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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伦道:“江湖中事,云诡波谲,是是非非,甚难定论,但在下坚信人定胜天,凡事尽其在我,冯翊多行不义必自毙……”
话尚未了,赤城山主挟著吴展雕身形如风,疾闪而入,冷笑道:“我如不将他挫骨成灰,难消此恨。”说时伸掌在吴展雕後胸一按,震开他被制的穴道。
卫长城面色微变,张口欲言又止。
只见吴展雕睁开双眼,目睹赤城山主神色凶煞,不禁心神巨震,口称:“山主……”
赤城山主沉声道:“吴展雕,我待你不薄,为何吃里扒外,与蒙面老贼沆瀣一气,速从实吐出。”
吴展雕神色惨变,颤声道:“小的该死,但逼非得已……”说时面色又是一变,已字出口,随著喷出一股黑血,仰面而倒。
那股黑血喷起有三尺馀高,落下溅污吴展雕面门,已是气终毙命。
赤城山主不禁目瞪口呆,似不料有此变。
卫长城郗伦田大昆等人同感惊诧,目露大惑不解之色。
这时司马文珠由卫小翠掺著盈盈走出,虽然玉容惨淡,却精神颇佳,望了赤城山主一眼,道:“哥哥不必惊诧,显然在吴展雕身上下了极歹毒的禁制,不然吴展雕何以胆敢背叛本门。”
卫长城道:“与蒙面老贼勾结者绝非吴展雕一人,不难查明,郗田二位老师即由十九洞出去,踩探老贼下落,山主与老朽继续严查廿八洞。”
郗伦田大昆立起趋出,如飞朝廿三洞奔去……
由廿三洞後一处极隐秘的崖隙探首出来,俱是连天蔽空的芦荻,其下丈许是浅水流沙,人若陷身其中,立即沉下没顶,上临百丈绝壁悬崖。
但崖隙内却有两条藤索伸入芦荻,长可数百丈,击在芦荻中一块巨大崖礁上。
郗伦已恢复了南宫鹏飞本来面目,却脸上戴有一张蒙面纱巾在礁下倏地现身。
忽闻草丛中送出一声阴恻恻冷笑道:“站住!”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朋友喝阻在下麽?”
“正是!”
南宫鹏飞道:“喝阻在下则甚,你我风马牛陌不相关,各行其是,请别有目无珠。”
草丛中疾闪出一个黑衣蒙面老者,狞笑道:“你是想找死麽?”
南宫鹏飞道:“人均好生恶死,在下何能例外,尊驾是否畏忌在下寻出进入落魂谷秘径麽?其实在下早就寻出了,况且还从落魂谷出来,并非进入落魂谷。”
蒙面老者不禁一怔,道:“你此话是真?”
南宫鹏飞道:“那还有假的不成?”
第 九 章
蒙面老者突一侧身,右手快如闪电,砍向南宫鹏飞的脉门要穴。
南宫鹏飞鼻中冷哼,左掌疾翻一弧,身形错开蒙面老者右手快攻,一招“须弥六合”按去。
蒙面老者不料南宫鹏飞身法矫捷奇快,双肩一歪,右掌斜击出去,硬接南宫鹏飞一掌。
两股暗劲猛接,轰的一声微响,劲风四溢,蒙面老者双肩猛摇,身躯剧烈撼动,但绝不使身形退出半步。
南宫鹏飞不退反进,右臂疾旋,迅如电光石火五指扣在蒙面老叟腕脉上。
蒙面老者但感腕脉一麻,气血立时逆攻内腑,冷笑道:“阁下好俊的武功,但不太得意了,不妨瞧瞧四外。”
南宫鹏飞四巡了一眼,但见环周十数丈外芦荻丛中冉冉冒出二十馀黑衣蒙面人,不禁微微冷笑道:“在下说过,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如执意为仇,也就不得不开杀戒,贵上何在?”
只听一声森冷笑声入耳,草丛中疾冒出首戴骷髅面巾老叟。
南宫鹏飞哈哈大笑道:“看来尊驾是大举侵入落魂谷了,在下不愿阻拦,但此举无异自投罗网。”
那老叟厉声道:“这不关阁下的事!”
南宫鹏飞傲然一笑道:“那么在下也不关尊驾的事了。”
老叟冷冷一笑道:“答得好,但阁下为何与老夫为敌,方才老夫在落魂谷内正要制住司马文珠时,如非阁下伸手架梁,焉能功亏一篑。”
南宫鹏飞心中一惊道:“尊驾眼力奇高,竟能在倏忽之间辨试在下,甚为钦佩,但尊驾疏忽了一点。”
“疏忽什么?”
