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他实在不象武林中人。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娇笑莺声,由远而近,心知二女来了,情不自禁地开门往外迎着,赵莲珠周月娥二人盈盈走来,蓦觉眼前一亮,谢云岳负手含笑立在面前,不由颊飞红霞,也不禁看得呆了。她们觉察到谢云岳比前几日格外不同,更英俊了,原来谢云岳今天换了一件天青色儒衫,面色如玉,一双眼晴朗若寒星,挺直的悬胆鼻子下面,一齿白唇红的,右手执着一把折扇,更显得飘然出尘,龙皤凤逸,二女心想:“这哪家武林中人,简直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嘛。”
周月娥曼声娇笑道:““家父有请言公子至内宅一叙。”她把言公子三字拉得又长又重,赵莲珠抿嘴格格脆笑,眼睛眨个不停。
谢云岳见二女刁钻顽皮,不免心中有点甜甜的,轻笑一声道;:“言公子,这到是挺新鲜的名词,我听得蛮受用的,可是,以后你们又要更换称呼,我可受不了。”
二女都是玉雪聪明,那会听不出话中用意,狠狠里白了他一眼。
谢云岳心里颇为得意,这一下可把你们整住了吧,赵莲珠咬咬嘴唇,狠声道:“妹妹,我们走吧,油嘴滑舌的,一定不是好人。”跺跺脚,两女娇驱一扭,翩若惊鸿般走去,谢云岳笑笑,紧随着她们身后。
一至内宅,周维城及陶祝三吴奉彪郑金吾侯履冰五人,正在高声谈笑,响震屋瓦,一见二女及谢云岳进来,纷纷起迎。堂上寿烛高烧。一双“巨阙”、“青虹”宝剑分置于寿烛两旁,只见云龙三现陶祝三呵呵大笑道:“今天言老弟打扮得仪表非凡,端的是周府娇客东床咧。”
谢云岳面上一热,忙道:“老前辈太喜欢说笑了。”
飞云手吴奉彪笑道:“言少侠,老朽月老已做圆满,你还不快来拜见岳丈,刚才赵姑娘也拜在你岳丈面前为干女儿咧。”
谢云岳面红如火,恭恭敬敬地向周维城拜了三拜,周维城呵呵大笑扶起,连说:“贤婿少礼。”
谢云岳在颈间解开了一串玉链,链上悬着一条翡翠鲤鱼,翠绿碧莹,栩栩如生,这是他诞生之时,其母就与他挂上,二十年须臾莫离,今日取下作为行聘之物,递与岳丈手上,周维城在在案上取过巨阙宝剑,掣与谢云岳,谢云岳捧着剑,想了一想,又把剑递与周维城手中。
周维城不禁一愕,只见谢云岳道:“小婿身上并无两样珍物,这柄宝剑就作为小用对赵姑娘行聘之物吧。”
周维城哦了一声,将两样聘物笑嘻嘻送在周赵二位姑娘手中,这时两女霞飞双颊,低着镇首,神情似不胜娇羞。
此时周维城喜笑颜开,道:“贤婿,男方大媒请的是吴郑二兄,女方请的是陶侯二兄,你应该去谢谢。”
谢云岳遵命—一谢了,金面悟空侯履冰执着谢云岳双手大笑道:“言少侠绝世奇才,我侯履冰何幸识荆,今日可算得是我平生快意之时了。”
谢云岳谦逊道:“侯大侠,太谬奖在下了。”又走回周维城面前,道:“小婿尚有下情禀明,不过此事对小婿以后有莫大干系,要岳父与老前辈等为小婿暂守秘密,才能明言。”
侯履冰大笑道:“我等均是武林之人,一言九鼎,少侠,只管说出,我等决不向外人吐露便了。”
谢云岳向周维城道:“小姐姓谢,并不姓言,在金华掌毙七煞手屈申的谢云岳就是小婿。”
众人才恍然大悟,谢云岳,本是一而二,二而一,只不过是改名换姓罢了。
云龙三现陶祝三道:“那么老弟为何改姓言咧、”
谢云岳笑道:“从金华一役后,深恐名头太大,令人注意,又怕在这儿会引起不少麻烦,对此后复仇的事有所障碍,故而改为言岳,前与吴场主同来此时,本想暗中出手相助,功成身退不想为……”说着望了赵莲珠一眼,“……赵姑娘察出,幸而仅为岳父及诸位知道,不然,更不好收拾了。”
云龙三现笑道:“到现在为止,拙徒两人尚不知你就是那怪少年咧,不过话要说回来,如不是赵姑娘发觉,“两位娇妻你怎能到得手中,你说是么”,接着发出一阵宏亮的笑声。
诸人都笑了,谢云岳面红过耳,二女娇羞着忸怩不安。
