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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天雷安顿一切之後,随即下了一个决心:
「生死诏既在此地出现,一定还会残杀其他正派武林。而且要问『洗心灵泉』,也非一般人所能知道,我应该赶快去找另外的武林人家才对……。」
心念中,身形如电,冲出了烟火迷漫的村庄。
但——田庄不过数丈。
对面两道奇快的身影,也像电掣风驰,正朝庄内射来。
双方都是心急如火,身似狂飙,就在相距不过三尺的距离——
岳天雷疾展奇奥无比的轻功,一拔两丈,竟从对方头顶掠过!
但这赶来的两人,功力亦非等闲,其中一位剑眉长须的老者,仍是身形不停,迳向庄内冲入。
另一位黑面粗豪的老者,急溜溜身形一转,口中狂喝道:
「铁面人那里走!」
「呛啷」响处,长剑如出洞灵蛇,向他身後「阴焦穴」上就是一剑。
岳天雷人在空中,从对方的剑风劲道,已知来人内力雄沉,於是双掌奇奥的一圈一划,施展「乾坤一煞」的手法,猛向身後劈出。
对方立被震得身形一歪,对於这种怪招,直骇得一头玄雾!
岳天雷乘机电转虎躯,森然喝道:
「在下并非『铁面人』,你认错了——。」
「胡说八道!」
黑面老者一声狂嗥,又以十二成功力发招攻上,剑风嘶然,招式凌厉,方圆丈许之内,俱是一片风雨不透的剑墙。
岳天雷愤慨一叹,暗道:
「又碰上这种不讲理的,只好削了他的长剑再说!」
心念中,故意门户大开,露个破绽。
黑面老者以为有机可乘,立刻长剑疾翻,恶狠狠朝他咽喉就刺。
但——
长剑刚刚递出,岳天雷已用快得看不清的手法,抖出一圈奇幻的震波,随听「叮当」一声,老者长剑齐腰创断!
「老夫跟你拚了!」
对方气得形似疯狂,居然甩去断剑,一头撞上!
岳天雷骇得疾收长剑,飘身暴移一丈,还来不及开言说明——
那冲入庄中的长须老者,自然提剑赶到,满面泪痕的,一剑横扫,势若夜空电射,凌厉至极,几乎划中岳天雷的右肩。
岳天雷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下意识的一式「挑星摘月」,反搭对方剑身。同时左掌暴翻,迸出雄沉内力。
快!快得像电光石火!
他一招之下,同时使出两般武林绝学。
立将对方长剑挑上半空,掌劲更将两人震得蹬退两个大步。
这黑面老者急咻咻喘了一口长气,看样子还要再拚,长须老人却用手一拦,急忙阻止道:「贤弟且慢!」
然後转面再对岳天雷发问:
「阁下是谁,为什麽大清早从『五杰庄』慌忙而出?」
「对不起,请两位先报姓名,说明来意,在下才能答覆。」
「老夫澜海剑鱼龙飞,这位是我义弟沧澜剑伍文华,江湖人称『海澜双剑』的便是。因为五杰与老夫等交情甚厚,这次他们接到『生死诏』」,所以前来探望。」
岳天雷见对方相貌端正,言语诚恳,马上通了姓名,把想问「洗心灵泉」以致被「五杰」误会等情形,全部予以说明,末了更将墙上揭下的「生死诏」,从怀中取出,向着「海澜双剑」一亮。
那知对方一见此诏,马上吓得面无人色,连打寒噤。
「沧澜剑伍文华」更是惊噫出声,骇然狂吼道:「原来这……这是『死诏』!你既带着它,不是铁面人是谁!」
岳天雷闻言之下,也是一怔,还来不及辩解,「沧海剑鱼龙飞」已然发话道:
「伍贤弟不要多疑,你有没有注意他的招法不对。」
「他的怪招,小弟不认得。」
「可是与传说中的『铁拐』完全不同。」
「那他是谁?」
「必是轰动武林的削剑少年。」
「沧澜剑伍文华」这才如梦初醒,心下恍然。
岳天雷倒是好奇之心大动,急忙的追问道:
「伍前辈刚才认出这是『死诏』,那『生诏』又有什麽不同?」
「生诏是黄绫白字。」
「前辈怎会晓得这样清楚?」
「我——」抢澜剑刚说了一个我字。
「沧海剑鱼龙飞」马上从中打断,改口说道:「我们是听武林传言……现在五杰之事已完,老夫兄弟要先走一步了!」
「慢点!」
「海澜双剑」正要撤身,劫被岳天雷一声唤住,那「沧海剑鱼龙飞」长眉一皱,语含焦急的问道:
「阁下还有什麽话讲?」
「在下有几个问题,务请据实答覆。」
「哦——,你说过要去『洗心灵泉』,是否就是这一件?」
「这也是其中之一。」
「洗心灵泉远在『天眼山』中,由此向东半月可到,但是它已经害死了许多武林高手,泉边白骨成堆,三十年来没有人迹!这一点我必须先讲清楚。」
「多谢前辈关怀,同时你说在下的招式与『铁面人』不同,那他们用的那一派手法?」
「据说包括少林、武当、崆峒、青城、和衡山五大门派。」
岳天雷顿时骇得浑身狂战!义父只碰到三派「门下」,还不愿肯定他们是叛徒,一再推说另有蹊跷,而事实上竟有五派之多,岂能被「无鼻人」一人控制!
