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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去。
走出天心庄,东海一奇脚下略停,双目微张地望了欧阳昭、段彬、吴娟娟三人一眼,说道:“小娃儿,你们随我来。”
话落,使即领先向东疾行,袍袂飘飘,身形恍似飘风。
欧阳昭、段彬、吴娟娟三人一见,也就连忙各自暗中提气轻身,脚下加劲,紧随其后疾行。
四人轻功均臻上乘,脚程快捷绝伦,只不过个把时辰的光景,便已远离天心庄十多里之外,到了荒野无人的地方。
欧阳昭不知道这位海外奇人要带他们三人去什么地方? ,有什么话要和他谈?忍不住疾行两步,和东海一奇并肩走着,问道:“请问老前辈,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东海一奇回答道:“距离不远了。”说时,脚下仍不稍停地向前疾行。
欧阳昭眉头略皱,霍地停身伫足,朗声说道:“老前辈请且稍停!”
东海一奇停住身形,望着欧阳昭问道:“什么事?小娃儿。”
欧阳昭微一沉吟说道:“请恕晚辈斗胆,此去确实所在,老前辈如不预先说明,晚辈等便要就此告辞失陪了。”
东海一奇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怀疑老夫引你们到这种人迹不见荒僻的地方来,暗中设有什么阴谋诡计。”
欧阳昭面容忽地一正,目注东海一奇问道:“老前辈知道晚辈的姓名来历吗?”
东海一奇摇摇头道:“正要请问。”
欧阳昭又问道:“老前辈与晚辈有怨仇吗?”
“没有。”
欧阳昭朗声一笑道:“老前辈在武林中辈高名重,与晚辈等素昧平生,毫不相识,又无仇怨,晚辈怎敢妄生怀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那不敬之想,何况……”
东海一奇接口问道:“怎样?”
欧阳昭双眉微轩,豪气凌云地朗声说道:“神州三杰岂是那胆小之人,纵是摆着刀山剑林,神州三杰也敢决不犹豫地前往一闯。”
东海一奇闻言,不由哈哈一声大笑,由衷地赞佩道:“好,小娃儿!你这份胆识豪气,确实不凡,令人心折,为老夫生平仅见之第二人。”
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二人静立在欧阳昭左右,闻听这位海外奇人赞誉他们的三弟,心中均极高兴。
欧阳昭谦虚地说道:“老前辈如此赞誉,晚辈实在不敢当。”
吴娟娟忽然插口向东海一奇娇声问道:“老前辈,那令你老人家心折的第一人是谁呀?”
东海一奇望着姑娘微微一笑道:“他在武林中的名头大极了,只是……唉!”
东海一奇说着轻叹了一声,接道:“他外号人称神剑震八荒。”
“呵!呵!”
东海一奇微觉诧异地望着三人间道:“你们见过他吗?”
吴娟娟摇摇头道:“没有,不过……”
东海一奇接口问道:“不过怎样?姑娘。”
欧阳昭忽地心念一动,正容问道:“老前辈和欧阳大侠认识吗?”
东海一奇点点头道:“他乃老夫忘年好友。”
欧阳昭又问道:“欧阳大侠被害的事迹,老前辈知道吗?”
东海一奇道:“老夫于三个月前方知道,但尚不清楚其中真相。”
白衣追魂段彬忽地问道:“老前辈此番重入中原武林,是为了……”
东海一奇望了三人一眼,忽然用手一指三数里外的一片树林,说道:“那片树林后面有一座破庙,乃老夫临时住息之处,三位可随老夫去那里,慢慢再谈吧。”
欧阳昭点头说道:“好,老前辈请先行,晚辈等遵命。”
东海一奇微微一点头,领先向那片树林行去。
三数里路程,在四人脚下,转眼工夫,便已到达。
树林后面,浓荫密盖下,隐蔽着一座残垣断壁,破陋不堪,蔓草丛生,荒无人迹的小庙。
东海一奇领着三人入内,席地坐下后,双目精光灼灼地扫视了三人一眼,望着吴娟娟微笑问道:“姑娘背插雷音神剑,谅必是雷音神尼的传人了?”
吴娟娟臻首轻点,恭敬地答道:“老前辈说得不错,神尼正是晚辈恩师。”
东海一奇点了点头,向白衣追魂段彬问道:“你呢?”
