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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吕慕岩的喝声一落,这丛枯草便立时起了一阵骚动,「沙沙沙」地左右一分,
竟然钻出一个人的脑袋来!
吕慕岩等人乍见之下,俱不由惊喜交集地失声叫道:「小龙儿!是你!」
原来,躲在草丛里的人,赫然是张太和的爱徒龙庸!
他一跃而出,飞掠过来,扑地拜倒,头声叫道:「四叔五叔和白姑姑怎地这时候才
来,可把龙儿急死了!」
吕慕岩一把将他扶起,含笑道:「不要急!不要急,有话慢慢说!」
龙庸一指崖下,急声道:「龙儿怎地不急,我师父和曹三叔就在下面,已经有好几
天了!」
韩剑平诧道:「怎么?下面那两人当真是他们?」
龙庸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难道叔叔和姑姑没有看清楚么?」
话刚说完,崖半腰上,又复传来于虹蝀一阵得意的冷笑,道:「韩大侠!我于某人
的这套把戏变得如何?」
韩剑平也不去理睬,仍自怀疑地注视着龙庸,突然探手将他抓过来,用手在他脸上
一阵乱抹……龙庸被抹得一头雾水,急声叫道:「五叔!你这是干么?」
韩剑平抹了一阵,方才释然地放开龙庸,歉然笑道:「你果然是龙儿,倒把你吓了
一跳了!」
龙庸摸摸脸孔,怔怔地不知这位不大爱开玩笑的五叔,究竟闹什么玄虚!
吕慕岩看着好笑,忙解释道:「你五叔伯有人假扮了你来骗我们,所以才不放心地
检查一下,你不必害怕!」
龙庸这才吁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我怕倒不怕,就是有点莫明其妙!」
韩剑平这时虽已弄清楚这是真的龙庸,但腹中的疑云仍然不曾干净,目光灼灼地看
着龙庸,沉声说道:「你师父和曹三叔既然被人困住,那你又怎能够逃得脱呢?」
龙庸摇头道:「不是我自己逃脱,乃是他不让我跟着进去的!」
韩剑平惑然道:「他?他是谁?」
龙庸伸手一指左方峭壁,道:「就是刚说话的那个恶贼!」
韩剑平「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你且把事情的经过,说来听听!」
龙庸想了一想,道:「自从那天在打箭炉分手之后,师父和曹三叔便带着我入川,
搜遍了邛崃及岷山地区,并没有什么发现,遂按照预计,横渡米仓山,沿着大巴山南下
,沿途廊徽也坏健阜酵馊А沟???迹,直至前几天,行抵那边……」说时,抬手遥指
这葫芦形绝壑的葫芦咀那边,续道:「那恶贼忽然出现,说是「方外三魔」就在里面候
驾,问我师父和曹三叔敢不敢进去……」
白牡丹插咀道:「难道你师父和曹三叔就看不出是个圈套么?」
龙庸苦笑了笑,道:「我师父和曹三叔当然知其中必有诈,但一来此行的目的就是
要寻找「方外三魔」,二来,当然不能在那恶贼面前弱了「武林八佾」的威名,遂一口
答应了……」
白牡丹忍不住又插咀道:「那个姓于的恶贼,为什么又不让你跟着进去?」
龙庸恨恨道:「那恶贼说「方外三魔」一来是不喜欢孩童,二来……哼哼!这第二
点理由更是可恶,他说最低限度,也得留个活口,好通知叔叔抢础础?