“赤城山主乃心胸险恶,断腕辣手雄主,尊驾未能以司马文珠之性命胁迫他就范,何况时机稍失,尊驾也难逃天罗地网之下,他已查出尊驾出入落魂谷秘径,如非在下惊退尊驾,及时遁出,必遭生擒活捉。”
老者冷笑道:“危言耸听,老夫岂能见信?”
南宫鹏飞道:“尊驾谓我身陷危境,故作危言麽?其实我相信尊驾殊少制胜把握,所以也懒得枉费口舌。”说著把扣在蒙面老者腕脉上五指缓缓松了开来。
那首戴骷髅面巾老者见南宫鹏飞竟放开自己手下,举动离奇,大违常理,不禁一呆,只觉南宫鹏飞莫测高深,由不得心中生出一种畏忌之念。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为友为敌,端在尊驾一念间。”
老者厉声道:“阁下放了老夫手下,是否有意示恩?”
南宫鹏飞冷然答道:“那也不是,彼此无怨无仇,有何恩怨,你我对於落魂谷各有所图,似互不相关。”
老者不禁一怔,诧道:“阁下知老夫意图什么?”
南宫鹏飞摇首微笑道:“在下不愿猜测,即是知悉也与在下无关。”说著略略一顿,又道:“尊驾能否一示本来面目,或将真实姓名见告。”
老者道:“老夫有难言之隐,无法显示本来面目,更不能将真实姓名见告。”随即发出森沉冷笑道:“老夫门下都是忠心不二之人,不同于司马玄坤及冯翊施展歹毒禁制,但不愿惊世骇俗,故隐住面目。”
南宫鹏飞道:“大概均是尊驾在水深火热救他们出来,感恩图报,至死不渝。”
老者道:“不错!”
南宫鹏飞道:“如此尊驾就去吧,但愿尊驾马到成功!”
老者道:“那么阁下何往!”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各行其事,互不相涉,尊驾问此未免多馀?”
老者忽身形跟了开来。
南宫鹏飞似有所惊觉,迅疾无伦斜飘五尺,旋身出手,动作快极。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一条身影被剑虹切成四五截横飞而出,带起漫空血雨。
原来一名蒙面黑衣人趁著南宫鹏飞说话时,从身後猝然施袭,却不料南宫鹏飞闻风知警,墨螭剑威力如此锐利,遂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南宫鹏飞剑出人起,穿空如电,疾如弹丸飞掷,落在远处芦荻丛中不见。
首戴骷髅面巾老叟见状不由心神巨震,目露懔惧之容,叹息一声道:“饶谨虎一身玄罡护体,刀剑不入,难道此人之剑是一柄春秋神兵麽?”
墨螭剑光华未有异状,他不知南宫鹏飞为免察出墨螭剑,剑触及死者身体时才施展内力,拿捏发收无不恰到好处,不然那戴有骷髅面具老者目光锐厉,焉可不被察觉。
一名蒙面黑衣人道:“启禀瓢把子,因何不追踪?”
老者长叹一声道:“多树强敌,未免不值,老朽之意只一俟落魂谷中我等得手後再予清算,目前不如暂且忍耐为上。”
“瓢把子图谋何物?”
老者四顾了一眼,叹息道:“非是老朽对诸位不能推心置腹,而是兹事重大,防不慎走漏,为诸位带来不测奇祸,老朽亦问心不安,更恐一场图谋成为幻影空花。
昔年赤城山主之师毒尊者乃一武功奇高,学究天人禅门名宿,并非他心意狠毒,而是他腹笥渊博,更擅于役毒,以毒攻毒,活人无数,武功极为霸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死必伤。
因此之故,使他久久不能证果。
他深知自已嫉恶如仇之性无法更改,虽然我佛慈悲,有时也不能不施展霹雳手段,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於心而已。
所收之徒冯翊司马玄坤均是秉性极佳,悟性奇高,欲把一身所能悉授他们二人,自己可择一隐秘之处潜心参悟佛学真诠。
那知毒尊者慢慢发觉冯翊司马玄坤心术阴险,手段狠辣,是以悬崖勒马,甚多高深绝学秘不相授,导致了毒尊者生死不明,同门手足相残……”
另一黑衣蒙面人道:“毒尊者见事不明,冯翊背师重投,心性可知,毒尊者怎么可收作衣钵传人,自取其咎,怨得谁来?”
老者摇首答道:“其中原委并非如你所说如此平易,牵涉极广,所以不能妄入人罪,老朽去落魂谷亟亟图谋者乃毒尊者精心研剑的四手剑法。”
“那四手剑法现在何处?”
“就在廿八洞内,一名被囚禁高手手上,此人乃毒尊者昔年未皈依佛门之前旧友,武功虽不高却诚厚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