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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凤道:“不太习惯。每天生活得太闭,过得太舒服,锦衣玉食,长此下去,骨头都懒了!”
马侍郎笑道:“因为二位初来,该休息一阵,所以林师父有些事未敢借重!”
“那是林兄太客气,愚夫妇却是生就的劳碌命,一闲下来,全身都不自在!”
马侍郎笑道:“眼下就有一件事,恐怕非得要麻烦一下贤伉俪不可。别的人办不了!”
“什么事?愚夫妇只会动手打斗,别的事情可不行。”
林光道:“正是要与人动手,点子太棘手,敝兄弟两个恐怕吃不住对方,若有二位协助,当可万无一失!
“什么人有这么厉害!”
“兵部尚书于谦有一封私函致冀州总镇谢大经,这封信的内容恐怕对待郎大人颇为不利,大人想截下来!”
“那会有用吗,截下信来,于尚书一定知道,他可以再写第二封去的呀!”
马待郎笑道:“高壮士很细心,下官的目的不是阻止他写信去,而是想知道他信中的内容,若有对下官不利之处,下官也可以预防!
“他是大人的上司,大人与他作对不是太吃亏了!”
“他虽是上官,但待郎位居次长,管的事,掌的权并不比他少,也不受他的节制,何况下官在朝中尚有奥援,地位比他更高,官面上他奈何不了下官的,只怕他暗中使坏,所以下官才要详细了解一下!”
“截取两个信差,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先道:“这封信可能不简单,于老儿已向冷家庄求援,由他们派出两名高手随行!
高人风不解道:“冷家庄又是什么地方!”
“冷家庄是官家侍卫的训练所在,他们的人员也是官方的密探,个个身手都很了得!
高人民想想道:“那就不能留下活口了,否则我们露了相,以后就耽不下去了!
林兄道:“大家都是需要蒙面的,尽量以不出人命为佳,否则惹上了冷家庄,将会不胜其烦!”
高人凤道:“一切由林冤安排好了,愚夫妇到时只管动手。
该如何处理,还是林兄作主!”。
他答应得很爽快,马侍郎和低等很满意,当下又商量了一阵,到了晚间,四个人就出动了,四骑直向长辛店,守候在永定河畔的芦沟桥头,那是必经之途。
林光和龙行雨埋伏在桥侧,他们要负责认人,算是第一线,高人凤夫妇则隐身在桥肚中,担任袭击的工作。
躲好后,贾若凤问道:“文青,我们要真干吗?于谦忠心国事,他给谢大经的信,一定是要他加强对宁邸的监视,预防江西和其他藩王的勾结!”
高人凤道:“截下来再说,于老儿若有什么秘密消息,我可以另作安排代他传达,这封信却一定要截下,那可以使我们深人对方,取得更多的信任!”
“那就要杀人了,而且杀的是冷这庄的人!”
“动手的时候别留情,不过我想林光会阻止我们杀人的,他们不愿意过份地刺激冷家庄,毕竟那不是一个好惹的单位他们还惹不起!”
马蹄声响,在幕色中有四骑疾驰而来,马上四名健汉,林光打了招呼,闪身出去拦住了路。
马上的前两名正是冷家庄的好手,而且是冷秋水的侄子冷心泉,冷心影。
他们有经验,一看有人拦路,立刻拔刀砍劈,大家都没开口,搭上手就干了起来。
另外两人似乎是于府的家将,他们也持兵器要助战,但是冷心泉用手一指,示意他们先走!”
那两人再度上桥,才走到桥中,桥肚中两道寒光突出把人砍翻了下来。
突袭的是高人民夫妇,他们把人砍倒后,立刻弯腰在一人身边搜出了密函,然后双方齐上,几下子把冷家两哥儿们杀得连连后退。
高人凤沉声道:“冷家庄的人听着,我们不为己甚,识相的趁早回头,否则休怪我们狠心辣子,要你们全部躺下了!”
冷氏兄弟刀法上看出是自己人的路数,而且极其高明,心中已有数了,但他们仍是装着道:“朋友们是那一条路上的,交代一声,使我们能回去交差就行了!”
高人凤冷笑一声道:“你这一问岂非太多余,若是我们愿意交代路数,又何必蒙面相见,反正不是朋友就是仇家,你们自己去猜吧!”
