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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问什麽?」
「比如说敝师祖『巫山一鹤』的姓名……?」
「他老人家本名就是『一鹤』,姓嘛——姓张!」
「姓张?」
岳天雷心神一动,立刻想起指点路径的恩人「张辟雷」,但天下姓张的何止千万,不一定就有牵连,於是续问道:
「他老人家的後代又是谁?」
「这我不清楚,就连我母亲也没提起过!」
「对啦,如果去问令堂一定知道。」
一提到这方面,「巫山艳凤」娇躯狂颤,星眸涌出泪痕。
岳天雷随亦骇然震惊,低声问道:
「难道令堂她……发生了意外?」
「先母已然………含恨九泉了…………」
「哦!为什麽?」
「这……这……雷弟!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耻笑。」
「绝对不会!」
「而且你也不能因此——看不起我。」
「一个人应该以他本身的好坏来判断,决不受其他连累。」
「好吧!」
对方娇吁了一口长气,幽怨无比的答道:
「先母从祖母那里,只学了几成功夫,但其中有一种『阴媚克阳』之术,身怀此术的人,如果婚嫁,不利於……男方,因此我并没有………父亲。
而且她老人家在祖母仙逝後,遵守遗训,不问外事,可是後来忽然遇到一个男人,从此行踪变得非常神秘………」
「那人是谁?」
「我没见过,但从母亲的神色上判断,一定是关系极为密切,就这样经过半年,她老人家又变了,变得心神抑郁,终日以泪洗面,而且忽促地带着我隐居人迹不到之处。直到现在。」
「想必此人是………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原来也这样想,但先母临死之前,更透漏了一件惊人秘密!」
「什麽秘密?」
「她说祖母留下一券秘本,记载着本教两种阴毒无比的武功,竟被那人盗去,因此先母除了感情上的伤痕,又怕遗害武林,所以她………含恨而死………」
说到这里,「巫山艳凤」已然珠泪泉涌,大放悲声,哭得如梨花带雨,巫峡猿啼,岳天雷感动之余,也为之凄恻不已。
直等到对方呜咽收泪,他才温和的劝道:
「艳姐,伤心并没有用,你还是说明经过,设法复仇才对。」
这声艳姐,似给对方带来新的希望。
「巫山艳凤」随即以袖抹目道:
「我这次离家,就是为了复仇,因为武功不够,所以我按照母亲平日透漏出来的巫山外六峰路途,一直找到此地,准备取出『天雷怪剑』,然後去找仇人。」
「艳姐!我也是为取剑报仇而来,但目前还有困难,无法下手!」
「休是说『迷宫』进不去?」
「不仅是进不去,而且本门的叛徒,此刻正在宫内,我就是被他发动阵式,陷到这里来的。」
「哎呀!」
「巫山艳凤」惊呼一声道:
「我想起来了!当我刚要进阵,就遇到一批蒙面怪人前来拦截,我仗着知道路径,反朝阵中飘去,可是这批人居然也能跟进来,就这样时走时停的费了两天功夫,才找到内六峰的入口。」
「以後山顶就有人喝问暗号,你答不出来,也被陷入此洞。」
「对!」
「那批蒙面人呢?而且你怎麽知道是『武皇』一党?」
「山顶喝问暗号的一瞬间,那批人也赶到十多丈外,可是都被这劲喝之声吓住,其中就有人说要禀告『武皇』,再来拿我………」
「奇怪!」
岳天雷眼芒突闪,惊叫出声!
