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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匡老问众人,有无功力提高的感觉,三人都答有。
匡老道:“为对付四海魔枭、黑煞凶神,我们就借这白玉马再用几天,特别是光贤侄,你的责任重大,就由你先练吧。”
光灿以五天五夜时间不停地修炼,已将上清灵宝心法的功力提到了五成。
这样一来,他的一指神锤已达到十二成的功力。
最可喜的是,借助白玉马之功,他已将体内的两种功力合为一种力道。
第六天,众人起程往河南嵩山而去。
路上,白天赶路,练功不成。
晚上,则将白玉马交给一人练功,这样轮流着来,大家功力都提高了。
离开交城县时,林麟没有见到胡慧玲,心中不由十分牵挂,他把一封书信交给小二,又给了五两银子,将胡慧玲等人相貌说了,要小二注意,一旦来店寻访,就把书信交了。
三天后,一行人到了介休县城。饭后众人歇息。
林麟却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目睹光灿、费礼书受伤后,谢张二女的伤怀焦虑呵护,他心中真是难受极了。光费二人有人心疼,有人爱护。
而这些他早就该得到的。特别是张云雁,最早不是属意于自己吗?
触景生情,他想起了胡慧玲的伤。
要是胡慧玲如约赶来,他就要把白玉马给她治伤。
今日夺回白玉马,胡慧玲该记首功。
没有她提供线索,天下之大,上哪儿去找广元?
可是,她却迟迟不露面。
莫非她伤重不能行路?莫非她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慈心老和尚的功力当真可怕。连光灿都说,要不是匡老硬对了一掌,他也无法拼倒了他。
胡慧玲武功虽高,怎禁得起老和尚的一击?
他越想越可怕,越想越着急。
天黑下来,他悄悄溜到街上,沿街慢行,想碰碰看。
他没有失望。喻戎墨也在找他。
相见之下,林麟大喜。
“慧姊来了吗?他第一句话就问。
“来了来了,放心吧,老兄!”喻戎墨笑嘻嘻拍了他肩膀一下。
“在哪儿?”
“就在前边旅店。”
不错,胡慧玲和张婉玉在旅舍里。
胡慧玲一见他,扳着脸道:
“好啊,没良心,也不等我们就自顾走了,怕是被人家迷了心吧!”
林麟看她脸有愠意,急得叫起屈来,申辩他身不由主,但在交城县城已多住了八天,还留下书信给小二,这一路上他没少挂心。
见他急成那样,胡慧玲笑了。
“逗你玩的,发什么急?”张婉玉笑道。
林麟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胡慧玲道:“那老和尚是不是广元?你们是怎么弄的?老和尚为何离开天宁寺了?”
林麟笑道:“老和尚已经升天,自然就不在寺中了。”
“什么?你说你们打发了老和尚?”胡慧玲吃了一惊。
林麟道:“奇怪吗?待我慢慢道来!”
喻戎墨笑道:“林兄要说书吗?”
张婉玉道:“你看他得意得什么似的,保管有了好消息。”
林麟道:“消息好得不能再好啦!”
胡慧玲斥道:“还不快说!”
林麟道:“你的伤好了吗?”
喻戎墨插言道:“好什么,为了追上你,她连伤也不顾了,按说她本不该再在旅途奔波的,还不是为了你!”
胡慧玲俊眼一瞪:“就是你多嘴!”
林麟听了大喜,十分感动,原来胡小姐心中有他呢,唉,前段时间自己也太多虑了,这段姻缘怕是结定了呢。
他喜滋滋道:“慧姐,你的伤不用担心,我有办法治!”
胡慧玲道:“讨厌,谁要你管!”
林麟放低声音道:“紫晶白玉马。”
“什么?”胡慧玲、喻戎墨紧张起来。
林麟把那日与老和尚交手情形详说了。
“那么说,紫晶白玉马在你们手中了?”胡慧玲问:“这就是你们去嵩山的原因?”
林麟道:“正是,这东西真是神了,不但能治伤,还能增加功力。慧姊,等我把白玉马借来,你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把伤治好。”
胡慧玲嘴一撇:“得了,我不信,这宝贝儿谁肯借人呀!”
