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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三指块”揣在怀中,自回房去。
这一来,酒饭业已无心了,脑海里老盘旋着“三指姥姥”被杀和“天台魔姬”
失踪之谜,还有,就是那朵梅花粉印……
不久,小二进来收拾杯盘,笑嘻嘻地道:“相公,屋里怪闷的,不到外面纳凉?”
徐文触动灵机,摸出一锭十两纹银,并一粒碎银,道:“小二哥,这十两银子给你东家,作收埋那老太婆的费用……”
小二一哈腰道:“相公菩萨心肠,到处行方便!”
徐文不理他这马屁,接着道:“这颗碎银,你替我办件事,你去街上替我买一柄墨扇。”
“墨扇?”
“嗯!黑色扇面的折扇,要素的!就是没有书画过的!”
“要牙骨……”
“普通竹骨就行。”
“不当事,几文大钱,俺给您老买上四五柄……”
“一柄也就够了,钱拿去。”
“嘿嘿,您老,太多了……”
“剩下的赏你。”
“多谢相公厚赏,俺先给您老沏上一壶上等雨前,润润喉,回头马上去买!”
小二作了一个兜头大揖,抬掇起杯盘,狗颠屁股似地去了。
徐文在屋里踱着方步,不禁为自己想到的妙计而得意,不论对方是谁,总会现身找上自己的。另一个小二,送上来一壶茶。不久那买扇子的小二回来了,眉开眼笑地送上了一大扎折扇,总有七八柄之多。
徐文忍俊不止地道:“你很会办事,有事我再唤你!”
“是!是!”。
小二倒退着出了房门。
徐文随手捡起一柄,张开来,用湿面巾把扇面弄潮然后掩到隔壁房中,把扇面对着那梅花粉印,按上去,轻轻一拍,粉梅花便清晰地拓在扇面之上,回房俟扇面晾干了,然后折在手中,掩上房门,向外行去。
郾师是个大城,十分繁华,此刻正值二更初起,夜市方张,更显得热闹非凡。
徐文把折扇印有梅花的一面朝外,轻轻摇着,一副闲适伪书生派头,安步当车,尽拣人多处晃荡。
果然,人群中凡属武林人,一见这梅花粉印,无不回避。
徐文若无其事地绕了一会,然后上了一座大茶楼,他一面喝茶,一面不时地摇摇扇子。
顷刻工夫,茶客去了三成。
徐文耐心地坐着,他发现一个刚入座不久的黑衫老者和一个黑衣汉子,面露奇诧的表情,窃窃私语,并不时把目光向这边膘来。他不由心中暗喜,随口漫吟道:“洛阳访才子,江岭作流人,闻说梅花早,何如此地春!”
既不应景,也不切题,他只是兴之所至,随口闲吟。却不料那黑衫老者,勃然变色起身走了过来,搭讪着道:“老夫可以坐下么?”
徐文一摆手道:“有何不可。”
那老者坐定之后,惊疑地望了徐文几眼,以极低的声音道:“是总坛使者么?”
徐文内心一震,暗忖:莫非自己闲吟的四句诗撞正了板,瞎猫碰上了死老鼠,看来这梅花粉记是某个江湖帮会的标志了,当下面色一肃,口里含混一声:“嗯!”
黑衫老者惶恐地道:“卑职第二分坛属下香生赵为功,不知上使驾到,请恕失仪之罪!”
说着,站起身来……
“坐下!”
“卑职怎敢……”
“要你坐下便坐下!”
“如此,卑职……告僭越之罪!”
徐文心念疾转,看来对方把自己当作了总坛使者,料想对方组织中使者的身分必然相当优越,致使一个分坛香主不敢同起坐。只是对方是什么组织,如何套问真情,稍一不慎,必露马脚,甚或有其他的同路人来到,认出自己的面目,可就砸了!
香主赵为功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的样子。
徐文看在眼中,心想,利用对方的弱点,可能会出点线索。心念之中,试着道:“赵香主有闲暇啊!”
赵为功面色一变拘谨地道:“不敢,卑职负责此区耳目!”
“哦!这责任相当重大,贵香主得多加小心。”
“是!是!上使栽培!”
