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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和这少女是谁?是无名和吴娟娟。
原来此际无名已脱掉了他身上那既肮脏,而又褴褛不堪的衣裳,换上了吴娟娟替他新购的衣履。
马是鞍装,人是衣裳,这句俗话一点不错,无名换上新购的衣履,完全变了形象,直若是另一个人。
二人离开陕西黄陵,一路并骑疾驰,取道直奔河南鲁山县天心庄。
这天,行经崤山附近,正值天刚暮黑,忽见路旁人影一闪,跃出四人,纵落马前,并肩当道,拦立路中。
无名和吴娟娟二人心中都不禁蓦地一惊,连忙双双猛地一勒手中的缰辔。
二马奔行正疾,缰辔陡被一勒,顿即同时发出一声唏聿聿的长嘶,前蹄猛扬,人立而起。
马蹄落地伫立,无名一看这并肩当路立着的四人,皆是背插长剑,身着葛布长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
“哼!”无名剑眉微微一蹙,正要喝问四人为何拦路时,吴娟娟已抢先开口,娇喝道:“你们四个想找死么!”
四个老者神色冷冷地望了吴娟娟一眼,其中一个老者忽地发出哈哈一声大笑,笑声一落,立即双睛遽张,精光电射地望着吴娟娟喝问道:“丫头!你姓吴吗?”
吴娟娟不由微微一怔,惊异地望着那老者问道:“咦!你怎知道的?”
那老者忽地转望着无名问道:“你便是吴明吗?”
无名闻问,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无名,几位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
那老者和另三个老者相互地交换望了一眼,便又望着无名说道:“听说你身怀武林三绝旗绝裘天庆昔年威震武林的辟毒追魂旗,此事是真的吗?”
“嗯。”无名冷冷地说道:“真的便怎样?”
那老者阴声一笑道:“武林传说,这面辟毒追魂旗,功能辟祛百毒,老夫等从未得一见,想开开眼界。”
“你们几位是谁?”
书中交待,说话的这老者,乃天山四剑之首的宋信德,其他的三个老者,便是二剑马士立,三剑徐文山,四剑高永森。
天山四剑为天山派掌门的得意高徒,一身武学功力均极精深,剑术造诣更是已尽得天山派剑法全部精华,在江湖上极负盛名。
不过,天山四剑在江湖上虽然极负盛名,无名和吴娟娟均是初出江湖之人,他们当然并不知道。
无名目光扫视了四剑一眼,冷冷地问道:“我身怀辟毒追魂旗,是谁告诉你们的?”
“阴阳双剑覃子超。”
“你们是不是也想夺旗?”
宋信德陡地一惊,望着无名问道:“已经有人向你夺旗吗?”
“嗯?”无名点了点头。
“谁?”
吴娟娟接口冷冷地说道:“阴阳双剑夺旗不成,锻羽而去!”
“呵!”无名问道:“他没有告诉你们四位?”
“没有。”宋信德摇摇头,目注无名怀疑地问道:“他败在你手下了?”
无名傲然地一笑,说道:“旋风八式下,他没有能走上三招!”
宋信德脸色陡地微微一变,惊问道:“你会旋风八式旗招?”
无名一声冷笑道:“否则怎配持有宝旗!”
“你是旗绝的传人?”
“是我二师叔!”
“呵!”宋信德和三个相互地望了一眼。
只听无名接着朗声说道:“四位既想一见辟毒追魂旗,开开眼界,在下岂是那小气之人,使四位失望,不过在下却要先奉劝四位两句话!”
“什么话?”
无名目光朗朗注视着天山四剑,沉声说道:“奉劝四位切勿心生贪念,妄想抢夺宝旗,否则,可就别怨在下绝情!”
说罢,便即缓缓地伸手入怀。
吴娟娟忽地娇声喊道:“吴明!”
无名转望着吴娟娟问道:“做什么?”
吴娟娟望了天山四剑一眼,说道:“他们一定没安着什么好心,你不要把宝旗拿出来了。”
无名微微一笑道:“宝旗乃是随身兵刃,遇敌动手时,皆须取用,焉能怕人抢夺!”
话落陡见金光耀眼,闪闪夺目,辟毒追魂宝旗已自怀中取出,手臂微微一抖,轻风拂然,望着天山四剑冷冷地说道:“四位请看吧!”
天山四剑立时八目精光齐射,灼灼地注视着宝旗。
宋信德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金光闪闪,耀人眼目,果然不类寻常,只是据传说功能辟祛百毒,不知是真是假?而且这样看,也看不清楚,请借予一观仔细!”
