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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弘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皇兄不用担心,反正这没头没脑的事情,查也查不出来,大不了我以后小心一些。”
康泰正要再说,鄢琪突然道:“怎么大家又回来了?”
两兄弟抬头一看,除了几个老王爷外,刚刚如潮水般涌向园门的人群又象打在铁壁上的浪涛一样退了回来。正迷惑间,一个家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跪下:“启禀二殿下,请您放心,喻总管已下令封锁所有出口,没有找到疑犯之前,一个人也逃不掉。”
麒弘的脸顿时发青。康泰忍笑劝道:“喻总管职责所在,出了这件事自然第一反应就是去封门,恐怕没有听到你后来的吩咐。”麒弘狠狠地瞪着那个倒霉的家仆,吼道:“封什么门?!我已经下令所有人都可以走,快去把门岗给撤了!”
凌扬此时突然跑了过来,行了个礼道:“二殿下,离儿刚才受了惊吓,人觉得很不舒服,既然不能出园,能否先找个大夫进来给他看一下?”
“没事了,现在没人拦你们。原来你一直在照顾离儿,真是麻烦了。改天你再来,咱们好好聊聊。”一见到他,麒弘立即眉开眼笑。
凌扬爽朗地一笑:“一定来,与二皇子谈马,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如此我先告退。”
人群慢慢开始减少,看来二皇子殿下的命令已传达过去,鄢琪本想怂恿麒弘亲自去看望一下离儿,又怕操之过急,引起他的戒心,便没有插言。
康泰缓步走向倒卧于地的两具尸体,拨开其中一人的前襟查看,除了肤色很深以外,没有发现其他异状。鄢琪也蹲了过来,拿出一枚银针探了探死者嘴角的血迹,针身立即变黑,可见所服之毒毒性甚强。
麒弘一向不喜欢侦查之事,远远站着看,正发愣间,突又听见凌扬略带恼怒的声音遥遥传来:“为什么别人可以走离儿却不能走?他刚才明明是受袭者,会有什么嫌疑?”
康泰二人似乎也听见争执之声,双双站了起来,与麒弘交换了一下眼光,三人一齐向园门口走去,想看个究竟。
凌扬一见三人走来,立即抓住麒弘道:“二殿下,你也知道离儿根本没有参与刺杀行动的,为什么贵属不放他走?”
麒弘瞪向拦阻的王府护卫:“这又是在干什么?”
那护卫面有难色:“二殿下……喻总管特别交待,有话要问这位叫离儿的清倌,属下不敢擅自……”
“什么叫擅自?是我叫你放人的!喻总管人呢?”
“喻总管在忙其他的事,等会儿就过来。……不如请这位离儿再留一会儿……”
麒弘觉得很没面子;竖起了眉毛:“立即放人,罗嗦什么?不认得我是谁?”
那护卫顿时满头冷汗:“属下不敢……”
凌扬扶起一旁面色如雪的离儿,刚开口道了个谢字,另两个侍卫模样的人风风火火奔过来,看见麒弘,怔了一怔,上前叩了个头,道:“属下们奉喻总管之命,来带这个清倌去问话。”
麒弘几乎是咆哮着吼道:“没什么好问的,本王已下令放了此人,不许你们动他。”
两个侍卫吓了一跳,低头不敢说话。
凌扬这才向三位皇子点头致意,扶着离儿快步走开。
麒弘仍是气呼呼的:“真是小题大作,好好一个生日,过成这个样子。”
鄢琪凑过来道:“我今天才发现下属太过能干也不是一件好事,弄得这府里都没人听你的了。”
麒弘怎肯在鄢琪面前示弱:“怎么没人听我的,刚才只是因为传令不畅的缘故。”
“哦。”鄢琪挑眉一笑,没再多说。
在回东宫的马车上,鄢琪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也看见了吧。”
康泰点头:“看见了,离儿还没出府门就被带走了,凌扬也被赶出,没办法再回来向麒弘求助。”
“喻总管胆子真是不小,主子的命令可以不当一回事的,他不怕吗?”
“他有什么好怕的,麒弘如果不要他,京城里会有上百家府第排队请他去管事的。就今天这件事而言,其实喻总管的处理方法是对的,在确认疑犯尚未离开的情形下,即时盘查的效果比日后追查要好得多。”
“可他已经服从麒弘放人走的命令了,为什么还硬要留下离儿呢?”
