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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疾转,深知自己此时已是强弩之未,难以再战,凭仇臣一定非少林三大高手的对手。
苍白的脸上呈现一片刚毅与冷酷之色,挫牙道:“老伯,他们找的是我,与你无关。你走吧,不要陪着我送了性命。”
“少爷!”仇臣浑身一震道:
“老仆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死又何足为惜,倒是你年纪轻轻,仇家一门血海深仇全靠你!
你要多多保重。”
话一出口,右掌一扬,啪的一声拍在马股上,骏马受负痛,唏聿聿一声嘶鸣,铁蹄翻飞,如离弦利箭般的直朝少林三大长老闯去。
恨天料不到仇来这一手,乍闻骏马嘶鸣,心中暗惊,忙抓紧缓绳,身表摇摇晃晃,免栽于马背之下。少林三大长老神色倏变,面色凝重。愚智与愚忠二人双掌合什,齐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旋主要强闯,贫僧们只有不顾江湖道义得罪了。”
话一出日,不待骏马接近,三人怒鹰暴隼的一掠而起。双臂一抖,同时出手,哑已和尚十指箕张,劲道干钧,电花石火般的抓向恨天前胸。
愚智禅师与愚忠禅师掌一错,一左一右的攻向仇臣,防他救恨天。
仇臣似己豁出去,不待二人攻到,怒喝一声:“好一群不要脸的臭驴子。”
身形自马背上一旋而起,掌拳齐施,双腿分踹向愚忠、愚智禅师二人。双臂暴振,贯足毕生功力,电花石火般的后向抓向恨天的哑巴和尚。
蓬!蓬!蓬……“哼……”四人空中蓦的触实暴发出闷雷般的嘶鸣,直响彻云霄,遥传天外,强硕无匹的内劲弥漫四涌,蔼起古道上的尘埃漫天飞舞回旋,仇臣冷哼一声,喷出蓬鲜血,被三股强硕无匹的内劲震得倒飞而出。
少林三大长老,亦不禁为之身形蹬蹬暴退。骏马突震,惊嘶一声,载着恨天如飞而去。恨天伏在背上,也不禁被震得体内血翻气涌,嘴角泊泊涌着鲜血,惊呼一声:“老伯。”
人己不支,虚脱似的抓住疆绳,纵马驰骋。
少林三老见恨天纵马而去,顾不得理会受伤的仇臣,怒喝一声:“小子哪里走?”
掠身疾追而去。仇臣飘落地,跟踉跄跄的退了十来步,身形摇摇欲坠,有如风中之烛,嘴角渗着丝丝血迹。
见少林三老紧追而去,帐然一叹,顾不得创伤,急得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少爷,你快走。我没有事。”掠身疾追而上。
恨天隐隐听到仇臣的话语,暗松了一口气,痛苦的睁开沉重而疲惫的双眼,紧伏在马背上,双腿乏川以的夹住马鞍,催马疾驰。
少林三老见恨天纵马如飞,渐渐远去,心知难以追去,只得无可奈何的刹住了身形,见仇臣随后掠至,智愚禅师面色凝重道:“阿弥陀佛,老施主,你如此护着小施主,只怕会对他有害无益。”
仇臣冷哼道:
“老和尚,只怕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的行动后悔。”
话一出口,不再理会三人,带伤强掠而去。
愚忠禅师神色一变,注视着愚智掸师道:“师兄,不把那小子带上少林,江湖武林只怕从此难以安宁,飞天盟,以及天杀老怪的后人必定会借机掀风作浪。”
愚智禅师点头道:
“掌门所虑就是这一点,我们追去,看能否在途中追上,他己受重伤,势必难以纵马远行。”
话音出口,三人同时掠身追去。
三人皆是顶尖高手,轻功奇高,一连几闪,已消失在漫漫古道上。
得!得!得,得……少林三老方消失,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五骑人马如飞而来,目烁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一见便知,定是修为极高之人。
五人正是武当派后起之秀——五当五剑。驰在打斗之处,为首的光明道人倏的勒住坐骑道:“师弟,我们来迟了,那臭小子己突破少林三老的阻拦,负伤而逃,地上还有斑斑血迹尚且未干。”
随后的光阴道长思索道:
“师兄,我们是继续追,还是去禀告师尊?”
