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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道:“丁大哥,会不会有人使毒,小弟不畏剧毒,想过去看看!”
丁盛知道他练的“纯阳玄功”,不畏剧毒,这就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一
点。”
楚玉祥运起“纯阳玄功”,缓缓走近,只见离杜永身前不远的地上,站立着一只锦毛公
鸡,作出引颈高鸣之状,但你再看上一眼,就可发现它一动不动,似是已非生物。
那公鸡脚下却铺着一张名帖大的黑纸,看来极为诡异。
楚玉祥俯下身去,探了探杜永的鼻息,幸亏只是昏迷过去,这就双手抱起杜永身子,回
到阶前,交给一名趟子手,先抱回左首厢房中。然后朝丁盛道:“丁大哥,杜永昏倒的地
上,有一只公鸡,站在一张黑纸上,那公鸡一动不动,好像是死的,但却站立得很稳,看去
极为怪异,杜永昏迷不醒,很可能和那公鸡有关。”
丁盛攒攒眉道:“有人在公鸡身上下了毒,怎么……”
“有人在公鸡身上下毒?”东门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急急的问道:“什么地方发现了
公鸡?”
楚玉祥道:“就在天井中央。”
东门奇道:“公鸡下面是不是有一张黑纸?”
楚玉祥奇道:“前辈怎么知道的?”
东门奇变了脸色道:“果然是酉阳公……”
说到这里,目光一注楚玉祥,说道:“糟了,你把杜永送到里面去了?”
楚玉祥点点头,说道:“杜永昏迷不醒,晚辈要他们先把他送到左厢房去了,还有两名
弟兄,待晚辈也去把他们搬来……”
“慢点!”东门奇摇手制止,说道:“凡是发现酉阳公的瘟疫使者,唯一的办法,就是
在它一丈之外,引火燃烧,然后举家撤走,如今你却把杜永搬了进来,这两名弟兄……这样
吧,你先把他们移到左首檐下去,然后……”
他回头朝英无双道:“无双,你快去给你大哥取一件长袍和一双靴子来。”
英无双答应一声,匆匆走去。
东门奇回身朝陆长荣道:“陆总镖头派两个人等楚老弟把两名弟兄移开之后,就在公鸡
二丈开外,引火燃烧。”
陆长荣答应一声,立即派了两名趟子手准备火种,楚玉祥一手一个夹起昏迷的两人,放
到左首檐下,两名趟子手立即围着那只公鸡一丈以外,就点燃火种,烧了起来。
英无双已经迅快的替楚玉祥取来了长袍和一只靴子。东门奇要他脱下身上长袍,掷入火
中,换过长袍、靴子,才能进入大厅,一面又要陆长荣吩咐镖局中人,不可接近那两个昏迷
中的趟子手。
这时厅上的人也纷纷走了出来。
西门大娘道:“老不死,真是那个瘟道士在作怪吗?”
东门奇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他送来了黑帖,那是和咱们干上了。”
英无双道:“师父,你说的西阳公,和师傅说的瘟道士是一个人吗?”
东门奇似是不想多说,只是含糊的道:“咱们到里面再说吧?”
西门大娘尖着嗓子说道:“瘟道士有什么好怕的,他既然冲着咱们来了,还顾忌个
屁?”
东门奇经她一激,瞪着双目道:“谁怕他来了?”
三手真人接口道:“看来这些久已潜伏的魑魅魍魉,都出现了,这一定有人引出来的
了。”
东门奇道:“自然是勾漏夫人了。”
大家回入膳厅,阮伯年神情凝重的道,“东门老弟,真是西阳公……”
东门奇颔首道:“不错,是他的黑帖。”
阮伯年失色道:“那……”
他本待说:“那怎么办”?但因眼前像东门奇夫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都是武林中
一等一的高手,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岂不有失身份,
是以只说了一个“那”字,底下的话就没有再说出口来。
楚玉祥问道:“东门前辈把脱下的长衫、靴子都付之一焚,这人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厉
害吗?”
大家经这一闹,已经无心喝酒,由杂工收过盘碗,又替大家沏上一壶新茶。
英无双倒了一蛊,送到东门奇面前,说道:“师父,你快些说出来吧!”
