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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晚辈岂能说谎。」
本来他刚才的话,一语双关,人既死去,当然是脱离灾难,永无忧虑。但对方不向那方面想,当然悟不过来,仍然继续问道:
「那麽,他们的地址——」
「晚辈不便讲。」
「为什麽?」
「前辈隐出武林多年,不敢用个人血仇,扰你清兴。」
「嗯——」
张辟雷应声之中,眼神连眨:「老夫原不欲介入杀孽之中,只是故友遇难,不得不问………不过………」
「不过什麽?」
「四剑对这笔血债,难道就此罢手?」
岳天雷唇边浮起坚毅冷笑,目芒如电的答道:
「血债血还,恶有恶报,决不会就此罢手!」
「那怎麽办,你难得到他们传授,但单凭自己,恐怕………」
对方认为他功力不够,但说到一半,却不便再讲下去。
岳天雷随以充满自信的口吻答道:
「那也不必多虑,晚辈我自有把握!」
「有把握?」
对方微一沉吟,猛然拍掌道:
「你这个把握,是否指的是『天雷怪剑』?!」
岳天雷心神一震,大感意外,但想到对方是上代故交。也就将惊异之心放下,然後凛然答道︰
「前辈猜得有几分对………」
「为什麽只有几分?是否此剑真在——原来的地方?」
「哦——!」
岳天雷一声惊噫,跄退两步,对方这种说法,明明是知道藏剑之地,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於是面色一整,激动问道:
「前辈既如此剑下落,务请见告………」
「张辟雷」也是猛然一震,疑惑的问道:「你会不知道吗?难道『四剑』也不晓得……或者是准备自己去取………」
对方这付神色,更便岳天雷心念疾动,如电一忖道:
「天雷怪剑的确实地点,无人晓得,如今对方既如其详,一定要问个明白………」
心念下,立刻殷切的请求道:「张前辈,你如说出此剑何在,胜於亲自出手,我岳天雷永远感激。」
「张辟雷」虽然猜想不出「四剑」的近况,但从岳天雷言语举动上,断定他确不知情,也许他是背着尊长私自寻仇,也许是受了「四剑」差遣,那麽自己该怎麽回答?
「讲呢?还是不讲………?」
心念中,把各方面的情形考虑半晌,才道:
「此剑怪力无边,不仅是杀人如草,连用剑者都会受它控制,你一定要问的话,得先把仇人说出来!」
「我可以说,但前辈不要干预。」
「可以!」
「他就是我刚提起的『武皇』。」
「嗯,他的功力够高?罪恶够多吗?」
「样样都够『天雷怪剑』的诛戮!」
「好吧,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对任何人泄漏,包括『四剑』在内——」
「一定遵命!」
「而且这地方极端危险——」
「晚辈不怕!」
「而且此地道路复杂,内蕴玄机,简直无法进去………」
「任它阵图奇奥,晚辈自能解悟!」
「有志气!」
张辟雷轩眉夸奖道:「此剑据说封在『巫山十二峰』,『巫山迷宫』之内。由一位武功奇高的人物霸占着——。」
「他是谁?」
「巫山一鹤逐出的大弟子,铁腕慈心林宇魂!」
「哦!」
岳天雷骇叫中周身猛颤,如抱寒冰,到现在他才发现了巫山叛徒的姓名,立感心如刀绞,目眩神摇,激动得怔然无语:
「巫山叛徒,霸占『天雷怪剑』?!」
那为什麽?!
一定是想占为已有,防备「四剑」代师行刑………!
对!师祖另传「四剑」来提防他,足见此人功力之高,但「四剑」联手,他当然不敢露面,而会设法夺剑。
那麽,他是不是现在的「武皇」?
