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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剑平仔细望去,发现此人的形貌,竟与锺离秦或是锺离汉十分相似,但浑身上下
,赫然一丝不挂的,连脑袋和下颚也是光秃秃地寸草不生!
奇怪的是这人既然赤身坐在火欲之中,不但皮肤没有灼伤,连汗都不冒,并且脸色
铁青,看来毫无人色,彷佛是被冰雪冻僵了一般!
此际,但见他睁着一双像死鱼般的眼睛,口也未开,只从喉咙里哇出一丝微弱的声
音,道:「原来二位乃是仗着这异种狗枭之力,那就难怪不惧这地火的热焰了!」
韩剑平扬声道:「尊驾就是「锺离?」么?」
火中之人道:「不错,朋友是……」
韩剑平道:「在下韩剑平,这是我盟妹何可人!」
「锺离?」似乎对这两位名字甚为陌生地「哦」了一声,道:「何姑娘,我己身同
化石,并且年已过百,纵然赤身裸体,又何妨正眼相视我遭劫的惨况呢?」
何可人闻言,这才释然回过头来。
韩剑平道:「八妹!你打算怎样救他?」
何可人目注那火球,看了一会,道:「合我们身上两瓶「柴达木河灵泉」之力,也
许能将这地心火谈扑灭,然后……」
话未说完,「锺离?」已急声截口道:「不!不行!这地心火焰一灭,穴口上面的
云气便立刻凝成坚冰,那时,就算二位功力再高,也难以冲破,这办法万万便不得!」
何可人略一沉吟,又道:「那么,五哥就将你那瓶灵泉,用内家真力逼成雾状喷在
火上,暂遏那火势,然后我们合运无形罡气将他护住,托到穴外再说便了!」
韩剑平点头应喏,尚未施为,却听「锺离?」又复急声道:「这办法也行不通,两
位不要乱动!:」
何可人道:「为什么行不通?」
锺离且道:「我早已说过,我这付臭皮囊只要被天风一吹,便立化劫灰,二位与其
多费手脚,反不如就此助我解脱的好!」
何可人脸色一整,沉声道:「锺离?先生!我们这样冒险下来救你,乃是因为一场
未来武林劫运,可能藉你之助得以消除,所以必须一试,反正你身化劫灰,或是在此地
解脱,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固执呢?」
锺离且诧声道:「什么武林劫运?与我何千?」
何可人肃容道:「先生此时正受地人与那人内外煎熬,多说一句话多增一份痛苦,
侥幸能将你救出这地穴时再详告便了!」言罢,转对韩剑平道:「五哥可以动手了!」
韩剑平应了一声,从怀中取出盛装,「柴达木河灵泉」的小铜瓶,捏在掌心,瓶口
对着火球,连聚了「先天太乙真气」,猛然一逼!
只听「嘶」的一声!瓶中的灵泉立破「先天太乙真气」逼成一蓬青色霞雾,激喷而
那热力足能溶化万戴玄冰的地心火球乍一触及这「柴达木河灵泉」之际,果然立时
一暗,人焰暴缩至尺许长短!
韩剑平与何可人更不怠慢,双双扬手,内家无形罡气泉涌而出,将「锺离?」全身
罩住,然后齐地催动狗枭,振翼疾升!
「锺离?」被二人的内家无形罡气裹住,随同凌虚上升,心中虽然又惊又佩,但仍
禁不住绝望地浩然歎道:「二位功力果自不凡,但又怎能永远不让我暴露于天风之下?
只要二位内家无形罡气稍为有不济,露出一丝空隙,我仍然难逃身化劫灰之厄,这又是
何苦?」
这时,韩剑平与何可人都全神贯注,尽力施为,那还有工夫开口答话,只好把「锺
离珏」的悲歎置诸不理!
不到半盏热茶工夫,两只狗枭业已飞出百丈地穴,重见天光!
韩剑平与何可人丝毫不敢疏忽地驾着狗枭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降落,小心翼翼地将
「锺离珏」放在雪地上!
「锺离珏」乍见天日,虽然明知死亡在即,也禁不住心中一阵激动,颤声地道:「
想不到数十年黑狱幽魂,仍能重睹天日,二位这番大恩,只好来生图报了!」
何可人沉声道:「你且慢悲观,事情还没有完全绝望哩!」言罢,又吩咐韩剑平加
劲施为,增大无形罡气笼罩范围,然后抽出手来,取出自己那瓶「柴达木河灵泉」,对
只见一缕青光,从瓶口激喷而出,穿透无形罩气,然后化作一蓬霞雾,将「锺离珏
何可人弃去铜瓶,玉手扬处,又复将无形罡气发出,并示意韩剑平,一齐缩小无形
罡气笼罩范围!