东门奇道:“这人就是自称西阳公的瘟疫道人,据说他幼时在西阳山下牧牛,在一处石
穴中得到一册奇书,叫做瘟疫经,从此就渐渐出名,只要得罪了他,就会无缘无故的死去,
据说昔年雄据诸广山的霍氏兄弟,就因得罪了他,诸广山庄一百七十余口,一夜之间,染上
瘟疫病死亡殆尽,江湖上人只要提起西阳公,莫不谈虎色变。”
楚玉祥道:“他为什么用公鸡下毒呢?”
东门奇道:“因为他出生在西阳山下,又在西阳山上得到奇书,遂自称西阳公,酉,就
是鸡,于是他就以鸡作为他的代表,称作瘟疫使者,那张黑纸,叫做黑帖,凡是接到他黑帖
的人家,就是死亡标致,示意你鸡犬不留。”
英无双道。“这人坏死了。”
裴允文道:“方才他既然来了,就该和咱们见个真章,这样偷偷摸摸的放一只死鸡,又
算得什么人物?”
裴畹兰咕咕的笑道:“只能算是偷鸡摸狗之辈咯!”
话声一落,忽然用手掩着朱唇,“呵”了一声,打着呵欠。
东门奇目光一注,问道:“裴姑娘,你怎么了?”他问话的神情显得极为注意。
裴畹兰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困。”说着,不觉又了一个呵欠。
打吹欠这玩意,读者想必都有经验,你就是并不困,但看到人家打呵欠,你也会情不自
禁的跟着打起呵炊来。
裴畹兰刚“呵”出声,梁慧君也跟着打了个呵欠。
东门奇两颗小眼睛中精光烙烙,又转向梁慧君投来。
楚玉祥问道:“东门前辈,杜总管和两个趟子手此刻都昏迷不醒,可是中了瘟疫道人的
毒吗?”
东门奇摇头道:“他使的既非毒药,也不是迷药,而是瘟疫,一种流行的疫症,中了瘟
疫的人,烧得很凶,一个人得病,传染极快,一夜之间,可以传染一个村庄……”
楚玉祥道:“不知祖师父的解毒丹能不能治?”
三手真人道:“祖半仙的百一丹,武林中视同解毒仙丹,小兄弟不妨让杜总管服一颗试
试。”
楚玉祥道:“我这就去。”
东门奇叮嘱道:“楚老弟,你进去最好先运纯阳玄功护身,能不用手指去碰他,最好不
要碰他,用一只筷子拨开他的嘴就可以了。”
楚主祥道:“晚辈省得。”起身就往左厢走去。
这几句话的功夫,阮传栋、陆长荣、林仲达、裴允文、和阮伯年门下的王元美等师兄弟
六人,都在打着呵欠,好像已有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一般,这个打了,那个接着打,大家轮流
着打呵欠来了。
东门奇一张瘦削脸上,神情越来越凝重,望了三手真人一眼,攒攒眉头说道:“看来咱
们镖局中已经被他做了手脚!”
英无双睁大一双明澈的眼睛,问道;“师父,你说是谁,瘟疫道人?”
年轻的一辈中,只有她没打呵欠。
西门大娘尖笑道:“别听你师父胡说八道,老娘就不信邪,瘟疫道人连面都没和咱们照
上,他就会在咱们身上下了瘟疫不成?那不成了邪神?”
东门奇道:“他比邪神更可怕。”
西门大娘呷呷尖笑道:“老不死,你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好像人家都比你高明,怕事也
没有这样怕法的?”
东门奇道:“老夫几时怕事了?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瘟疫道人……”
西门大娘虎的站起身道:“不怕事就走,咱们找瘟疫道人去。”
东门奇跟着站起,说道:“走就走,老夫要是怕了瘟疫道人,就不叫东门奇了。”
阮伯年呵呵一笑道:“二位一大把年纪,真像人家小两口一般,瘟疫道人既然下了黑
帖,还怕他不会来吗,快请坐下来,别斗嘴了。”
三手真人也笑道:“贫道昔年还去喝了东门奇老哥的喜酒,不知那一位说了一句戏言,
说,西门姑娘从现在起就要冠上夫姓,该叫东门西门氏了。那知东门大嫂大声道:‘我为什
么要叫东门西门氏?他怎么不可以叫西门东门奇?’
东门老哥立即道:‘我又没有招女婿,我是娶的亲。’
东门大嫂怒声道,‘我可以不嫁你。’
东门老哥又顶字一句:‘你不嫁给我,我一定要娶你吗?’
两个人为了一句话,一下就斗僵了,幸亏这场婚事是西门前辈(西门大娘之父)主持
的,双目一瞪,喝道:‘你们今天也要吵?还不给我滚进洞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