徐文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套出实话,只好硬起头皮道“关于安平栈中的那女子……”
说了半句,便即顿往,以观对方反应。黑衫老者果然面涌疑云,期期地道:“难道上使不知……”
徐文心知露了破绽,忙挤出一个笑容,淡淡地道“随便谈谈而已,因为……”
因为什么,他没有说,目的是困扰对方的思路,故意拖一条尾巴。
赵为功当然不敢迫问,改口道:“上使见过分坛主了?”
“嗯!还没有,我不准备见他了,另有任务。”
“哦!上使可否容卑职禀报分坛主,上使大驾行踪以便接待……”
“这……不必了!”
“上使与另两位奉派押解那女子的不是一路么?”
徐文心中一乐,这可就触及主题了,当下故作神秘地道:“当然是一路,不过我另有任务,因为……”这两个字接上了刚才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因为总坛方面发现有人出头,所以我奉命暗中监护。”
这个谎扯得恰到好处,黑衫老者深信不疑。
“不知何人敢……”
徐文十分严肃地道:“‘地狱书生’!”
黑衫老者赵为功骇道:“‘地狱书生’不是早死于桐柏山下了么?”
徐文咬了咬牙,道:“谁说的。‘地狱书生’岂会如此轻易死亡,那坟是假的。”
赵为功双目睁得鸡卵大,被徐文的鬼话镇住了,半晌才道:“事非小可,卑座职司耳目,这……”
“这可不能泄漏。”
“是!是!”
“所以,嗯……碰上你最好,你把这边的行动计划告诉我,省得我多费周折。”
赵为功双目左右一瞟,见没人注意,才以讨好般的声调道:“人是教主亲自出手的……”
徐文面色微微一变,教主?什么教的教主?难道是梅花教?那么“三指姥姥”
最死于对方口中的教主之手无疑了……
他忽地发现对方住口不语,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忙正色道:“说下去!”
“是!因为路程不近的关系,所以暂押分坛。适才两位使者驾临,说奉谕明晨五更天出城,押回总坛。分坛方面仅派了一辆车子。”
“好!”
口里漫应着,心里的念头却不停地转。突地,灵机一动,他想到了“过路人”,莫非“过路人”口中的主人,便是这位教主?这大好的查证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贵香主此刻有事么?”
赵为功似以能巴结总坛使者为荣,忙不迭地道:“卑职听候差遣!”
徐文故作沉吟,慢吞吞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责香主人头熟,有件小事烦代劳……”
“不敢,上使尽管吩咐!”
“那位是谁?”说着用嘴朝与赵为功同桌的汉子一努“哦!是卑职手下头目。”
“好,你俩一并到城外来……”
“是南城么?”
“不错,本使者先走一步。”
说完,伸手取钱……
“上使请发驾,这区区茶资……嘿嘿,卑职会打发!
“好,别耽搁,马上来,此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是,上使清便!”
徐文离了茶楼,直奔南门,他一身之外无长物,店根本无须回去,本来他尽可套问分坛所在,但一想多问会露马脚,到了分坛,难保没人认识自己,如果所谓使者是“过路人”一流人物,要救“天台魔姬”可就辣手了,这样以逸代劳,真是再好不过。
方才转出正街,一个独眼老丐,踏踏拖拖地迎面而来。
“噫!是你?”
惊“噫”声中,那老丐横在道中,不动了。
徐文一愕,看这老丐陌生得紧,根本从未谋面。
“阁下什么意思?”
老丐咧嘴一笑,道:“贤弟,你听不出愚兄的声音?”
徐文精神大振,想不到会碰上“妙手先生”的门下“闪电客”黄明,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这种鬼鬼怪怪的易容,实在令人绝倒。
“贤弟,你好啊!半年来愚兄跑断了腿……”
徐文歉疚地一揖道:“小弟赔罪!”
“闪电客”黄明絮絮地接下去道:“家师出动了十多位门下,还借用了丐帮人物,四下打听你的下落,看来你很自在,这半年到哪里去了?”
“大哥,现在有事,一切停会再谈,如何?”
一个老丐正与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在街上交谈,登时引起不少路人围观。
黄明知机,低声道:“你先走!”
说着,夹起打狗棒,一颠一跛地走了。
徐文加快步子,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