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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你是‘道、僧、王、后’中排名第二‘僧’的徒弟。”
心如沉声答道:
“少僧少林门下,怎敢高攀。”
少女想了想道:
“冲着你,我不去找你那朋友晦气。”
心如大喜,但觉得面子十足,连忙向少女合什道谢。少女见他满脸飞扬神气的样子。并无半点出家人沉静气度,一身肥大僧袍,一个光脑袋,真显得不伦不类,再也忍不住掩嘴而笑。
心如怕时久生枝,便匆匆告别,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业林中,少女看看天色,曙光已显,旭日方升,她叹口气道:
“我要不有要去找他,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化石丹随便送给别人?”
她走了两步,摘下一片嫩叶。露珠从叶上滚下去、跌得粉碎,她把嫩叶放在鼻旁嗅了几下。
“哟!不成。”她自言自语道:
“我答应那小和尚了,怎可失言,再说送给别人的东西,就算是别人的东西,我如再去追问,人家一定会笑我是小气的姑娘。”
“哼!小气的姑娘,我才不小气哩!师父每次都赞成我大方,什么好玩的东西都让给师姐,可是那化石丹……化石丹,我得来的也不容易呀!师父为了我高兴,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去配齐原料,我怎么连考虑都不考虑就送给那人。”
她温步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她心里很乱,暗忖:
“我真是鬼蒙了间,我好心好意把化石丹送给他,好教那傻子开开眼界,出个锋头,想不到他倒大方,随随便便就送给小和尚,他……他根本就不把我……我送的东西放在心上。”
远远传来几声虎啸,她感到那熟悉声音甚是亲切,她吹了一下竹哨和那虎啸相应。不一刻,虎声渐渐近了,她望着无底的深渊,喃喃说道:
“我练了那么久武功,连个小和尚都打不过,师父不知要多么伤心。”
晨风不停吹着,树林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坐骑大黑虎到了。她想到那忠实的黑餐,又想到惨死的小白猿,一时之间,只觉无限乡愁,师父一头银发似乎又在她眼前飘着,师父的手腐化在温柔的摸着她头……
“孩子,江湖上玩腻了就快回来!”
“师父,我不会玩腻的,我要在江湖上闯个大大的名头,像你老人家当年一样。”
“傻孩子,名头有什么用,师父不是顶快乐的么?”
“师父每天笑容可掬,难道还不是顶快乐么?”
师父慈爱的叮咛又飘到耳边,她心中哭喊道:
“师父,我玩腻了,就回来!师父,师父,他……那个人一点也不把我的东西放在心上,一点……一点……也不把我……我放在心上。”
她站起身,真想就立刻扑到师父怀里哭一顿,这是她往常不如意时的伎俩。那黑虎带着一头小虎走近她身旁,她正骑上虎背,忽然背后隐隐约约的声音道:
“练……了那么久武功,连个小和尚也打不过……”
她回头一看,苦笑一下,心中想道:
“这渊谷也够深的,这半天才有回音。”
她拍拍虎头,暗叫道:
“花香鸟语,清溪鱼跃,我该回去了,是该回去啦。”
那虎短吼一声,四足飞跃而去。
少女骑在虎背上,用手理了一下垂下的秀发,散乱的头发是理清了,然而心里还是乱得很。
且说立青看到梅老先生,内心大震,饶他平日洒脱无滞,此时父子天性关切情深,当下立刻追赶上去,追了一会儿,梅老先生身形消失在林中,立青真是大急。
他冒冒失失往林里冲去,那林子又密又深,那有梅老先生的影子,立青顿足不已,暗自忖道:
“梅老先生一定知道爹爹的消息,可是我真差劲,竟连追上去问的能耐都没有。”
他内心懊丧之极,一路走去,晓行夜宿,又走了两日,也不知走了多无,正在盘算不定,忽然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
“姓司空的,老夫找得你好苦。”
立青真是哭笑不得,他转身拔出短剑,目光凛凛向背后那人打量一番,只见那人六旬左右,身形甚是高大。