光明道长沉吟道:
“那小子夺了娇风杰的坐骑,我们追去未必追得上,还是回去请示师尊与心贫前辈,要他令丐帮弟子沿途截拦。”
光德道长点头道:
“这小子也恁厉害,身负重伤,夜行百里,还有如此功力,连伤多情杰,再闯少林三老这一关,倒真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光盟道长点了点头。众人说完间,兜转马头,直朝武当而去。
天已黄昏,夕阳正浓。西边如血的晚霞,悠闲飘逸。变幻莫测。
恨天伏在马背上,人昏厥,任马疾驰,亦不知驰出了多远,更不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
晚霞当空之际,他再一次从昏厥中酥醒了过来。这一路疾驰,他己昏厥了五次。但昏厥过后,不久又醒来。心中有一股坚毅的意志,一种活下去,报仇。雪恨的意志,支撑着不致于长久的昏厥,更不致于从此闭上双眼,再也睁不开。
仇如山,恨如海,齐压在他心头。踏入中原以来,经过明查暗访,他亦明白,自己的父亲与母亲,昔年乃是一对侠义侣。遭到不幸的原因,是他们为人太正值,太过侠义,得罪了白道中各大门派,以至于众叛亲离。
在遭到飞盟七大高手与恶中三恶的围攻惨死九泉。白道中人却无动于衷,更有甚者,暗自称幸。这就是所谓的江湖道义。臼非臼,黑非黑,昏浑浊一片。
他心中有苦难言,有恨如山。却料不到无欲禅师等人此时反讲起了侠义,数番与他为难甚至不惜布下人马四处追藏,这就是所谓的“‘侠义之行”。
恨天痛苦的睁开沉重的双眼,心中反复噬食着一生的不幸,乏力似的摇了摇头,似欲摆人生的凄楚与无奈。
“自己的路,只有自己走!”此时此刻,他己深切体会道红尘遗老留下这句话的真正内函与深意。
深深的吸了口气,人精神了些许,游目四顾,自己已到了一处荒无人烟,四周丘陵起伏,树成荫的路段。后面并无人追赶,不禁暗松了一口气。放缓马速,伏在马背上,任马缓缓向前行走。
前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清流自绿荫间哗哗流出。穿古道而过,就有如一条生命的长河,无休无止的川流不息。蓦的骏马跃过溪流,恨天受震,伤重不堪的内腑顿如炸裂,情自禁的低呼一声,“碍…”畦的喷出一股鲜血,再一次昏厥过去,昏厥在马背上。
淙、淙淙……蓦地,一阵幽幽怨,缠缠绵绵的琴声响起,有如怨妇幽叹,疾女轻吟,宛转徘缠,令闻者心酸。悠悠扬扬的自林中传出。
恨天昏昏迷迷中蓦闻琴声,不禁为之一震,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那小楼的一幕……小楼上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着雪装,怀抱琵琶,纤指倏弹,琴声……想到那个美丽善良的小女孩,恨天迷迷糊糊中情不自禁呼唤一声:“可儿姐……”人己不支,嘴角殷殷鲜血,如泉涌出。马己渐渐远去。
“咦,是谁在呼唤小姐。”蓦地,溪畔的浓荫中,发出一声惊“咦”声,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探出了头小游目四顾,见一匹乌黑的大宛神居然一重伤的青年缓缓而行。
左边梳着小辫,身着花衬的小女孩道:
“晴姐姐,难道是他,我们追上去看看。”
右边一个扎着蝴蝶结,一张小巧玲珑的脸上闪烁着水汪的大眼的女孩点头道:“小姐常常在梦中说他,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这个青年不成。”
二人说着,弹身而起,一连几闪,已掠到恨天的马前,身形优美,轻功玄妙,赫然身手不俗。扎着蝴蝶结的女孩闪身抓住马疆道:“喂,你是谁,干吧叫我家小姐的名字。”
骏马嘶鸣一声,刹住了四蹄。
恨天迷迷糊糊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旋即一震,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人已难支,伏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就仿佛似挣扎在奈何桥上一般。
梳着小辫的女孩花容一变道:
“晴姐,他、他伤得好重,怎么办呢?”
扎蝴蝶结的女孩也不禁花容一变,沉吟道:“珠儿,你们带回去见小姐,女口她认识,自会救他,不认识,他反正亦活不长啦,我们大不了埋了他。”
珠儿点头道:
“晴儿说得对,说不定这臭小子可能是小姐朝思暮想的他呢?”
晴儿点点头,拖转马头,直朝溪畔上游走去。
溪畔绿荫茂密,掩映看一条幽径。二女极为纯熟的沿着小径,边走边说,缓缓而行,走出百来丈,前面一座鲜艳的花林出现了一座精致的小楼。
清溪自花林环绕而过,就如一条洁白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