冷氏兄弟努力进招,但是在高人民手中都轻而易举地化解开了。甚至于还给他们不重要的地方,来上一点不轻不重的伤,技术相差太远,冷心泉叹了一声道:“朋友们的确高明,冷家庄迟早会探出朋友们的身份的,今天技不如人、只有认栽了!”
说完抽刀退过一边,而且也把他弟弟拉过一边,蓄势以待,高人凤低声问林光道:“林兄,要不要斩草除根,免得真被他们摸出路子来!”
林光想了一下道:“不必了。这里是京师,是冷家庄的天下,咱们犯不上在此地跟他们结怨太深,还是留价见面之情吧,前些日子,东厂跟他们结了怨,被他们杀得全军皆没。我们若杀了他们的人,就无法在此立足了。”。
“我们蒙了面,对方不知道我们是谁。”
林光道:“高兄若这样想。就太小看冷家庄了,冷秋水对门下子弟最为爱护,杀了他们一人,死缠硬拚,纠缠不已,还是放一份交情吧!”
“可是我们已经杀了两个人了!”
“那是尚书府中的两名家将,倒是没关系!”
“尚书是文官。那来的家将!”
“兵部尚书主管全国军务,多半由武将担任,于老儿当年,曾经领军统帅征伐过,手下颇有些能人!
“我说呢,那两个家伙神定气闲,身手颇不在冷家庄的这一对护卫之下,我们若不是发起突袭,还没有这么容易得手呢!
“是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二位的真功夫了,确是不同凡响,冷家庄出来的这一对年轻人也是个中翘楚,要是光凭敝兄弟这点本事,恐怕还对付不下来!兄弟在江南与今师兄也曾作过切磋,他好象比二位还差一点!”
“于师兄出师较早、我们两口子一直侍候在先岳身边,获教的机会也就多一点!
言下暗示,他们得到的是老人家的亲自秘传,凤凰刀法本以轻灵诡异见长,贾老人成名多年,自然有几乎不传之秘,传给女儿女婿,也是人情之常!”
林光笑道:“原来如此。今后我们有了贤伉俪为助,至少在京中也可创下一番局面,不必太仰人鼻息了!”
“难道林冤还受到外么人的欺负不成!”
“欺负是谈不上,不过以前因为手底下不如人,总要听人家几句风凉话,有时有事求到人,也免不了要隐小心说好话而已!”
处的在说话间,冷氏昆弟已默然的把两个死者放在马上,然后一拱手,默然向京师而去。
林光却十分高兴地道:“冷家庄如此受挫,还是第一次,能如此忍气吞声地离开,也是第一次!”
高人凤一怔道:“他们以前从来也不吃亏吗?”
林光道:“是的,冷家庄办事极有效率,他们派出来的人,也都十分骡悍尽责,那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完成任务,今天可能是因为见到二位身手太高,他们即使捞命,也是白白牺牲,才破例地知难而退了!”
高人凤摇摇头道:“林兄,听你这一说,我倒担心起来了,我对冷家庄所知不详,但依你的了解,他们会不会像是贪生怕死的人呢?”
林兄道:“这倒不可能,冷家庄训练子弟,最武功,机智。
心志毅力兼重的,没有一个怕死的人,所以冷秋水才能以一个家庭的力量,获得与厂卫同等的地骸和权力,以受知和信任的程度而言,恐馅不逊子厂卫!
那他不就是最具权力的人了,既然他受知最深,皇帝对他一定信任有加!”
林光笑道:“受知最深却未必权力最大,因为皇帝也不是权力最大的人!
“皇帝的权力不大了?”
“不!只是不够太大,大体上说来,他仍是天下之主,但实际上,有些人所掌握的实权已经不下于他,算了!这些问题不是我们该谈的!”
高人凤却道:“我们可以不管,却不能不知,因为我们已经和冷家庄结了怨,等于也和官家过不去了,我们至少应该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是否正确,靠不靠得住,将来是否有混头等等!
”林光笑道:“高见的师兄既然在宁即就事,高兄想必多少也有个底子,至于详细情形,一时也说不清楚,等回去后,再详细地奉告如何?”
高人民苦笑道:“那当然可以,但是我怕回去后交不了差,头一回出来为人办事,就交了白卷,实在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