此时周维城立起笑道:“前面还有十数桌寿宴等候我们,既然有妨贤婿以后复仇义事。小女婚事还是暂不宣布为宜,我们去吧。”众人随着走去。
周维城听云龙三现说谢云岳尚有大仇未报,仇人为谁不吐露,他知有难言之忍,故也不便追问。
晚上,谢云岳撒在内宅居住,周赵二女磨着他传授武功,他此时心境又自不同了,对着未过门的娇妻还有什么话说,于是将归元吐纳坐功传了,又将一套“金刚伏虎掌法”及“满天花雨洒金钱”暗器手法,一一讲解,谆谆嘱咐不可一日松懈,他又说:“前所传九宫正反阴阳步,及八九玲珑手法。均是武林不传之秘,乘着现在空闲,不可一日间断,炼成后,用来对付一流高手,也可自保有余。
第三日,谢云岳单骑上道,北去燕云。
北国气候,较江南是略为迟暖,四月下旬,这在江南是到处繁花似锦,桃实累累了,燕云道上,尚是早春气象,陌头杨柳初茁嫩牙,田畴间麦苗翻浪,那条黄坦坦的官道,放眼过去,一望无际,不多时,一拨拨的骡马疾驰而过,带起漫天黄尘,滚滚无尽。
这时,官值上跑来一人一骑,警铃急摇,一听就知道这一人一骑跑得很急,跑得近了,只见人马都变成了黄色,马上人简直是刚从黄土坑中钻出来一样,兜头罩脸黄土厚厚盖了一层,只露出两只晶亮的眸子。
马上人正是谢云岳,离了周家庄后,途中从不留恋片刻,三天两晚,策马如飞就赶到鲁境聊城,斜走大名,经邯郸,望石家庄奔去,适才路经沙河打尖,问清石家庄尚离此还有两百多里路程,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过午,心想傍晚时分,就可抵达石家庄打尖,在鞍旁取出水囊急饮了两口,一抖辔头;两腿紧夹,那马昂头“希哩哩”一声嘶鸣,又自四蹄翻飞,云翻雾腾疾驰而去。
谢云岳本想从聊城,经由德县取道沧州,再抵京城,后来一想,反正抵京会晤乾坤手雷啸天后,还须至沧州去赵姑娘家一行,这才取道邯郸而走,暗忖:“不知九指神龙苍玺,跟随来了没有,自己路经高邮,也曾与吕文亮留下口语,见着大哥时将自己行踪报知。”
天近未正,已自赶抵高邑境,城垣雉碟遥遥在望,看着很近,实际上怕不有二三十里地。抖腕挥马鞭,拍拍两声,跨下乘骑愈加疾奔雷电。
谢云岳只见远处尘头腾起。夹着一阵急骤蹄声,转眼由远而近,他耳目聪灵,一眼过去就看出是五人五骑,前面两骑上人尚一人一夹着件黄甸甸物件,直到相距甘丈开外,才看出夹着的原来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是女的模样,隐隐传出哭泣哀音,他就料出来者一定不是好路道,敢在光天化日
下,做出这等令人发指之事,于是勒住马头,等候来人,五骑眨眼即至,谢云岳一挥手中马鞭,劈拍声响惊得前来两骑顿时紧张起来,后面三骑都是急势。猝料不及有此意外,与前面两骑撞个头尾相连,前面两骑上人仗着好骑术,幸没翻下马,但也撞得个哇哇大叫。
五骑上的人定了定神,瞧出了前路有人阻着,只见这人满身满脸都是黄尘盖着仅空下两只骨碌碌黑眼珠,可是自己五人也好不了多少,正巧是顺风,马蹄带起的黄土,反吹向自己身上,登时有一人大喝道:“小子,你在找死啦,没长眼睛敢拦住我临城五霸的去路,赶紧让开。”
那知谢云岳正是找碴儿来的,那会就此轻易让开,不过那临城五霸也是被马一惊,搅昏了头,这大道怕不有十来丈宽,即是一二十骑并驰,也足足有余,一人一骑岂能阻碍住,敢情是发话人有点糊涂。
谢云岳嘿嘿冷笑道:“我不管什么临城五霸,大白天里,敢劫持良民。足见俱是不服王法,为非作歹之徒,要让路可以,只把那两人留下,任凭你们上路。”
那在马上发话的人;却放声狂笑一阵,喝道:“敢情你这小子是个外路人,你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是怕王法的人么,找碴儿找到咱哥儿头上,想是你活得不耐烦了,这可好,小子,拿命来吧。”说着夹马右手亮刀兜头劈来,谢云岳微微的一笑,眼见刀光如雪砍到,猛一长身,在掌一晃,只听得哎一声大叫,那人腕脉已被他拿住,钢刀咕嘟落地,谢云岳轻轻一拉,将那人挽过马来,随着右手一掠