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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无因吧?”
“当然,石纹剑已不在冷面神尼之手,为天地八魔之首的毒心佛劫夺而去,毒心佛现为望月堡太上护法,区区曾与他动过手……”
“结果怎样?”
“那柄石纹剑威力奇强,非一般兵刃所能敌!”
“这一说,少侠是败在毒心佛下?”
“区区全力以赴,结果几乎两败俱伤!”
“哦!石纹剑威力在于何处?”
“运用之际,产生白色剑气,普通刀剑,触之即折,那剑气且能伤人。”
“本使以前听说的也是如此,少侠既已亲身试过,看为传言没错,少侠之意,莫百月魄剑来对付石纹剑?”
丁浩期期地道:“仅止于如此想而已,剑是尊使之物,区区这样想已属非份……”
威灵使者眸泛异光,深深看了丁浩一眼,面带微笑道:
“少侠当知道水火并济,铡柔互克之理,这两柄上古仙兵,妙用如出一辙,威力在于剑光,月魄剑以泛碧色剑光而命名,其实纯属阳刚,以刚对刚,结果如何,不难想象……”
丁浩瞿然而悟,赧然道:“区区孤陋,未鉴及此!”
“话不是这么说,人岂能尽知天下事,依本使愚见,克制这两剑之物,必须是刚柔并济,柔能御刚,刚亦能制刚,如此才能保本身无损,否则结果将是同毁!”
“尊使言之有理,但不知天下可有刚柔并济的至上兵刃?”
“这个……本官夫人也许能指示!”
丁浩心中一动,打蛇随棍上,正色道:“区区有幸能得夫人召见吗?”
威灵使者略略一顿,道:“本使可以为少侠请命!”
“那区区先行谢过!”
“不必,如事与愿违,本使岂不汗颜。”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暗夜中峰峦如幢幢巨灵魅影。
丁浩望了望夜空,道:“我们守株待兔吗?”
“现在只能这样,我们等待讯号,五十里之内,都有本宫弟子在搜索敌踪。”
“哦!原来如此,”
“山区广袤,如果敌人身手不俗,又有意隐秘行踪,是很难发现的!”
“尊使判断,来人可能有什么企图?”
“很难说,本宫的人,一向不干预江湖事非,在江湖中极少走动,一般同道,对威灵宫三个字,可说仅属闻名,此次为了救人,到伊川求药,想不到闹出乱子,我猜蒋光彦之被杀,可能是对本宫的一项挑战!”
“目前大概只能作如是解释,贵宫要救的是何等样人?”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丁浩大感惊诧,脱口道:“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是的!”
“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现在宫中?”
“不错!”
“令人无法思议……”
威灵使者以一种凄怆的音调道:“这女子是本使的救命恩人……”
“噢!”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记得那时我才七岁……”
她不自称本使,而改称我,似乎两人的距离已近了些,不再那么生份。
威灵使者停下来思索了片刻,才又接下去道:“家父是桐柏城安平镇局的局主,有次保了一趟暗镖,被仇家债知,绑架我以图勒索家父交出暗镖,我是独生女,但照镖行规矩,这是绝对办不到的事,家父迫于无奈,只好退了镖……”
“退镖对镖局的声名影响极大?”
“一点不错,但事通处此,家父准备倾其所有,把我赎回,然后关闭镖局……”
“后来呢?”
“我被仇家藏匿在此山中,这样过了几天,有一天,看守的人一时大意,为追一只异兽而离开,我被点了穴道放在洞中,想逃也不可能,忽然一个美呈天仙的自发女人进入洞中,带走了我到了一道幽谷中的洞穴里……”
“白发女人,美如天仙?”
“不错,她相当美,连我那样年纪都感觉得出,那时,我看她年龄与我母亲差不多,决未超过三十,但已满头白发,看起来很怪,她守着我,照顾我像婴儿一样,但她不说话,也不解开我的穴道,有时哭,有时笑,像个疯子,当时我很怕……”
丁浩睁大了眼,这故事使他听得出了神。
威灵使者停了一歇,又道:“有一天,巧被本宫掌门威灵夫人发现,见我资质不坏,于是把我连那妇人双双带回宫中,就这样入了门,那妇人经夫人珍视,断定是受了极大刺激而红颜白发,失去了记忆……”
“啊!”