老者瞪眼看立青,看了半天,双目发赤,似乎痛恨已极,立青心知自己又一次被人误会。姓“司空”的号称大侠,其实是替人作鹰爪,是以仇家甚多,自己怎么会长得和他这般相似,真是纠缠不清。
老者见立青不答,便冷冷道:
“司空大侠,老夫寻你十年,总算上天保佑,如愿以偿,今日不是老夫丧命于你,便须还我三位师弟命来。”
立青知道解释不清,一摆手道:
“好,你上吧。”
老老拔出兵器,原本是一对吴越钩,立青听韩叔叔说过,这种兵器必须内力绝顶才能使用,江湖上失传已久,他见老者气度威猛,神色之间恨不得立置自己于死地,不禁大感气馁。
老者执钩骂道:
“姓司空的,当年你年纪轻轻,仗着在江湖上的虚名,到处行恶作国。你把罗刹女玷辱了也就罢了,还想刹她灭口,偏偏被我三个师弟瞧见了,我师弟明知不是你对手,可是实在瞧不下去,这才仗义出手,你恼羞成,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四人统统杀了。你以为天下无人知其真象,想不到——啥啥,老夫小师弟当时并未死去,待老夫回来,他拚着最后一口真气,把此事源源本本说出……”
立青好端端的又被人栽了一身恶行,他愈只愈是不耐,大声叫道:
“老头子少罗哆,有本事就上呀!”
老者正骂得兴趣,仍然滔滔不断骂道:
“你杀过人后,还四处扬言我三个师弟兄色起意,玷辱了罗刹女,又刹之灭口,被你伸手除害,可怜老夫到处向自命侠义的英雄说明此事真相,就没有一个人相信老夫,同情老夫的。奸贼呀奸贼,你伪装仁义,骗尽了天下英雄,也真够狡猾险恶了。”
立青不理,一剑刺去,老者右手长钩一封,左钩劈头砍下,立青见敌人来势凶狠,不敢硬接,收剑倒退二步,右腿踢向敌人协下。
老者不闪不避,双钩尽往立青要害击去,立青武功本来就不比对方高明,这时对方又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五招一守,立青被迫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老者得势直上,立青暗暗叫革。
他左闪右闪,又不愿真的下手伤害敌人,老者将立青逼到一棵大树旁,大吼一声,双钩齐向立青面门打去,立青扬剑一挡,叮当一声,削断一双钩尖。
老者喝道:
“奸贼子!”
一钩向立青两目划去,这招快若闪电,出招无声无息,原是辽东长白老人当年观苍鹰野狼相斗,苦思数日所创神抓功中绝招。这老者为报师弟之仇,浪迹天涯,到处求教,竟把这关外武学也偷学了来。
立青只觉得眼前银光闪烁,似乎整个面门都被敌人长钩所罩,他知此时身临绝境,不及思索,身形一斜一滑,从老者钩中滑过,欺身老者背后。
他这招“凌云步”是韩叔叔生平绝艺,立青虽则学习不久,可是在这间不容发之时,自然而然施出这招死中求生的绝技,那老者看都没看清,便被立青欺身背后,他大惊之下,连忙转身,双钩横在胸前。
老者正欲再攻,忽然身旁树上有人叫道:
“好身法,老家伙你不是对手。”
立青、老者双双往树上看去,只见树枝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那树枝细如小指,可是那汉子坐得四平八稳,身子似乎贴在树枝一般,随风上下,正自指指点点观战。
老干怪叫道:
“什么东西?有种就下来!”
那中年汉子冷冷一声狞笑,立青见他右手一撑,身形如箭一般直落下来,并无半点声音,他指着老者道:
“是那个混蛋师父,教出你这种老混帐,你师父教你武功时,难道就是要你如此拼命蛮干么?”
他老气横秋的教训别人,立青看他年纪比老者还小一大截,不禁暗暗好笑,心想老者火爆脾气,一定忍耐不住,那老者果然破口骂道:
“那里钻出来的野种,老子闯荡江湖时,你这野小子还浊知在那里鬼混!”
那中年汉子脸色一沉,道:
“老鬼闪开,让我会会这位针掌的司空大侠。”
老者一言不发,双钩横击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冷笑连连,待银钩近身,突然双手抓去,他虎吼一声,刚想上前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