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非对方功力能胜过老秀才,便有身在意先的轻功,身动,掌风亦早攻到,端的厉害之极。
锦袍秀才两臂胸前一圈,双臂一挥,喝声出口。
天龙整理嘛却忽然一声冷笑,道:“你这数十年苦练的‘河洛八掌’要想与贫僧为敌,却还差得远呢!贫僧就回你两掌试试。”
原来锦袍秀才欧阳之连发两掌,天龙喇嘛皆以轻功神技躲过,并非不敌,乃在见他出掌有异,锦袍秀才欧阳之名列浮尘三友第二,天龙喇嘛不敢大意,要先见识见识。
要知天龙喇嘛一向是内外兼修,岂止轻功神奇,内功真力实已登峰造极。
此言一出,锦袍秀才早被激怒,喝道:“好!”陡地吐气开声,双掌一错,往外便推。
这一来成了两真力相拼,任何神招妙技,皆成为乌有,只待两人真力相接,不但胜负立时分明,而且生死立见分晓。
凤英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不禁为这锦袍秀才欧阳之担起心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刹那间,锦袍秀才掌早推出,天龙喇嘛掌心亦已外吐,忽听破空一声:“且慢!”
声未入耳,人影早晃,凤英这才发现竟是自己时刻不能稍忘的云侠青突然现身,又见锦袍秀才欧阳之与天龙喇嘛一齐往后暴退。
凤英高兴之极,喜不自禁,便待纵身出去相见。
天龙喇嘛面上现出惊容,仔细打量这陌生的年轻人,他与锦袍秀才正发真力相拼,胜败生死立判之际,这年轻人竟用出藏边密宗手法将两人真力泄了。
天龙喇嘛乃藏边来人,一见这手密宗功夫,如何不惊,喝问道:“你……你是何人?”
侠青却不瞧他一眼,只向锦袍秀才招呼道:“师叔!小侄迟来一步。”
此言一发,凤英忽然吃惊怔住,心忖:“侠青怎地竟将锦袍秀才欧阳之唤做师叔,难道他那在大漠中无名的师父,竟是鼎鼎大名的浮尘三友之首海天一儒尉迟子长不成?”
她思忖犹未定,突然身后一股极大的漩流卷来,自身如在水中受漩涡所吸,未及出声,便被吸倒后退。
凤英强自挣扎,偏过半边来,才看出是一个巨鹰鼻、深目虬髯,阴挚狰狞脸孔的红衣喇嘛番僧。
凤英陡然想起一个人来,这番僧必是那宫中国师之一的藏边第三高手红云喇嘛。
红云喇嘛正运双掌发出无比吸力,将凤英引得随他俱坠向大殿相反的地下。
凤英情知这番僧红云喇嘛的功力非同小可,一时不敢妄用真力抗拒,只得凝神摄心随以俱下。
足一沾地,凤英陡地将潜运许久的“无极柔罡”之气猝然发出。红云魔僧忽然两道冷电般精湛阴脸的眸子,突然射出异样光棱,但嘴角上只微露一分冷笑,却是一语不发。
凤英却不甘临阵逃去,壮着胆子佯问道:“你是什么人?”
红云魔僧仍然一语不发直步走过来,他移动之势很慢,目光却是一直盯在凤英脸上,一瞬不瞬。
凤英暗中提聚真气蓄势戒备,心中暗暗想道:“完了!此番僧武功太高,我岂是他的敌手?”
心念未息,红云魔僧已到身前,左手一伸,疾向凤英左腕抓去。
他出手之势并不迅速,但却来得奇奥无比,凤英左腕向旁边一让,竟然没有让开,左腕已被红云魔僧抓在巨灵之爪中。
凤英不禁心头大急,左掌一晃,迎面攻去,这一掌迅猛兼具,用尽她生平之力。
红云魔僧冷哼一声,身子一侧,避开掌势,右手疾拂而出。
凤英只觉肘间关节之处一麻,全身劲力忽然消失。
红云魔僧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凤英半身酸麻,已无抗拒之能,半身穴脉闭塞,血气不通,她心中这份难受,殊难描述。
她目出师以来,这等面面相对,受制于人,尚还是第一次,而且,自己并未支拒了几下,就轻易地落于敌手,心中一阵说不出的痛苦。
正自思忖,红云魔僧似已不耐,拉着凤英,转过身子,向对面禅房疾奔而去。
凤英左腕脉门被扣,挣扎不脱,右半身麻木难动,本难自行奔走,但在红云魔僧硬拖之下,只觉身子被人托起,凌空一般,身不由主的随以奔去。
禅房之中,忽然出现两个藏僧,合掌施礼,躬身以待。
红云喇嘛将凤英递交二僧道:“且将此女看管起来!”
