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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阳回头看了谢金凤一眼,然后朝李宝裳一招手,转身就往外走。
刚一走出厨房,就已有个手持金刀的中年人在等着他。
那中年人身型魁梧,气宇轩昂,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阵,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侯玉阳尚未来得及回答,身后的李宝裳已抢着道:“回总瓢把子的话,二公子的伤势早就复元了,现在的身体比以前还硬朗。”
那中年人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不必李宝裳提醒,侯玉阳已然猜出这人准是“金刀会”的总瓢把子谭啸天,当下摸了摸鼻子,道:“大哥,你这次一共带来多少人马?”
谭啸天道:“二百四,不少吧!”
侯玉阳道:“问题是现在还剩多少?”
谭啸天道:“你放心,损失有限得很,这批人都是我‘金刀会’的精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宰掉的。”
侯玉阳这才匆匆朝四下瞄了一眼,只见霍传甲、陆少卿、杜云娘,以及神鹰教众多舵主级的人物,和刘奎、褚成等铁府弟子,通通都站在右边。
而少林的大智大师,提着紫色灯笼的“紫凤旗”弟兄,和金光闪闪的“金刀会”人马都站在左首。
其中当然还有许多他认不出的人。
总之双方壁垒分明,毫不搅杂,只有“无心乞婆”一个人例外。
只见她正坐在两派中间的院墙上,手持着一截全长不满两尺的断剑在那里打瞄。
侯玉阳急忙将目光收回,道:“大哥,我看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你就干脆叫他们把刀都收起来算了。”
谭啸天痛痛快快的把头一点,道:“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说着“呛琅”一声,金刀已还入鞘中。
他的刀一入鞘,左首所有的人全把兵器收了起来,连墙上无鞘可还的“无心乞婆”都闭着眼睛将那截断剑甩了出去。
右边的神鹰教人马当然没有动。
霍传甲这时再也忍耐不住,断虹宝刀朝侯玉阳一指,喝道:“姓侯的,你的后事交代完了没有?”
侯玉阳好像刚刚发现他似的,讶声道:“霍总舵主,您老人家还没有回去?”
霍传甲冷冷道:“你还没有死,我怎么能回去?”
侯玉阳一脸惊异之色,道:“听您老人家的口气,好像是专程冲着我来的?”
霍传甲道:“差不多。”
侯玉阳道:“我看差远了,如果您老人家只是为了杀我,随便派个人把我料理掉不就结了,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呢?”
李宝裳立刻接道:“而且还冒着极大的风险,我看霍总舵主这次的算盘,打得实在太离谱了。”
霍传甲冷笑一声,道:“笑话,普天之下,我哪里去不得?谁又能把我怎么样?怎么能说冒险?说不定哪天我高起兴来,到金陵侯府去搅和一下,你们等着瞧吧!”
李宝裳道:“这么说,霍总舵主今天莫非还不想离开?”
霍传甲道:“我当然会离开,我就不相信有哪个留得住我。”
李宝裳笑笑道:“我还以为你壮着胆子进来,是打算跟大家来个同归于尽叭。”
霍传甲道:“如果铁府内院当真埋着炸药,弄个同归于尽也不妨,反正合计起来我也不算吃亏。”
李宝裳摇头道:“霍总舵主,你又打错了算盘,依我看,你的亏可吃大了。”
霍传甲愕然道:“这话怎么说?”
李宝裳道:“霍总舵主不妨想一想,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神鹰教以后该怎么办?”
杜云娘没等她说完,便已尖叱一声,道:“放肆。”
李宝裳急忙道:“你先稍安勿躁,等我说完,你认为不成,再找我算账也不迟。”
霍传甲挥手道:“让她说下去!”
李宝裳继续道:“像我们侯府,大公子不幸已故,自有二公子接替,二公子万一遭到不测,也还有人可撑下去,其他各大门派想必也一定会有合适的储备人选……”
霍传甲突然眉头紧皱,只听李宝裳继续道:“可是你们神鹰教呢?一旦总舵主有个闪失,你的宝座该由哪个继承呢?如果你想传给你那几位公子、小姐的哪一位,那问题就大了,只怕你还没有入土,他们已经杀得你死我活了,你信不信?”
霍传甲下巴一伸,道:“继续说,我在听着!”