那蓬「柴达木河灵泉」所化的青色霞雾被二人的无形罡气一阵压缩,立时转变成一
层薄薄的透明液体,紧附在「锺离珏」身上!
但见他浑身一颤,三万六千个毛孔之中,立时隐隐透出一丝丝暗赤色的淡烟,同时
那死板板脸上,也渐渐露出生机……何可人眼见这「柴达木河灵泉」果然生效,不由心
中大喜,娇声喝道:「锺离珏先生!请加紧的运功,将体内的邪火人逼出,只消……」
那知,她话尚未说完,陡听「呼隆」一声巨响起处,「锺离珏」身下的玄冰竟突然
爆裂开来,将他整个身子掀翻!
同时,一条长大的白影,从冰屑纷飞中电射而出!
变生仓猝,韩剑平与何可人不由大吃一惊,本能地将发出的无形罡气一撤,双双发
那知,这条长大白影虽被两人的凌厉掌力击中,但仅仅怪吼了一声!去势并未稍停
此际,何可人业已看清楚这条长大白影,头似颚鱼,身具四足,约有碗口粗细,密
鳞如雪。
从头到尾,长达两丈有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雪蚊」!
她顿时惊喜交加,娇声喝道:「这就是「雪蚊」,五哥快追!」
喝声中,人已腾身而起,同时引吭长啸,命两只狗枭追上拦击!
两只狗枭正在空中盘旋,闻命而下,立时双双束翼下扑,巨爪齐舒,疾向「雪蚊」
抓去!
这条「雪蚊」未料到空中还有强敌,一时躲避不及,颈项与长尾顿时被四只利爪紧
紧抓住!
登时痛入骨髓,怪吼一声,奋力一挣!
牠虽然身坚如钢,力大无穷,但两只狗枭也非凡物,是以一挣之下,并未挣脱,只
听「碎」
然的一声,一条长大身子,带着两只狗枭一齐坠落雪地上!
两只狗枭自也不肯放松,巨翼一阵猛扑,打算再度飞起,好把对方身子扯断!
这时,韩剑平与何可人已然赶到现场,但见一蚊两枭缠作一团,上下翻腾,扑击得
冰屑纷飞,吼啸之声凄厉刺耳,狂风四卷,根本无法靠近!
两人见这「雪蚊」居然如此凶猛,俱不由心头一凛!
过了一会,只见狗枭的飞腾扑击之势竟然慢了下来,终于僵然不动!但这「雪蚊」
却仍然在翻滚挣扎,凶猛之势丝毫不减!
原来,两只狗枭虽已僵便不能动弹,但四只利爪却依然紧抓不放,使这条「雪蚊」
不得不奋力的挣扎,以求脱身来对付另外两个强敌!
何可人睹状,那教怠慢,觑准「雪蚊」头部朝天之际,玉手一扬,「叮铃」一声!
一点金光电射而出,直向牠腹下一小团茶杯大的红点射去!
「嘛」的一声!射个正着,这点金光条然直没人红点之中!
只听「雪蚊」厉吼一声!身子一阵剧烈抽搐,便寂然不再动弹!
韩剑平喜心翻倒地一竖拇指,笑道:「八妹这手暗器功夫,果然了得,佩服佩服!
」
何可人笑道:「五哥又要乱送高帽子了,如果不是两只狗枭把牠的身子赘下来,我
的暗器也役法射进牠的肚脐眼里去啊!」
韩剑平笑道:「话虽如此,但若不知那红点就是牠的要害,也是枉然,教我无从下
手了!」
何可人笑道:「不要多说了,快看看这两只狗枭才是正经!」
韩剑平一跃上前,打算先将牠们紧抓在「雪蚊」身上的利爪擘开,那知,五指刚一
沾着,便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来,失声道:「好冷!」
再一摸摸牠们身子,发现除了胸部尚有微温之外,连翼尖都已又硬又冷,当下,连
聚三昧真火于指上,逐一将四只利爪擘了开来,道:「八妹!牠们被「雪蚊」身上的寒
毒所长,血脉肌肉都已冻结起来了,只剩心头还有一丝热气,是否有办法救得活?」
「目前暂不管牠们,同时这条「雪蚊」的身子恐怕还要等些时候才能化尽,我们且
回去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