他突然振起袍袂,拔身而起,往前院反扑而去。
凤英心知红云魔僧必系转身又去与前院的诸魔头联手,对付侠青等人,她心中空自着急。
苦于无法动弹,只可任由两名藏僧挟持着她,送入禅房之中。
凤英闷然地自思,连日太以不幸,一再受制于人,无从施展本身功力,想来,不觉一阵心灰意冷,原道是凭自己这一身功夫,也足以啸傲武林,扬名天下,谁知竟一再遇到巨奸劲敌。
不知不觉被二僧送入一处暗黑的秘室中,她虽然功力过人,夜中视物亦是常事,但此刻心神不属,一时顾不得去查看四周的环境,茫茫然倚壁而立,难抑心中不快的情绪。
忽然,一声轻柔和婉的女孩声音响起于耳边,道:“这位姊姊,你是从那里来的?”
凤英惊讶地看去,自己身旁却出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黑暗中,凤英仍能看得出她稚嫩秀媚的脸上,满露青春的气息,一对圆而且大的眼睛,黑亮而且黠慧,正惊惑地向自己打量着。
凤英料到此人必即是铁贝勒与锦袍秀才欧阳之、千金花子邵老三等前来比武所要找寻之人。
她遂先反问道:“你是谁?你是怎样来的?”
那少女在黑暗中闪烁着大眼,道:“我叫珠儿,从小就跟秀才叔叔在一起,我只知道我的父亲和秀才叔叔、花子叔叔三个人是义兄弟,其他的事秀才叔叔便都不肯告诉我了。”
凤英忽然插口道:“那……你是……”
珠儿忽然一怔,双目瞪视着凤英道:“姊姊,你莫非知道找父亲是谁?”
凤英原猜珠儿可能便是浮尘三友之首尉迟子长之女,但忽又一想自己全凭意断之想,怎能随便道出,令人惶惑,便又改口道:“你是怎样被他们掳来的?”
珠儿忽又不乐道:“我和秀才叔叔同住十多年,从未有人打扰,最近因为一个叔叔的朋友受清宫的卫士们追缉,秀才叔叔和花子叔叔都出头帮他,知秀才叔叔为了不分神照料我,就将我寄在尼庵,前天晚上。忽然被几个番僧闯了进去,便将伐带到这座禅院里来,原是在后面禅房中,适才恐是秀才叔叔和花子叔叔们要来这里了,他们才又将我移送到这暗室里来。”
说到这里,珠儿忽然向凤英道:“姊姊,你不知道,我那秀才叔叔和花子叔叔都有一身武功,但他们说什么也不肯传授功夫给我。哼!要是我学会过武功,才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们带来呢!姊姊,想必你也是和我一样,不会武功吧?”
凤英被珠儿这憨直地一问,不禁面上暗自一红,她只好坦言直说道:“我倒会不少武功,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今天遇到了更高强的对手,就无力施展,被获遭擒了。”
珠儿听了大为惊奇,细细地打量了凤英一番,这并非她也有夜视之功,而是她在暗室停留较久,目光已习惯暗中视物。
经一阵端详之后,珠儿不禁羡赞道:“姊姊,我真羡慕你,能会武功,我这还是第一次遇上一个会武功的女人呢!”
凤英被她说得好笑起来,道:“会武功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呢?你看我虽然也会武功,还不是和你一样,成了人家的笼中之囚。”
珠儿这才想到,问道:“姊姊,还没有请教你尊姓大名?”
凤英将自己真实姓名说了,珠儿不涉世面,自然未闻她的芳名,其实在京师城只要提起凤郡主来,几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珠儿忽又悄声问道:“姊姊,你既是会武功,何不设法把这暗室的门弄开,带我一起逃出这可怕的地方?”
凤英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被一个高手点了穴道,怕使不出力来。”
说着,试一提聚真气,果然半身经脉立时一麻,一股失望的痛苦,泛上心头,心灰气馁,只觉两腿一软,跌坐地上。
珠儿惊讶地蹲下身抚视道:“姊姊,姊姊,你那里又痛了?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一运功夫,把伤处勾起了。”
凤英见珠儿如此温婉柔顺,不禁也有几分疼惜她,忙忍住痛道:“妹妹,不要紧,你陪我一起坐下来谈谈。”
珠儿顺从地坐在凤英身旁,关怀地扶持着凤英,边问道:“姊姊,你是怎样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