他内心怨毒至极的骂了几声「叛徒该死」,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追问道:「武皇的功夫又是那一门派?实力如何?」
「此人神秘之极,根本没有人晓得他的功夫,若论实力,恐怕除『武帝季灵芷』以外,天下无人能敌!」
岳天雷更加骇异,但报仇之志,越发坚强。
同时,对於「武帝」的隐身不出,也是大感不满,有意日後找他印证武功,看看自己是否练成天下无敌。
但这些想法,都在下意识内,瑙海中却急於追查「铁面人」等行踪,於是上前两大步,目光炯炯的问道:
「在下最後一个问题,是要前辈坦白承认,有没有接到『生死诏』!」
「这……这,……没有接到。」
「沧澜剑伍前辈已经说是看到『生诏』,何必否认。」
「唉!阁下年纪轻轻,不要好奇过份,自误前程………」
「武皇、铁面人,与我有三江四海之仇,因此愿助前辈一臂之力。」
「沧海剑」连看他几眼,凄然答道:
「此事老夫自有打算,阁下还是不管为好。」
「不!在下决不坐视,难道前辈认为我武功不行………」
「你的武功,愚兄弟至为佩服,如果真跟『武皇』他们有仇,就该练到至高无上的境地,以为武林除魔卫道。而且坦白一点讲,以你目前功力去对付他们那一大群,还有距离………」
「在下心意已决,前辈不必再劝!」
岳天雷这份固执,引得「沧海剑」双眉一皱———
但「沧澜剑伍文华」却暗中推他一下,随即附耳低语片时。
「沧海剑」连连点头後,转过脸来,以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阁下既然这样古道热肠,老夫愿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相托,不知你是否愿意?」
「前辈说说看?」
「老夫年近六甸,膝下只有一个——独子鱼剑琴,如今出外未回,实在无法安心………。」
「在下愿意照顾。」
「沧海剑鱼龙飞」见他慨然允诺,感动得老泪纵横,竟然倒身下拜,隆重至极的谢道:「你真是我鱼家天大恩人,只是………小儿生性娇纵………。」
岳天雷骇得对面一拜,急忙搀趄对方,慨然说道:
「脕辈一定以兄弟之情看顾令郎,不管他生性如何,决无更改!只是鱼兄弟相貌怎样,是否有什麽特徵?」
「小儿今年十九岁,相貌倒还……英俊,身佩长短二剑,极易辨认,他出门的时候原是向东而行。你去找『洗心灵泉』,正好顺路,可能半途遇上。」
「可是今晚『铁面人』的事——。」
「岳少侠,老夫爱子情切,希望你专心去保护他,舍下的事,就不要管了。」
「这个……。」
岳天雷沉吟之间,「沧海剑鱼龙飞」又非常郑重的叮嘱道:
「敝庄的地势是三面平原,後有山谷,你要是跟踪而来,一定会被我们发觉,那就等於你出言无信,致於後出尤其去不得……。」
岳天雷见对方诚恳之极,不便当面争持,心计一动,坦然插言道:
「前辈既然这样讲,在下就让两位先走半个时辰,以两位脚程,决无赶上的道理,这样总可以放心吧!」
「沧海剑」这才安心一笑,拱手致谢道:
「小儿的一切,都托付阁下了。」
话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