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想是有凭有据了?”
燕铁衣严肃的道:“一点不错,无凭无据,我怎敢如此轻言?”
“煞虎”黄长定咬牙道:“若有凭据,拿出来!”
岑二瘸子叱道:“二弟不可无礼!”
燕铁衣摆摆手,心平气和的道:“不要怪他,岑兄,在未明就里之前,黄兄对于我在辛
伧身上所下的评语,自然不会愉快,但各位听我叙过实情之后,怕就会对辛伧不愉快了。”
岑二瘸子哑着声道:“大当家,我们洗耳恭听。”
燕铁衣声音清朗但却铿锵着力的道:“距此六十里许外,有一条蜿蜓于僻野山丘中的土
路相通,那里的一片树林内,一个村姑被人施暴在一间草寮中,施暴者先予奸淫,继而杀之
灭口,那不幸的村姑于被杀前发出了一声呼喊,因此这一幕残酷丑剧便由而揭破──我来得
及亲眼目睹辛伧刚刚干过的这一桩惨事!”
又是一片死寂!
过了半歇,岑二瘸子方才抖着嗓音道:“大当家,你,………你证实是他?“
燕铁衣冷森的道:“高个子,虎背猿腰,紫长脸,用的是‘三尖两刃刀’,前腰板带上
习惯插一柄短刀,而且,他自称他是‘八虎将’的老八‘邪虎’辛伧。”
“疯虎”薛敬堂脱口道:“天爷,这可不正是他?”
岑二瘸子苦涩的道:“大当家,我是说,你能证实是他干下的这桩丑事?”
燕铁衣深沉的道:“我亲眼目睹──他又完全承认。”
“煞虎”黄长定激昂的道:“干下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会毫无顾忌的承认?”
目光冷凛的注视着黄长定,燕铁衣缓缓的道:“第一,因为他自恃功夫不弱是地头蛇,
又有似你这样的兄弟撑腰,方才百无禁忌,肆意猖狂,其二,他已打定主意要把发现此事的
人一并杀却灭口,因此不须顾虑,其三,他根本贱视那村姑的生命与贞洁,以为他应该可以
做那种事而不必负任何责任,其四,他不知我是谁,其五,他更不知屠森是谁,黄长定,这
些理由够不够?”
在燕铁衣那宛若利刃也似的冷锐眼光下,黄长定不禁感到少有的畏惧与瑟缩,他低下头
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燕铁衣又沉重的道:“我以我的名誉,甚至生命来为这件事做见证,如果你们为了与屠
森之间的旧怨而拚斗,我容忍你们,但是,若以此事为藉口,我抱歉不能苟同,各位与屠森
的──,他不应过于相逼,杀戮更为我所反对,然而,他除去辛伧和那名爪牙,我绝无异
议,相信各位也不该有异议!”
柳残阳《枭霸》
第十三章 风云起 撼山动岳
岑二瘸子就在这片刻间,不只是变得更乾瘪、更难看,也宛似衰老了很多,他沉沉的叹
了口气,十分悲凉的道:“既是大当家这么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讲的?‘八虎将’出此不肖
兄弟,只怪我领导无方,管教不严,向大当家负荆请罪犹恐不受,那还敢有异议?”
燕铁衣神态逐渐缓和,他道:“岑兄,我话要说明白,辛伧如此恶行,就算屠森不下他
的手,我也一样会下他的手,固然屠森格杀辛伧是为了与你之间的仇恨使然,但却是由我间
接促使;你能通晓大义,不因私情两罔顾曲直,足见你是个识体统,讲公理的君子,只因此
一端,我已对你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及认识。”
岑二瘸子里涩的一笑,道:“还望大当家的多成全。”
当然燕铁衣知道对方这句话里含的是什么意思,同时他心中也已有了计较,但此刻他不
便表明什么,只有淡淡的道:“总要大家全过得去就是了。”
映着青红闪闪的火把光芒,屠森的脸孔阴沉像罩上一层阴霾:“燕铁衣,你还要罗嗦多
久?你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帮我找场报仇的,不是叫你来套交情,做好人,你千万要搞清
楚!”
燕铁衣厌倦的道:“我不是白痴,屠森,无须你不停的‘耳提面命’!”
屠森白袍一探,厉烈的道:“那么我们就放开手干了!”
燕铁衣道:“你请!”
双目怒张,屠森吼道:“什么意思?我请?你却做什么?”
燕铁衣淡淡的道:“我替你掠阵,替你分担压力,使你不致送命,我没有记错吧?要放
开手干,当然唯你马首是瞻,不该由我来打前锋!”