林麟道:“我们在旅途上轮流练功,今日还在费礼书手上,明日就该轮到我啦。”
“轮到了你又怎么样?”
“我不练,拿来给慧姊你练呀!”
“那么说,我们三人还得悄悄跟着你们跑路,这成吗?”
“不必不必,我今晚就送来。”
“你拿得到?”
“我向费兄说一声,就说今晚借用,试试这白玉马的奇效。”
“唔,然后呢?”
“我就在二更时送来。”
“那好吧。”
喻戎墨道:“只怕不妥吧,林兄,这人人欲得的宝贝,你怎么敢随便借人?”
“啊哟,喻兄,胡小姐又不是外人,再说若无慧姐的指引,能得到紫晶白玉马吗?”
胡慧玲道:“你二更送来,我什么时候还你?”
“五更吧,我来取,好吗?”
“好,你走吧,免得你的伙伴疑心。”
林麟恋恋不舍告辞出来,一会回到旅舍。
他和费礼书住西隔壁,本想进门找他,但听见张云雁的声音,只好回房。
好不容易等到云雁走了,他才来找费礼书,一进门就说:
“唉,我今日太乏,费兄能否将它交我使用一宿,我明日再交还你,论天数刚好一样。”
费礼书道:“明日就该林兄练功了,小弟就交与你吧,多一日少一日何妨,不必计较。”
林麟大喜,接过白玉马,忙回自己房中。
到了二更,他从后窗越出,不到一盏茶时分,他已回到房间,睡在床上了。
五更不到,他又从后窗出去。
来到胡慧玲窗下,他按约定好的信号敲了几下窗,里面没有动静。
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开窗。
天就快亮了,他不由有些着急。干脆,他自己拉开了窗子。借着晨曦微光,屋中似乎无人。
咦,莫非找错了房间?
他一下跳进屋里,床上真的没人,被盖整整齐齐,何尝有人睡过觉?他一定是找错了房间。
挨着的两间房,一是张婉玉住的,一是喻戎墨的房间。
他一间一间进去看,哪里有人?
这一刹那,如五雷轰顶,他一下乱了方寸。
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的大家闺秀,能带着紫晶白玉马逃走吗?
他不相信。胡慧玲是何等人物,岂能做此下贱之事!可是,他们又到哪里去了呢?莫非产生了什么变故?
他又回到胡慧玲的房中,这才注意到床上枕头间放着两页纸。
他抓过来打开一看,头上犹如挨了棒击。
此时天已大亮,林麟只好赶紧离开旅舍,来到大街上。
怎么办,应该告诉光灿他们吗?或许,他该去追胡慧玲?但是,他如果去了,不成了盗宝贼吗?他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回到宿地。
光灿在院子里见到了他,问道:
“林兄,起得早啊!”
他话也说不出,只把手中书信递过去,光灿见他神色不对,接过来一看,脸色也变了,忙对他道:
“林兄不必着急,快找匡老商议。”
林麟什么也不会说了,只默默跟着光灿。
在屋里,匡老看了书信,也是大吃一惊,忙把费礼书、谢飞燕、张云雁叫来。
谢飞燕莫名其妙接过匡老递给她的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林麟:等你来时,我们已走了。谢谢你把白玉马带来。你这个少林高足,也真够蠢笨的,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吗?其实,你微不足道,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实在痛快已极,这对少林也是一个报复。丢了白玉马你心痛吗?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念你这点汗马功劳,我们没有取你小命。那日与慈心和尚对掌,便知他武功深不可测,此人必是广元无疑。因为我们设计,让你把光灿、谢飞燕叫来,由他们与老和尚拼命,我们从中得利,免得损兵折将,太不划算。果然,事情被料中,借你之手,我们轻而易举拿到了白玉马。
当然,你如果不自动拿来,我们也要下手强取的。如今这个结局是最好的,全仗你大力协助。
“好了,不必再多说,今后最好不要再相见,奉劝你退出江湖,找个地方躲起,不要和少林在一起,以免玉石俱焚!慎之慎之!”
书信后,落着胡慧玲、喻戎墨的名字。
众人看完大惊,一时说不出话。
林麟丧魂失魄,两眼发直,灵魂儿早已出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