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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已看透了利害,倒是好心合作了,高人凤只是笑笑,朝他摆摆手,过了一会儿,火势越来越大,忽地轰轰几声,土墙倒了下来,里面冲出了三条人影,高举了双手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高人凤道:“朋友,我给过你们机会,现在投降也迟了,杀;杀无赦!
那两名汉子被射倒了下来,另一个情急拼命,扑向了贾若凤,她更是不饶人的,两个照面就把人劈倒了下去!
高人凤大笑道:“威名远播的天府,派出的人居然如此脓包,你们为什么会对他们怕成这个样子。”
话是对沙龙说的,他见了高人凤残厉的手段,脸都吓白了道:“高总监,他们已经投降了。”
高人凤冷笑道:“我叫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不答理,等火烧得憋不住了再出来投降,高某不吃这一套。”
沙龙蹑慑地道:“应该还有一个,怕是烧死在里面了。”
“不可能,那个人从秘道跑了,这三个家伙故意守在里面,最后推倒土墙,掩盖了出口,就是为了方便那个人逃走,我想那一定是个较为重要的人,他是谁?”
在他的逼人眼光下,沙龙只有嘎然道:“梅可清。是梅府宗的侄子,也是这一行的主脑。””
高人凤冷冷地道:“果然有些身份,难怪那三个人会拼死掩护他离开了,山后通到那儿?”
“通到永定河畔,以后再往那儿就不知道了。”
高人凤微笑:“没关系,就算他跑了,最多也只是跑回南昌去告我一状,等梅府宗来向我算帐好了。”
沙龙低声道:“总监,家伯父经此一变,对一切都灰了心,要我转告一声,他即将召回沙门子弟,脱出这个圈子,以后再不涉人纠纷了。”
“贵门还有多少人?”
“还有三个人留在天府。”
“恐怕梅府宗不肯放人吧!
“那敞门就跟那三个人断绝关系,以后再有什么事,请不要再找我们了。”
高人凤笑道:“我可以接受,只怕梅府宗不会接受,他一定会找你们,问清他的人被杀的情形。”
‘哪……怎么办?我们惹不起总监,也同样惹不起梅府宗,总监请指给我们一条活路……”
高人凤道:“人是我杀的,他若问到你们,你照实说就是,假如你们再跟他混在一起可怪不得我,对不起,今天多有得罪,告辞了。”
他招招手收队,带了人走了,沙龙这一讲软话,他反而狠不起来了,因为他究竟不是那种真正狠得起心的人。
一直来到了侍郎府后,回到房间里,他们才恢复了原来的身份,冷寒月笑道:“文青,你今天真狠,居然不留一点余地,赶尽杀绝。”
水文青也笑道:“我必须要扮演那样一个狠角色,才能叫宁邸相信我,支持我去跟天府对抗。”
“可是你做得太过份了,宁王会重用你吗?”
“会的,因为我没有班底,没有私人,我用的都是他原来的人,不像梅铁恨,用的全是私人,他以为可以完全地控制我,因此,他会鼓励我跟天府作对,甚至于整个地取代天府,梅铁恨会培植私人势力,我却不会。”
“但你这么一来,跟梅铁恨的怨就愈结愈深了,那个梅可清逃回去后,梅铁惧就会自己来找你了。”
“梅铁恨一定会自己来找我的,但梅可清却回不去了。”
“你另外派人去截住他了?”
“没有,我不知道那儿有秘道。”
“梅可清怎么回不去呢,他不是逃出去了吗?”
“费老大会替我截住他的,他的手下也有沙门子弟,自然知道那条秘道,那个沙强会告诉他的。”
“费楚天怎么会帮我们的忙呢?”
“费老大在天府中也受足了气,梅铁恨并没有拿他当自己的人,事事都瞒着他,因为他是宁王的人,不是天府的人,宁王要他支持我。他自然是会遵命的。”
“可是他总不敢帮着你对抗天府吧!”
“那当然,可是他会截下梅可清来交给我,向我卖人情,当然也希望我跟梅铁恨干起来,斗得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利。
“这家伙太可恶了,咱们不上他的当。”
“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把梅可清交来,我们就悄悄地放回去,叫他也分担些责任。”
水文青笑道:“我若真是高人凤,的确该如此做,但我是水文青,就不能这么做了。”
“你打算怎么办?”