「有什麽可奇怪的?」
「看情形,似乎『武皇』亲自来了,那『张前辈』岂不危险之至!」
这句话,没头没脑,「巫山艳凤」当然不会懂,也不由柳眉一动,连忙追问。
岳天雷反正没有瞒牠的必要,就把「武皇」的邪恶,以及遇见「张辟雷」等情形,从头加以说明,一直说到两人见面为止。
但「巫山艳凤」一听这黑狱无法出去,竟被吓得芳容无主,猛然抱住他的肩头叫道:「这怎麽办,报仇的希望岂不完了。」
「别急,多想一阵,可能会有办法,只是有一件事你要依我。」
「任何事都能依你,连我的——。」
「不!不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岳天雷听出对方的误会,急得耳根一热道:
「我是要你别取『天雷怪剑』,一切由我来。」
「可是我没有剑报不了仇!」
「彼此三代交情,当然由我负责!」
「啊——雷弟。」
对方感动无比的答道:
「你太好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这几重恩德………。」
「报答谈不上,你只要把仇人的姓名说出就行?」
「我不知道!」
「令堂连他的姓名都不肯讲?」
「我问过很多次,结果还是没有讲。」
「嗯,连姓名都不讲,显然另有文章,而且这样子找仇人。简直是盲目瞎闯!」
岳天雷心念一动,不由得沉吟起来,可是急中生智,倒想出了一个办法,道:「艳姐,你刚才说仇人盗去武功秘本,你可知道是两种什麽功夫?」
「也不知道!」
「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比如武林中有人使用的话,你能不能看得出?」
「巫山艳凤」倾首凝思一阵,缓缓答道:
「我也看不出,不过听说有一种是指法,能够使人丧失心志,另外一种是利用啸声,使人意乱神迷………」
「指法,啸声……对!我想起来了!」
岳天雷猛然拍膝,发现了一条线索。
「巫山艳凤」惊异而且激动的问道:
「你想起了什麽?」
「武皇就会功力奇高的阴啸,而且他可能用一种指法,做过杀人灭口的事!」
「那麽,他就是陷害先母的人,难怪他的手下要捉我………」
「不错,这正是我的想法。」
「雷弟,这样说来,我们是同病相怜!」
「不!应该是同仇敌忾!」
「那我们应该系手报仇,共诛此贼!」
「好!我们系手!」
一对青年男女,四日交投,两八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是………热………热………」
她断续的应了一声,火荡的娇靥上,更浮起几分羞愧。
其实,她这句话,只有一半是真。
另一半是少女初近男性的异感,她当然不便启齿,好在洞中极黑,连岳天雷这等眼力,也无法看清她脸上的微妙表情。
经过一阵真元交流,「巫山艳凤」才压制了内在冲动,呼吸也渐趋平静,於是焦急地对她雷弟说道:
「你快点想个办法,使我们早些出去,像这样拖延,我反而连累你。」
「本来我需要第四枝剑——」
这时,
他俩正走到洞口之下。
洞口虽有数尺方圆的影子,那削壁和突出的石棱,仍是一片朦胧。
岳天雷一面仰头,同时使出「脱手飞剑」的手法,将「青霓剑」垂直的朗上射出,从剑芒中算好距离。
就在他再度抛剑接剑时,健腕如电一圈,首将发光的宝剑射入五丈高的石壁,作为第一个垫脚之地,其次是义父的长剑,最後是他父亲那尖踹磨去三寸多,而且锈蚀不堪的一柄。
「巫山艳凤」眼看个郎巧妙安排,芳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她认为第三枝剑隔洞口太远,同时也想不通怎麽样能够接力。
「来吧!」
岳天雷心有成竹,充满自信的扭转头来,朗声招呼道:
「你抱住我的肩头,我叫一声起,大家同时发力,用一口气提纵到第三枝剑上……………。」
「然後呢?」
「你提气运功,我用掌力托你一把,就上去了。」
「上面很滑——」
「用四肢平贴,将胸腹吸住它。」
「你呢?」
「请你撕破衣襟,做成一条布带垂下来………」
「好主意。」
「巫山艳凤」芳心恍然下,喜孱孱的喝釆一声,连忙展开一及玉臂,抱住他健硕的身体。
只闻一声断喝,身形电旋,翩若惊凤游龙般,点中了「青霓剑」柄。
立见剑身微微颤动,先是向下一沉,凝又朝上反震。
如是三停三纵——
他们竟到了第三柄剑上。
那时快,说时慢。
岳天雷在电光石火间,反手一句对方莲足,朝上疾推,「巫山艳凤」也配合得天衣无缝百忙中提气运功,玉趾一踏个手掌——
就在妙曼身形,立将脱掌飞出时。
突乎其来的,忽闻脆响一声。
他俩竟双双失足,像两颗殒落的流星,反朝窟底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