李宝裳瞟了站在他身旁的陆少卿一眼,又道:“就算他们手足情深,和睦相处,勉强推出一个接掌大权,但凭他们的文才武略,又有哪个能带得动你座下的那十几个楼的楼主呢?尤其像陆楼主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材,除了你霍总舵主之外,又有哪个能降得住他……”
陆少卿截口喝道:“姓李的,我看你是在找死!”
说着,长剑一抖,就想冲过来。
李宝裳猛地跺足长叹道:“陆楼主,你好糊涂,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又有霍总舵主在座,你在动手之前,至少也该请示你们总舵主一声,怎么可以如此目中无人?莫非你真的现在就想叛帮?”
陆少卿气得脸都青了,但还是忍下来没有出手,显然是对霍传甲有所顾忌。
李宝裳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我奉劝霍总舵主一声,最好是在炸药引爆之前,赶快把你的人带走,要想拼命,至少也该把后事安排妥当之后再来。”
霍传甲冷冷一笑,道:“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就不相信姓铁的敢引爆炸药!”
李宝裳即刻道:“你别忘了,铁老爷子纵然不忍引爆炸药,但他可以下令封江,一旦把江面封闭,你们想回去就难了!”
霍传甲嗤之以鼻道:“那更是笑话,如今‘细雨封江’在我这边,姓铁的还有甚么能力封江?”
隐藏在左测人群中的“五湖龙王”突然探出头,笑嘻嘻道:“没有细雨,我也照样封江,你们相不相信?”
李宝裳大喜道:“花大叔的话,我绝对相信!”
侯玉阳紧接道:“我也相信,而且我想凡是脑筋清醒的人,都应该相信。”
墙头上的“无心乞婆”居然也闭着眼睛接腔道:“就算醉得糊里糊涂,我也不敢不信!”
又有一个人大声道:“我不相信……才怪!”
侯玉阳抬头一看,竟是蜀中唐门的唐大先生,还有他的三女儿唐丹凤。
赶上一步,拉住她的手,嘻皮笑脸的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就算我是假的,你也只好嫁给我啦!”
唐丹凤的脸又红了,低声道:“这事等一下再说,你先应付强敌吧!”
眼见这样的阵容,右边那些人脸色全都变了。
其中最难看的,便是“细雨封江”刘奎,只见他抬手朝后面一招,低声道:“老五,你知道炸药引爆的方法吗?”
“鸳鸯拐”褚成嘴巴动了动,不知在讲甚么?
刘奎好像也没听清楚,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说甚么?”
褚成一拐一拐的凑上来,嘴巴紧贴着他耳根,道:“你去死吧!”
还没等刘奎会过意来,一支短剑已从他背后刺了进去。
刘奎惨叫一声,当场栽倒。
褚成腿虽伤残,轻功却还不错,一招得手,身形一升,便已掠到了李宝裳身旁,脚一站稳,立刻回身大喊道:“凡是铁家的子弟,统统过来,咱们虽非名门大派,总还有块地盘,也还可以靠自己的劳力讨生活,何必要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他话一喊完,铁家子弟登时拥过来十之八、九。
杜云娘等人本想出手阻止,但一看霍传甲没有任何表示,硬是没敢乱动。
李宝裳踌躇志满的瞧了那批人一眼,又道:“霍总舵主,你还等甚么?如今‘细雨封江’刘奎已死,‘鸳鸯拐’褚成也过来了,对你就更不利了,一旦龙王把江封起来,连替你寻找空隙的人都没有了,你再迟疑下去,想走也走不成了!”
霍传甲神色不变道:“我正在等你告诉我原因。”
李宝裳道:“甚么原因?”
霍传甲道:“你为甚么要千方百计的让我们走,按说你们的实力也不见得差,你难道就不想趁机跟我们拼一拼吗?”
李宝裳道:“我是想趁这个机会把各位留下的,可惜我家二公子不肯,他说甚么也非要放你们一马不可,至于究竟是甚么缘故?不瞒霍总舵主说,连我也还没搞清楚。”
坐在墙上的“无心乞婆”这时突然睁开眼,道:“侯老二,你究竟在搞甚么鬼?你现在放他回去,不啻纵虎归山,以后再想宰他就难了。”
大智大师似乎听得极不入耳,急忙喧了声:“阿弥陀佛。”
五湖龙王也忽又探首出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