白牡丹急道:「来干什么?」
龙庸「哼」一声!咬牙道:「来收尸!」
白牡丹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这回看是谁收谁的尸!」
龙庸继续说道:「当时,我师父和曹三叔商量了一下,认为我还是留在外面的好,
遂吩咐我不用跟进去了!」
白牡丹「哼」了一声道:「想不到大哥三哥也这般怕事!」
龙庸摇头道:「师父和曹三叔倒不怕当真会有什不测,只是嫌带了我便多一个累赘
,反不如乐得大方些让我留在外面,但同时也警告那恶贼,不准在我身上动一根毫发,
否则就要将他抽筋剥皮!」
韩剑平不以为然道:「同这般恶贼订什么条约,何异与虎谋皮,后来呢?」
龙庸忿忿道:「五叔说得一点不错,当师父和曹三叔进去之后,那恶贼便不管我愿
不愿意,便将我抓到这里来,说是让我亲眼看着师公和曹三叔是怎样死的!」
白牡丹笑道:「可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死啊,你急什么呢?」
龙庸急道:「下面连水也没有,我师父和曹三叔长久困下去,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么
?」
韩剑平安慰道:「不用急!我们已经来了,好歹总要设法把你师父和曹三叔救出来
,你且将他们怎样被困的情形说来听听!」
龙庸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见师父和曹三叔在那花株里面,东走走,
西转转的转了几天最后转到现在这个地方,好像再也没有法子转出来了,便盘膝坐下,
直到如今,我想,凭师父他老人家的本事,都没有法子,怎叫我不急哩!」
韩剑平笑道:「三个臭皮匠,抵得一个诸葛亮,让我们慢慢研究便了!」说完,遂
同了吕慕岩、白牡丹,再次俯身朝崖下仔细望去。
这时,暮色愈侬,崖下面的景色已渐模糊,只见那万树繁花,虽然生得杂乱无章,
但细看之下,却发现每一色都有一定的行列,交错纵横,迂迥绕折,乍看似是八卦,再
看又像九宫,愈看却愈似正反五行,反复再看,竟又什么都不像!
吕慕岩等人看了足有半盏熟茶时分,直看得眼睛发胀,视线模糊,依然看不出个名
堂,不由俱觉骇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龙庸眼看这般的情形,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丹田直达脑门,机伶伶地打了个冷头
,声音发抖地问道:「是不是没有希望故我师父和曹三叔出来了?」
韩剑平强颜笑慰道:「你放心!那恶贼既能把阵摆出来,我们就一定有办法破得了
!」
龙庸圈一红,咬牙道:「五叔莫要骗我,如果当真没有希望时,我拚命也要冲进去
,好歹也要跟师父死在一起!」
吕慕岩脸孔一沉,低喝道:「年青人该拿出勇气来面对现实,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
!」
韩剑平却继续安慰道:「好孩子不要哭,只要等你八姑姑到来,就有办法了!」
龙庸开言,顿时不禁破涕为笑,喜道:「八姑姑也来了么?五叔不要骗我!」
韩剑平正色道:「你见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了?」说时,不自觉地抬头四望,但见
夜幕已不知不觉地悄悄垂下,四野群出已隐在一片暗影沉沉之中,塞风拂衣,就是不见
何可人的倩影,不由剑眉微蹙,喃喃道:「奇怪!她早就该来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呢
?……」
白牡丹笑道:「平哥用不着望穿秋水,这位可人妹子,我看她直如空际神龙,说不
定这时候就在附近,也在看着你哩!」
话刚说完,夜空中陡地传来一阵笑声!
这并不是何可人那银铃般的娇笑,而是那于虹蝀的阴森冷笑!
夜静山高,这阵笑声听来格外刺耳,吕慕岩等人俱不由悚然注目,循笑声来处望去
!
只见左方峭壁半腰上面,那「落魂崖」三个大字的碧光,在黑暗中愈发愈明显,也
更显得阴森可布了!
韩剑平愤然喝道:「于朋友!你难道只有躲在暗中发笑的胆量么?而不敢正大光明
地现身出来说话么?」
只听那于虹蝀又复阴森一笑:顿为得意地说道:「我在这里坐拥娇娃,面对佳肴美
酒,该有多舒服呀!怎会出来和你们喝西北风那样蠢!」话声微顿,口气忽转冷峻,沉
声喝道:「你们看了大半天,又商量这许久,仍旧一展莫筹,就该知道我的厉害,乖乖
认输了吧!」
韩剑平「哼」了一声,喝道:「你这番大话,未免言之过早!何况我张大哥和曹三
哥在阵中毫发未伤,看来,谅你也无法奈何得了!」
只听那于虹蝀冷笑连声道:「毫发无伤?嘿嘿嘿!我要取他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
白牡丹娇叱道:「好大的口气,你为什么不取?」
那于虹蝀冷冷道:「贱妇知道什么,我留他们活着,只不过要你们亲眼看见,证实
我并非徒仗虚言恫吓,好让你们乖乖听话而已,你明白了么?」
吕慕岩高宜了声「无量寿佛」!扬声道:「尊驾到底有何话说?」
只听那于虹蝀冷笑两声,道:「你这假牛鼻明知故问,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