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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道:“心心,我解释过了,可是他们二位不相信,你把头道门户打开,让他们自己看一看。”
“这个小婢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负责,二位堡主是娘娘的师弟,自家手足,而且事情确实重大,不让他们释疑,他们以为是我推托。”
心心无可奈何,这才吩咐人取来了钥匙,打开了两扇大库门,里面是一间空空的石室,只放了一条石案、一个坐垫,此外别无他物。
麻天素道:“大姐人呢?”
“娘娘在丹房中,这是外静室,娘娘每次入定静参完毕合,就在此间小坐,通知我们开门放她出来。”
“丹房在哪里?”
“丹房在哪里无人知道。这里有秘密通道过去,据说还有三重门户,都是由机关控制,开启的方法只有娘娘一人知道,我们从未去过。”
钱天一道:“大姐弄得这么神秘干嘛?”
“娘娘的丹房中有着各种武功秘笈及许多重要的东西,必须妥善保管,所以才建了此一密室。”
“有紧急事故也无法通知她?”
“没办法,只要一入静室,她就不问百事,一切事情都由温总管处理。”
钱天一道:“目前的事他就处理不了。”
温如玉笑道:“天狐宫成立至今,也没发生过兄弟解决不了的事,万请二位原谅,兄弟虽然派不动人,但兄弟与其中一、二位交情尚够,情商他们去帮个忙的,或许还行,这是兄弟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两个人没办法,只有点头答应了,温如玉问明了地方,约定好时间,答应派人准时前往,他们才走了。
心心看着温如玉道:“温总管,你明明有权利决定一切的,于嘛又要诓他们呢?多派出几个人,能擒下洪九郎,不是省了很多麻烦吗?”
当时温如玉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钱天一最狡猾,他想保全自己的实力,叫我们反拼命。”
“神狐府中的确没多少好手,想对付洪九郎,还是我们的供奉出马较好。”
“心心,你对他们的情形不了解,神狐府中至少有七八位好手,武功与我们十大供奉在伯仲间,他舍不得一下子搬出来,所以才拖我们下水。”
“那个洪九郎真有这么厉害吗?”
“天府八狐已去其四,都是这小子个人在扰和的,他若是易与,钱天一就不会如此紧张了。”
“可是他们探准了洪九郎的下落,能够一举将他解决了,岂不省事?”
温如玉一笑道:“洪九郎是何等人物,被他们深准了下落又能如何?人是活的,很可能他是故现形迹,等大家赶过去时,他却摸空跑到这儿来了。”
“他会有这么神?”
“这是一个聪明人,换了我是他,我也会如此的,他武功再高,究竟只有一个人,要对付强大的天狐宫,必须个别击破,他已经开始了。”
“什么?已经开始了?”
“是的,心心,你是在娘娘内宫负责警戒的,应该让你知道,十供奉中,娄老供奉和烈焰兄弟都已遭了毒手,娄老丧生、烈焰残手,你要特别小心,这事对外没有宣布,以免人心浮动。”
“他是怎么下手的?”
