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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楚天道:“兄弟也查证过了,除了金牌之外,尚有王爷亲笔的委任状书。”
高人凤笑笑道:“这老儿被逼急了才抖出身份,以前他倒是真能守秘。’”
费楚天道:“他要求将前两日,我们围攻华夏镖局所捕的人员交还给他。”
“冷家庄都是一律格杀。费兄倒还能留下活口!”
费楚天苦笑道:“东厂是个公开的衙门,跟王爷多少还有些渊源,华夏镖局的人见了厂卫也没有大认真拒捕,所以我们格杀了两名,生擒了十二名。”
“他们都有了口供吗?”
“是的,他们承认是为王爷效力的,隶属华云龙辖制,因此,华云龙向兄弟要人,兄弟十分为难。”
“费兄有什么为难的?”
“人是东厂抓的,不是兄弟一个人的力量,因此兄弟无权把人交给谁。”
“但东厂是费兄在负责!”
“仅只是负责而已,上面还有个总监汪振,他跟王爷不是对头,不会买帐的,因此兄弟只有求助于高兄。”
“不知兄弟要我如何效劳?”
“兄弟将人交给高兄!”
“为什么?”
“因为高兄是京师的负责人,在程序上也应该交给高兄,如果高兄要放人,凭高兄跟冷家庄的交情,也可以跟他们打个商量。”
“费兄!在下只是跟冷家庄有些默契,各不相扰而已,却谈不上交情,他们知道兄弟的背后是王爷,也不可能跟兄弟建立交情,这批人事先没有跟他们打过招呼。”
费楚天道:“那么高兄可以将他们杀了,高兄有这个权力,经过王爷准许的,兄弟却没有杀人的权利。”
高人凤皱皱眉头,知道这是费楚天在耍滑头,存心把个烫手的山芋塞过来,自己却不能不接受,略一沉吟。他慨然地道:“好!不过兄弟也无法公然接受,两天后傍晚,费兄把人送到西郊城外,兄弟派人去接收。”
费楚天吁了口气道:“兄弟遵命!”
他告辞走了,龙行雨才道:“高兄,你真要把人接过来,虽然高兄有这个权利。可是对南昌方面。又将如何解说呢?高人凤却没有这个面子却跟冷家庄说得通的。”
高人凤道:“我知道,但是我有安排的。”
他又教了龙行雨一番话,然后自己也去安排了。
两天后,到了近黄昏的时候,西郊城外的一间破山神庙中。高人凤已经先等着了。
日落西山时,费楚天带着人来了。十二个人,十二副重枷,叮叮当当地下了车子。
高人凤接过了名册,看了一下道:“你们都是华夏镖局的镖头,我还打算把华夏镖局继续地开设下去,请各位继续留在镖局中帮忙,我可以保证各位今后的安全,如果各位同意了,那就请留下在原地不动,如果各位对我的信心不够,就请站到另一边去。”
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议,高人凤道:“各位不必商量,这种事不能找人商量的,完全要你们自己的判断决定。”
经过一阵沉默,终于有十个人走到一边,只有两个人留在原处。高人凤一笑道:“很好,还有两位愿意捧我高某的场,高某诚心地欢迎二位加盟合作,在兄弟这儿,虽然不能保证比华老儿那儿更好,但兄弟至少可以保证.将来的待遇都不会比华老儿差。开锁!”
庙中出来两个人把他们的锁链打开了,高人凤又对那十个人道:“各位都决定了,现在还来得及作最后的选择!”
其中一人道:“总监,我们已追随华老多年,彼此相知已深,我们还是全始全终的好。”
高人凤冷笑一声道:“很好!对各位的忠心,高某十分钦佩,因此也不敢相强了,这就送各位上路。”
也不知那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们都在附近。各找地形掩蔽,然后冒了出来,一人对付一个,手起刀落,费楚天近在咫尺,却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等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地上倒下了十具尸体,个个伤在要害,没下个能活的。
这番举动不仅大出费楚天的意料之外,也便暗中随来的华云龙藏不住身了,猛地欺身而出喊叫道:“高人凤.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人凤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恩,我要把人交给冷家庄去,这是我跟他们的协议。他们不动我的人,不管我的事,但不是我的人,在京师有所举动,我就要对他们有所交代。这十个人不肯归我旗下,我就无法替他们担当,只有拿他们的脑袋交代了。’”
“他们是我北五省的人。”
“不错,我知道。但此地犹属京师,在我的管辖地区内,他们的行动要由我负责。”
“但你凭什么杀了他们?”