“这些年来,夫人千方百计,就是无法使她恢复记亿,是以她的来历,一直是个谜,无法解开……”
“求药的事呢”
“是本宫夫人在古典中发现了一个秘方,其中主要的一味,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九叶灵芝,经不断在江湖中搜求,知道蒋太医家有一株,所以才有此次伊川求药之行,但……嗨!
却又被盗了!”
丁浩想了想,道:“盗灵芝的人,是否就是杀害蒋光彦的凶手呢?”
成灵使者双眸一亮,道:“对了,我还没想到这点,这极有可能了,为了这本灵芝,为了蒋太医,为了本宫的声名势非全力缉凶不可!”
“尊使的仇家呢?”
“叶已全部授首,但……但……”
“但怎样?”
“家破人亡,只剩下我这孤女!”
丁浩想起自己的遭遇,与这威灵使者恐怕犹有过之,一种同病相怜之念,油然而生,咬牙切齿地道:“区区恨不能杀尽天下所有为非作歹之徒!”
威灵使者幽幽一叹道:“杀不尽的,看来丁少侠也有一段辛酸史?”
“该说血泪史,与姑娘差也不多!”
“啊!能为我一道吗?”
丁浩心想,别人已抖露了身世来历,自己如果隐瞒,便不够侠土风度了,反正自己的身世,已有不少人知道,于是慨然道:“可以!”
当下,丁浩把身世说了一遍,对投师一节,仅说过一无名老人,投缘授艺,别的一概不说,关于梅映雪这一段情也略而不宜。
威灵使者听完之后,激动地道:“我们遭遇几乎相同,而我业已报了仇,这点强过你些!”
“是的,同是江湖饮恨人!”
“丁少侠,如果机缘许可,我愿助你一臂……”
丁浩感激地道:“姑娘巾帼奇英,在下就此致谢!”
“我姓古,名秋菱!”
“哦!古姑娘!”
丁浩念及子号金龙使者的一席话,本待说了出来,但想了想又忍回去了,对方的野心企图未明,岂可轻言合作,同时,对于金龙帮可说尚一无所知。
威灵使者幽幽一笑道:“少侠认为我交浅而言深吗?”
丁浩“啊!”了一声,道:“不,武林儿女,本当如是!”
“如此,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请讲。”
“照少侠所说的遭遇,仅知几个露面的凶手,而主谋者仍是个谜,凶手相继意外死亡,安知不是主谋者有意制造情况而图灭口?江湖中风波险恶,在敌暗我明的情形下,该十分小心,如果太大意,小则打草惊蛇,大则遭其暗算,报仇雪恨,必事倍而功半,少侠以为然否?”
丁浩激声道:“姑娘所言甚善,在下谨受教!”
“言重了,肤浅之见而已!”
“姑娘的意思……在下当隐秘身世?”
“我想那是应该的!”
“姑娘方才提及,凶手相继意外死亡,可能是主谋者有意灭口,在下想来,极有可能,今后当从这方面着手查探…
“那不过是揣测之词,也许事实并不如此!”
“但与事实非常接近!”
蓦在此刻,一阵怪异的鸟鸣声,遥遥传至,丁浩不由心中一动,暗忖,奇怪,桐柏山的鸟与众不同,竟然在暗夜里引吭高鸣,照理,除了夜袅等有数的几种夜鸟之外,一般雀鸟,决不会在夜里发声,除非是受了惊,但这鸣声抑扬有致,不类惊啼,这可就相当令人不解了……”
心念未已,只见威灵使者霍地站起身来,道:“发现敌踪了!”
丁浩不由恍然,道:“那鸟鸣声是暗号吗?”
“不错,少侠的心思够细密。”
“偶而言中罢了,敌人现在何方?”
“现在还不能说是敌人,仅是可疑的人踪而已,但也决非友人,本宫向不与外人来往,不会有友人到访……”
“哦!”
“照暗号所说,对方可能有两人,似朝昭应专方向前进……”
“什么昭应寺?”
“是一间野寺,建于何代,供奉的是什么神,已无可考,你看到对峰了,那野寺便在峰顶松林之内……”说完用手朝前指了指。
丁浩凝神一望,黑魃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