话未完,身形已陡地跃起,探臂伸手,迅逾电闪风飘,快捷无俦地奔向无名手中的宝旗抓来!
无名早就料到天山四剑定然不怀好心,是以表面虽是气定神闲,平和异常,暗中却已自神戒备,一见宋信德果然不出所料,蓦地纵身伸手向宝旗抓来,哪会容他抓着,口中立时一声大喝道:“恶贼,找死!”
宝旗一抖,陡见金光暴闪,一招风卷残云,已经疾如电光火石般划出,旗身坚如钢铁,直朝宋信德抓来的腕臂截去!
宋信德心头蓦地一惊,方要缩臂闪避时,但无名出手太过快捷,旗身已截中他的腕臂!只听他陡地一声惨叫,血光崩现,身形暴退,一只左臂,已被齐腕截断,鲜血淋淋,直往外流泻!
二剑、三剑、四剑见状,不禁一齐大惊!
二剑马士立身形一晃,飘身跃落宋信德身侧,说道:“师兄!赶快运功闭气止血!”
一面说着,一面急急由身上取出天山派独门秘制的疗伤灵药,撕下一块衣襟,替宋信德敷药包扎。
三剑徐文山,四剑高永森,霍地右臂反探,呛啷一声,寒光乍闪,背上的长剑,已各自拔出,同时一声暴喝,身形疾纵跃起,两枝长剑,一左一右,挟冷森森寒气,分向无名身上要害扎到!
无名坐在马上,身形巍然不动,右手一挥宝旗,招展风起平地,顿见狂风劲飙疾卷而出,硬将三剑、四剑二人同时扑来的身形剑招震退!
三剑四剑身形被震退落地,无名也已自马背飘身落地,神静气闲地望着三剑四剑一声冷笑道:“你们要与我动手,我非常欢迎,不过,旋风八式旗招,威力太大,你们决不是其敌,三招两式就将你们打败了,那多乏味,现在我把宝旗收起,凭着一双空手和你们走几招玩玩吧!”
说着便将宝旗卷起,揣入怀中掖好,垂着两手,神情冷傲地目注二人,岳峙渊淳,岸然卓立,神情冷傲,显然没把三剑四剑二人放在眼内。
岂只是没把二人放在眼内,并且竟要以一双空手,敌对在武林中负有盛名的两枝长剑,真可说是大胆到透顶!骄狂得骇人!
天山四剑在江湖上行走二十多年,会过不少的成名高手,几曾见过这等大胆、骄狂之人,也从不曾被人这等轻视过!
闻言之后,只气得双目圆瞪,脸色勃变,猛地一声暴喝道:“好个大胆狂妄的小鬼!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今夜要不叫你溅血五步,从今而后,天山四剑也就不用在江湖上称雄了,接招!”
话落招出,长剑一挥,寒光暴闪,两枝长剑已同时递出,疾逾电掣,削肩,扎胸。
无名口中嗤地一声冷笑,脚下倒跺九九,身形倏地一晃,便已极其巧妙地避开,两枝长剑全皆走空!
天山四剑剑术造诣,若不是均有极精湛的火候,在江湖上焉得能负盛名,二人长剑走空,立时变招换式,展开天山派剑法绝学精华,全力抢攻。
刹那之间,顿见两枝长剑,寒光飞洒,剑虹纵横,宛如寒涛掠地,怒潮腾空,剑气森森,劲风呼呼,交织起一片又紧又密的剑幕,将无名的身形裹在其中。
不愧是江湖上负有盛名韵剑术名家,招式不但玄奥劲疾,而且沉稳凌厉,确然不同等闲。
可是,无名虽是初出茅庐之犊,但,他一身武学功力已承受了武林三绝的全部,举目当今武林,能与他相若者,可说是少而又少,微而又微。
尽管三剑徐文山,四剑高永森二人将一套天山剑法施展到顶巅,招招尽是绝学精华,但,无名却始终是气定神闲地,在两枝长剑凌厉的剑影中,飘身游走,间或伸掌还以一招半式。
但,他出手极有分寸,不待招式走实,便倏已撤招收式,手下留情,好像不想伤害二人,又像耍猴儿戏般地逗弄着二人。
其实,无名倒不是真的手下留情,也不是故意耍猴儿戏,戏弄二人,他是在拿二人当着试验,练习施展他的一身所学,身法、步法、掌法。
二人哪知究里,只被戏逗得怒不可遏,喝叱频频,手中剑疾挥猛刺,直如狂风骤雨,恨不得立将无名毙杀剑下,溅血当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