“不知道,连他如何进来的都不知道,天狐宫警戒如此森严都拦不了他,说他的行踪会被人探知,实令人难以相信,我不能把宫中的实力分散,因为我认定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因此我打算在宫里困住他。”
心心紧张了起来道:“那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温如玉笑道:“自然准备好了,我对斗一斗洪九郎很有兴趣,这家伙称得上是个对手。”
心心道:“温总管,你还是去多巡视一下,洪九郎既然如此神通广大,我们万不能掉以轻心。”
温如玉点头道:“说的是,天狐宫虽然好手如云,实力雄厚,但是一直过着太平日子,每个人的警觉心都不够,我还是要去盯着点。”
他起身走了,首先派遣了雷拳雷震和云剑云满天两大供奉,带了二十名好手去支援钱天一,然后又亲自带了几个人,四处去看了一遍,更与五位供奉商量了一阵,分派了他们新的职司。
他在天狐宫中的地位的确很高,每个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的,十大供奉在天狐宫中身分超然,连岳天玲对他们都要称兄道弟的,但是温如五跟他们讲话时,却连个请字都没有,直接就命令下来。
奇怪的是那五个人年纪比他大,名气比他响,居然对他唯命是从。
是他的能力特别吗?还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情形没有别的人知道,因为温如玉的人缘特别好,在别人面前,他对这些供奉们既客气又尊敬,谁也想不到他私底下如此跋扈的。
他的安排也十分的紧密,表面上看来,所有的警戒仍是如同往常,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暗地里,一些武功着实的人都一反往例,在四处活动着,停留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只要有事,警报一发,他们立刻就能赶到。
天狐宫戒备得如同是个铁桶似的,但是没能拦住洪九郎,他比狐狸还狡猾。
钱天一和麻天素带足了人手,去到他栖身的小山神庙,却扑了个空,监视的人发誓说是看见洪九郎进去,没看见人出来。
那座小山神庙座落在一个小山头上,四周都有人在监视着,不见人离开,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失踪的,但就是没见人影。
大家在山神庙里找遍了,甚至把神像都搬了下来,洪九郎就像是化阵清风不见了。
四下搜索的结果,总算在庙后找到了一口枯井,井底只有两丈来深,看见长满了杂草,并底有了草,自然不会有水,也没人会下去。
但不知是谁多事,居然跳了下去,这一下去竟发现了别有洞天。
那是井壁上的一条裂缝,宽才尺许,高不过三尺,只能容一个人勉强侧身而入,但是进去后三十多丈,空间就大了,可以直立而行。
那是一条天然的地道,是地震后裂出的隙缝,这条地道长约两里许,前大半完全在地下,后来才透天光。
在一片荒效之外,地穴中有狐鼠盘踞,真不知道洪九郎是怎么找到的,但显然的,他是利用它避开了监视者的耳目,悄悄地离去了。
这一走又失去了踪迹,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他是发现了监视者,才利用地道道走的,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钱天一只有带着人,满城乱找,兰州城内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耳目密布,却没人再看见洪九郎。
洪九郎又来到了天狐宫。
他是挑了一担干柴,送到了天狐宫的厨房。
他是厨房新来的小素的表哥,这个身份不会起人疑窦,小素把他带到柴房去堆放柴火,表兄妹之间说几句家常也没人疑心。
尤素芬告诉了他一些事情,洪九郎的眼中发了光,也问了几句话,然后一溜烟似的溜进了花园。
最后,他竟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
那是在地底的密室中,而且是最令人难以想像的时刻。
岳天玲全身赤裸,盘坐在密室中央的蒲团上,全身汗如雨下,神情异常痛苦。
洪九郎看了一下,悄悄地跨了进去。
岳天玲发现他进来了,脸上先是惊诧,继而恐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她此刻半点力气都用不上。
洪九郎终于轻叹道:“大师姐,没有用的,天狐大道必须要参以天狐心诀才能修习,否则必将导致走火入魔,你不得天狐心诀,妄图以己力参修大道,这实在太危险了,尤其是没人护法,要不是小弟来得巧,你很可能就毁了,永远也离不开这石室。”
说完他伸出了手,在岳天玲的身上推拿着,有些地方以手指轻扣,有些地方以手掌轻拍。
终于岳天玲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徐徐地舒了口气,终于有力气讲话了。
“你是洪九郎?”
“是的,大师姐真健忘,我们以前见过的,二十一年前,大师姐去探望老师傅,在蒙古包内洗澡,还是小弟帮你去提水擦背的。”
“啊?你就是那个拖着鼻涕的小九子?”
洪九郎一笑道:“大师姐终于记起来了,不过我很久以前,就不再拖鼻涕了。”
“那时你才九岁吧!”
“是的,现在我已经三十岁了。”
岳天玲居然笑了起来:“我记得你这小鬼很不老实。”
“那是因为我没见过光着身子的女人,而且大师姐实在太美了,我很担心大师姐会给我一巴掌……”
岳天玲笑道:“天狐之道,究非正途,我反正已经习惯了,倒没有太在乎,反之,你若不摸我,我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