屠森粗横的道:“好,你记着就好……”
“好”字还在他舌尖上翻滚,“巨芦刀”的泛芒已流电也似在一次闪掠后暴劈岑二瘸子。
岑二瘸子为“八虎将”之首,久经阵仗,见多识广,自亦不是省油之灯,屠森未动手之
前,他业已防着了,这突兀的一击,亦并未出他意料之外,那抹冷芒甫始闪击,他半步不
动,反手间一对蓝光泓漾的“冷月环”已经飞现,“仓郎”一声,硬生生震开了屠森那凌厉
的一刀!
斜刺里,“煞虎”黄长定断喝一声,旋身进扑,左手斧,右手叉,交相挥斩,风啸光
幻,威猛隼利无比!
“巨芦刀”翻扬截击,两人又是一触立分!
“虬虎”巫子咎却毫不哼声,弹跃七尺,一个筋斗倒转中,一对三尺半长的白钢“盘龙
棍”兜头盖脸罩向了屠森!
目光凝聚,屠森倏急闪晃,七十九刀分成七十九个不同的角度飞刺巫子咎,刀雨才现,
岑二瘸子已一滑而到,“冷月环”的环刃回绕纵横,在圈圈弧影中,又急又密的卷罩过去!
屠森行动如电,七十九刀立封,在蓬散的光束如轮里,他同时二十三刀暴劈黄长定,二
十三刀罩削巫子咎,以一对三,仍不失其猛悍野之概!
尖叱着,“玄虎”任宇澄自半空飞扑而洛,“月牙铲”扬起的粼粼冷芒,就有如串串的
波纹,那样强劲的交织成一个十字旋舞落!
身形半蹲,屠森的“巨芦刀”奋起横挥,划过一道扇形的光面,金铁交击声里,任宇澄
又一个筋斗倒翻五步。
瞬息间,岑二瘸子、黄长定,巫子咎三个人又从三面暴尸而至,不给屠森有丝毫喘息的
机会,又将他紧紧缠住!
在四团人影的游走旋飞里,屠森大吼:“燕铁衣,你还不上?”
在一旁背着手的燕铁衣闲闲散散的道:“你可不要挫了自家的锐气,屠森,‘八虎将’
中的这三虎最是难缠,但是以三对一,你犹未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你的行情高涨呢,却
急躁个什么劲?定下心来,你吃不了亏!”
屠森刀光如练中,愤怒吼叫:“你只要插上一脚,我就可以叫他们死得更快!”
摇摇头,燕铁衣道:“何须我插上一脚?你自己能够下手放倒他们不是更见光彩?况且
我可以帮你阻敌,却不能助你杀敌,如今你的压力还不到难以负荷的时候。”
左右晃移,屠森的“巨芦刀”分向三个方位飞刺,他咬牙道:“姓燕的,你休想再玩老
把戏!”
燕铁衣慢条斯理的道:“老的把戏没玩过,新的把戏我更不会玩,屠森,我是照我的承
诺行事,到了该进场子的时节,我绝不慢上一分一寸!”
屠森封开巫子咎的一对“盘龙棍”,又斜截岑二瘸子的“冷月环”,他气涌如涛的咆
哮:“你没看见他们业已并肩子上啦?”
燕铁衣颔首道:“看见了,但你仍然挺得住,撑得稳是不是?再说,你也大方点,至少
亦该给他们一个能够抗拒挣扎的机会呀!”
连连翻腾中刀旋宛似伞张,由细而粗,由小而大,渐扩渐宽,屠森恶狠狠的叫骂:“你
他娘就是一张嘴巧,燕铁衣,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想给我‘小鞋’穿!”
笑笑,燕铁衣道:“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在这时,“玄虎”仟宇澄再次暴龚,“月牙铲”在一片寒光闪映中猝刺屠森背脊!
另一边,“疯虎”薛敬堂也一个箭步抢上,手中一柄“大铡镰”横着飞削,弯阔蓝亮的
刃面反映着异彩,令人心悸!
大吼一声,屠森跃腾而起,尚未回刀反击,一长一短两溜蛇电也似的流光已猝然飞射,
“叮当”两响,“玄虎”任宇澄与“疯虎”薛敬堂俱已双双侧退三步!
平平淡淡的,燕铁衣道:“朋友,我这不是来了?”
又与岑二瘸子、黄长定、巫子咎等战成一团的屠森,这才冷冷哼了一声:“你早就该来
了,亏你还好意说得出口!”
被生生逼退的“疯虎”薛敬堂,这时不禁把一颗光头都气得泛了亮,他嗔目如铃,瞪着
燕铁衣激愤的大吼:“燕大当家,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