“领他的情,一刀劈了梅可清,然后叫人把脑袋送回南昌去,直接知会梅铁恨,叫他以后尊敬我这个京师负责人的职权,尤其不可以擅杀我们的人。”
“梅铁恨会吃这一套吗?”
“我想他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可是他不敢跟宁王动蛮的,只有私底下来找我了。”
冷寒月兴奋地道:“那太好了,除掉了梅铁很,天府就垮了。没有天府为宁王作爪牙,他的野心就会中止了。”
水文青轻轻一叹道:“支持宁王野心的不是天府,而是南昌的几十万大军以及支持他的几个藩王,不过弄垮了天府,我们比较容易掌握他的动态,见事预先能作个准备而已……”
正说着,下人已来报说东厂大褂头费楚天求见了。
冷寒月一笑道:“你真的料事如神,费大档头果然把梅可清给你送来了。”
水文青有些事料得溪准,费楚天果然裁下了梅可清,秘密够交给高人凤,高人凤钵澎仅人。一肩负超了全部杀人的责任,砍下了梅可清的脑袋,封存了起来,连同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函,一起派人送到了南昌,请宁王转交天府,责怪梅铁恨不该擅自派人狙杀林光……。
但梅铁恨的反应却颇为出人意外,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着人带了一封信来道歉,说这是小儿辈仍年轻气盛,不顾大局,擅自杀死了林光,谢谢高人凤替他正了门规,说高人凤不杀他们,他自己也会严格制裁的,对高人凤在京师的作为十分称许,希望以后能通力合停,共助宁王,共成大业……。
龙行雨看了倍笑道:“师兑、还是你行,终于叫这老儿低头屈膝了。”
高人凤却脸色沉重地道:“梅铁恨不是个肯低头的人,他不再意气用事,我倒反面担心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了。”
龙行雨看了一下四处无人,才放低声音道:“水兄!现在没有旁人,兄弟可以称呼你另一个身份了,而且也透露一个机密消息,梅铁恨准备自己对付你了。”
水文青一震:“龙兄从那儿得来的消息?”
“没有得到消息,只是一种判断,因为梅铁恨亲至王府,向宁王讨论你的事情,探测一下宁王的态度。”
“宁王怎么表示呢?”
“那是个老狐狸,还会怎么表示,他只对梅铁恨说你在京师做得出色,为了大局,请梅铁恨多予容忍,也多加支持,所以梅铁恨才有那番做作。”
水文青哼了一声道:“表面上看来,他是在支持我,实际上却是挤着天府天付我,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依我高人凤对他的贡献,他该压着梅铁恨不准再对我对才是,他却存心挑我们火拼。”
“他就是这么个意思,实际上他对天府的不满早戒心,暗中养蓄了一批势力就是对付天府的,现在有你出来,他乐得坐观其成了。”
“难道说高人凤替作事,不能令他满意?”
“他十分满意,不过水兄的高人凤太突出了,突出得使地害怕,他怕你会成为第二个天府,这是一招驱虎吞浪之计,他的最后目的是把你们都消除掉,由他暗蓄的人来代替你们,那是一批他真正的死党,由他自己直接指挥,那才是他信得过的人。”
“那是些什么人?”
“在京中是费楚天为首,在宁王府中,则是我大师兄彭连虎为首,大师兄叫人捎了一封信给我,叫我多加注意,别跟你太接近,将来不会有结果的。”
水文青陷入了深思;龙行雨又道:“文青兄,我们是肝胆知己,我也是因为大义所在,才倾心追随,并非有所贪图水文青忙道:“龙兄言重了,兄弟是因为祖上的渊源,替皇家尽点力,却从来未以未来富贵为意,兄弟邀请龙兄所从事的,敢是一项义举而已,兄弟事先就声明过,或许在事成后,毫无报酬,所以兄弟从未想到龙兄是个贪图什么的人。”
龙行雨笑笑道:“人之相交,贵在知心,兄弟今日要讨论的不是这个。”
“龙兄有何高见?不妨请说。”
“文青兄,我们现在是否还要跟天府斗下去?因为我们斗得两败俱伤,只便宜了另外一帮人。”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