“华老,我是有权杀的,三天前我已经跟你当面交代清楚,你有些什么人,最好先给我一份名单,我好酌情为之翼护,我等了三天,华老却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覆。”
华云龙道:“‘老大不是说过了华夏镖局中的人,都是老夫的手下。”
高人凤微笑道:“我说要一份名单,就是一份名单,华老还主管了北五省,是否北五省的人,都是华老的手下呢?华老办事情不是这样办的,我这人做事很明分寸,人敬我一分,我必加倍报之,谁要看不起我,我不客气起来,也是毫无情义可言的。”
说完了,又转向费楚天道:“费老兄,对你行事,兄弟也有点不满意,你在东厂中肩负重任,这些人是你厂卫擒下的,要杀要放,你本有权决定,可是你怕得罪华老,又怕无法对冷家庄交代,才想把这根蜡推给我来坐……”
费楚天呐呐地道:“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想不透费兄是什么意思了。”
费楚天无言以答,高人凤一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人我已经杀了,杀他们是万不得已,因为我也没权力放他们,假如我不加处置,冷家庄一定会接手过去,用刑之下,不是每个人都熬得住刑的,万一说出些不可为外人知道的事,后果将更严重,这对大家都好,二位认为对吗?”
华云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姓高的,你杀了我的人去向冷家庄交代,那是通敌,别忘了冷家庄是我们的敌人。”
高人凤冷笑道:“华老和梅铁恨犯了同一个错误,难怪华夏镖局会受到攻击了,你们也把工作的目标弄错了,难怪以前办不好事情,我们工作的重点是办理王爷交付的事,而不是跟冷家庄作对。”
“怎么不是,冷家庄一直在对付王爷。”
“冷家庄如果要对付王爷,就该会合大军,到南昌征剿去。”
“那是因为朝廷不敢。”
“这不就结了,连朝廷都不敢对付王爷,冷家庄又怎么敢对付王爷呢?”
“可是他们却一直在对王爷的人下手。”
“没有的事,我摆明了是替王爷办事的,我在侍郎府也摆明了是王爷领班的身份,他们怎么不对付我?”
华云龙叫道:“那是因为你跟他们串通好了!”
高人凤微笑道:“串通二字我否认,但我也承认达成了某些协议,而且也禀明过王爷,结果非常理想,王爷交办的事,我都办好了,却不必跟冷家庄冲突。”
华云龙怔住了,费楚天道:“朝廷和王爷不和是事实,王爷的大图,朝廷也不是不清楚,假如一旦决裂,自然壁垒分明,但现在王爷还是王爷,自有他的尊严,我们替王爷办事,也有一份保障,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华云龙道:“我们要办的事能正大光明敞开来办吗?”
高人凤微笑道:“那当然不能事事公开,有些秘密的事要秘密地办,以前的天府却太嚣张了,公然招摇,以为吃定了人家,所以才屡屡受挫,现在梅铁恨已死,天府也垮了、希望华老以后不要再蹈覆辙,更不要凡事自专,想培养私人的势力来挟制王爷,老实告诉你—句话,削弱天府势力是出于王爷的指示。”
华云龙自然知道此言不虚,一顿才道:“但华夏镖局是我的地方,王爷总不会也想整我吧!”
“这个王爷尚未指示,不过华老包庇梅铁恨,而梅铁恨却劫了军饷,造成公开的罪行,这是王爷也包庇不了的,华老跟梅铁恨串通一气,却是怪不得人。”
华云龙道:“他投奔了来,我不能不管。”
“华老包庇他是否奉了王爷的指示呢?”
华云龙默然无语,高人凤冷笑道:“我知道天府还有一些残余势力,华老不是存了私心,想把那些势力接过手来,就是想拉拢他以壮大自己,这些都不是王爷所允许的。华老如果还想在这个北五省总监位子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