康泰瞟了鄢琪一眼:“你觉得离儿毫无嫌疑?”
鄢琪怔了怔。他不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也曾经历极为凶险之事,思虑一向慎密,只略略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便沉吟着点了点头。
康泰见他神情变得凝重,又凑过来逗他,挑起目前这孩子最感兴趣的话题问:“怎么样,你的两张王牌都出场了,是不是开始觉得胜算不大?”
“怎么会?”鄢琪一下子仰起头来,“麒弘不知道有多喜欢凌扬呢。看来他不太欣赏离儿这种的。以后我要在凌扬身上多下功夫了。”
“弘儿的确不太喜欢过于柔弱的,不过凌扬倒好象很喜欢这一型。你可别说你没发现啊。”
“不会吧,”鄢琪脸色发白,“要是麒弘喜欢凌扬,凌扬却喜欢离儿,这不就乱套了吗。你弟弟好可怜哦,第一次恋爱就失恋。”
康泰哭笑不得:“我替弘儿谢谢你提前对他表示同情。”
“不过你放心,”鄢琪拍着胸脯,“既然他现在也算我哥哥,最多十天我就可以帮他制造一个和凌扬发展感情的绝好机会。”
康泰拧着他的脸笑:“这样厚脸皮的话你也说?那个机会算是你制造的?”
鄢琪腻进他的怀里蹭蹭:“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机会啊?”
“十天后还会有什么?就是今年的狩猎大会嘛。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参加呢。”康泰仍是象抱小孩一样搂着他,摸摸那满头柔发。
“也是第一次增加赛马的项目啊。听说赌注下得很大,你赌谁优胜?”
“你是指狩猎还是赛马?”
“赛马。大家都不赌狩猎优胜者的,谁都知道今年一定又是魏之奇赢。”
“赛马的话,我赌凌扬赢。”
“那我赌你家宝贝二弟赢。”
“为什么?”
“他必须赢啊。象凌扬那样的人,一定要赢过他的人,才有可能赢得他的心。我明天就去下注,咱俩下一样多的赌注,这样不管谁赢都不会亏本,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康泰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傻孩子,如果是第三个人赢,咱俩就都赔了!”
鄢琪将手臂绕上他脖项,撒娇道:“才不会呢。明天你下了朝,陪我一起去下注哦。”
抱住心爱小孩软软的身体,康泰答应着,心里暗暗觉得从无崖岛回来后,自己越发象一个宠溺的父亲了。
鄢琪康泰谈论到的狩猎大会,名曰为弘扬尚武精神,其实延续了十几代后已演变成皇族举办的一年一度的公开游乐活动,参加者的限制越来越少,玩的花样却越来越多(详见青萍结绿的番外。凡是看此文满头雾水看不懂的,都请先看青萍结绿),除了正统的狩猎以外,还陆续增加了射箭、比武、马球等项目,今年更是增加了赛马一项。每项比赛都有大批的人下注赌优胜,豪赌的惊险与热闹几乎不下于比赛本身。不过近三年来最重头的狩猎一项反而无人去赌,原因就在于魏之奇其人。
要说魏之奇本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出风头的类型。身材不高不矮,相貌普通级的英俊,家世不是豪门,却也和低微两字沾不上边,普通的世代官宦之家,人才也绝非惊才绝艳之辈,什么都是中庸的,连骑射功夫也一般,可在狩猎方面偏偏有着非常古怪的运道。狩猎大会的成绩是计猎物的只数不计种类的,而魏之奇就好象天生知道哪里有猎物可以抓,别人在森林里转了半天,可能连一只野鸡也碰不到,他策马一逛,什么羚羊、山鸡、野兔、鹿、麋,一群一群地从他眼前奔过,想不打几只都难。自从他正式获得资格参加狩猎大会这六年,年年都稳拿优胜,头两年还有人不信邪,第三年所有人都赌他胜,自然而然,随后这三年狩猎的赌局就算是名存实亡。
今年的狩猎大会新增了赛马一项,是由二皇子麒弘亲自提议的,由于是第一年,大家都不知水深水浅,赌注下的极大,各有三成赌麒弘和凌扬赢,另有四成左右赌其他人。按惯例,新增项目放在最后一天,第一天是例行的仪式与狩猎。
由于优胜没了悬念,狩猎变成了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