦哇!”
农米耳笑道:“你们是大理城的?”
左面大汉道:“是的,传闻帮主已来大理城,但这几日所有兄弟都没有发现帮主的影子,刚才见帮主衣底露出一把剑尖,因之才向帮主送暗号。”
农米耳招呼他们离开大路后道:“原来本帮兄弟已将我的立帮宗旨作为暗号,这倒非常有意思?兄弟们贵姓?”
一个穿长袍的道:“他姓吴,名定南,我姓张,叫庆和,帮主要搭船吗?”
农米耳道:“暂时不要,你们城头是准?快叫他来见我。”
吴定南道:“城头赶往邓川城去了,他料帮主是在邓落脚!”
农米耳想了一下问道:“你们可有什么重要消息没有?据说近来天下武林纷纷都到洱海夺宝:目前都向什么方去了?”
张庆和接道:“所有武林都在前天早上都走光了,惟方向却不一定,原因是那只圣猿的逃走方向不明,追的人就四向纷追。”
农米耳道:“这附近有没有出名的大山?”
吴定南道:“名山甚多,洱海东面百里有鸡足山,西面三百里有无量山,这算是路程最近的,但以无量山为最有名。”
农米耳道:“此去无量山要经过什么地方?”
张庆和接道:“经蒙化城,走神舟渡沿澜沧江而下农米耳道:“那我不是要背道而行了么?“
吴定南道:“帮主如果路线不熟,我们可分出一人来带路。”
农米耳道:“不必,现在没有你们的事了。”
张庆和道:“帮主等一等,我替帮主买包吃的带去
农米耳摇手道:“沿途既有城镇,那就不必麻烦了!再见。”
他别了张、吴二人之后,立即回头奔出,及至天黑到蒙化城内落店。
晚饭后,忽见伙计陪来一个中年大汉,那人见面就问道:“阁下是不是姓农的?”
农米耳立在房门口,他似没有会过面前之人,心知有异,沉声道:“姓农的多得很,你要找的是哪个?”
大汉立即拿出一双白色的东西道:“本派令主有请‘金龙大侠’农米耳驾赴枯骨崖一会。”
农米耳看他手中东西是一串人颈骨,不由悚然一震,付道:“这是什么邪派,似乎从未听人说过?”思付中,沉声问道:“贵派令主何名?”’
大汉坦然道:“在下不敢直呼令主圣号,大侠如有所虑,去、否只说一字作答即可。”
农米耳朗声道:“枯骨崖距此有多远,什么方向?”
大汉道:“大侠到了无量山脉中部就知道了。”一顿又道:“位于澜沧江岸。”
农米耳摆手道:“你回去覆命,我一定赴会。”
那大汉留下那串人颈骨拱手道别,回头又道:“大侠如今晚即行,大约在子夜可到。”
农米耳等他走后,立即问伙计道:“贵地有些什么著名的帮派?”.
伙计自从看到那串人颈骨时就已面无人色,全身颤动不停,见问惶然道:“贵客,你老一定闯了大祸啦,刚才那入就是‘灵骨派’的凶人!”
农米耳:“他们令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伙计答不出,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贵客,他不知道,老朽倒可奉告一二。”
农米耳闻声注目,点头道:“原来是老掌柜的!”
老掌柜喝走伙计道:“你懂得什么,还不去前面招待客人。”
伙计走后,他笑着对农米耳道:“老朽知道贵客是个非常人物,否则老朽也不敢多嘴了!”
说着将农米耳请进房中,坐下后叹声道:“不瞒贵客,老朽在十年前也是武林中一份子,自从这个邪派出现后,老朽就知不是好事,于是乎从此洗手隐姓埋名不干了!”
农米耳郑重道:“掌柜的,这个邪派兴起似乎并不很久啊?”
老掌柜摇头道:“只能说是露面不久,也可说是成气候还只十余年!”
农米耳道:“该派名称可真不雅,其主脑人物是谁呢?”
老掌柜道:“该派人数不多,但个个武功高强,行为恶,其令主号称‘幽家阴魔’,姓冷名风,阴毒成性,武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为西南一带势力最强的四巨头之一,刃客最好多请些帮手比较妥当。”
农米耳道:“目前尚未明了其企图,也许此去不致有用事情发生。”
老掌柜急摇头道:“人骨令一出:无疑是催命鬼上了门,有百凶而无一吉,怎说无事?”
农米耳道:“原来这串入骨就是他们令符。”
老掌柜道:“好在贵客已接下他的令符,否则眼前就有事情发生。”
农米耳拿起人骨一看,鼻子竞闻到一股腥臭之气,暗忖道:“这上面难道还有什么鬼名堂?”于是立即对掌柜的道:“多承老丈关怀,我要走了,请你算算账罢。“
老掌柜急急摇头道:“贵客,这点小事算什么,希望贵客获胜而归,老朽必定摆酒祝贺。”
农米耳道:“那就多谢了!”
农米耳出了城后,手中提着那串人骨边走边想道:“我与‘灵骨派’毫无过节,这次一定又是为了‘金龙吐纳’之故,哼,我不会让对方任何人抓住,他们要想夺去可是万万不能。”
二更过后,他身已进入无量山脉甚深了,当他登上一座高峰之际,俯视右侧才发现一条大江就在峰脚婉蜒奔流,心想:“那就是澜沧江了。”
停足之刹,突见身后连续出现三条人影,触目不禁一惊,闪身躲到一堆石后。
讵料他仍未避开对方眼睛,突闻前面黑影大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回头,你可知已经进入敌人重重包围啦!”
农米耳闻言一震,不禁暗付道:“这是老冬烘的声音,听那口气,连他都有点恐惧啦!当下一步跨出,迎上叫道:“你老得到消息了?”
他见另外两人就是“行不正”宰父明,“坐不端”司寇斯两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