段彬闻问,也即恭敬地答道:“晚辈姓段,单名彬字,恩师讳号冰魄夫人。”
“哦!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已出人头地,名震江湖,原来是冰魄夫人的传人。”
东海一奇说着,双目倏地遽睁,精芒电射地疑注着欧阳昭,有顷,温和地说道:“看你神清气朗,英华内蕴,敛藏不露,内家功力分明已臻三花聚顶至高境界,只要稍加勤练,不出半载,必能五气朝元,不过……”说着略顿,红润的脸孔上,满现着迷惑之色,“以你现下的内功而言,非百年以上之修为苦练,决难达到如许成就,而你只才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内功就有这等成就,实在太出乎常情,令人费解……但不知你出身那位绝世高人门下?”
欧阳昭略略沉吟,肃容缓缓地说道:“承蒙老前辈垂爱,晚辈理应遵命将出身师承禀告,只是……”
东海一奇是何许阅历之人,一听欧阳昭这种口气,不禁眉头微微一皱,不待欧阳昭的话说完,便即接口问道:“不便向外人说,是吗?”
欧阳昭点点头道:“晚辈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东海一奇又问道:“你的姓名也不能告诉老夫吗?”
欧阳昭摇摇头道:“尚请老前辈原谅,不过……”说着略顿了顿,望着东海一奇问道:“邙山元宵夜之约,老前辈有兴趣去看看热闹吗?”
东海一奇点点头道:“老夫一定去看看这场热闹。”
欧阳昭沉吟地说道:“那时,老前辈或者会知道晚辈的姓名、师承。”
“噢!”东海一奇声方落,陡闻庙外阵风飒然,人影连闪,现出八个身着黑袍,腰间微微凸出的老者,当门而立。
四人均不禁微微一惊,霍地长身站起。
白衣追魂段彬虽不认识八人,但他江湖见闻广博,一见八人的形象穿着,已知道他们是名震江湖的邛崃八索。
邛崃八索为何突然来此?白衣追魂心中甚是有数,必定和青城六道一样,为其派中弟子,向他报仇而来。
东海一奇足迹未履中原武林,已经四十多年,邛崃八索成名江湖,只不过十多年的时间,东海一奇当然不会得认识他们。是以,八人才一现身,东海一奇便立即眉头微微一皱,望着邛崃八索发声喝问道:“八位何人?来此何为?”
邛崃八索系白天心庄追踪而来,焉能不认得东海一奇,闻问,八索之首李天祥连忙朝东海一奇拱手施礼,躬身说道:“晚辈等乃邛崃八索,奉掌门人命谕,捉拿白衣追魂回山,替门下弟子偿命。”
东海一奇问道:“他杀了你们邛崃门下几人?”
“死伤一共五人。”
“为什么事?”
“这个……”李天祥不意东海一奇会有这么一问,不禁呐呐答道:“晚辈并不清楚。”
东海一奇江湖阅历何等老练,一见他这种语音呐呐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是不清楚,而是不便说。
不便说,当然是他们邛崃派门下弟子的理屈,说出来丢脸!否则,他们必定振振有词,据情直说。
东海一奇望着李天祥一声冷笑道:“谁是谁非?既然都不清楚,你们且先回去,将事情发生的经过,查问清楚了再说吧。”
李天祥点点头说道:“老前辈所说极是有理,只是晚辈等系奉命下山,如果就这样空手回去,无法向掌门人复命。”
东海一奇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一定要抓他回去了?”
李天祥正容说道:“掌门人命谕如山,必须完成。”
东海一奇目光掠扫了八索一眼,说道:“他们共有三人呢,你们自信胜得了他们吗?”
李天祥双眉一轩,说道:“晚辈等却有八人,只要老前辈不管这椿闲事,袖手旁观,谅他们还无法逃出晚辈等手。”说时,神色之间,略现狂傲之态,那意思好像除却东海一奇,神州三杰根本不在他们眼下。
东海一奇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就看你们邛蛛八索的吧,老夫决定袖手不管就是。”
东海一奇话声才落,白衣追魂段彬立即接口向李天祥朗声喝道:“这里地方太小,要动手,到外面去。”话落,身形已电射腾起,从八索的头顶疾掠而过,儒衫飘飘,身法美妙,轻如飘絮地落在庙外五丈余外的草地当中。
邛崃八索一见,连忙翻身纵起,跃至距离段彬丈余地方,并肩伫立。
八索身形刚落地伫立,东海一奇、欧阳昭、吴娟娟三人也自庙内屯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