是不是当年的无鼻凶手?」
想到这里,立刻虎目暴睁,咬牙追问:
「前辈可曾见过此人?」
「也……见过。」
「他的鼻尖有无伤损?」
「这个………」
对方骇然一怔,欲言又止,似乎被这奇怪问题难倒,不晓得如何作答。
「他倒底有没有?」岳天雷急咻咻再问一句。
「张辟雷」清了一下嗓音,缓缓答道:
「我是三十年前见过他,那时还没有………」
岳天雷闻言之下,暗中点头道:
有理!反正赶到「巫山十二峰」,便知内幕………
於是,
他再度施礼作辞。
「张辟雷」也拱手还礼,并且关切问道:「此去巫山,路遥地险,你如果感觉真力还不够,我再帮你运功………」
「不必了,晚辈半日之间,立可恢复,前辈请便罢。」
随见对方掀须一笑,大袍之内,真气鼓荡如潮,身形似已凌空飘浮——
旋闻衣襟飒飒有声,直朝山林中掠空射入——
「好身手!好功力!」
岳天雷遥望对方背影,心中暗赞几声。
随即扭转虎躯,徐向里许外的小庙飘去,就在佛像下盘膝打坐,运起「乾坤一煞」的奇奥功——
片刻後,
即感清升浊降,血气调和,本身功力一分分的逐渐回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清寂无人的山道上,重闻脚步之声,人语嚣喧,一齐走向此庙。
「真倒霉!差一点就捉住了岳天雷,偏又出了岔子。」
懊恼的叹息,这是「皇家三绝」中的「赤发瘟神」!
「可不是吗,连『青城』,『少林』,两派掌门也给跑了。」
「不晓得这救人的高手是谁,功力可真惊世骇俗……。」
接着讲话的是「黑风厉鬼」与「金爪神鹰」。
岳天雷马上心头一惊,暗自盘算道:「糟!现在才恢复六七成功力,对付他三个倒不容易……不如等一下出去!」
心念下,又听另两位声音,先後发话道:「三位可曾看清来人面目……,可有什麽特徵呢?」
此言一出,岳天雷顿时心神狂震,几致睁眼起立。
原来这两人非别,竟是「丑面使者」与「阴司秀士」。
那「丑面使者」还不过是邪党一名走狗,但「阴司秀士」却深知「武皇」的来历出身。岳天雷在「药王宫」就有心拿他逼供,但邪党人多无从下手,想不到又在此时相遇。
心中正考虑如何露面………
那「皇家三绝」已然七嘴八舌,将忽促一瞥的印象,说了个大概,虽然对「张辟雷」的面貌,说得不太清楚,那「阴司秀士」已然惊噫一下,顿时脚步停住!
「老阴!你莫非认得这家伙………?」
「如果认得,赶快说出来………!」
「皇家三绝」催促连声,片刻功夫,才听「阴司秀士」沉吟答道:「在下只是怀疑一个人………」
「没关系,先讲来听听!」
「不能乱讲!」
阴司秀士语音发颤,显然十分惊慌:「这件事我得禀明『武皇』再说………」
「奇怪!」
岳天雷运功之中,也是一惊:「对方似乎认识张前辈,但又说要禀明『武皇』!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关系?」
於是运起过人的听觉,再听下文。
那「阴司秀士」沉吟一回,凛然续道:
「我们大家分手罢!三绝与丑面兄,一道去找岳小子的下落,只可远远钉住,不要随便出手………」
「为什麽?」
「原因先不便讲,等在下请示『武皇』之後,看他老人家有何法谕。」
「你呢?」
「我当然赶去禀见『武皇』,然後再找诸位。」
「三绝」等应了一声:「好!」
随听步声又起,齐朝山下飘去。
现在,山头只剩「阴司秀士」一人,他马上仰天长啸三声,似已料定「武皇」,就在此山附近!
对方这一啸,更便岳天雷心情紧张:
万一「武皇」闻声赶来,倒有些不好处理!
可是——
这劲啸一似泥牛入海,并无回音。
「阴司秀士」连啸数遍後,也感失望,竟自脚步一动,朝这小庙射入………
此时,岳天雷已复八成功力,顾不得再行运功。
忙不迭身形一旋,掩藏门後,以便察看对方,有无其他花样。
但,
对方身形,到门即止——
从阳光下的倒影看来,似乎发觉有人!
「难道他发现了我?还有『武皇』来了?」
岳天雷心机一动,不胜惊异。
「嘿!嘿!姓岳的你在这里!」
「奇怪?隔着墙会看见我………」
岳天雷暗自称奇,就想闪出,但身形未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